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節(jié)
她走進樹影中,提氣一躍,白色的身影落在了一處茂盛的大樹上,身體一倚,一手往旁邊的樹枝一靠,以托著頭,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樹影中,白色的衣裙垂落在半空,她姿態(tài)悠哉的倚著樹,舒服的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清幽。 不知過了多久,一抺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落另一棵樹上,那是一名穿著黑袍的冷峻男子,身后背著一把劍,渾身散發(fā)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凜冽氣息,而他自己,也如同一把即將出銷的利劍,鋒利而攝人,而這個人,正是剛完成了任務(wù)回來的傅凌天。 進 宗門交任務(wù)的時候,竟然聽說那個千年赤降草的任務(wù)已經(jīng)被人完成了,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叫唐明月的女子,那一日,她走在他前頭,他本想著,一個內(nèi)門弟子 竟然膽敢去接那個任務(wù),那就是存心找死,卻不想,她竟然比他還要先完成作務(wù)回來,在交了任務(wù)之處,他就尋了過來,想要看看,這個叫唐明月的女子,到底是一 個怎么樣的人? 而此時,看著那一派悠哉的倚在樹上休息的白衣女子,看著她那絕色傾城的容顏,深邃冷漠的眸光不由一閃,這是他第一 回這樣正面見到她,第一回,她從荷塘爬起,一身的泥,狼狽卻眸光閃爍著清冷的自信光芒,第二回見她,是接任務(wù)那一次,只看到她那飄逸若仙的背影,第三回, 才這樣正面看到了她的容顏,不得不說,她,確實很美,在仙界這樣的地方里,美人并不少見,但,像她這樣的卻是極為少見的,有一種人,別人第一注意到的不是 她的容顏,而是她周身的氣質(zhì),而她,恰恰就是這一種,令人過目不忘。 輕風拂面,微微揚起的是她垂落的一縷墨發(fā),一片樹葉悠悠晃晃 的從半空中飄落在她的墨發(fā)上,如凝脂般的肌膚在透過樹影灑落的一縷陽光的斜照下,更是有著一種晶瑩剔透的美,挺翹的鼻子,泛著淡粉色的水唇,精致的下巴, 優(yōu)美的雪頸……深邃的目光越發(fā)的幽深,這一刻,他竟是心頭一跳,一顆平靜而冷漠的心,亂了節(jié)奏失了應(yīng)有的旋律,讓他狼狽的別開了眼,耳尖,微微泛紅。 而就在他別開眼睛的同時,唐心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前面不遠處的那抺黑色的身影,清冷的眼眸定定的看著那個人。而傅凌天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又再度看了過來,與她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四目相對間,兩人皆無言,只有著輕風拂過,樹葉沙沙而響…… “啪!” 一 記巴掌聲,打破了這里的沉默與清幽,隨著那一記巴掌聲傳來的同時,在不遠處,還有著幾聲咒罵的聲音,唐心和那另一棵樹上的傅凌天不約而同的順著那聲音看 去,隱約的看見,在不遠處的地方,幾名女子圍著一個女子,正拳打腳踢相對著,一聲聲不堪入耳的咒罵聲,也正是從那邊傳來。 “賤人!竟然敢不聽話是吧?你以為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反抗了?我告訴你,別說你背后沒有勢力,在這宗門中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內(nèi)門弟子,本小姐要弄死你輕而易舉!” 被幾人圍著的那名女子捂著被打腫的臉,垂低著頭緊咬著唇,不敢抬頭,也不敢還手,此時她的衣裙被扯得有些亂,頭發(fā)也顯得凌亂,不知是不是被按在地上過,身上的白色衣裙染著塵土,頭頂上也有著幾片樹葉和草屑。 “給我跪下!”為首的那名女子厲聲喝著,見那名女子捂著臉低著頭,卻不跪下時,對身邊的幾人道:“踢她跪下去!