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皇妻、重生的都想攻略我[末世]、在妖管局兼職后我脫單了、天涼了,讓總裁吃藥吧、無限殺業(yè)、揣著空間撩媳婦、和天敵搭檔后我成了星際第一大妖、我家王爺是病嬌、大梁第一皇子殿下、八卦修真界
大佬床上活好,至少林楚西這個老處男后面第一次還不算特別疼。大佬床下給的“禮物”也大方,至少林楚西很快就接到了一個擔(dān)綱主角的本子。大制作,大導(dǎo)演,卡司閃瞎眼的電影,沒有不火的道理。只要林楚西表現(xiàn)得好,出頭之日指日可待。 可林楚西怎么也想不到這部電影還未殺青,他就直接沒命了。簡直諷刺到了極點。 威壓斷掉,從海邊懸崖掉下來的時候,林楚西心里想的居然是他縱身跳海的鏡頭估計會成經(jīng)典吧。身體沉入海底的時候,林楚西很后悔拍戲之前沒有和父母打電話,沒有叮囑meimei要好好學(xué)習(xí),沒有把想要給經(jīng)紀(jì)人一個驚喜的禮物送出去。 當(dāng)林楚西以為他這失敗的人生終于在此終結(jié)時,他又再一次睜開了雙眼,用的卻是一雙人魚的眼睛。 林楚西用了很長時間來消化他變成了一條依靠尾巴游動,在水中正常呼吸,可以在完全漆黑的深海看清四周環(huán)境,一張嘴發(fā)出普通人無法聽見的次聲波的深海人魚。 起初的那幾天林楚西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擺動尾巴,如何捕獵進(jìn)食。因為無法適應(yīng)生吃海魚,林楚西差點以為他要死第二次。 然而,時間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它能讓石頭風(fēng)化,能讓河流干涸,也能讓人類習(xí)性的林楚西漸漸習(xí)慣作為一條魚來生活。也不知是受到這條人魚原來性格的影響,還是林楚西上輩子卑躬屈膝壓抑太久,又或者是因為融入了這優(yōu)勝劣汰的海洋里。林楚西感覺到自己脾氣越來越烈,性格越來越直,喜怒哀樂也更浮于表面。也越發(fā)嗜血,喜歡上那些混雜著海水淡淡咸味的血腥。 而從這個時候開始,在這一片深藍(lán)海洋中多姿多彩的生活才剛剛讓林楚西窺探到邊縫。 人魚是這片海域里最強(qiáng)大的生物之一,他們的指甲可以輕易劃開一塊鋼化玻璃,牙齒可以不費力氣地撕開深海任何生物的皮rou,在海中最高時速可以達(dá)到120海里,而一般游輪的時速也只不過是3035海里而已。能與之相媲美的大概只有那些蝸居在深海底下翻一個身都能掀起濤天巨浪的霸王烏賊。但人魚在海洋中的地位卻遠(yuǎn)比霸王烏賊要高得多,甚至于被奉為守護(hù)神。即使在很多海洋生物眼里,人魚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丑陋的物種,沒有之一。 林楚西曾經(jīng)在淺海區(qū)海底找到過一面鏡子,想來大概是從某一艘沉船中甩出來的東西。林楚西借著這面鏡子很順利地得到了這條人魚的外貌信息。在看到這張臉之前,混跡娛樂圈看遍各式俊男美女的林楚西很少用驚為天人來形容某一個人。但在那天夜晚,月光霜冷流瀉下來的淺海區(qū)海水被照映得波瀾詭譎,而沐浴著這一層月光倒映在鏡面上的容顏的的確確讓林楚西驚呆了。墨綠的發(fā)是斯?jié)煽死暮T?,卷曲著披散在肩頭;雙眼是阿芙德尼亞的王冠祖母綠,挑高是冷傲壓低是凌厲;肌膚是東方遙遠(yuǎn)國度傳來的精致白瓷,潤澤無暇;雙唇是保加利亞的白玫瑰,香調(diào)清冷醉人。 光是看這樣一張臉,林楚西眼前便仿佛浮現(xiàn)出這樣一番畫面。 圓月高懸,平靜的海面上升起朦朧氤氳的白霧,從遙遠(yuǎn)的海洋深處吹來的冷風(fēng)將白霧吹向了一艘六桅國王船。隨著白霧襲來的是陣陣美妙輕盈的歌聲,雌雄莫辯、沁人心脾。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一抹長發(fā)身影好似一根羽毛輕輕撩撥心弦。被誘惑的水手前仆后繼、義無反顧地從甲板上躍入海中,神色癡迷地游向白霧中心、那歌聲傳來的地方。