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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郎氣得鼓了一下臉頰,卻“嘶”了一聲。 “我這臉……”鄭三郎伸手摸了一下臉頰,卻感覺指尖濕濕的。 “別……”陳唐唐話音未落,他就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指尖的鮮血。 “啊,我的臉,我的臉!” 鄭三郎驚恐萬狀,手足無措。 陳唐唐:“你不是有神通的嗎?” “哦,對對對?!编嵢山?jīng)過她這番提醒才想起來。 他手腕一翻,結(jié)果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陳唐唐看著他披了一塊白布,像是雕像一樣僵住了。 “你……沒事吧?” 鄭三郎抖了抖,像是在往下“簌簌”掉白灰。 “怎么辦?我的法力,我的神通……”他的桃花眼中汪著熱淚,哭唧唧地汪道:“不見了,都不見了嚶……” 作者有話要說: 哭唧唧的鄭三郎: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剛出場就既毀容,又失法力…… 陳唐唐:這難道不是你自己作的? 鄭三郎:嚶嚶嚶…… ☆、第18章 陳唐唐看了一眼他的臉,立刻移開了視線:“無妨無妨,貧僧沒有法力,多年來也一直活的很好?!?/br> 嗯,金光不算法力。 鄭三郎罩著一塊白布,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地上,哭唧唧道:“你懂什么啊……我現(xiàn)在要臉沒臉,要法術(shù)沒法術(shù),本就比他們差了,眼下更是沒臉見人了!” “他們?” 鄭三郎一怔,立刻捂住了嘴。 他紅著眼圈、濕著眼睛,像是下雨天還被人踹了一腳的小狗般,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陳唐唐伸出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不怕,都會好起來的。” 她的手掌又軟又暖,拍在他腦袋上的時候一股暖流也躥了進來,讓他的身體也沒有那么痛了。 鄭三郎無意識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陳唐唐暗暗點頭。 她最喜歡主動讓她摸腦袋的動物了。 沒錯,現(xiàn)在在她的心里,凡是叫鄭玉郎這個名字的人都被她降級為動物了。 鄭三郎被她順了一會兒毛,精神才稍稍好了一些。 他扒拉了一下身上的白布,嘀咕道:“為什么我身上蓋著這個?” 這個…… 陳唐唐尷尬地收回了手。 鄭三郎轉(zhuǎn)頭朝周邊一瞧,只見自己周邊擺放著一圈香燭、貢品,這樣子就像是給誰上墳似的。 呵,誰的墳會立在路當(dāng)中啊。 不,等等! 鄭三郎看看手里的白布,又看看燒了一半的紙錢,再看向自己剛剛趟過的地方。 “喂!你給我解釋清楚這、這是怎么一回事?我、我怎么就……” “阿彌陀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br> “呸!我富貴著呢?!编嵢上乱庾R反駁,過了會兒才意識到這句話的重點:“不對,我還沒死呢?!?/br> “啊,”陳唐唐一臉坦誠,滿眼純真,淡淡道:“可能是大家誤會了?!?/br> “你這和尚……”鄭三郎瞇起眼睛,“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陳唐唐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鄭三郎心里那個氣啊,只想朝著漫天神佛大喊:“你們可睜開眼睛看看清楚吧,你們可都被騙了!他哪里是什么小糖包子,簡直就是芝麻餡的!心黑手辣還滿臉無辜問你怎么了的那種!” 然而,不會有人信他的。 鄭三郎委屈地吸了一下鼻子。 剛才還為了她劈了自己一個雷,他好委屈。 真討厭,誰愿意護送她啊,當(dāng)初就為了避開她,他才跑到最東面來的,誰知道仍舊是沒有躲開。 “哎?不對,你等等!” 鄭三郎猛地扯住了陳唐唐的袖子:“你不是去西天取經(jīng)的嗎?” “是。” 鄭三郎看看周圍——月光下泛著銀光的海面,比月光還要美上三分的和尚。 他吃驚道:“那你怎么在這里?難道佛祖搬家了?” “阿彌陀佛,此事一言難盡?!标愄铺破届o道。 “有什么一言難盡的?”鄭三郎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試探著問:“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陳唐唐:“……” “哦豁!”鄭三郎既想笑又無奈,“這就是大師所謂的一言難盡?兩個字就能概括的一眼難盡?”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要和你拆伙。 鄭三郎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臉,嘀咕道:“你可真狠心,那么好看你也舍得它往地上摔?!?/br> “哎。”他的胳膊肘搭在陳唐唐的肩膀上,笑道:“商量個事兒吧?!?/br> 陳唐唐眨了一下眼睛。 鄭三郎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認(rèn)路,沒有法力?!?/br> 他又伸出手去摸陳唐唐的臉。 天空“轟隆”一聲。 鄭三郎手一僵。 好嘛,好嘛,頭上有人了不起,不摸就不摸。 鄭三郎悻悻然收回了手。 “咳咳,你不認(rèn)識路,但是你運道極好?!?/br> 運道? 陳唐唐下意識往天上看了一眼,只見一塊云彩悠悠飄來遮住了大半個月亮,月亮像是害羞一般。 “阿彌陀佛。” 鄭三郎笑瞇瞇道:“咱們兩個互幫互助,等我恢復(fù),我把你交給弟子,咱們就拆伙?!?/br> “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