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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我給康熙當(dāng)國師在線閱讀 - 第44頁

第44頁

    陳圓圓卡了一下,然后眼淚霎時流得更兇了:“道長,你竟連最后一絲絲念想也不能給我留么?”

    青陽:“……不是,姐……meimei,你理智一點(diǎn)。錢一直存著,是不可能生錢的,你得先投入,才能賺更多錢。有財(cái)神爺保佑,你還不放心么?”

    陳圓圓擦拭著眼淚啼哭:“要我投錢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最多做做掌柜,賺點(diǎn)月俸,只進(jìn)不出這個樣子……”

    青陽:“…………”

    他幾乎有種錯覺,仿佛自己是不靠譜的理財(cái)經(jīng)理,而對方則是節(jié)省度日的老太,理財(cái)經(jīng)理正試圖從老太的存折里摳錢,老太淚水漣漣固執(zhí)拒絕。

    正待再說些什么,觀門被人敲響,開門一瞧,是個陌生面孔:“大師,可是青陽大師?在下是九殿下派來的人,九殿下負(fù)責(zé)護(hù)送的那批貢品出了問題,想請您上京,幫幫看看,是否有蹊蹺?”

    來傳信的人是瞧不見鬼,但青陽卻能聽見,這一刻,幾乎所有在場的鬼神都聒噪起來:

    “好得很!送錢的又來了。既然這下有錢了,那回頭老夫的香火能不限份額么?要分給陰兵還有這小娘們兒,老夫最近是為香消得人憔悴?。 ?/br>
    “還是趙師兄厲害,坐鎮(zhèn)道觀之后,財(cái)源不斷!”

    “哼,我倒是希望,這樣歪門邪道的事少點(diǎn)。酒樓開了,我趙公明還差那點(diǎn)錢嗎?”

    “嚶嚶,小女子也要跟去嗎?那能不能把這十八匣珠寶也帶上,小女子實(shí)在不放心與它們分離……”

    “……”青陽的表情逐漸從驚喜變成麻木,頭已經(jīng)開始大了起來。

    去京都啊……又要拖家?guī)Э诹恕?/br>
    喪喪地應(yīng)下九皇子給的這份差事,青陽打起精神,拿出大家長的威嚴(yán):“好了,不要吵了!”

    所有鬼神都看了過來。

    青陽道:“獒兒留守觀中,圓圓監(jiān)督酒樓完工。其他人跟我上京。這次有圓圓陪著,獒兒你不會再說寂寞了吧?”

    陳圓圓一聽不用和珠寶分離,先是驚喜,然后轉(zhuǎn)眼一看鰲拜面色不善的表情:“——嚶嚶,圓圓害怕?!彼杆偬湔谧∧?,只露一雙眸子含淚帶怯地說,“獒中堂為何這般兇地瞪我?東家有生意要離觀是好事,我們應(yīng)該為東家高興呀!”

    “你他媽……!”鰲拜差點(diǎn)整個鬼撲上來,陳圓圓這話明明不帶臟字,也不是罵人,怎么就這么讓他窩火呢,“老夫就是這般兇怎么了!”

    分他香火,還不許他瞪瞪眼嗎?!

    青陽:“唉,獒兒,你大度一點(diǎn)嘛,人家圓圓是女孩子,我不在觀里的時候,你別欺負(fù)她啊!”

    鰲拜:“??。。 备C火了?。?/br>
    她陳圓圓是女孩子,我鰲中堂……我鰲中堂是老頭子,老爺爺難道就不值得一點(diǎn)愛,一點(diǎn)呵護(hù)嗎!

    “王爺!”

    郡王府邊茶樓中,胤褆正與一個鬢發(fā)花白的嚴(yán)肅男子對弈。棋下到一半,那男子便不由地氣苦道:“微臣勸了您這么些日子,您卻還是一心想去迎接那道士嗎?先前王府塌陷的虧,您還不記嗎?滿京多少人在等著看您笑話,您——”

    “明珠,本王都說了,這位大師不一樣,是有真才實(shí)學(xué)的。”胤褆心早就不在棋盤上了,如果不是納蘭明珠一心為他,忠心耿耿,以他的性子,早就掀棋盤走人了,誰耐得下性子玩這種文人才愛的玩意兒,“正好,你也看出本王心不在焉了。這局就到此結(jié)束,本王得去迎接大師了?!?/br>
    說罷,胤褆起身要走,明珠阻攔不及,只能在胤褆身后噗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王爺,大殿下!您的野心呢,您的壯志呢?明珠無用,先前被圣上罷黜,雖說是因噶爾丹之戰(zhàn)官復(fù)原職,卻也不再受重用了。如今您在朝中勢單力薄,索額圖那老家伙,隨時隨地都在想著,怎么從咱們身上咬下一口rou?。∧趺茨茉谶@種時候,去偏信道士,本朝崇佛輕道,您卻明知不可,偏冒大不韙!”

    “……”胤褆停在原地,站了片刻,大步邁出雅間,將明珠拋之身后。

    胤禟早在茶樓門口等著了,此時看躬身上車的胤褆面色不虞,也不多問,岔開話題玩笑道:“大哥你可算出來了,再不來,九弟我可要自己坐馬車去酒樓了?!?/br>
    按他們原本的想法,青陽來京,他們自然是去城門口迎接最有誠意。但這種待遇,也就在外邦王親臨時,才能有。他們也不好引人耳目,大張旗鼓地壞規(guī)矩,索性和大師約了個酒樓,就是胤禟開的,隱蔽性也強(qiáng)些。

    到了雅間時,太子早就撫著馬鞭,等候良久了:“現(xiàn)在才來,心可不誠?!?/br>
    “太子殿下才是吧,不請自來?!必费|本就因?yàn)槊髦樵挷淮箝_心,張嘴就懟了回去,一屁股在太子對面坐下。

    胤礽冷哼一聲:“京城之中,與大師關(guān)系最親近之人便是孤,大師要來,孤怎可不至?”

    要說和太子抬杠,胤褆可就來勁了:“怎么你就是大師最親近的人了?大師可邀請過你與他抵足而眠?我還幫大師搓過澡呢!”厚著臉皮撒了個小謊,胤褆又伸出手來,“看看,看見沒?大師擔(dān)憂我受陰鬼覬覦,還特地給我畫了符箓,九弟當(dāng)時就在邊上!”

    胤礽:“@#¥#@¥@#那又如何!”太子將馬鞭一敲長桌,“當(dāng)初孤去青福觀,大師還親手給孤做齋菜呢!”

    兩人爭輸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啥啥都要比。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兄弟倆頓時又開始唇槍舌戰(zhàn)地吵起來,聽得胤禟一個頭兩個大,簡直想捂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