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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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點點頭,回過來問道:“落雁,妳覺得怎么處理他好?” 沈落雁雙眼微微發(fā)紅,但依舊斬釘截鐵地道:“徐世勣與祖君彥一起,并稱為蒲山公營雙杰,深得密公信任。更能得士卒之心。他若活著,勢必恨太子你入骨,日后更是大患。為瓦崗軍長遠(yuǎn)計,立刻殺了才是上策。太子假如信得過落雁的話,那么落雁愿當(dāng)面親自下手?!?/br> 陳勝知道,沈落雁這是向自己表決心,以示今后和以往一刀兩斷之意。不過,她有這個決心就夠了,硬逼著她下手去殺以前的未婚夫……沈落雁做得出,陳勝卻總覺得別扭。 當(dāng)下陳勝搖搖頭,道:“算了。他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即使讓他活著,他又能再翻得出什么風(fēng)浪?何況既然他是李密心腹,那么留下他一條命,也可以安撫城中蒲山公營的軍士,讓他們不至于人人自危。瓦崗軍也可以盡快消弭這次內(nèi)亂帶來的影響?!薄?/br> 求訂閱求月票求紅票求收藏,總得留下點啥吧……咕嘿嘿 第一百二十八章:大路元帥四八九(上) 頓了頓,陳勝又吩咐道:“王儒信,你安排醫(yī)生好好給徐世勣治傷,再找個清靜地方讓他養(yǎng)傷。另外也要有人小心服侍。他若死了,我唯你是問,聽明白沒有?” 王儒信躬身領(lǐng)命,徑自去了。陳勝則舒了口氣,道:“家丑不宜外揚。假如讓各地的瓦崗將士知道了咱們竟然自己內(nèi)訌,對他們士氣的打擊必定十分大。嗯……這樣吧,就說突厥人興兵作亂,乘機(jī)刺殺了蒲山公和大龍頭。把那兩個突厥將領(lǐng)——什么顏里回和鐵雄——的尸體吊在城門處公開示眾,希望能挽回一點影響吧。落雁,妳覺得這樣處理如何?” 沈落雁點頭道:“也好。另外也可以再多放出一些謠言,把臟水潑到杜伏威、李淵、獨孤閥、王世充、還有其他勢力的頭上去。謠言多了,即使有人說出真相其實是咱們瓦崗軍自己內(nèi)訌,相信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了。不過……這只能瞞一瞞下面的士兵和老百姓。參與機(jī)密的人,卻是瞞不了的呀?” 陳勝沉吟道:“落雁,妳覺得蒲山公營里面,有多少人會因此脫離瓦崗的?” 沈落雁苦笑道:“祖君彥、王伯當(dāng)、崔世樞、邢義期、房彥藻、鄭颋……”一口氣點了十幾個名字,道:“這些人都是密公心腹,長期參與機(jī)密。一旦知道密公死了,那么他們肯定要脫離的?!?/br> 陳勝凝聲道:“他們一旦脫離,對瓦崗軍大大不利。有沒有什么辦法補救?” 沈落雁發(fā)揮軍師本色,道:“有辦法。首先榮陽城全城戒嚴(yán),一切人等暫時不許進(jìn)出,以控制消息泄露。然后我以密公名義寫信給他們,告之密公已經(jīng)成功鏟除大龍頭,讓他們回來榮陽商量之后的事情。等他們回來了,就立刻擒下。要殺要關(guān),都只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陳勝問道:“這主意不錯。但……真能行得通?” 沈落雁嘆道:“自然可以。以往落雁代密公執(zhí)筆寫這類機(jī)密信件,沒有一百次,至少也有七、八十次了。祖君彥王伯當(dāng)他們,也認(rèn)得我字跡的。加上密公府里的印章,一切天衣無縫,不由他們不相信。” “既然如此,那就依計行事吧。”陳勝點點頭,隨即卻又問道:“不過落雁,妳不是以輔助李密統(tǒng)一天下為理想的嗎?現(xiàn)在我殺了李密,讓妳理想落空了。難道妳就一點都不恨我?為什么還要這樣幫我?” 沈落雁幽幽嘆息,道:“密公對落雁有知遇之恩,落雁此生,哪怕死也不敢忘記。但密公終究已經(jīng)去世了。而太子……不,勝郎。你還活著,而且比密公更有資格統(tǒng)一天下。這是在公?!?/br> 陳勝點頭道:“在公……那么在私呢?” 俏軍師頓了頓,仰首舉目,絲毫不避忌地正視著陳勝,道:“在私……勝郎,我是你的女人。女人支持自己的男人,根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啊?!?/br> 陳勝愕然一怔,笑道:“看不出來,落雁妳居然也會有這種從一而終的想法?!?/br> 俏軍師同樣嫣然道:“勝郎,你這是說笑了。