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憑什么!” 她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莫非你也想象白天那個錦衣男子一樣?” “江城是你動的手腳?”他一驚,想到白天江城那模樣,不由重新審視面前的女子。 “回答我的問題?!彼曇粑⒗洌謇涞哪抗獬麙呷ィ瑤е姘愕囊馕?。 花無缺沉思了一會,看著她,便道:“你應(yīng)該是他的朋友吧?要不然你白天也不會幫我,既然你是他的朋友,我可以反他的事情告訴你,不過,你知道了只怕也是幫不上什么忙的?!?/br> “說吧!” “一年前,他被他母親下了毒,雖然他用自身的靈力將毒逼出,但是那毒太厲害了,傷了他體內(nèi)的筋脈,讓他全身癱瘓無法自理,也因此,他的花家少主之位被家主撤掉,更將他關(guān)在了一個院落中,不許任何人探望。”想起那個花家最出色的男子,此時卻落得那樣凄慘的下場,他心下不勝唏噓。 唐心眉頭一皺,問:“既然是他母親,又為何下毒害他?他原先在家族中的地位應(yīng)該不低,全身癱瘓你們花家的人怎么就任由他自生自滅而不理?” “姑娘有所不知,他母親是家主的一位妾室,而他因?yàn)樘熨x異稟而自幼被選為花家少主人選培養(yǎng),只是,他還有一名同母異父的弟弟,他母親為了讓他弟弟可以當(dāng)上花家少主,與人合謀對他下毒,估計(jì)他也是沒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會毒害于他,所以根本沒有防范,才弄得現(xiàn)在這個下場?!?/br> 他的聲音一頓,嘆道:“在大家族里面,如果失去了利用的價(jià)值,是根本沒有人會去待見他的,他癱瘓毫無自理能力,母親又與人私通,若非家主心中還念著一絲父子之情,只怕花家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br> 聽完他的話,唐心心頭劃過一陣陣剌痛,她沒想到花非花回來后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此全身癱瘓,又雙重打擊,他是怎么支撐過來的?他那樣生性驕傲的男子,如今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心中又有多苦? “花家位于何處?”她唐心的朋友,絕對不能受那樣的罪!她也不容許他受那樣的罪! “花家位于西南方的郝洲城?!彼脑挷懦?,唐心便往外走去,一刻也沒停留。 看著她離去,他張了張嘴想要喚住她,卻是不知應(yīng)該說什么,最后只是一嘆。以她一女子之力,又怎能將花非花救出花家?要知道雖然他現(xiàn)在是癱瘓之人,但是卻依然是花家人,除非死,或者被逐出花家,否則,無法脫離花家家族。 出了城,唐心便解開了飛行符上的封印直往西南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在修仙界中的一處仙門中,一襲白色衣袍著身的沐宸風(fēng)被封印在結(jié)界之中,而結(jié)界中,如夢似幻一般的美女穿著性感的衣飾圍著他嬉笑著,他閉目靜坐其中,似兩耳不聞,然,那結(jié)界里面的幻象卻是在不時的變幻著。 就在結(jié)界外面的不遠(yuǎn)處,一名穿著寬松白色衣袍的老者斜臥在大石上,一手托著腦袋,一手提著酒往嘴里倒著,瞥了那在結(jié)界中的男子一眼,低低詭笑:“小子,你就慢慢享受吧!這可是額外加多給你的,嘿嘿,艷福不淺吧?” “前輩,你這樣有意思嗎?”結(jié)界中,他閉著眼睛靜修著,對結(jié)界外面那人很是無語,自從半年前他醒過來時,便知當(dāng)日沐天佑的那一掌將他體內(nèi)那逼不出的冰玄珠擊碎了,他因重創(chuàng)也在那一瞬間停止了呼吸,是他的師傅,一名修仙者救你他,也是在他醒來地時,才知他就是那日贈于他靈寶的人。 只是,他的身體因常年被寒氣滲透,寒意已經(jīng)讓他的身體自發(fā)的散發(fā)出一股冰寒之氣,也正是這個原因,他被送到了這里來,這個奇怪的老頭,是一名火屬性的修仙者,每一日,他都必須在結(jié)界中盤膝而坐靜修,而結(jié)界外,卻是烈火焚燒,說是為了以火驅(qū)散他體內(nèi)殘存的冰寒之氣,在半年的時間下來,他的身體確實(shí)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樣滲透著冰寒的氣息,只是,每一日這老頭都會說給他弄些幻象當(dāng)考驗(yàn),只是,到底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想必也只有那老頭自己知道了。 “哈哈哈,有意思,當(dāng)然有意思。”那老頭仰頭又喝了一口酒,笑道:“你師傅把你丟給我,就隨便我怎么玩,你呀,只有接受的份,沒得反抗?!?/br> “前輩,我體內(nèi)的寒氣已經(jīng)差不多消散了,應(yīng)該也可以回去了。” “不行不行,就你這樣子回去,你師傅還會以為我不盡心的,你呀,慢慢熬吧!等哪天我趕你走了,你就可以走了?!彼Σ[著眼睨了他一眼,嘿嘿直笑著,笑得那樣的不懷好意,讓人毛骨悚然。 沐宸風(fēng)一聽,眉心微皺,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見他腳穿草鞋,頭戴花環(huán),一手托著腦袋,一手提著酒往嘴時倒,還時不時的哼著小曲好不快活,不由暗嘆一聲,繼續(xù)閉上眼睛,心下卻思緒飄遠(yuǎn)。 算算時間,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她還好嗎?沐天佑有沒對她怎么樣?她若知道他死了,是不是也會傷心?當(dāng)他知道自己沒有死而醒來時,他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去找她,告訴她自己還活著,可是,卻被告知,這是已經(jīng)不是龍騰大陸,更不是在虎嘯大陸之上,而是在修仙界中,他想回去見她,那就必須擁有修為,好在,他師傅告訴他,他是罕見的天靈體質(zhì),修煉于他而言,可畏是一日千里,只要他先將身上的傷徹底的養(yǎng)好,把寒氣驅(qū)除,那么就可以開始修煉。 為了可以早日去見她,他讓自己靜下心來,潛心修煉,只有提升了自己的實(shí)力,只有成為一名強(qiáng)大的修仙者,他才可以去見她,也才能更好的護(hù)著她。 想到這,心下越發(fā)的堅(jiān)定,當(dāng)下摒除心中雜念,靜心潛修心法口訣。 而那躺在石頭上喝酒的老頭見了,挑了挑眉,低低而笑,繼續(xù)喝著他的酒,看著他在那幻影里面心無雜念的靜修。 另一邊,虎嘯大陸,西南方向郝洲城,唐心用了一天的時間,終于來到了這里,身處郝洲城中,她見天色漸晚,便找好個人打聽了花家所在的地方,找了間客棧休息,靜候夜晚的到來。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她便按著打聽所得的來到了花家的側(cè)面,微提氣,翻身躍進(jìn)了里面,以她筑基修士的實(shí)力,想要進(jìn)花家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因不知花家暗處有多少暗衛(wèi)守護(hù)著,所以她格外的警慎。 悄然無聲的潛入,卻因花家大家而不知花非花所在的地方,于是,她盯上了一名守夜的護(hù)衛(wèi),將拉到一旁:“花非花在什么地方!說!否則,我殺了你!” “前、前面直走拐彎的一個小院?!蹦亲o(hù)衛(wèi)驚慌的說著,聲音才一落下,便被唐心打暈了丟到一旁。 順著那護(hù)衛(wèi)說的尋去,她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小院落,那院落位于花家最為偏僻的地方,夜色中,院子中一個守夜的人也沒有,一個走動的人也沒有,她就著那依稀的光線放輕著腳步往里面走去,還沒到里面,便聽到了咳嗽的聲音。 那聲音,讓她止住了步,心頭泛醉,一股說不出的痛意在心底漫延而開,她不禁問自己,她就這樣走進(jìn)去嗎?那樣驕傲的他,定是不希望他此時凄慘的模樣被她看到…… ☆、第三卷 初入仙門 歷煉之始 03 引禍上身! “咳咳……咳咳咳……” 里面又傳來了咳嗽的聲音,而且越咳越厲害,她眉頭微擰,輕嘆一聲,邁步往前走去。破舊的房門半掩,依稀的燈光照亮著那簡陋的房,似乎是久沒打掃,門一推開,一股霉味撲鼻而來,她朝那里面看去,床上,消瘦的男子正一動不動的躺著,身上的被子此時已經(jīng)滑落,卻無法伸手拉起,只能任由午夜的涼風(fēng)透過門縫和破舊的窗縫吹入,蒼白毫無血色的面色顯然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所致,看到這令人揪心的一幕,她只覺喉嚨一哽,像是有一雙手緊緊的掐住讓她無法喘氣似的。 