然后在看到那來自深海的絕美妖精后,心滿意足地沉入海底。 只是,這種在人類世界可以掀起腥風(fēng)血雨的樣貌卻完全戳不中海洋生物們的g點。對于這些魚來說,長頭發(fā),這是什么妖怪!祖母綠眼睛,不會發(fā)光的眼睛算是好看嗎!白瓷肌膚,安卡你的鱗片呢你的魚鰭呢你的鰓呢你滑不溜秋油膩膩的保暖脂肪呢!香唇,無法容忍牙齒不尖嘴巴不大的海怪,眼睛都要瞎了! 好吧,林楚西該承認(rèn),海洋生物和人類的審美果然是兩個次元的。上輩子他好歹還是個帥哥,這輩子已經(jīng)淪落到了天下第一丑魚的地步,真是世態(tài)炎涼。 在海里生活的久了才知道,其實這些海洋生物的智慧遠(yuǎn)比人類判斷出的要高得多。他們有自己的語言,有自己的交流方式,更有躲避天敵捕捉獵物的智慧。尤其是那些生活在深海的生物,智商堪比人類。在南太平洋深海區(qū)甚至還有分門別類的學(xué)校進(jìn)行基礎(chǔ)教育。但這些生物卻明顯比人類要活得簡單瀟灑,對于他們來說人生最重要的三件事就是捕獵、求偶、繁衍??捎械膶嵲诨畹锰珵t灑了!林楚西簡直無法直視。 鯊魚中的蝸牛巨口鯊是徹頭徹尾的懶魚,壓根沒提高游速的心思,再肥都不愿意運動。 交尾達(dá)人虎鯨一到發(fā)情期,林楚西的噩夢就要來了。只因為有那么一對恩愛虎鯨夫妻就在他巢xue不遠(yuǎn)處日日夜夜嘿咻,他不想聽墻角都不行。實在讓他這個孤家寡人恨到牙齒咬碎。 花花公子象海豹據(jù)說兩三天就能換一個女友,簡直就是單身雄性公敵。 貓鯊對于會發(fā)光的魚有突破天際的戲耍愛好,曾經(jīng)把一群燈籠魚串成一串掛尾巴上,究極深井冰。 相親狂魚魔鬼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走相親會,見一次就刷新一次失敗紀(jì)錄。 天仙水母其實是母夜叉,動不動拿觸手蜇人。 這些都還不算什么,他們瘋他們的去。那些年輕雌性雄性不停跑來求撮合才是最讓人摔桌的事,一個個都把他當(dāng)免費紅娘。鄙視他長相不受海洋生物歡迎也不是這么個鄙視法!他孤家寡人一個還是很寂寞的好嗎。多遇上幾個像長牙那種少根筋的家伙,明天就能哭出一個太平洋來。 他可以給自己取一個稱號,南太平洋海域居委會大媽,太貼切不過了。 ********* 朝著長牙飛走方向齜牙咧嘴了一番,林楚西長長嘆出一口氣。 現(xiàn)在就算回巢xue也很難睡著了,干脆跑去巡視領(lǐng)地順便捕食。長牙嘴里那種尾巴是黃色的小魚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條人魚原來的住處是一個被珍珠寶石堆滿的海底大坑,林楚西重生后實在鄙視這種暴發(fā)戶一般簡陋又閃瞎眼的地方,尋尋覓覓在相距十幾海里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艘沉船。從船身上堆積的水藻和微生物厚度來看,這艘船至少已經(jīng)沉睡在海底兩三百年。重要的是這艘船從外型上看非常像中國古代的商船,而在那種年代有能力出海航行至南太平洋的船只絕對滿載著當(dāng)時世界上最為貴重的東西。 林楚西游進(jìn)去之后果然在船艙里發(fā)現(xiàn)大量古代器物,瓷器的碎片更是數(shù)無勝數(shù)鋪滿了整條船。林楚西當(dāng)下決定將新家安在這,把原來巢xue處的大量黃金寶石全部轉(zhuǎn)移到了這里。 每天枕著無數(shù)珠寶和天價古董睡覺,這世上絕對只有林楚西一人,不,是一魚。 相比起那些每天逡巡在海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捕食的吃貨們,林楚西對于捕食沒什么太大的興趣,他吃得不算多,夠飽就不想再進(jìn)食了??沙瞬东C,他也再沒什么事可干。他曾經(jīng)也想到深海區(qū)的學(xué)校去教書,可那些學(xué)生一看到他就嚇得大氣不敢出,無趣得很。后來零零散散找過一些事做,什么給大白鯊剔牙啊、幫海豹接生啊等等,可惜都沒做長久。