今天,我要好好教訓這個賤人!” 隨著那女子的一聲令下,那三名女子迅速的將那名女子按住,其中一人更是抬腳重重一踢她的后膝蓋,只聽撲通一聲傳來的同時,還伴著膝蓋撞上地面時的一聲悶響,而就在那幾人將那名女子按跪下后,一聲輕佻的男子伴隨著幾聲嬉笑也隨著在這里傳開。 “喲,我還以為是怎么了呢!原來是宋師妹??!你們怎么在這里欺負人???還是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師妹?!弊邅淼乃膫€男子中,為首的一人一雙眼睛在那幾名女子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在那名姓宋的女子豐滿的胸前轉(zhuǎn)了轉(zhuǎn),眼中意味很是耐人尋味。 聽到那聲音,那名姓宋的女子抬眸一看,見是來人,美眸微閃,便迎了上去:“原來是郭師兄?。∥艺诮逃栆粋€不聽話的丫頭,你們怎么到這來了?” “呵呵,我這不是聽說,宋師妹來了這邊嘛?所以便尋著你來了,怎么,這個小師妹得罪你了?要不要我?guī)湍憬逃査俊蹦枪漳凶釉谀撬涡张幼呓鼤r,伸手便摟住了她的腰,一雙手沒停的在那腰間游走著。 而 原本低著頭的女子一聽那男子的話,身子一縮,不由驚恐的抬起了頭來,也正是這一抬頭,讓唐心看到了那個人的容顏,正是幾日前,杜棋去找的那個姓林的師妹, 當時杜棋說,這個女子好像是與她們同院杜秋怡的庶妹,這個人,怎么就得罪了那些人了?一看那些人就知不是什么好人,不過,在這宗門之中,能被欺負成這樣, 還真不是一般的軟弱。 看到了那女子驚恐的目光,姓宋的女子掩嘴輕笑著,倚進了那男子的懷里,嬌笑道:“那師兄說,應(yīng)該怎么教訓她?她不聽話,惹得師妹我很是惱怒呢!”故意拉長的尾音,帶著撒嬌般的嬌嗔,讓那男子一陣心神蕩漾,只差沒迷了心魂。 “那,師妹原本意欲如何?”男子低頭看著她,一手越發(fā)的摟緊著她的腰,讓她的上半身越發(fā)的靠向他的胸膛,只感覺,胸前觸感一片柔軟,懷中人兒美眸帶媚,半是嬌嗔,半是嬌媚。 “呵呵,我原本想,將她的衣裙撕了,赤著身,讓她跪在我的眼前磕頭認錯的,讓她好好的記著,我,是不能得罪的?!币膊恢枪室獾倪€是怎么,她的一雙帶著惡毒的美眸不時的朝那被按在地上的女子掃去,那輕柔帶笑的話,卻是讓女子聽了都不由的心神一顫。 與唐心一樣,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傅凌天,此時聽了這話也不由的眉頭微皺,只是,他卻并沒開口,而是轉(zhuǎn)向了那同在樹上的女子,見她神色依舊,一雙清眸冷冷清清帶著淡然的看著那一幕,他不由的眸光微閃,看著她入了神。 “哦?既然這樣,那就依了師妹又如何?”男子果然聽了她的話后,眼睛一亮,直勾勾的朝那地上的女子看去,似乎想到面前被按著的女子被當著這么多人撕了衣裙的模樣一般,臉上,隱隱的浮現(xiàn)了一絲興奮與期待。 “不、不要!求求你們,不要……不要那樣對我……不要……”那女子驚了,臉上盡是驚恐與無助的神情,眼中淚水忍不住的掉了下來,一聲聲的求饒著。 唐 心唇角微勾,無聲的笑著,眸光卻是冰冷一片。這些人,不過就是恃強凌弱罷了,就是在這宗門中也一樣,因為那幾個女子和那幾個男的實力比那名女子強大,比她 有靠山,便敢在這地方為非作歹,如果這名女子是屬于堅強那一類的,就應(yīng)該懂得反抗,就算是拼了將人全得罪了,哪怕是被趕出宗門,也不應(yīng)該如此沒有骨氣被人 所欺而不敢吭聲,一味的求饒,只是弱者的行為,不僅不會讓他們停手,還會助漲了他們的yin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然而,那女子的求饒卻是更激起了那些人惡劣的性子,那女子嬌笑著,喚道:“師兄,不知,就讓你的人動手撕了如何?看著她驚恐的神情,師妹我真的很期待呢!” “好,就依師妹的?!蹦悄凶有?yīng)著,一個眼神示意著身邊的幾人:“去,將她身上的衣裙撕了,慢慢撕,才有味?!?/br> “嘿 嘿,好!”三名男子嘿嘿一笑,一雙雙的眼睛直帶著邪光的落在那女子的身上,而此時,那女子已經(jīng)讓那三名女子拉了起來,只是雙手被扣住,她根本無法掙扎,其 中一個男子大步上前的同時,伸手便將那女子的衣襟撕了開來,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當場便聽幾名男子的氣息變粗,甚至,還有幾聲咽口氣的聲音。 