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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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即使是對著她,他都不想多看她一眼,除了裕渝和辰安,誰也近不得他的身。 萬皇后沉默許久,才與她道,“我那天,又說錯話了?” 柳貞吉低下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僅在心里黯然地嘆了口氣。 如柳貞吉所說的那樣,這一次,西北王大動了殺念,當天,他就拘了李相沒讓他回李家,當夜,讓人折磨了李相一晚,第二天早朝,他把被他的手下打得慘不忍心睹,更是被他打得吐了血的李相當狗一樣地了上朝了,當著早即到了朝的文武百官的面,與周文帝冷冷道,“啟稟父皇,李丞相一下子給兒臣送了十九個兒子,兒臣養(yǎng)不起,何不如您下令,讓兒子去李家轉轉,想來,李丞相家大業(yè)大,想來養(yǎng)我王府中人,是一百個養(yǎng)得起的?!?/br> 李相卻直起了腰,沒有剛才被拖上來的慘敗之相,臉色面如鍋灰,也依舊不改他不急不緩,不輕不重的語調(diào),“皇上,王爺此言差矣,老臣也不過是受了妖人讒言蠱惑,還請皇上明查?!?/br> 第109章 李相的話讓周文帝挑了眉,“丞相都帶人進宮滴血認親了,你讓朕怎么個明查法?” “臣受妖人妖言迷惑,還望皇上明察秋毫?!崩钕嘁ё〔环拧?/br> 周容浚好笑至極,蹲□看著跪著的李相,“回頭我去你家里把你給砍了,也跟天下人說這受妖人迷惑,李大人覺得我這理由如何?”周容浚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輕蔑地道,“你連皇宮都敢闖,怎么,現(xiàn)在沒膽要收拾本王了?” 李相無動于衷,直往周文帝磕頭,“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周文帝確也明察秋毫,讓大理府的人提了他走,同時,令內(nèi)務府同時監(jiān)管定罪。 朝廷上,西北王一身殺氣,李家門徒竟也是無一人在這個當口跳出來,為至交恩師喊冤。 此事不僅是周容浚定了殺念,周文帝也是。 但在當天散朝后,李相的長子,通過內(nèi)閣兩位閣老的通報,進了宮里,與周文帝秘談。 這次秘談,周文帝在猶豫了一會后,叫來了周容浚共聽。 李相長子李斯交出玄武寶藏,還有司家余孽之人,并交出李家所查的數(shù)名通敵賣國的朝臣與屈奴國的書信來往,指出共私密是證據(jù),只求保全李相一命。 李家給出的三樣,樣樣都擊中了周文帝的心。 周文帝心動了,因為李家要的僅是保李家的命,丞相之位,他們沒動那個想法想保住。 李家乃七族之首,與另外六族九大家,皆半有聯(lián)姻,動李家這棵大樹,基本上就動了朝中在半個權貴之家,周文帝一直想動的,也是李相的丞相之位,不想讓李家的勢力再在他的朝廷滲透下去。 現(xiàn)在是不止能止他的勢,還能得到相關的條件,周文帝沒理由不心動。 但他就算是獨斷專行之人,這時候,也不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自行做了主張,讓四子仇視他這個當父皇的。 所以李斯說完,他眼皮也沒多眨一下,揮手就讓他出去了,“朕回頭再與你說?!?/br> 李斯能力隨其父李相,是李相親手帶出來的下一代家主,自也是沉穩(wěn)之輩,聽后也不再多言,施禮就默然地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他還沉得住氣,倒還真有幾分從不喜顯山露水的李相之風。 “你覺得如何?”李斯走后,周文帝問了周容浚。 周容浚懂周文帝問這話的意思。 江山社稷,永遠要高于個人感情。 如果這時候他分不清事情輕重,那么,別說以后,光眼前,他連西北王都不適合做。 帶兵打仗的元帥,刀起刀落自然要干凈利落,才是個好首領,但在下刀之前,要殺什么人,怎么殺,何時殺,都是需要當頭領的要想清楚,若不然,殺得的人再多,也不過是個沒腦子的殺人魔王罷了,走得不會太遠。 周容浚沒有回避這事,這事,他沒有被李相激怒,激怒他的是皇后的話,經(jīng)過兩天,氣雖然一點也沒有消褪,且越積越多,但有些事他還是分得清的,“這是李家的緩兵之計,不過是想救李相出去,再謀其它,但這確實是個機會,父皇可以借機分解李家,比直接殺李家人的頭要方便些?!?/br> 周文帝欣慰點頭。 周容浚沒有因此感到絲毫高興,繼續(xù)冷然道,“但父皇,如果您沒那個把握把李相掐死,反而讓他有東山再起之勢的話,還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他,就算斬草除根帶來動蕩,也比他再興風作浪來的強。” 周文帝聽著周容浚的話,那帶著點欣慰的臉又松然了些,他朝周容浚點頭,“你所顧忌的極是,朕沒白帶你這一陣。” 說到此處,周文帝話風一轉,“內(nèi)閣也要換兩個人了,你覺得換誰好?” 周容浚抬眼看他,半晌無聲。 這就是他的劣處,他起步起得很勉強,孤身一人拼博,而且一心經(jīng)營的都是西北,再后來就是江南官群,就是因為身后沒有支持的大族才打主意打到了地方上。所以內(nèi)閣里,不過僅有兩人是與他熟識的,而翰林院那一堆人里,現(xiàn)今也無幾人前來與他攀好。 前次太子的事已經(jīng)讓這些人心驚膽顫,萬萬不敢提前站隊,都在等著形勢明朗,再找人站邊。 倒是李相這一下去,少了李相這一個擋在皇帝與朝臣之間的人,朝他靠過來的人,應該會比之前要多。 想想,周容浚臉色好看了些,在周文帝沒開口之前又道,“孩兒沒人。” 他這個時候沒個像樣的能當閣的人手,他抬舉了不誰進去。 抬舉個不受他控制的進去,不過是助了別人的勢,長了別人的威風,于他無益。 “你也知道你沒人就好。”周文帝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這個四兒子。 他是有本事,西北不過幾年,他就在那密不透風,權力劃分明顯的西北軍營里立足出來了幾分他自己的勢力,盡管有他在其中出了點力,盡力保全了他的人,但如果不是他敢拼,西北也不會知道他獅王的威風,江南也是,下去一趟,也收了幾個重要之人到他門下,也算是他的人馬。 可這些,都是地方勢力。 而朝廷是安在卞京,卞京七族九家中,他娶了九家中已經(jīng)沒落沒名了的柳家之女,倒下的萬家也不是他的助力,賈家倒是有那么一兩個人可以用,但太嫩,嫩得一折就斷,且他確實靠的兇名立的勢,不像個良主,一些人投靠他之前,誰都要多想之分,都想再等等再看。 凡事皆有兩面,有利有弊,而現(xiàn)在,于他有利的層面過去了,于他有弊的那一面,就在他面前現(xiàn)出原形來了。 京城是重中之重的地方,是他必須要熟知與掌握的,他年后就要去西北,更是遠離京城,周文帝也不知他這個不想再與大族大家聯(lián)姻的兒子,要怎么在京里立他的勢。 就是有位置讓他安*插*他自己的人,他連個像樣的人都沒有。 周容浚很明白周文帝的話中之意,他要是在除了李家的六族和那九家中,挑幾個女人過來當妾,這些人家也是會送的,這些女人要是再為他生個一兒半女出來,這些人家,也等于是站在他這邊了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