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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可殺不可辱! 兔子紅著眼睛,怒吼:“我會讓你后悔的!” 說著,它奮力掙扎,以一種兔子撞樹的魄力,朝八戒撞去。 陳唐唐不小心脫手后,又伸手想要摸一把兔子毛,結(jié)果,壞事兒了。 原本要撞向八戒的兔子竟一頭撞進了陳唐唐的掌心,它的妖氣一下子便鉆進了她的掌心里,消失個干凈。 “師父!”孫行者一把捏住她的手掌,翻來覆去地察看,卻看不出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 八戒擠開孫行者道:“你這猴子粗心大意,不行的?!?/br> 孫行者怒瞪他,卻還是想看他能否說出個子丑寅卯。 八戒一手握著陳唐唐的手指,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在她掌心輕輕滑動。 陳唐唐只感覺得一陣一陣酥麻。 她無辜問道:“怎么了嗎?” 敖烈在一旁出主意道:“要不我變成一條小龍,鉆進師父體內(nèi)看看?” 孫行者沉聲道:“別出餿主意。” 敖烈擔憂地望著她,眼睛里水汪汪的,原本的陽光也被這層水霧遮蔽。 陳唐唐笑了笑:“無妨?!?/br> 八戒搖了搖頭:“沒有,什么都沒感覺到。” 孫行者一下子怒了:“要你何用!這可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 八戒垂下頭,散亂的青絲頹唐地披散在身后。 陳唐唐笑了笑:“命里有時終須有,如果為師命里終究有此一劫,那怪誰都沒用?!?/br> 孫行者抿緊唇,冷冰冰道:“我可不信命,我這就去閻王那里把你生死簿上的名字勾了去,我倒要看看那只妖怪能搞出什么花樣來!” 八戒聽了她的話也抬起頭,那雙溫柔的眼眸此刻竟復(fù)雜到分辨不出其中的情感。 陳唐唐雙手合十:“你無需自責,為師既然是你的師父,當然也能為自己的徒兒撐起一片天?!?/br> “師……師父!”敖烈地雙眼溢滿淚水,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他一邊用袖子蹭著,一邊淚水掉的更多了。 其實,有一種感覺她沒法兒說出口—— 那只妖怪沖進她體內(nèi)的時候,她體內(nèi)的金光突然一熱,就將那妖怪包裹住,捆成了一個珍珠大小的東西,安放在她的腹中,金光似乎從中汲取了什么,亮了幾分,還好似打了個飽嗝。 她怕不是變成個母蜘蛛了吧? 陳唐唐胡思亂想著,三個徒弟還牽掛著她的身體。 陳唐唐回過神來,笑道:“為師可是吃過不少天才地寶,甚至連觀音凈瓶里的水為師都喝過,你們不必擔心?!?/br> “嗯?!卑搅覇≈ぷ樱瑦灺暤溃骸皫煾高\氣這么好,定然無事?!?/br> 孫行者道:“不行,我去觀音那里問問,你們先上路,我一會兒就追上去。” 說罷,陳唐唐還未及阻攔,他就一個跟斗翻走了。 “對了,二師兄,那個兔妖究竟是何來歷?”敖烈咬著牙問。 八戒想了想,緩緩道:“我也猜到他的來歷了,他既然知道我天蓬元帥的身份,想必也是天上的一只兔妖?!?/br> “天上還有兔妖?”陳唐唐疑惑。 八戒笑道:“師父怕是忘了,有一只,還是最有名的一只?!?/br> “嗯?” 八戒伸出雙手,握著鈀子做了一個搗藥的動作。 嫦娥奔月,吳剛砍樹,還有一個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兔妖:我的媽呀,唐僧吃妖怪rou啦,兄弟們快跑啊。 唐唐唐:我不是,我沒有…… ☆、第38章 啊,玉兔搗藥。 陳唐唐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金光啊金光,你可千萬別吃了人家。 腹內(nèi),金光嫌棄地將那個包裹成珍珠似的玉兔丸子往邊上推了推。 “……那就是玉兔精?” 八戒搖了搖頭:“想來只是他的一個分身?” 敖烈歪歪頭:“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八戒一拍鈀子,那銀光閃閃的鈀子又變回一截桃花枝。 他捏著桃花枝將青絲重新綰起,皺起眉頭想了又想:“誰知道呢,我都不記得他長什么模樣了,又怎么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蘭生——蘭生——” 一陣疾呼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原來是高太公好不容易恢復(fù)神智,就一門心思擔心自己的兒子。 他們也不便打擾,便從屋子里退了出來。 三人走到檐下就見四郎一人挨著一棵合歡樹,下身一拱一拱的,似乎在……日樹?!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标愄铺屏⒖膛み^身子。 敖烈目瞪口呆:“哇,他可真會玩啊?!?/br> 八戒捂著額頭,不忍直視那人居然用自己相似的面貌做出此等傷風敗德的事情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八戒捏著拳頭,正準備教訓他。 卻聽“嘣”的一聲,四郎似乎掙脫了什么,猛地朝眾人飛了過來。 八戒和敖烈二人一人按住陳唐唐一邊肩膀,將她往后拉了一下,四郎就“嘭”的一聲,正好栽倒在她剛剛站的地方。 眾人發(fā)現(xiàn)他身上粘著細細的一根線,似乎剛才就是這根細線將他捆在樹上,他才會像日樹一般,猛烈掙脫著。 八戒:“原來如此,看來眼見也不一定為實?!?/br> 陳唐唐:“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