花非花,那俊美如妖孽的男子,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床上,花非花閉著眼睛,微咳了一聲,他知道有人進(jìn)來了,卻已經(jīng)不想再去看是誰了,這一年的時間,他嘗透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父母手足也終抵不過名利權(quán)力,看破了,也就無所謂了,此時是誰來,又有佑區(qū)別呢?不外乎,都是來看他笑話的人罷了。 只是,他一直在聽,那進(jìn)了房里的人,卻一直沒再走近,空間中靜靜的,如果不是那細(xì)微的呼吸聲,他直的懷疑,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的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以上還能動,脖子以下全都失去了行動力,那個毒,真的是很厲害,如果不是有她給他防身的一顆解毒藥丸,只怕,他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 本想著那人定是來嘲諷一番后就會離開,誰知,卻聽腳步聲慢慢的走近,身上突然多了一些重量和一絲溫暖,他心微動,睜開了眼睛一看,眼中劃過一絲愕然與不敢置信。 “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碧菩奈兆∷氖郑Z帶哽咽的說著,泛著淚花的眸光,落在他那張蒼白而消瘦的臉上,此時的他,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面貌,昔日那雙媚人的眼眸,此時深深的陷了進(jìn)去,讓她看了揪心不已。 “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他回過神,扯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而且是在這么狼狽的情況下?!?/br> “什么都不用說,我來了,你放心吧!我會解了你身上殘存的毒,讓你變回以前那個花非花的。”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jià),她一定會治好他,讓他重新站起來,讓他變回以前那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風(fēng)sao自信的妖孽花非花! 他定定的看著她,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要是她,他相信他可以重新站起來的!因?yàn)?,她一向是說到做到! “跟我走吧!”她看著他說著。 聞言,他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能走,咳咳……” 見他又咳了起來,唐心直接將他扶起,幫他順了順氣,可當(dāng)碰到他的身體時,卻是目光微閃,如果她一直沒來,以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撐不過半年,想到這,心下慶幸,好在知道了他的消息,要不然她也不會知道他會是這樣的處境。 從空間手鐲中取出櫻桃,道:“來,吃幾個吧!”靈果有強(qiáng)身健體的功效,一時半刻要解除他身上的毒是不可能的,但他的身體虛弱,又不能大補(bǔ),只能慢慢來。 他無法伸手來拿,她便遞到他的嘴邊給他吃,看著昔日那自信飛揚(yáng)的男子竟然連坐起來都得人扶,連吃東西都得人喂,拳頭不由的暗暗擰緊。 幾枚靈果下肚,他靠坐在床上,道:“我不能就這樣離開,你就在這里幫我治吧!我是在這里跌倒的,就要在這里站起來,更要讓他們都看清楚,我,花非花,由始終至終都是他們所不能及的!” 聞言,她這才放下心來,唇邊綻開了一抺笑容:“好,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花妖孽?!彼〞魏盟?,讓花家的人都知道,他們放棄他,是他們的損失! “你可知所中的是什么毒?” 聽到這話,他微斂下眸光:“是一種叫毒纏藤的毒。”