昨天晚上你也可以感覺得到的。我沈落雁并不是那種從來未曾經(jīng)歷過男人的黃毛丫頭。只要我不愿意,不喜歡,那么即使曾經(jīng)春風(fēng)一度,也不過露水姻緣而已。過去了就過去了,又豈能牽絆得了落雁?” 陳勝也笑了。他搔搔頭發(fā),略帶幾分惘然,道:“所以我也覺得奇怪。落雁,妳人稱俏軍師,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一顆玲瓏剔透七竅心,可說行一步看十步,一念生百計。至于我……呵呵,很多人都說我是個腦子里長滿了肌rou的蠻子,凡事只懂得用拳頭的。不管怎么看,我們都是南轅北轍吧?怎么落雁妳就看上我了呢?說不通啊?!?/br> 沈落雁伸手撥了撥鬢邊秀發(fā),輕笑道:“勝郎你絕非什么蠻子,而是大智若愚,大巧不工。想到什么就想什么,心口如一。你也不是什么腦子長滿肌rou,只是不屑于玩那種口蜜腹劍,笑里藏刀的把戲而已?;蛟S……要爭天下的話,你這種性格,反而比密公更加合適。唉~落雁自己知道自己。說得好聽,那叫聰明多智。說得不好聽,就是陰險狡詐。或許……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所以落雁才會一見到勝郎你,就情不自禁了吧?!?/br> “哈哈,我明白了。這就叫做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呢?!标悇僖宦暲市Γ焓謸ё×松蚵溲愕睦w腰,將她拉進(jìn)自己懷里。沈落雁“嚶嚀~”一聲嬌吟,順勢坐在陳勝大腿上,問道:“什么相斥相吸?勝郎你說的話,讓人好難難懂呢?!眳s也不待回答,一雙玉臂如蛇般摟住了陳勝脖子,主動獻(xiàn)上香吻。 素來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高貴不可侵犯的俏軍師,忽然間表現(xiàn)得如此熱情如火。兩者之間的反差對比。格外讓人感覺新鮮刺激。既然彼此連最親密的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那也沒什么可矯情的。陳勝一面低頭盡情吻上俏軍師的艷麗紅唇,一面撫上她玲瓏浮凸的嬌軀,伸手探入她衣襟之中,肆意享受起來。 纏綿半晌,陳勝率先放開佳人。惋惜道:“有人來了。暫且到此為止吧??炱饋恚屓丝匆娋驮愀饬?。” 沈落雁媚眼如絲,豐滿酥胸急促上下起伏,吃吃笑道:“怕什么?要看的話,昨晚上也早讓人看光了?,F(xiàn)在榮陽城上下,難道還有人不知道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么。”話是這么說,依舊迅速起身整理衣服。片刻之間,除去粉頰上還有些許動人紅暈未退,赫然又恢復(fù)成那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俏軍師。 她剛剛整理好衣服頭發(fā),下面果然就來人了。這次來的卻是大龍頭府總管屠叔方。卻是向陳勝請示如何辦理翟讓的喪事。陳勝在這方面毫無經(jīng)驗,哪里做得出什么具體指示?當(dāng)下只好用一句最籠統(tǒng)的“按最隆重方式辦”打發(fā)屠叔方了事。屠叔方領(lǐng)命而去, 剛剛走了幾步,沈落雁卻又把他叫住,吩咐道:“這次突厥人施展陰謀,同時刺殺了大龍頭和密公。大龍頭固然是瓦崗軍創(chuàng)立者,但密公同樣曾經(jīng)為瓦崗軍立下過無數(shù)汗馬功勞。所以要辦喪事,便絕不能厚此薄彼。屠總管,你該明白吧?” 屠叔方愕然一怔,隨即怒道:“李密那賊子犯上作亂,罪大惡極。依我說,不把他鞭尸已經(jīng)是太子殿下寬宏大量了。這種忘恩負(fù)義的賊子,頂多用床草席卷起來,在城外亂葬崗?fù)趥€坑隨便埋掉也就算了。還要為他辦喪事?還要規(guī)格和大龍頭一樣?沈軍師,妳……妳……簡直豈有此理!” 沈落雁面色一沉,叱道:“屠總管,你不知道什么叫家丑不外揚嗎?把事情都揚了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們瓦崗軍鬧內(nèi)訌,然后大家人心惶惶等散伙,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屠叔方面色一僵,連忙分辨道:“當(dāng)然不是。但……”他猶豫半晌,終于用力一跺腳,憤憤道:“這不是太便宜李密了嗎?” 陳勝擺擺手,道:“人死萬事空,屠總管,事情已經(jīng)過去,你也別總耿耿于懷了?!?