看到這,傅凌天正想開口,卻聽見一道怒喝聲傳來,眸光一轉(zhuǎn),掃向了來人,見是一名女子匆匆掠來,嬌俏的臉上還帶著憤怒的神情,人還沒到,就已經(jīng)指著那幾個男女怒罵著。 “你 們幾個敗類!竟然敢在宗門內(nèi)這樣欺負人!該死的!誰撕了她的衣服!我一定要去戒律院告你們!”來人怒氣沖沖,正是杜棋無疑。她會在這里,也是因為一與林姓 交好的女子見到她被幾人帶走,自己不敢出頭,便想去跟林秋怡說一聲,好歹林秋怡也是她的jiejie,誰知林秋怡在聽到這事后,卻是冷哼一聲,說她的死活不關(guān)她的 事,倒是讓剛進院子的杜棋聽到了,當即便跑了過來。 “杜師姐!杜師姐救我!”看到杜棋的來到,那女子當即便哭喊著,掙扎著,只是,誰也沒放開她,反倒是隨著她的掙扎,那被撕開的衣襟松得更快,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更是映入了幾個男子的眼中。 “賤人!給我按著她跪下!”那宋姓女子一巴掌就摑了過去,厲聲喝著,讓那幾名女子按著她跪下。幾乎是同時,那林姓女子另一邊臉也腫了,后膝蓋一疼,撲通一聲又被按著跪了下去。 “姓宋的!你太過份了!”杜棋怒視著她,想要上前,卻被兩名男子給攔住了,她當即一怒,揮手就擊向他們,只是,沒幾招,就被那兩名男子給扣住了。 “呵 呵,杜師妹,原來是你??!”姓宋的女子掩著嘴輕笑著,來到她的面前,嬌笑道:“你這膽子真是大,只是這性子也太沖了,雖然他們幾人與你一樣只是內(nèi)門弟子, 但我和郭師兄可都是精英弟子,別說是我和郭師兄兩人了,就是沖著我們這里人多,你也不應(yīng)該就這樣擅自跑來,要不是洪師兄交待你是由他罩著的,你以為,你能 四處管閑事?” 看到杜棋被擒,唐心也沒動,應(yīng)該那個姓宋的女子說的話不無道理,杜棋的性格太沖動了,憑著她就想管這閑事?分分鐘 把她自己搭進來,不過,那女子的話倒是讓她有些詫異,原來那姓洪的還罩著杜棋的,看來,杜棋說他們是世交還真有幾分的情義在里面,能說出罩著她的話,那洪 權(quán)勝倒也是有心了。 “你放了她!要不然告到戒律院你們也跑不掉的!”杜棋怒極,卻被扣著,掙扎不開,不禁氣紅了臉。 “哼! 杜師妹,你還真是天真呢!戒律院?呵呵,有很多的事情,宗門是不管的,在這宗門里面,弱者,就得臣服于強者,內(nèi)門弟子何止萬千?她一個沒勢力沒實力的女 子,你以為,真出了什么事戒律院會為她出頭?沒想到你在這宗門里呆了這么些年,還是這么天真。”那姓宋的女子冷哼了一聲,一臉的輕蔑之色。 “你!”杜棋氣結(jié),卻是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知道,她說的不無道理,真鬧到戒律院去也不一定會管這事。 “呵呵,看在洪師兄的面子上,我就不動你,不過你既然來了,就不妨看看我如何處罰她的吧!這個丫頭敢膽敢搬弄事非,又不聽我的話,是得好好教訓的?!?/br> “哦?洪權(quán)勝罩著的人?”那姓郭的一雙眼睛卻是在杜棋的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神陰晴不定,不知在想著什么。 原本打算讓那幾個男的動手的宋姓女子,看到那郭姓男子的眼神,不禁看了那杜棋一眼,道:“師兄,這個杜棋還是不要動的好,洪師兄的脾氣可不太好。”然而,她的這句話一出,卻是讓那郭姓男子眼中浮現(xiàn)了厲色,盯著杜棋的目光也越發(fā)不善。 “洪權(quán)勝罩著的人?呵呵,我倒要碰碰看,到底有什么不同!”那陰沉沉的笑著,走到杜棋的面前,伸出了手劃過她的臉,慢慢的,順著她的應(yīng)脖子滑向她的胸前衣襟準備探進去時,卻是突然縮回了手,驚呼了一聲。 “嘶!誰!” 收 回的手手腕處一片綠葉入rou三分,鮮血從那手腕處滲出,滴落在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周圍的眾人,一個個警惕的朝周圍看去,尤其是被傷到的郭姓男子和 那一臉震驚的宋姓女子,因兩人都是精英弟子,警惕力非同尋常,而此時,是誰射出了樹葉而讓他們不知?