然后他大把大把的時間都在無所事事地隨著南太平洋環(huán)流飄蕩在海水里度過,有時候晚上閉著眼睛在海水中睡覺,第二天醒來就已經(jīng)飄到了新的大洋。一年內(nèi)也可以免費環(huán)球旅行幾個來回了。 而尋寶這個新想法大概就是某一天躺在海波中睡覺時靈光一閃冒出來的。 從那之后林楚西的生活除了吃吃喝喝,調(diào)戲海怪就多出了一項消磨時間的活動,深海尋寶。 從百慕大到加勒比,從巴林群島到挪威,林楚西幾乎光顧過所有擁有沉船歷史的海域,收獲也頗豐。碰上體積大的還得拜托巨鯨幫忙扛回南太平洋的老巢。 撫開那些覆蓋在沉船寶箱上的層層污泥每每讓林楚西產(chǎn)生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觸摸著這些金幣寶石古器,隔著海沙與時空仿佛都能聞到那些生與死,欲、望與血rou的氣味,閉上眼睛耳邊似乎也在回蕩著幾百年前還風(fēng)光無限,滿載繁華富貴的船只葬身海水時此起彼伏的絕望吶喊和風(fēng)浪無情吞沒后的悄然無聲。 更多的時候沉船里沒有什么寶石、金幣,只有陰森森散布在船艙內(nèi)的人骨,他們安靜地躺著,似乎就這么和海水融為了一體。 這種事看得多了,曾經(jīng)郁結(jié)在林楚西心里的那團(tuán)郁氣也漸漸消散。人活著不就圖個輕松快活嗎,功名利祿生前再鼎盛,死后不照樣成一堆白骨?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只是一條魚,人間那些浮云往事都已經(jīng)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了。怎么都覺得遺憾的大概要數(shù)沒什么好作品留世吧。 林楚西無奈苦笑,魚尾一甩往前游出一大節(jié)。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藍(lán)鯊尼諾往這邊左搖右擺地游過來,像是在跳舞。 “安卡,又去找那些不能吃的石頭嗎?”大藍(lán)鯊瞅一眼林楚西,舔舔牙齒興致缺缺地說。林楚西尋寶的舉動太有名,大家都知道他在收集那些不能吃的垃圾,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處。雖不明但覺歷,在這些海洋生物看來只要是安卡做的事都是正確的、高大上的。 “怎么,要跟我一起?”林楚西似笑非笑飛一個眼神給尼諾。 尼諾瞬間遠(yuǎn)離林楚西十幾米遠(yuǎn),一邊喊著他還有事,一邊飛也似地游跑。仿佛回憶起了當(dāng)初林楚西拿他當(dāng)免費搬運工把裝滿珠寶的箱子塞他嘴里游了上百海里的痛苦經(jīng)歷。 林楚西輕笑一聲,正打算繼續(xù)游,后邊座頭鯨芭芭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叫嚷著什么沖了過來。 “安卡,安卡,不好了。那只章魚混蛋又來踢館子了!” “什么?!”林楚西皺眉怒道:“這個老不死的嫌活夠了吧!還不快帶我過去,我倒要瞧瞧他那些觸角長齊了沒?!?/br> ☆、第三章 海難 座頭鯨領(lǐng)著林楚西到打斗場地的時候,那只體型就像小山一樣粗壯的大王烏賊正被幾條加布林鯊魚和虎鯨圍攻,卻一點都沒落得下風(fēng),反倒是把那幾條笨魚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林楚西在一旁看了一會實在看不下去了。 “都給我住手!” “安卡!” “安卡,您來了!” ………… 與大王烏賊纏斗的鯊魚鯨魚一看到林楚西出現(xiàn),立馬興高采烈地脫離戰(zhàn)斗紛紛游到林楚西身邊,嘰嘰喳喳地叫。林楚西懶得理這些逗比,把他們呵斥讓滾遠(yuǎn)點之后獨自一人游到大王烏賊面前。 林楚西向后瞥一眼,看到那些魚們都很聽話的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就放心地拖了大王烏賊的一只腳往深海深處游去,直到周圍再也聽不到什么聲音之后才停下。這個時候林楚西一改剛才劍拔弩張的氣勢,踹一尾巴大王烏賊的身子就在那罵。 “有沒有搞錯,老兄,你怎么又來了!當(dāng)初說好的最后一次呢,你丫居然敢騙我。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林楚西雖然身子嬌小,力氣卻大得嚇人。大王烏賊被他踹一尾巴,痛的嗷嗷叫。 “我也沒辦法啊,這不是我家那位又嫌我待家里無所事事,非要我出來開辟新地盤。不然我干嘛跑來找罪受?!?/br> “你老婆喜歡看打架拖上我干嘛,你就不能去北大西洋找你親戚打?勞資很忙的好不好,沒空陪你演戲?!绷殖髡f完就要走,大王烏賊眼疾手快用觸角把林楚西的魚尾給纏住。 “靠……”林楚西無語的看一眼大王烏賊那張圓盤臉,說:“你到底想怎么樣!尼瑪次次都跑我這來撒野,我沒把你片成段已經(jīng)很夠面子了?!?/br> “拜托嘛,安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的脾氣,我要是不做點事給她看,回去我會被扒皮的!看在我們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絕對要幫我!最后一次!” “滾!你上次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我要是再信你我就下輩子變成蝦?!?/br> “這次絕對是最后一次,這次我們倆打完我就帶我那口子去北極,一定不會再麻煩你了。我保證!”大王烏賊拖著林楚西哀嚎,就差沒在他面前掉墨汁眼淚了。 林楚西看他這樣子都嫌棄地要命,就沒見過這么氣管炎的烏賊。 “真的?” “真的真的!要是我騙你就讓我老婆生不出娃。” 林楚西挑眉詫異,這老小子在這世上就怕兩個,一怕老婆,二怕沒后?,F(xiàn)在連絕代都拿出來說事,恐怕是真要舉家往北極搬了。 甩了甩尾巴從大王烏賊那不痛不癢的捆綁中抽身出來,林楚西環(huán)保雙臂,露出傲慢表情。 “那我有什么好處,要我白白這么陪你做戲,我可不干?!?/br> 林楚西擺出這種有的商量的意思,大王烏賊高興還來不及,連看他坐地起價的小模樣都覺著可愛。 “怎么可能讓安卡你白出力呢?!贝笸鯙踬\語氣諂媚地湊上來,不過從他那張臉上大概也表現(xiàn)不出什么諂媚地神色:“安卡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找從外面沉下來的木頭疙瘩嗎,我在北邊那塊找到幾個好東西,就差你過去看喜不喜歡了。” “呦,沒想到你這么上道。” “那是,那是。” “你笑什么,我還沒說答應(yīng)呢!” “啊……t t” 林楚西思來想去在水里游了幾圈,回來和大王烏賊約法三章。 “要我答應(yīng)你要保證三件事,第一,而且這是最重要的!,你必須保證這絕對是最后一次;第二,我們打歸打,不允許大肆傷害我領(lǐng)地里的生物;第三,如果你給我找的都是一堆垃圾,我絕對會讓你媳婦知道你以前的斑斑劣跡。聽到?jīng)]有!” 林楚西吼一句,大王烏賊眼淚汪汪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好,既然你說寶物在北邊,那我們邊打邊游過去好了?!绷殖髟捯魟偮洌直垡凰?,十指指尖“唰”長出鋒利指甲,眼神嗜血地朝大王烏賊殺去。 大王烏賊哪料到林楚西這么說風(fēng)就是雨的,一邊大喊安卡你這是耍賴,一邊飛快地逃命。 林楚西齜出一口尖牙,伸出舌頭輕舔下唇,笑得狠辣:“耍賴?不讓你得到點血的教訓(xùn),我怎么咽得下三天兩頭被你打攪這口惡氣。要打就來真格的!” …………… 與此同時,日本橫濱港,由日本最頂尖的船業(yè)制造商制造的洲級豪華游輪“吉美子公主號”即將開始她的處女航,從日本的橫濱港出發(fā),繞道克羅尼亞,然后在夏威夷停留三天,最后再回到橫濱。而她的客人們也皆是非富即貴,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并且那顆在珠寶界傳得沸沸揚揚的世界最大藍(lán)鉆也將在吉美子公主號上展開拍賣,不僅吸引各方貴婦名媛,更是將格調(diào)拔高數(shù)個層次。 