/br> 屠叔方知道此事已經(jīng)無可改變,雖然仍心生不忿,但也只好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一聲,告辭離去。望著他的背影,陳勝搖頭道:“做這個大龍頭,勞心又勞力,真是又麻煩又累?!?/br> 沈落雁嫣然道:“手掌數(shù)十萬雄兵縱橫天下,一念之間,足以決定千萬人生死禍福。這份無上權(quán)柄所帶來的風(fēng)光滋味,只要有幸曾經(jīng)品嘗過,還有幾人能夠放得下?” 陳勝灑脫地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追尋武道巔峰,才是我畢生追求。至于做大龍頭嘛,我實在做不來。勉強(qiáng)而為,也只是害人害己。不如這樣吧。落雁妳既然喜歡,這個大龍頭就讓妳來做,如何?” 沈落雁笑道:“勝郎,落雁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木頭人,不懂得說話討女孩子喜歡的。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我大錯特錯了呢?!?/br> 陳勝沉聲道:“絕不是笑話,我認(rèn)真的。我仔細(xì)想過了。瓦崗軍人才雖然多,但大部分都只能為將,不足以為帥。當(dāng)然,其實徐世勣是可以的。但我也不能用他。那么除了落雁妳之外,還有誰能合適?” 沈落雁訝道:“勝郎,你是認(rèn)真的?” 陳勝笑道:“怎么有假?其實昨天晚上翟讓臨終之前,我已經(jīng)向他說過了,這個大龍頭,我不會做。怎么,當(dāng)時妳聽不清楚?” 沈落雁苦笑道:“我還以為勝郎你當(dāng)時只是客氣謙讓……我明白了,勝郎你是想要做瓦崗軍的畢玄或傅采林。這也不錯。但落雁一介女子,又怎能當(dāng)大龍頭了?不如……讓單二哥來當(dāng)大龍頭,我從旁協(xié)助,勝郎你在背后支持。這樣應(yīng)該會更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大路元帥四八九(下) 沈落雁所說的單二哥,就是單雄信了。單雄信是翟讓起事時候的老班底。資歷高、武功強(qiáng)、功勞高,兵馬多,權(quán)力大,隱隱是瓦崗寨翟讓和李密之外的第三號人物。因為家中行二,頭上還有位兄長的,所以人稱單二哥。他目前率軍坐鎮(zhèn)金鏞城,與榮陽、虎牢關(guān)合力形成犄角之勢,讓洛陽王世充只能被動應(yīng)戰(zhàn),卻無法主動出軍攻擊瓦崗。 陳勝笑道:“落雁妳機(jī)變百出,兼且處事殺伐決斷,再加上瓦崗軍至少四分之一地盤都是妳打下來的。論功勞論資歷論能耐,誰也比不上妳。當(dāng)然,老單也是個人才。不過他若來坐這個位置,我擔(dān)心最終只會害了他,反而不如讓妳來了。” 所謂一朝權(quán)在手,便把令來行。單雄信和李閥有血海深仇,一旦他當(dāng)了大龍頭,必定要和李閥拼個你死我活。陳勝假如制止他,那就傷了朋友義氣,說不好還會重蹈翟讓和李密的覆轍。不制止他,則分明就是推著瓦崗兄弟們一起送死。所以無論如何,單雄信是不能做這個大龍頭的。 沈落雁聽得陳勝否決了單雄信,禁不住心跳加速,卻依舊猶豫道:“可是……落雁始終是女子啊?!?/br> 陳勝聳聳肩,笑道:“女子又怎么樣?男女各頂半天嘛。何況江湖上女子做首領(lǐng)的幫會,也多的是啊。比方說東溟派的單夫人、大江盟的鄭淑明、還有巨鯤幫的云玉真,飛馬牧場的商秀詢,以及……陰癸派的陰后祝玉妍,她們能當(dāng)一派之主,妳自然也可以?!?/br> 其實領(lǐng)導(dǎo)江湖幫派,和領(lǐng)導(dǎo)瓦崗軍這樣一支大勢力,絕對是有區(qū)別的。不過沈落雁向來也自負(fù)滿腹才學(xué),絕不在任何男子之下。只要有機(jī)會的話,她絕不認(rèn)為自己就當(dāng)真做不來這個大龍頭。只是擔(dān)心沒有這種先例,不能服眾而已。 現(xiàn)在既然擺明了陳勝會站在自己身邊,給自己當(dāng)后盾。那么在瓦崗軍上下人等看來,他們效忠的仍是陳勝,沈軍師這位大龍頭不過只具有象征意義。從心理層面就消除了那份抗拒感。同時,沈落雁得到陳勝支持,也可以盡情放手去干,不必像以前一樣諸多制肘。這樣的安排,正是兩全其美,她又怎會不動心? 用力一咬牙,俏軍師點頭道:“好,那么落雁就替勝郎你坐一坐這張位置好了。不過,落雁要坐穩(wěn)這張椅子,單二哥的支持依舊是必不可少的。關(guān)于昨天晚上榮陽城的事……你打算怎么和他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