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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唐唐嘆息道:“為師也知道,可還是免不了擔(dān)憂,畢竟是身邊親近之人,無論你們哪一個進(jìn)去,為師的心都要懸在半空中。” 八戒和敖烈聽了這番話,心里就像是飲了蜜一般。 不一會兒,孫行者鉆了出來。 “師父,這個走廊會通向寺廟后面,那里才是這座寺廟真身所在,前面這個不過是給強盜們留的障眼法而已?!?/br> 孫行者手指一搓,指尖立刻躥出一個小火苗。 “我照著亮,師父跟我來。” 陳唐唐笑道:“原來如此,麻煩徒兒了。” 孫行者笑了一下,“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麻煩的,若是師父真過意不去……” 他金眸一轉(zhuǎn),朝陳唐唐伸出手,“師父拉著我的手可好?” 陳唐唐面色不變,直接握住了他遞來的手掌。 “行者,帶路吧?!?/br> 孫行者胸腔中那顆石頭心重重跳了兩下,簡直想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他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他忙背過身子,一手拉著師父,一手舉著火苗,順著陳唐唐的步伐慢慢移動。 白玉想要跟在陳唐唐身后,卻被八戒搶先了一步。 敖烈盯著他道:“走啊,你在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 白玉溫和一笑,走在了八戒和敖烈中間的位置。 陳唐唐一出長廊,便見到頗為氣派的廟宇,山門上則寫著“鎮(zhèn)海禪林寺”五個大字,沙悟凈和一個打扮奇怪的僧人正站在這五個大字下。 陳唐唐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那名僧人,漸漸地與頭腦中在書中所見的喇嘛僧印象合一。 沙悟凈見師父前來,便自動自發(fā)地站到她的身后。 喇嘛僧上前一步,只見他頭戴絨錦帽,耳朵上綴著金耳環(huán),面容硬朗,一雙眼睛卻是少見的銀白色。 陳唐唐雖然心底驚奇,面上卻一片平靜。 兩人見過禮后,這位僧人便將她引到寺中。 僧人問:“老師父從何處來?” 陳唐唐言說自己的來處和去處,僧人的銀眸中露出贊賞的神情。 “老師父比貧僧心誠,定然能修成正果?!?/br> 陳唐唐想了想,淡淡道:“貧僧并未想這么多?!?/br> 世人都說極樂好,焉知凡塵不如天上? 她若是真取了經(jīng),也希望能夠在人間多磋磨一段時日,畢竟,她不太想與那些嫉妒她的神仙打交道。 僧人為陳唐唐安排了齋飯和住處。 陳唐唐回到齋房,好好洗了一個澡,也許是連日的趕路太過疲倦,她的身體剛躺在榻上,便熟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突然身體一輕,魂體無知無覺地朝著某個方向飛了去。 飛到一半陳唐唐才猛然意識到——她的游夢居然又開始! 她好久沒有魂游神宇了,還以為自己這個毛病徹底好了,如今看來是尚未痊愈,不過,許久未游,今日突然來這么一遭,她還有些想念。 陳唐唐只覺得自己輕飄飄地扶搖而上,直至九層天,瑤池畔。 她負(fù)著手在周圍逛了逛,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就好像是所有人都有意避開了這里。 這樣也好。 她毫無負(fù)擔(dān)地邁開了步子,欣賞著瑤池中的仙草瓊花。 突然,她在草叢中聽到一聲沉重的嘆息。 陳唐唐忍不住樂了。 世人都說神仙好,卻不知道神仙也有憂愁。 她不免有些好奇,究竟是哪個大膽的神仙竟然躲在這里唉聲嘆氣。 她偷偷探頭望去,隔著招搖的仙草仙花,她卻只看到一頭白發(fā)和一個黑色的背影。 黑色衣衫微動,一截蔥白指尖從袖中探出,卻毫不留情地折斷了一朵仙花,捏在手中看來看去。 那人對著花柔聲道:“花呀花,你告訴我她究竟喜不喜歡我?” 這是思凡的神仙? 陳唐唐更加好奇了。 就在她以為他會撕扯花瓣,來算心上人究竟喜不喜歡自己的時候,那朵被他摘下來的花卻哭唧唧地出聲了:“大……大神,我……我不知道啊,我是朵連化形都不能的花而已,求大神把我放回去吧!” 那人哼了一聲,“要你何用!” 花哭的更慘了,“我……我也很冤啊,我好端端地長在這里,明明馬上就能化形了,您卻偏偏把我摘了下來,大神啊……即便是您也要有點良心啊!” 那人似乎被花吵煩了,他隨手一拋,袖擺一蕩,那朵花居然又好好地生長在斷莖上。 陳唐唐揉了揉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那朵花小聲道:“謝、謝大神憐憫……不過,若是大神想要算姻緣,為什么不去找月老呢?” “誰?誰想要算姻緣?”一個明朗聲音突然插了進(jìn)來。 ☆、第191章 背對著陳唐唐的那人側(cè)頭望去,露出小半張白皙的面容。 那人“咦”了一聲,“你怎么……你不是他?你是誰?” 背對著陳唐唐的人:“哪吒三太子?!?/br> 原來來的人是哪吒! 哪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么,“原來你就是那位……這次怎么借玉兔的□□?” 借□□?莫非是鄭玉郎? 可真是好久沒見他了。 陳唐唐又往這里湊近了些,不知怎么竟讓兩人察覺到了,兩人同時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