那片樹葉能讓他們反應(yīng)不入甚至入rou三分,這樣的身手, 絕對是讓他們警惕的。 驚訝的除了那些人之外,還有另一棵樹上的傅凌天,他一直注意著她,見她本就沒打算管那閑事的,從頭也一直以 著旁觀者的目光在看待著那一幕,就是那女子被人撕了衣襟時她也不曾同情,卻不想,那個男子的手要探入那一名姓杜的女子衣襟時,她會突然出手,以樹葉為器, 好詭異也好厲害的暗器手法,對于她,似乎,他又多了一面的認識,她,冷血,卻不冷情,且不說她的身手如何,單單這以樹葉為暗器的功夫,就是他,估計也比不 上。 看著她輕松的躍下樹往前走去時,他卻借著樹木的掩藏,依舊站在樹上,無聲無息,靜靜的看著,若換成平時,這樣的事情他早就走了,而這一回,卻不知為何,想留下來看看,她到底會如何處理。 唐心邁步往前走著,步伐悠哉身形優(yōu)雅,隨著她的走動,白色的衣裙輕輕的搖曳著,每一步,都有著優(yōu)雅與飄逸,在那些人呆然驚愕的目光中,出了樹陰,來到了那小道上,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杜棋怔愕的看著那緩步而來的飄逸身影,那絕美的容顏,熟悉的身影,不是唐師妹又是誰?可、可她怎么會在這里? ☆、第八卷 仙界大難 天魔之現(xiàn)031 欺上門 “師、師妹?” 唐心轉(zhuǎn)向她,看著她驚愕而震驚的神情,淡淡的移開了目光,清眸掃向了那兩個扣著她的男弟子:“放開?!彼?nbsp;的聲音,清冷中透著淡漠,不緊不慢,卻偏偏讓人不由的心神一震,就連那兩名扣著杜棋的男弟子,也在她的那一眼以及那一道聲音中,不自覺的放開了扣著的手, 往后退離了一步。 “你是什么人?”那郭姓男子皺著眉頭看著她,從初見的驚艷中回過神來,此時臉色陰沉。 而那一旁的姓宋的女子原本一雙美眸正打量著突然出現(xiàn)的唐心,可誰知,卻見她的目光朝她掃了一眼,那一眼,仿佛心底的算計被看了個透徹,無所遁形,不由心虛的別開了眼。 然 而,唐心掃了他們一圈后,卻是沒應(yīng)他們的話,而是將目光再度看向了身邊的杜棋:“師姐,你這性子真得改一改,善良是美德,但,在你想救人之前,你得先掂量 一下自己的實力,如果沒有十全的把握,人沒救到,只會把自己賠進去。”她的聲音淡淡的,很是柔和,不是在責怪,只是以事論事而言,頓了一下,又道:“人心 最是難測,有時,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要學會用心去看,那個姓林的師妹,我勸師姐以后少與她來往?!?/br> 杜棋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不知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因為她知道她說得對,今日她沖動了,如果不是她來了,也許她今日就得受辱,一時間,心中百感頓生,只是,為何她說林師妹不能交往? 被按著跪在地上的林姓女子此時聽了她的話,也是一臉的錯愕與不可置信,那一雙眼睛含著淚水帶著控訴的看著她,好像在質(zhì)問著,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 郭姓男子此時一雙目光含著陰沉的在唐心的身上打量著,卻不敢驀然動手,而聽了她的話,也知道她是在提醒著杜棋,只是看她這樣不怕得罪人的直言提醒,倒是讓他眼底劃過一抺異訝。 敢當著幾人的面說這話,說明,她并未將他們放在眼里。 “走吧!”唐心轉(zhuǎn)過身,就打算邁步離開,壓根不看那被人按著的女子。 見狀,杜棋不禁咬了咬唇,上前兩步拉住了她的衣袖:“師妹,林師妹她……”看著那被按在地上的人,心下有些不忍,畢竟都是女子,她卻被欺負成這樣,而且她本就想來救她的,只是沒想到自己也險些陷入了屈辱之間,而此時,她知道,她救不了林師妹,但她可以。 唐心頓住了腳步,半回過頭斂著眼眸看著那拉著她衣袖的手:“師姐,哪怕她不值得你救,你也想救她嗎?” 杜棋一怔,道:“她、她沒害過我……” 聞言,唐心勾唇淡淡的笑了,回過身來,越過那前面的同人,看向了那名被人按跪在地上的女子,狼狽,卻又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真的,她對這樣的女子沒好感,如果不是杜棋,她只會在樹上看戲。 “放了?!?/br> 她 的聲音淡淡的,只有簡短的兩個字,郭姓男子微皺著眉看著她,而他身后的三名男弟子此時也看著她,那眼中,莫名的帶著警惕,姓宋的女子此時不敢迎著她的眼 睛,微別開了眼,看向別處,而那三名扣著那林姓女子的女弟子,在聽到她的話后,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姓宋的女子,卻沒放開手。 “我說放了!” 這一次,聲音中的冷冽是那樣的攝人,就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一般,那三名女子一驚,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手,倒退了一步,而那被按在地上的林姓女子則飛快的站了起來,拉攏衣襟,快步的來到杜棋的身邊,抬起一雙帶著驚恐的目光看著唐心,又飛快的低下了頭,慘白著小臉。 清冷的眸光掠過面前的幾人,目光停留在那姓宋的女子身上,她勾了勾唇角,在那女子步步后退的情況下,邁步走上前,來到她的面前:“玩火,別玩到我?guī)熃愕纳砩?,否則,小心玩火自焚了?!甭曇粢宦?,在那宋姓女子蒼白帶著驚慌的神色下,轉(zhuǎn)過身,邁著步伐帶著杜棋離開。 樹上,那將事情從頭看到尾的傅凌天看著那抺白色的身影越走越遠,眼底劃過一抺炙熱的光芒,身形一閃,便也消失在樹上,來去無蹤…… 而那小道上,幾人怔怔的看著她們離開,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郭姓男子盯著自己被樹葉所傷的手,陰沉著聲音道:“打聽一下,這個人到底是誰!”聲音一落,衣袍一拂,便也大步的往前走去。 “是。”那三名男弟子連忙應(yīng)了一聲,迅速跟了上去。 看 著他們離開,宋姓女子只感覺那提著的心一松,雙腿一軟,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沒人知道,她的背,冷汗直冒,就連手心也是發(fā)冷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剛才那女子走近她的身邊,那眼神,那襲向她的威壓,竟是讓她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想要趴跪下去,那樣可怕的威壓,她只在她族中長老的身上見到過…… “你們、你們也去打聽,看看她到底是誰。”她跌坐在地上深呼吸著,努力的調(diào)整著心中的驚駭與氣息,盡量的以著平靜的語氣去交待身后的幾人。 另一邊,唐心往院子走去,走出那小道后,原本跟在身后的那林姓女子快步的跑上前,撲通一聲在她的面前跪下:“師姐,謝謝你救了我,你的大恩大德,秋水是不會忘記的?!?/br> 唐心依舊是那清冷淡漠的容顏,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人,甚至是一句話也沒說,便直直的繞了過去,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離開。 看著她離開,杜棋怔了怔,將她拉了起來:“林師妹,師妹她的性子就是這樣的,你別放心上,今天你也嚇壞了,快些回去吧!以后一定要小心一點。”說著,便也快步的追著唐心而去。 見狀,她眸光微閃,睫毛輕輕的顫動著,掉下了一片淚珠,抬眸看了兩人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破爛的衣襟,輕咬著唇,便也轉(zhuǎn)身離開。 杜 棋追上了唐心,跟在她的身邊,一邊問著:“師妹,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厲害了?”剛才那一幕太過讓她驚訝了,誰會想到,她竟然能以樹葉為暗器,一出手便將那 姓郭的給傷了,而且從她出現(xiàn)到離開,他們幾人也不敢相攔,甚至是出言相欺,一直以來她以為她性子溫雅淡然,卻不想,原來她也有冷冽的時候的,前陣子她還自 以為是的幫著她出頭,卻不曾想,她足可自保,甚至是,一般人根本不敢相欺。 