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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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琳臉上發(fā)燒。頓足道:“我……我不和你們說話了。”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劉菁拉住了。劉菁嫣然道:“儀琳師妹,不必理會這個非非。她人小鬼大的,最愛說些稀奇古怪的話來惹人難堪了。對了,這位小姑娘是……你們恒山派弟子么?”她昨天也沒出來大廳看熱鬧,所以同樣不認(rèn)識夜永星。 儀琳醒悟過來,這才記得自己奉有師門命令在身,要保護夜永星安全的,可不能隨意說走就走。她嘆了口氣,道:“劉師姊,非非,這位是小夜姑娘。小夜姑娘,這是劉師伯的女兒菁姊,這是曲家妹子,叫做……” “我知道,是曲非煙嘛?!币褂佬遣挥煞终f,一溜煙地跑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張開雙臂,一把用力抱住了曲非煙,笑瞇瞇道:“曲家小meimei,我是夜永星。大家來做個好朋友吧?!币膊坏葘Ψ酱饝?yīng)與否,立即便把自家小腦袋湊過去,在菲菲臉蛋上蹭啊蹭,滿臉陶醉地道:“嗯嗯,皮膚真滑嗎,感覺好好哦。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呢?!彪p手更加老師不客氣,在非非身上到處揉揉捏捏/摸摸,就像對待剛買回來芭比娃娃一樣。 曲非煙被她摸得全身都癢癢地,禁不住咯咯直笑,身子扭來扭去,想要擺脫魔掌。忽然之間,她突然嬌軀輕顫,白皙臉蛋一下子變成粉紅色,急促喘著氣嬌聲叫道:“??!哪里……哪里……不可以啦!”夜永星卻是雙眼發(fā)亮,搖頭晃腦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摸索。如不平,何以平天下。嘻嘻,非非妳好平呢。王道啊,果然是王道呢?!?/br> 曲非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夜永星的魔掌。魔教出來的小魔女,豈是甘心吃虧之輩?她把心一橫,反過來也探手向夜永星摸過去,專找女孩子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下手。霎時間,一紅一藍兩名女孩子相互糾纏成一團,誰也不肯先放手。 混亂當(dāng)中,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不小心,“啪噠~”摔倒在地。幸虧這園子里地面盡是柔軟青草,卻也用不著害怕會摔壞。也夜永星乘機使勁,把曲非煙壓在下面,笑嘻嘻道:“清音、柔體、易推倒。嘻嘻,非非妳每一條都符合呢。蘿莉就是好啊就是好?!?/br> 曲非煙一頭霧水,卻憑直覺覺得那似乎不是什么好話。氣鼓鼓道:“妳才易推倒呢?!泵偷匾话l(fā)力,反過來把夜永星壓在下面。兩人就此在草地上滾過來滾過去,干脆不站起來了。 旁邊儀琳看得目瞪口呆,還以為她們兩個鬧矛盾了,連忙上前想要把她們分開。劉菁虛攔,笑道:“儀琳師妹,不用過去。非非和這位小夜姑娘,看起來投緣得很呢。來,我們到那邊去說話吧。恒山派劍法天下聞名,我也早就想請教一二了呢。” 儀琳見兩名小姑娘確實只是鬧著玩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畢恭畢敬道:“劉師姐謬贊了。劉師伯是衡山著名高手。一手回風(fēng)落雁劍,號稱一劍落九雁。我?guī)煾钙剿卣f起來,也都好生佩服呢。”兩姝同樣手牽著手,去到旁邊的涼亭內(nèi)坐下說話,倒是性情相投,越說越是入港。 這邊草地上,兩個小姑娘的翻滾扭打卻逐漸分出勝負(fù)了。須知道,夜永星是法師,而法師這個職業(yè),出了名的體力弱。