虎毒不食子,卻不想,在她的心中從來都沒當(dāng)他是她的兒子。 “毒纏藤?這種毒草我好像在書中見過,但要解開,還得取你的血回去研究一下?!彼f著,取出一個小瓶子,然后用針剌破了他的手指,要了他的幾滴血,她得分析出他血液中所含的毒成份還有多少,才可以知道怎么下藥。 “照顧你的下人一般什么時辰會放來?”她收起小瓶子,又問著。 “一天也就來三次,早中晚,其他時間根本不會踏進(jìn)這里?!?/br> “既然這樣,那這陣子我就跟你住在這里吧!也好照顧一下你的起居,如何?”她朝他眨了眨眼睛一笑,看著他的反應(yīng)。 “這里很簡陋?!?/br> “沒關(guān)系,有我在這里陪你說說話,閑時剌激一下你,估計(jì)你會更會站起來。”她笑著走去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進(jìn)來,又道:“在路上我可聽說花家是一大家族,既然如此,閑時有空我還可以到處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外頭所說一般?!?/br> 聽了她這話,花非花目光微瞇,盯著她看了一會,道:“你好像實(shí)力又提升了?什么時候來的虎嘯大陸?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既然天還沒亮,那就跟你說說吧!”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便將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她所經(jīng)歷的事情都告訴他。 聽完了她的話,他也沉默了,定定的看著她,他沒想到,在這一年多里,她竟然也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命運(yùn)給了她不少的考驗(yàn),她卻也堅(jiān)強(qiáng)的一一通過了。 “本來我是打算去南仙門學(xué)煉丹的,不過正好聽說了你的事,便來了?!彼p笑著,說起以前所經(jīng)歷的事情,她已經(jīng)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一提起就心痛悲傷了,他們雖然都不在了,但是,她的路卻是得走下去,而他們也一定希望,她可以開心的過關(guān)著每一天,可以堅(jiān)強(qiáng)的面對生活的考驗(yàn)。 他看著她,道:“筑基期的修士在這虎嘯大陸的仙門當(dāng)中,已經(jīng)可以為師收徒了,你可知,在虎嘯大陸之外,還有一個叫修仙界的地方?” “知道,修仙界,那里靈氣充裕,筑基修士眾多,甚至,還有結(jié)丹期的修士和元嬰期的修士,是吧?”她從空間中取出果子吃著,一邊說:“不過想要去到修仙界,卻除非有傳送陣法,只有傳送陣法才能將人送進(jìn)那修仙界中,而在這虎嘯大陸的每三年中就有一比,從四仙門的弟子中挑選出實(shí)力出眾的傳送去修仙界,進(jìn)入真正的修仙大派門下,可是這樣?” 見她竟然如此清楚,花非花勾唇一笑,道:“嗯,不錯,不過傳送陣也并非只有那仙門中才有,一些大家族中也有,有的拍賣場也會拍賣,不過價(jià)格昂貴,非一般人所支付得起?!?/br> “我就一直在懷疑,那想殺我的修仙者是修仙界的人,雖然我現(xiàn)在是筑基修士的實(shí)力,但是卻還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所以我打算先進(jìn)仙門中修煉,把煉丹之術(shù)學(xué)好,再設(shè)法去修仙界?!闭f著,她看了他一眼,問:“你好了之后,是不是就打算去修仙界?” 聽到這話,他目光微閃,微頓了一下,道:“花家就有一份傳送陣法,待我恢復(fù)之后,我是有打算取了那傳送陣法去修仙界?!彼揪头浅刂兄?,豈會久困于淺灘?再加上如今他對花家已經(jīng)死心,從他們棄他之時起,花家的榮辱便已經(jīng)不再與他有關(guān)! “嗯,這樣也好?!彼c(diǎn)了點(diǎn)頭,道:“天快亮了,我?guī)湍氵\(yùn)氣活絡(luò)一下全身的血脈,再施針效果會更好?!睂⑺龊?,便在他的身后坐下,運(yùn)起身體內(nèi)氣息,手掌復(fù)于他的背上,將靈氣注入,活絡(luò)于他皮rou之下的筋脈。 