吉美子公主號出航那一天的登船儀式堪比奧斯卡紅地毯,雖然沒有記者媒體追逐的閃光燈,但那些明星貴女身上穿戴的珠寶可比任何閃光燈要耀眼得多。相對的,男士們就低調(diào)多了。通通西裝加身,微笑也淺淺淡淡。 作為一艘私人游輪,吉美子公主號雖然無法和皇家加勒比號的體積相提并論,但是豪華程度絕對不遜色。這樣一艘游輪的主人相當(dāng)神秘,大張旗鼓宣傳此次游輪盛宴,卻并沒有泄露哪怕一點身份。但無疑,相比起窺探這位不愿意走到前臺來的神秘富豪的身份,賓客們更傾向于享受這一趟舒適之旅。游輪向來都是找情婦,談秘密生意的溫床,既然來到了這美麗的太平洋上,何嘗不干一票陸地上干不了的事呢。 就像所有的紈绔子弟一樣,一出生就注定要繼承家族億萬家財?shù)拿蠁|最大愛好就是吃喝玩樂睡美人。一路從洛杉磯開花到香港,圈內(nèi)有名的美人殺手,最重要的是這小子男女通吃生冷不忌,唯一還像點人樣的大概就是只玩1v1,做事一定要帶套,不然這幾年孟家老爺子都不知道得多出多少個孫子來。 孟啟東這人吧,長得不賴,骨子里也不算太壞,就是愛玩了點,家里有錢了點,放普通家庭說不定就養(yǎng)出個三好學(xué)生來著。這次他帶著新歡來日本旅游,恰巧碰上吉美子公主號處女航,經(jīng)不住新歡小媚娃吹枕頭風(fēng)就費了點力氣搞了兩張船票。這游輪坐得多了其實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那海初看漂亮廣闊,可要是一直盯著看上個十天八天,保準(zhǔn)你再也不想來了。即使有新歡陪著,船上到處是美人倩影,孟啟東這一趟旅行也興致不高。 吉美子公主號回航行至路程一半時,孟啟就蹦出個想法,他要把他的新歡甩了!要不是這小sao蹄子吵著要來,這會兒他已經(jīng)在北海道爽快地滑雪了好嗎,真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只是,孟啟東這個想法還沒付諸實現(xiàn),吉美子公主號就出事了! 在被告知游輪可能撞上暗礁,有沉船危險時,孟啟東真是要恨死這個新歡了。如果他知道吉美子公主號會是泰坦尼克第二,再美的美人求他他都不會來的! 如果孟啟東有穿透海水遠(yuǎn)目海底一百五十米處的視力,并且朝下看的話,他或許可以看到飄散于海中的鮮血,以及那兩個在海底一邊高速移動一邊張牙舞爪打架打得歡騰的罪魁禍?zhǔn)住?/br> 此時林楚西的雙眼已經(jīng)徹底變紅,他一旦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祖母綠眼睛就會自動泛紅,而這樣的改變更有利于他捕捉高速移動的獵物蹤影,以及過濾掉淺海區(qū)里亮暗不均的光線。 他的指甲上還殘留著大王烏賊混雜著鮮血的rou屑,一張嘴咧開大半,露出里面鋒利的牙齒。 海水中的血大部分都是大王烏賊身上流出,但林楚西也沒討到什么好處。他的胸腹都被勒出了深重的血痕,而最嚴(yán)重的恐怕要數(shù)魚尾上那一道皮rou外翻的傷口。劇烈的疼痛早已讓兩只作勢演戲的海怪失去了部分理智,大王烏賊瘋狂舞動著他長達(dá)幾十米的長須觸角,攪起海水翻滾。林楚西暴怒,發(fā)出一陣又一陣凄厲的尖嘯次聲波。 兩個海怪從白天打到黑夜,從深海區(qū)打到淺海區(qū),從南太平洋打到北太平洋,期間浮尸無數(shù),途經(jīng)之地所有海洋生物紛紛避難。飄散出來的血腥味把幾十海里以外的白鯊都給吸引了過來,可本以為有rou吃的白鯊高高興興跑來一來看是這倆神經(jīng)病在打架別提有多失望了,轉(zhuǎn)個身子屁股朝他們一抬,作鄙視樣就走了。 “靠,你們北太平洋的鯊也太沒有禮貌了,居然拿屁股藐視本安卡!” “哎呀,他們都這樣的,你在這多待幾天他們就喜歡你了。嘶,我的腳又要斷了!” “斷了才好,你知道我尾巴有多疼嗎,混蛋?!?/br> “嚶嚶嚶,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滾滾滾,不讓我多拆你幾條腿,難消我魚尾之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