曲非煙卻自小跟隨祖父練武,在同齡人當(dāng)中要算的高手。幾個回合下來,輕而易舉地就把夜永星壓住了。氣喘吁吁道:“沒辦法反抗了吧?投不投降?” 夜永星放軟了身子,也是呼呼喘氣。依舊笑嘻嘻地道:“好吧好吧,算妳贏啦。來吧?!毖垡婚]頭一仰,作英勇就義狀。暗地里悄悄把眼睛睜開半道小縫,從縫里偷瞄。曲非煙見她認(rèn)輸,也就順勢放了手坐到旁邊,道:“妳的體力不行啊。沒有練過武?” “沒有。但是……有時候力氣不是一切啊?!币褂佬敲腿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去再次把曲非煙推倒。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太猛了,更不清楚究竟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兩名女孩子相互抱在一起,赫然發(fā)出“啾~”的聲音。四瓣紅彤彤的嘴唇相互粘成了一片,竟是難分難舍的樣子。 或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嚇倒了。一時之間,曲非煙大大睜著眼睛,大腦里面完全一片空白的樣子。夜永星則是得意洋洋,老實不客氣地得寸進尺,把舌頭伸進去大肆翻滾攪動。 直過去好半晌,曲非煙好不容易才反應(yīng)過來。她連忙一用力,把夜永星從自己身上退開。臉色變成發(fā)燒般紅紅的,嗔道:“妳……你……好過分啊?!?/br> 夜永星舔舔嘴唇,笑道:“不錯不錯,酸酸甜甜的,和檸檬一個味道呢。好了,既然已經(jīng)深入交流過,現(xiàn)在咱們就是好朋友啦。從今往后,妳不用再擔(dān)心會被人欺負(fù),因為我罩定妳了?!?/br> 曲非煙撇撇嘴,不屑道:“算了吧,還罩我呢。剛才我是沒用真功夫,否則,十個妳一起上都白搭。” 夜永星得意洋洋,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晃,道:“不不不,武功算什么?我可是會未卜先知呢。怎么樣,比武功厲害多了吧?” 曲非煙本待不信,但見夜永星又是一副十足篤定的模樣,禁不住又有些將信將疑起來。問道:“妳真會未卜先知?那你告訴我,今天晚飯咱們吃什么?” 夜永星嗤之于鼻,沒好氣地道:“這種小事,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都是大事好不好?!?/br> 曲非煙用指甲在自己臉蛋上掛掛,笑道:“羞羞羞。吹牛就吹牛唄,還大事呢。好吧,那妳說說看,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夜永星將笑容一斂,換上副嚴(yán)肅的神情,道:“大事就是……嵩山派的人要來衡陽城了。” 曲非煙仍舊不以為然,道:“來就來唄,有什么大不了,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嘛。劉伯伯是衡山高手,他要金盤洗手,泰山恒山華山的人都來了,嵩山派當(dāng)然肯定也會來啊。連我都想得到,又算哪門子的未卜先知了?” 夜永星認(rèn)真地?fù)u搖頭,道:“如果嵩山派只是為了來恭喜劉正風(fēng)金盤洗手,那么當(dāng)然算不了什么大事。但是……假如他們不是來道喜,而是為了要對付劉正風(fēng),不許他金盤洗手呢?” 曲非煙愕然一怔,下意識不解地問道:“不許劉伯伯金盤洗手?為什么?。堪 蓖蝗婚g想起了一件至關(guān)緊要的事,禁不住失聲道:“難道,難道是因為……” 夜永星點頭道:“對。就是因為妳。不,更加正確地說,是為了妳祖父,日月教十長老之一的曲洋!” 曲非煙呆了片刻,突然間“鏘~”地從腰間拔出一雙精光閃爍的短劍直指夜永星,凝聲問道:“妳怎么會知道我爺爺是什么人?還有,妳究竟是什么人?” 第三十九章:未卜先知(下) 夜永星笑道:“我是好人啊。放心放心。剛才不是說過了么?