直到,天漸亮,唐心收起氣息扶他躺下,外面也傳來了腳步聲,好朝他點(diǎn)了下頭,便藏了起來。 “吃早好飯啦!”一名小廝端著東西走了進(jìn)來,將東西放在桌面上后便開始擺弄著碗筷,一邊說:“今天早上是清淡小粥,還有幾個小菜,在老遠(yuǎn)的,我聞著就覺得肚子餓了,你先等一下,我先吃,再喂你?!闭f著,還真的就坐下去開吃,絲毫一將床上的花非花放在眼里。 暗處,唐心看著那名小廝目光一寒,這等惡奴竟敢這樣欺主!實(shí)在可惡!朝床上的花非花看去,他已經(jīng)閉上眼睛,像是在睡覺,絲毫不因那小廝而有一絲喜怒,見狀,她從暗處走了出來,手中的匕首直接加上了那小廝的脖子上。 正吃得歡的小廝脖子上突然多了個冰涼的東西,不由的一驚,眼珠微往下瞥去,在見到那泛著寒光的匕首時不由嚇得碗筷都掉了:“啊……” 唐心手心一彈,一顆藥丸便入夜他的口中,這才冷聲開口:“閉嘴!再喊一聲,我就殺了你!”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他嚇得冷汗直冒,身體抖個不停。 她收起匕首,緩聲道:“那毒丸的味道不錯吧?可知,那丸子會在你肚子里化成蟲子,鉆爛你的五臟六腑?” “不要、不要啊……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br> “不想死就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哼!不用我告訴你吧!” “我聽話、我一定聽話?!?/br> “把東西收拾了下去,再把這里里外外都給我收拾干凈了,要是讓人知道了我在這里,那么,你的小命也就不保了!”她冷著聲威脅著。 “是是是?!彼^也不敢抬一下看她,連忙收拾東西往外而去。 晚上,唐心讓那小廝準(zhǔn)備了一大木桶倒?jié)M熱水給花非花泡澡,自己則毫不避忌的坐在桌邊,而花非花見她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便挑著眉邪邪的問:“你打算在這看我泡澡?” 唐心一手托著下巴,瞥了他一眼道:“別說你以前那身材都沒入得了我的眼,就你現(xiàn)在這一身皮包著骨的排骨身段我又怎會有心去欣賞?”毫不意外的,在她的聲音落下后,他低頭看了看他自己的那一身骨頭,嘴角微微的抽搐著。 那小廝背著他將他放進(jìn)桶里,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靠在桶里,花非花瞥了她一眼,眼底光芒流動,道:“女人,我會恢復(fù)以往的性感身材的,到時,免費(fèi)供你欣賞如何?” “免了,我對你不感興趣?!彼鹕恚叩剿纳砗?,對那小廝道:“你扶著他?!?/br> “是是是?!蹦切P連忙將他扶住,見她拿出了銀針就要花非花的背后扎了好幾針,不由咽了咽口水。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對他做一些這么奇怪的事情?花少爺都已經(jīng)癱瘓了,沒得治了,這是很多大夫診治后的結(jié)果,她卻還在這里扎著針。 本想把這事告訴家主,可是又怕自己真的會死掉,只能硬著頭皮聽著她的話。正想著,突然見桶里的水不知怎么的,竟然變成了黑色的,他以為是自己眼花,甩了甩頭再看,還是黑色,愕然的抬頭,卻見花少爺正閉著眼睛,額頭之上正滲著汗水。 這、這是怎么回事? 約莫半個時辰后,唐心這才收回了針,道:“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然后把水提出去倒掉。” “是?!毙P連忙應(yīng)了一聲,扶著他起來放到床上后,又再把木桶那些黑色的水提出去。 走近床邊,花非花正睜著眼睛看著她:“女人,我餓了。” 唐心有些無語,從空間手鐲中取出果子給他吃:“我看你不是餓了,是想吃這東西了吧?” “這是什么靈果?味道很奇特?!币е樱贿呎f著。 “櫻桃?!?/br> “剛才那水怎么變成黑色的了?你不會告訴我,是我身體里殘存的毒吧?” “就是你身體里存著的毒素,記得晚飯前給你吃的那顆藥丸嗎?就是清理你體內(nèi)毒素的,我再用銀針過xue,加快藥性,又以靈氣將驅(qū)動你體內(nèi)的血液運(yùn)行,毒自然就從你的毛孔中排出,吃完果子你休息一下吧!我得出去給你尋幾樣藥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