第70章 坦蕩蕩的小懲大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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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忌!” 楚國使者被打的鼻青臉腫,押在地上,一張臉緊緊貼著地,別提多狼狽。 楚國使者憤怒的道“田忌你竟然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小人!” 田忌被點名道姓,只是冷冷的垂頭看著狼狽的楚國使者,并未言語什么。 鐘離則是笑道“這怎么叫出爾反爾?這叫兵不厭詐,你自己傻,怪誰?田忌將軍好好兒的在齊國做他的大將軍,何苦到你們楚國,背負一個投敵叛國的罵名?” 鐘離說罷了,還笑著道“你說說,你是不是傻?動不動腦子想想?” 楚國使者氣急,渾身顫抖不止,不過在聽到鐘離說不殺使者的時候,狠狠松了口氣,越發(fā)有了一些底氣,畢竟自己可是楚國派遣來的使者。 眼下齊楚一戰(zhàn),楚國明顯占盡了上風,怎么說,齊人也不敢太過放肆,更別說殺掉自己這個使臣了。 楚國使者猶似吃了一顆定心丸,舒了口氣,瞪著笑瞇瞇的鐘離,猶如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 鐘離見他松了口氣,不由冷笑一聲,轉(zhuǎn)頭作禮對齊太子道“太子,雖說殺使者引人詬病,但是楚國使者半夜三更,潛進營帳意圖不軌,倘或這件事情不處理,傳出去,怕是諸國都要以為我們齊國無人,不敢吱聲,傷了我齊國的顏面是大?!?/br> 齊太子很是配合,笑了一聲,道“哦?如此說來,以先生之見,該當如何?” 鐘離等的就是齊太子這句話,冷笑一聲,道“自然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咯噔!” 楚國使者心里猛地一沉,剛剛的底氣瞬間xiele,眼神有些渙散的瞪著鐘離,大吼著“我是楚國使者!我是楚國使者!你們倘或敢對我用刑!我王決計饒不了你們!” 楚國使者大吼著,此時國相田嬰聽到了動靜兒,趕緊從帳外趨步跑進來,這樣一看,登時覺得大事不好。 楚國使者一張臉被打的“爛七八糟”,如不是嗓音相似,田嬰恐怕真是辨不出他來。 而今齊楚交戰(zhàn),楚國已經(jīng)占盡上風,田嬰心中懼怕,萬一再得罪了楚國,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田嬰連忙攔住,道“太子!太子?。∧趺从傻苗婋x胡鬧?” 齊太子看向田嬰,道“國相此話何解?” 田嬰連忙拉過齊太子,壓低聲音,小聲道“如今楚國有意和談,太子何不順水推舟,為何為了鐘離,得罪了楚國使者去?橫豎那鐘離,不過是鄉(xiāng)野村夫,他的女兒不過只是個村姑,與楚國萬不可同日而語,齊太子何必為了這二人,開罪了楚國?大不合算?。 ?/br> 齊太子一聽,瞇起眼睛,心里的火氣立刻往上拱,田嬰的話仿佛是助長火氣的陰風,立時將怒火扇的奇大無比! 齊太子心思“單純”、直爽,且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爾虞我詐,聽國相田嬰這般說,心里不但不贊同,反而反感的厲害。 鐘離舍命相救,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而是三番四次,小春兒雖然年幼,但乖巧懂事兒,在護送太子前往徐州的路上,也算得上不離不棄,齊太子如何能狠心將二人當做鄉(xiāng)野村夫,直接舍棄? 齊太子臉色不好,田嬰還在勸解,其實田嬰心里,一半害怕得罪楚國,另外一半,也是害怕自己被連累。 身為國相,田嬰本就是首當其沖,再者這次齊楚之戰(zhàn),主將乃是田嬰的親信,楚國本就來派人朝田嬰問罪了,如此一來,若是再得罪了楚國,楚國那一腔邪火兒,指不定撒在他的身上! 田嬰心中的小道道兒很多,因此不敢得罪了楚國使者。 田嬰雖然聲音小,但是帳子就那么大,鐘離能聽不到? 鐘離當即一笑,十分懶散的晃過來,笑著道“國相大人,您難道忘了?日前楚國使者是如何羞辱國相大人的?” 田嬰一頓,登時有些啞口無言,老臉燒燙。 鐘離好心的幫他回憶,道“人家楚國使者說了,要讓高貴的國相大人,做我鐘離第二,撕開你的臉皮,將你驅(qū)逐出齊國,且永不錄用!” 這事情當著眾人的面兒,又說道了一次,田嬰的老臉簡直無處存放,聲音卡在嗓子里,眼目瞪著鐘離,活脫脫仇人見面。 鐘離并不懼怕,語氣仍然自然輕松,道“國相大人肚子里果然寬的能撐船???楚國都這么羞辱國相大人了,如今國相大人照樣摒棄私人恩怨,為楚國使者說話,這番氣度,真是令鐘離佩服佩服!” “鐘離,你!” 田嬰的話還未說完,鐘離已經(jīng)搶先道“怎么?鐘離說的不對?鐘離是個粗人,鄉(xiāng)野村夫,因此說話不懂那些彎彎繞繞,有什么說什么,的確是難聽了些,但是理兒,還是這么個理兒……國相大人,您不會以為,今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楚國就能擔下你這個人情,不再威脅王上推你下臺了罷?” 鐘離說罷,輕笑一聲,道“國相大人都一把年紀了,竟還如此天真爛漫?” 田嬰這回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鐘離平日里嬉皮笑臉,懶散怠慢,如今說起刻薄的話來,竟然猶如刀子一般鋒利,劃的田嬰體無完膚! 鐘離不再理他,轉(zhuǎn)頭對太子道“太子,楚國雖然不仁,但齊國是大國,禮儀之邦,小懲大誡也就是了?!?/br> 齊太子說“先生覺得,該如何對楚國使者小懲大誡?” 鐘離笑道“一來殺不得,二來打不得,三來……也罵不得,這樣嬌滴滴的一個楚國使者,怕也只有鐘離這個鄉(xiāng)野村夫,有辦法小懲大誡了。” 他說著,對身邊的黔夫耳語了幾句。 黔夫一愣,沒忍住笑了一聲,趕緊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就擺了一下手,帶著士兵走上前來。 “唰唰!”兩下,竟然直接將楚國使者的衣裳扒了! 眾人面面相覷,眼看著楚國使者赤條條的被押在地上,文人雅士們立刻轉(zhuǎn)頭回避,似乎不堪過目,武將們則是哈哈大笑的看盡了熱鬧。 齊太子第一時間趕緊捂住小春兒的眼睛,推著小春兒出了營帳。 小春兒一臉迷茫的說“大哥哥,怎么了?” 齊太子臉色尷尬,道“無事,時辰夜了,春兒定然也困了,快去歇息罷?!?/br> 小春兒揪了揪自己的小頭發(fā),歪著頭道“大哥哥,可是那個是春兒的帳子呀!” 小春兒指了指冒出楚國使者大吼聲的營帳。 齊太子“……” 鐘離令人扒了楚國使者的衣裳,笑著道“對婦孺孩子下手的,不是人,是畜生……至于畜生,你見過哪個畜生需要遮羞?” 他說著,“哼哼”的冷笑了一聲,道“就勞煩楚國使者,這般坦蕩蕩的走回楚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