咱們已經(jīng)是好朋友,我絕對罩妳的啦?!?/br> 曲非煙半信半疑,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決定遵循自己的直覺。她還劍入鞘,道:“好吧,那我就信妳這么一回。不過要是日后讓我發(fā)現(xiàn)妳騙了我,那么……哼!”匆匆轉(zhuǎn)身就想離開。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忽然只覺手腕一緊,已經(jīng)被夜永星牢牢抓住。 穿紅色衣服的小姑娘一臉認(rèn)真,道:“非非,妳想怎么辦?去通知妳爺爺,和他一起離開衡陽城嗎?沒有用的。嵩山派這次是沖著劉正風(fēng)而來。他們要逼著劉正風(fēng)答應(yīng)去殺死妳爺爺啊。所以,不管你們兩祖孫究竟在不在衡陽城,對嵩山派來說都根本無關(guān)緊要?!?/br> 曲非煙雖然聰明,但畢竟年紀(jì)還小。突然間遇上如此遠遠超越她能力范圍之外的嚴(yán)重大事,她一時間也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下意識問道:“那怎么辦啊?” 夜永星早有成竹在胸。笑道:“原先嵩山派在暗,咱們在明,他們突然間一發(fā)動,咱們措手不及,當(dāng)然很容易就被他們包了餃子。但是既然咱們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嵩山派的陰謀,那么情況就完全不同了?,F(xiàn)在么,主動權(quán)可是完全握在咱們手里喔。只要預(yù)先做好布置有所準(zhǔn)備,到時候……嘿嘿~~不過話說回來,非非,這件事我說沒用。要想萬無一失的話,還得讓妳爺爺曲洋出馬才行?!?/br> 曲非煙心神略定,點頭道:“好。那我趕緊去找爺爺。不過……究竟要怎么辦啊?!?/br> 夜永星笑瞇瞇道:“附耳過來,我跟妳說。見了妳爺爺,就這樣講……”把嘴巴湊近曲非煙的耳朵,嘀嘀咕咕地低聲說了半天。曲非煙不住地點頭,眼眸內(nèi)光芒越來越亮。到了后來,已是燦爛若星。 ※※※※※※ 武林中鼎鼎大名的青城派掌門余滄海,竟然因為意圖搶奪人家祖?zhèn)鞯膭ψV,而死在一位自稱為洪門弟子的陳勝手上。此事一經(jīng)傳播開去,立刻就在衡陽城內(nèi)那些江湖豪客當(dāng)中,造成了巨大轟動。 武林中人,其實是最愛傳播八卦的。平日里沒事還要整點事出來。先前衡陽城里最熱門的話題,是劉正風(fēng)劉三爺因為武功勝過了掌門莫大先生,為了不引起衡山派內(nèi)亂,所以才自動退隱。但余滄海這事一發(fā),亂嚼劉三爺和莫大先生之間是非的舌頭,登時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連日以來,城內(nèi)城外各處茶樓、飯店、客棧、酒館等各處的江湖漢子,口沫四濺,眉飛色舞,赫然都是在談?wù)撝P(guān)于《辟邪劍譜》的這件最新新聞。無形之中,《辟邪劍譜》被越傳越神奇,而陳勝的名氣,也在這談?wù)摦?dāng)中不斷水漲船高。隱隱然之間,竟仿佛要和即將金盤洗手的劉三爺并駕齊驅(qū)了。 或者是對陳勝這個人感興趣,或者是對《辟邪劍譜》??偠灾?,當(dāng)一眾江湖豪客知道了陳勝暫時就住在劉三爺家中,則前來劉府道賀的人,一下子多出好幾倍,直把劉府門檻也硬生生地踩低了兩寸。偏偏陳勝這位當(dāng)事人,看起來竟全然沒有絲毫避忌。他連日來與黃、辛、易三位少林俗家弟子出來大廳飲宴,暢談天地,共論江湖中各種奇聞軼事。若有人好奇而欲上前敬酒,陳勝亦來者不拒,酒到杯干。 如此豪爽行徑,大大合了江湖漢子的胃口?;蛘嫘囊埠没蚣僖庖擦T,總之人人也對陳勝交口稱贊。只是苦了劉府內(nèi)的家丁仆役,個個忙得足不點地,幾乎腳踢后腦勺。在他們來說,卻是少不免要抱怨幾句陳勝的好事多為了。 另外,當(dāng)日劉正風(fēng)答應(yīng)了要?!