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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胡咧咧進來,障子門倏然合上,將隱約能聽見的樂聲和歡呼聲徹底隔絕,像是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透露著令人窒息的安靜。 胡咧咧不由得站到胡自貍身邊,警惕的打量這個房間,卻見正中央的桌子上,正擺放著胡自貍之前折下的桃花枝。 他啊了一聲,快步過去:“表哥,這是你折的那枝桃花?!?/br> 隨著他話音落下,胡咧咧的手同時將在半空。 只見剛才還在桌上的那枝桃花憑空消失,像是一抹虛幻的影子,什么都沒有留下。 與此同時,清脆的敲木魚聲音突然響起,胡咧咧突然來了十二萬分的勇氣,打開前面的障子門。 “我靠!”胡咧咧嚇一跳,“有人!” 只見一男人松松垮垮的穿著火紅衣袍,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腹肌,胸前垂下一兩縷黑色發(fā)絲,放蕩不羈的灑脫。他一腿曲起,上面擱著手,一腿伸直,旁邊放著的木魚被他翻來覆去的敲,緩慢又具有節(jié)奏。 他坐在障子門邊,側著臉看庭外,姿態(tài)慵懶,眉宇中有著淡淡的落寞。 聽到動靜,他轉過頭來,烏黑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垂在身前,將他一張清冷又英俊的臉完全暴露在兩人面前。 胡自貍眉心微顰:“宋青州?” 木魚聲音悄然停下,房間歸于平靜。 大開的障子門外傳來一陣清風,將桃花瓣吹入這間空曠的房間,也帶來桃花的陣陣清香,讓人如夢似幻。 男人眉眼毫無情緒,看到他們一點都不驚訝,甚至是平靜。 他緩緩開口,聲音又冷又輕:“你們來了。” 第60章 永遠在白天中的神廟安靜到只能聽見小動物們的聲音。 遲暮耐著性子探索完這個神廟,發(fā)現(xiàn)在神廟中心庭院,居然有一棵龐大的桃花樹,上面掛著無數(shù)的紅綢和鈴鐺,有風吹過的時候,卻聽不到任何的響聲。 鈴鐺上面刻畫著歲月流逝的痕跡,顯得陳舊又充滿韻味,遲暮站在樹下,抬頭看著這棵樹,卻只能看見它仿佛和穹頂混為一體的桃花枝干。 遲暮呆了一會兒,正要離開,突然感覺到空氣中一絲若有似無的鳳凰氣息,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錯覺嗎? 遲暮晃神片刻,抬眼看見小七站在榻榻米之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要碰樹上的鈴鐺?!?/br> 天生反骨的遲暮立刻撥動鈴鐺,甚至倚靠著桃花枝干打了個呵欠:“有地方睡覺嗎?” 粗略算下來,他恐怕已經(jīng)快24小時沒合眼,就算是神獸也需要休息。 那群小兔子一直圍在小七腳邊,像是守護神一般,她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遲暮半晌,轉身往里走。遲暮一路伸著懶腰一路跟上去,走到一間障子門前,小七打開門。 “睡醒過來吃飯,以后神廟的木魚就由你來敲?!?/br> 遲暮也是沒想到,自己堂堂霸總,居然會淪落到在畫里面做和尚才會敲木魚的工作,他仔細打量了會兒面前的小七,目光又轉向她腳踝上的腳鏈,確認這個真的是梁郁柒之后,他盤算著之后要怎么算賬,順便問道:“敲木魚干什么?” “讓你敲就敲,別那么多廢話。”小七冷冷道。 行,不認識他的時候,膽子還挺大,敢這么和她親愛的表哥說話。 遲暮撐著障子門,目光越過她看向庭院中桃花樹下的鈴鐺,饒有興致的說道:“我可不會念經(jīng),你確定只讓我敲木魚,那群被困在鈴鐺中的亡靈能被超度嗎?” 聽到這句話,一直面無表情的小七后退一步,充滿戒備的瞪視著他:“你在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聽不懂?行,那我就換一種方式來問。”遲暮換了個姿勢,靠在障子門上面,修長雙腿優(yōu)雅交疊,姿態(tài)慵懶又貴氣,“鈴鐺里面的亡靈是死去的桃花村村民吧,他們死去的靈魂為什么會困在鈴鐺中?我看你挺恨他們的,為什么還要超度他們?” “哦,不對。”在小七逐漸龜裂的表情中,遲暮勾唇,輕慢的笑,“你其實并不想超度他們的,不然為什么要讓我這個門外漢來敲木魚?這得是多大的仇啊?!?/br> 小七瞳孔驟睜,在聽完遲暮的話后,她很快平靜下來,像一只沒有任何表情的洋娃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你不想睡覺,那現(xiàn)在就去敲木魚。” “你真的不知道嗎?”目視小七遠去的背影,遲暮說道,“梁郁柒。” 小七停住腳步,轉過身看他,表情有些困惑:“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這已經(jīng)足以證明你在我面前藏不了任何事?!边t暮持續(xù)炸魚,“就算你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了幾天,全都會暴露在我面前,所以你不如乖乖告訴我?!?/br> 就這樣安靜的對視,小七沉默了會兒,離開庭院。 在她站著的地方,被她拿走的桃花枝安靜的躺在地板上,遲暮上前拾起,見上面的桃花瓣已經(jīng)枯萎不少。 鳳凰神力,解脫。 這兩個名詞隨著桃花枝一遍遍在遲暮腦海中回蕩,他打了個呵欠,天大地大睡覺最大,轉身進房間,準備先睡覺,其余事一概醒來再說。 … 柔風拂動,將庭院桃花樹上的鈴鐺吹的飄飄搖搖,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小七站在樹下,撫摸著枝干,仰頭看著它,神情悲傷又絕望,那些不曾言語出口的傷痛全化為眼中的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