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一個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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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魏王一聽鐘離的話,這分明就是點這名兒的罵自己。 東邊敗了,這不是說的圍魏救趙的事件嗎? 魏國因為這次戰(zhàn)役大傷元氣,一下從老大哥的霸主之國,跌入了下坡路。 而西面被打的狗血噴頭,說的不正是和秦國的河西戰(zhàn)役嗎? 魏國被迫割地求和,可謂是喪權(quán)辱國的典范了。 魏王聽到鐘離這么說,氣的眼睛通紅,沖著血,腦袋上的頭發(fā)若不是束著發(fā),真的要炸起來。 鐘離真怕他一個沒喘上氣兒來,直接仰過去。 魏王雖然生氣,但是“你”了兩聲,卻不好直說,因為鐘離沒講名字,倘或魏王這么答應(yīng)了,豈不是上趕著撿罵? 魏王憤怒的看著鐘離,道“鐘離啊鐘離,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讓寡人另眼相看呢!” 鐘離拱手道“多謝魏王看得起?!?/br> 魏王冷哼了一聲,甩袖子轉(zhuǎn)身回到了席位上。 剛才好端端的宴席氣氛,一下子跌入了谷底,魏國的卿大夫們都不敢喘一聲大氣兒。 齊太子看了看鐘離,這才坐下來,鐘離不以為然,還對齊太子豎了個大拇指。 天知道齊太子剛才心里有多緊張,就怕魏王問罪鐘離,要知道眼下他們可在魏國,雖然也有齊軍跟隨,但是魏國人多勢眾,而且他們的糧餉已然要不夠了。 魏王要是誠心捏咕鐘離,有的是辦法。 不過鐘離是算準(zhǔn)了,魏王不會沒事兒撿罵,畢竟面子很重要。 尤其是當(dāng)著這么多卿大夫的面兒,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臉皮壞了,以后也要疼的。 其實鐘離這說的是輕的,魏王除了東邊敗給齊國,西面敗給秦國之外,以后難免還要敗給楚國呢。 之后幾年里,楚國因為要扶持在楚地的魏國公子上位,派大軍進攻魏國,讓魏國廢立太子飼,魏王不同意,楚國就真的打了過來,于襄陵大敗魏軍,奪去了魏國八個邑。 而秦國趁此機會,又開始進一步收割魏國。 魏王的作風(fēng)一向十分“囂張”,一會兒聯(lián)合秦國,一會兒又抗擊秦國,所以到那時候已經(jīng)樹敵頗多,根本沒有其他國家援助魏國,一時間簡直就是墻倒眾人推的盛大場面。 于是魏王就把這一堆的爛攤子,丟給了自己兒子,太子嗣的確保住了太子的頭銜,但是接受了老爹的一堆爛攤子。 而用孟子的話來說,太子嗣根本就是個山大王,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人君的模樣…… 可想而知,泱泱大國的魏國,經(jīng)歷魏王之手,后來變成了什么樣子。 因此鐘離說他是個敗家子兒,真的沒錯。 太子嗣眼看著王父生氣,便給舞女們打眼色,很快舞女就繼續(xù)上臺,表演歌舞。 要說這些舞女,其實也有太子嗣進獻的,別看他母親是王夫人,這分明是給自己娘戴綠帽子。 不過太子嗣覺得,哪個國君沒幾個女人?這也是常有的事兒,并沒什么可奇怪的。 再說了,進獻幾個美女,就能哄得王父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另外就是,這次狩獵王夫人根本沒來,反正魏王夫人也看不到,就權(quán)當(dāng)是消遣了。 歌舞繼續(xù),魏王臉色不好看,不過后來也漸漸的過緩過來一些,酒過三巡之后,也喝開了,臉色云開雨霽,樂呵呵的享受起來。 鐘離一看,果然不需要他們出人,只需要出點力就行了,最大的力,還是田需出。 魏王喝多了,酒意已經(jīng)上了頭,太子嗣對身邊的舞女說了幾句話,兩個舞女就起身,左右攙扶著魏王,費盡了好大力氣,將魏王攙扶起來。 聲音軟軟柔柔的道“王上醉了,妾侍奉王上?!?/br> 魏王哈哈大笑著,就被兩個舞女給攙扶著離開了宴席。 魏王前腳一走,鐘離就看到那邊田需也站了起來,離開了宴席,定然是去通風(fēng)報信的。 鐘離立刻給齊太子和公孫衍打了眼色,說“走著,看熱鬧去?” 齊太子十分無奈,不過平日里都是鐘離一個人胡鬧,讓齊太子總有一種,其實鐘離年紀(jì)比自己小的錯覺。 而如今,還有另外一個人也跟著鐘離胡鬧。 當(dāng)然是他們新收的能人異士,公孫衍了! 公孫衍顯然也想看這場熱鬧,兩個人看起來興致勃勃的,著實令人頭疼。 說來也是,畢竟公孫衍和田需有仇兒,田需做豬隊友是公孫衍最喜聞樂見的。 三個人也離開了宴席,魏王還沒走遠,畢竟他身材并不瘦弱,而且喝醉了,走路歪歪扭扭用不上力氣,那兩個舞女纖纖細細的,左右架著魏王,使出了老大的力氣,一路蛇形徘徊向前。 田需已然不知去向,看不到人影兒。 鐘離笑道“您們說,魏王夫人何時能趕到?” 公孫衍笑道“快了,這種事兒,能快不能慢。” 鐘離擺手道“咱們打個賭?抓jian這事兒,講究的是人贓并獲,不然站不住腳,我猜,還有一會兒呢。” 齊太子“……”這種事情,也需要探討推敲? 公孫衍一聽,恍然大悟,道“鐘離先生高見,受教了!” 齊太子十分無奈,不打算搭理那兩個惺惺相惜之人,結(jié)果這時候,卻有人突然殺出來,攔住了魏王的道路。 齊太子蹙眉道“那是誰?” 一個看起來三十最左右的男子站在魏王面前,阻攔住了魏王的道路。 那人穿的并不算好,和席間的達官貴人比起來,可以說得上是寒酸,也沒有官服,應(yīng)該至多是個門客。 男子攔住魏王,道“王上萬不可沉迷于女色,請王上三思。愛惜自己的名聲,猶如愛惜自己的發(fā)膚一般?!?/br> 鐘離見那男子一開口,如此“大無畏”,驚嘆的道“那人是誰???” 魏王聽了那男子的話,不睜眼也不看一眼,不屑的冷笑,一句話不說,繼續(xù)調(diào)戲著身邊兩個舞女,往前走去。 那男子一路向前追著,最后魏王不耐煩,令人將他攆走,這才安靜下來。 公孫衍以前在魏國待過一段時間,因此好像認識那男子,仔細一看,似乎想起來了道“哦,是他,一個呆子?!?/br> 鐘離奇怪的道“呆子?” 公孫衍笑道“先生不知么?先生不是也曾在魏國待過一段時間?這呆子很是出名,他自稱是孔先賢的門徒,雖然不能得孔先賢真?zhèn)?,但是孔子的門人。” 鐘離越聽越詫異,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公孫衍道“一般都被人叫成呆子,名字好像是……是什么軻,姓氏我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