侗傩皠ψV》平安,故此連日以來,泰山衡山華山衡山等四派弟子,亦均在師門長輩吩咐下繃緊了腦海里那根弦,瞪大了眼睛四處巡邏,唯恐某個利令智昏之輩,竟突然向陳勝及林震南等相關(guān)人士下手,偷搶那份已經(jīng)成為眾矢之的的劍譜。 外松內(nèi)緊的氣氛,一直延續(xù)到了第三天。這一日,乃是劉正風(fēng)金盤洗手大典的正日。到得巳時二刻,劉正風(fēng)便返入內(nèi)堂,由門下弟子招待客人。將近午時,五六百位遠客流水般涌到。這些人有的互相熟識,有的只是慕名而從未見過面,一時大廳上招呼引見,喧聲大作。 劉府眾弟子指揮廚伕仆役,里里外外,合共擺設(shè)了二百來席。劉正風(fēng)的親戚、門客、帳房,和劉門弟子向大年、米為義等恭請眾賓入席。若依照武林中的地位聲望,自然是少林寺方生大師坐了首席。其次則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華山派掌門岳不群、恒山派定逸師太等五岳劍派的代表。陳勝和林震南夫婦也坐了次席,與丐幫副幫主張金鰲、雁蕩山名宿何三七等同列。 忽然之間,只聽得門外“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宏亮銅鑼敲響,緊接著鼓樂大作,又有喝道的聲音,顯是什么官府來到門外。席間群雄正覺得奇怪,卻見劉正風(fēng)穿著嶄新熟羅長袍,匆匆從內(nèi)堂奔出。群雄歡聲道賀。劉正風(fēng)面帶笑容拱手回禮,卻不停步,徑直走向門外。 過不多時,劉三爺他恭恭敬敬地,陪著一名身穿公服的官員進來。卻是衡陽知縣,姓張。這張知縣腳步虛浮,雙眼昏昏,一臉酒色之氣,顯然根本不懂得武功。岳不群等高手名宿心里明白,劉正風(fēng)是衡陽城的大紳士,家財萬貫,有良田無數(shù),故此平時少免不要結(jié)交官府。今日他要金盤洗手,地方官員來敷衍一番,那也不足為奇。但其余賓客大多是粗魯江湖漢子,不明白其中道理,心下禁不住頗覺稀奇。 劉正風(fēng)請了這官員來,其實別有用意,乃是要為自己金盤洗手作個注腳,以求自污。他事先已經(jīng)和本地巡撫及知府商量好了,那張知縣一入屋就該宣旨,為劉正風(fēng)進行冊封的。沒想到這名張知縣,進來之后便大馬金刀地坐了首席,反而把方生大師擠下,卻只講些無足輕重的寒暄客氣話,始終不入正題。 事情不對。劉正風(fēng)一顆心登時微微沉下,隱約預(yù)感到不妙。想起前日收到的警告,他不由得暗暗一嘆,知道今日事情,已難善了。既然避不過,便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當(dāng)下劉三爺右手背負(fù)于身后,向自己大徒弟向大年悄悄打了個手勢。向大年看了,面色登時為之一僵,隨即微微點頭,趁著大廳上眾賓客不注意,側(cè)身走出大廳。 那官員不肯按約定辦事,劉正風(fēng)當(dāng)然也不可能掐著他的脖子強行要求。當(dāng)下只能視而不見,一切按照自己既定的步驟來干。劉正鳳的長子劉蕓,率先端出張鋪了錦緞的茶幾。劉門二弟子米為義則雙手捧了只純金打造,已盛滿清水的面盤,畢恭畢敬地放上去。隨即只聽得門外“砰砰砰~”連放三次火銃,然后“噼里啪啦~”連放了八次大炮仗。原本在后廳坐席的眾后輩子弟,知道時辰已到,都擁到大廳來瞧熱鬧。 劉正風(fēng)強打精神,笑嘻嘻地走到廳中,抱拳團團一揖。朗聲說道:“眾位前輩英雄,眾位好朋友。各位遠道光臨,劉正風(fēng)當(dāng)真臉上貼金,感激不盡。兄弟今日金盆洗手,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中事。邀請各位到此,乃是請眾位好朋友做個見證。以后各位來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劉某的好朋友,不過武林中種種恩怨是非,劉某卻恕不過問、也不參預(yù)了?!闭f著又抱拳團團為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