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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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的話,抱著兒子在外頭大樹枝頭上斜臥的周容浚,透過案堂那大打開的大門聽了個仔仔細細,清清楚楚。 俞飛舟蹲在他身邊,注意著四周動靜,王妃的話,他也是一字一句都聽仔細了,完了之后很中肯地道,“吳大人會吃王妃這套?!?/br> 吳大人這人,最是嚴肅正經,誰人以真心對他,他即會全心以待,但他也不傻,誰騙他半句,那人也別想從他這討一點好,如此真心之人,最容不得人欺騙。 而他還想不到的事,王妃已提前告知了他了。 到時即使是不用他,他也會傾全力報恩。 周容浚聽了自己這傲氣屬下的話,笑而不語,他看著那趴伏在自己身上對著地下嘴牙咧嘴笑的兒子半晌,轉頭對俞飛舟笑道,“也不知你們小世子以后會長成什么樣,你們王妃說,一個人不經挫折很難長成器,我這幾日也是在想,要怎么養(yǎng)他才好……” “這個,也不一定吧?”俞飛舟這次不是很肯定地說。 “是一定的,”周容浚摸著兒子的頭,指了個方向,讓他去看下面樹枝頭大雁搭的鳥巢后,再與俞飛舟道,“你當年如不是父母雙亡,又在仇敵之下茍且偷生,你又何來如今的這心思?” 又如他,如果不是經過千難萬險活下來,他哪有今日的功績? 更別談,還有命娶妻生子,謀劃以后。 “王爺是得好好想一下?!庇犸w舟聽后也應了一聲。 說罷,他又道,“王妃想的事,都有用得很。” 就如已經上勾的司家,還不是已經隨了他們王府的意思。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周容浚笑了起來,朝俞飛舟道,“以后你治下,自己用的人,必不能苛刻,聽到了沒有?” “屬下知道了?!庇犸w舟也知自己早有一天,會飛離他家王爺的左右。 他是王爺的親將,但更是他以后的左臂右膀,這注定不能他一生一直呆在他身邊不離他左右。 “飛舟,我也有些期待司將軍進京后的情形了?!敝苋菘Pα似饋?。 他自不是心慈心軟之輩,毀了司緋緋威風,也弄沒了她的臉,所以司緋緋上京注定是要出丑來的——本來她身后還有個司家與司家的舊黨,現在這些都沒了,他確實挺想看看司將軍是不是覺得她的威風,還能逼死他一個大周王爺。 他以前見過司緋緋的英姿,以為這天底下不會再有比她更颯爽的女兒,只是有些人,真是只聞其名還好,一見真姿,只能節(jié)節(jié)崩塌,到最后,她也不過是這世間取丑陋不過的人之一。 周容浚無意取笑她,但她落敗于他,他確實也挺想看看,這個自詡能掠倒他的女人,最終結果,是不是能讓他刮目相看片刻。 ** 柳貞吉是到正月十六,才知周朝第一女將軍蒙紗出現在朝廷,最終被周文帝斥道目無尊卑目無王法,揭下面紗,全朝皆知她已毀容之事,才知女將軍的處境,萬萬輪不到威脅她獅王妃地位。 她知情后一思索,再問前來稟告長殳,也知這事,是她真正完全沒心沒肺的相公所做之事。 “娘娘,這是她罪有應得?!遍L殳見她問過后,沉聲說道。 柳貞吉搖搖頭,“我沒有可憐她?!?/br> 她倒不是覺得他心狠手辣了。 可以說,就如她之前覺得她母親為保護他們幾兄妹不擇手段一般,她就算覺得她要了多條人命的母親有罪,那罪也必定有她這個被受她保護的人一份一樣,現在她丈夫心毒手毒,就算造太多孽,她也不會置身事外,只會覺得這事好壞必有她一份,好的她會一同享受,如有報應,她必會如他一同受之,不會覺得他不堪,更不會覺得對手可憐。 她只是覺得,這現在一面倒的勢態(tài),讓她覺得背后發(fā)涼——皇帝也不喜司將軍,也贊同司將別換人上位,而他這贊成的態(tài)度,在司緋緋第一次進京上朝的情況下就出來了,這是不是…… 是不是會引起巨大的反彈? 要知道,狗被逼急了會跳墻,兔子急了會咬人,人要是被逼急了,豈不是什么事都干得出? 當天,周容浚一回來,柳貞吉就換他心急燎火地說了她的感覺。 周容浚有點不解,“為何怕她?她現在強弩之末?!?/br> 柳貞吉心里老不安,道,“明王那邊,還不知情呢?!?/br> “怕她做甚?”周容浚不以為然。 柳貞吉也只得暫時放下心來。 過了幾日,周容浚回來道,已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司家那個司廣已經去了西北,而現在的司緋緋留在了京中,被司家軟禁。 不出意外,司緋緋就差一個死亡,或者不被人提起,永遠消失在人的視線里。 這事看起來像是塵埃落定了,但柳貞吉一邊放著心,一邊又覺得這事有什么好不對勁的地方——可能事情太順暢,與她之前對司將軍的印象不符,讓她覺得此事還不到蓋棺定論的時候。 自從司緋緋這個人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她就從來不覺得這是個好對付的對象,如果現在她在這么個情況下就沒落了,柳貞吉都覺得她以往對司緋緋,如同面對強大對手的感覺,是不是太不著調了一點? 事情,真沒那么簡單。 如她直覺,不出數日,事件又有了變化,已經訂婚了有明王,人在往京中急趕中,但他的奏折已經到了周文帝的案前,說他在軍中已破司將軍處子之身,于心有愧,即日回京甘受皇帝處罰,退原訂的定北將軍胡將軍胡家之嫡女的婚事,迎娶司家之女司緋緋。 這事一報到京里,京里驚起了驚濤駭浪,柳貞吉也是震驚得半天合不攏嘴——她活了兩輩子,在書上看過無數次怒發(fā)沖冠為紅顏的事,但卻是活人活生生地,第一次經歷了這種事情。 這女人都毀容了,明王能為她這般趕死趕活,連最頂力的未婚妻家族也不要了,這是真愛無疑了吧? 當天獅王一回來,獅王妃就有些急不可待地問他,“那個司將軍,她以前到底是有多美?” 美到她現在毀容了,明王都要為她寧拋江山…… “就那樣,”相比柳王妃的歇息底里,獅王很平淡,“先前也就那樣,后來怎么樣,你叫飛舟過來問問,我就不知了。” 獅王是個薄情寡義之輩,一點也不以為然地回答了柳王妃的話,回頭到了眾官員的花邸應酬,聽到有人問他明王與司將軍的風流韻事,他想了一下就道,“明王好涵養(yǎng),好氣魄。” 他沒說太難聽的話,但明王要娶司緋緋之事,這事實在超出他理解范圍了,但明王要舍胡家娶司緋緋,周容浚也太樂觀其成——這樣的話,明王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而欲要報復明王的胡家,就是他的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