聞言,唐心淡淡一笑,道:“師姐,你可知我為何幫你?” 杜棋一怔,繼而笑道:“因為你是我是你師姐?!?/br> 她輕笑著:“除此之外,還因為你待我以真心,我這個人一向如此,別人待我一分好,我還以十分,不過師姐,我今天說的話,你要好好想想,像今日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你下次不會遇到?!?/br> “嗯,我知道了,你說得不錯,今日我是沖動了,要不是你出現(xiàn)了,真不敢想象我面對的會是什么?!毕氲侥且豢?,那郭姓男子的手要伸入她的衣襟,心下不禁浮上一陣后怕。 “我前陣子出門時,正好進階了,這幾天休息了一下,正打算去參加精英弟子的試煉?!彼p聲說著,感愛著那清風拂風的清涼。 “?。?nbsp;你、你要去參加精英弟子的試煉?那個可是很嚴格的!有的一進去了,甚至會被打得剩下半條命扔出來,你現(xiàn)在的實力,可以去參加那樣的試煉了嗎?”不可否認, 聽到她這話時,她著實嚇了一跳,要知道,她在宗門這么久也不敢說去參加那精英弟子的試煉,她來了宗門才沒多久,居然說要去試試? 唐心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著,輕聲道:“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說著,聲音頓了一下,又道:“也不知竹衣準備了什么吃的,在樹上睡了一會,這會肚子還真有點餓了?!?/br> 聽了她的話,杜棋嘴角一抽,想著她原本就是從那樹林中走出,原來她是在那里面的樹上睡覺,只是,既然她在那里,為何冷眼看著那一幕呢?不由的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問道:“師妹,你似乎對林師妹沒什么好感?” “不入我眼,不得我緣。”她淡淡的說著,似乎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而杜棋聽了她的話,也沒再多問,兩人靜靜的走著,直到,熟悉的院子出現(xiàn)在她們的眼前。 “小姐?!敝褚掠松锨?,看到她,露出了一抺笑意:“小姐定是餓了吧?竹衣馬上把吃的端來。”說著,又快步的跑了開去。 唐心在院中的桌邊坐下,而杜棋則道:“師妹,我先回房了,口腹之欲于我不重,你自己慢慢吃?!?/br> 她點了點頭,知道她們寧愿吃那辟谷丹也不吃五谷,這一點還真的是奇怪非凡,雖然她這里的東西不全是帶靈氣的,不過竹衣有一手好廚藝,做出來的東西卻也異常可口。 “小姐,今天我買了只野雞,熬成了湯,還煮了米飯,還有兩個小菜。”竹衣邊說著,邊將東西擺放在桌上。 “嗯,很好。”她微微的笑著,露出了笑容來,拿著筷子夾了一口青菜,問:“青菜哪里弄來的?” “宗門里定期有人下山買東西的,其中一人與我相熟,我便托他幫我買些青菜和菜籽回來,我在后面那里種了菜,以后可以摘了吃?!?/br> “哦?這主意倒是不錯?!彼α诵Γ胫?,幾人一個院子還是太小了點,如果自己一處院子,倒是可以在院中種菜,只是,似乎只有核心弟子才能一人一個院子,就算是精英弟子,也只能與人合用一處院子。 她喝了碗湯,又吃了半碗飯,這才讓竹衣將東西收了,吃飽了又不想坐著休息,便在院中來回走動著,伸展著肢肢,每每不經(jīng)意間看到那蔚藍的天空,她總會想起她的兩個孩子,以及沐宸風,也不知他們現(xiàn)在怎樣了?可是像她這般的想念著她? 輕 嘆一聲,她邁步走出了院外,準備先申請精英弟子試煉,在這里的日子里,她多多少少也知道這宗門里的人主修有兩樣,一為劍,一為五行屬性,以劍為主修的弟 子,終生只有一劍,主修于劍道,而主修五行屬性的弟子,則以身懷靈根而按功法修煉,對她來說,她不歸于其中一樣,如果硬要說一樣,倒不如說她是雜修。 “呵呵,丫頭,你這是要去哪?” 正在她往目的地走著之時,卻聽笑呵呵的一個聲音傳來,不由的腳步一頓,側(cè)頭看去。那一旁的樹下,一名白衣老者雙腳盤膝而坐著,而他的面前,擺放著的卻是一張四腳矮桌,桌面上擺著的是棋,她掃了一眼,見他是在自下自棋。 “正好遇見,不如,過來陪老頭下一局?”老者撫著胡子,正是那任務(wù)欄的那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