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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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鳥倦連聲贊嘆,曲起食指細細刨刮,動用了魔門的催情手法。金環(huán)真本來就專修魔門媚術(shù),可刻下似乎也抵受不住,雙腿不住打顫,只能死死摟住尤鳥倦的肩膀以作支撐,同時將腰臀越翹越高,以迎合那兩根越來越深入的手指。爽得魂飛天外,什么東西都拋諸腦后不管了的模樣。 然而就在此刻,卻有奇變陡然橫生。本該死得極透的周老嘆,竟猛地發(fā)出一下活像青蛙咕鳴的怪叫,憑空彈起活了過來,更向著心無旁騖的尤鳥倦背心要害發(fā)掌猛擊。 魔功摧運之下,周老嘆本已粗壯的手倏地脹大近半,顏色也轉(zhuǎn)為赤紅色。周遭的空氣似是被他這只血紅巨手全了扯過去,再化成翻滾腥臭的熱浪氣濤,排山倒海般隨掌而動。毫無疑問,這一掌根本不必擊實,僅僅那掌風(fēng),便已經(jīng)擁有開碑裂石的強大威力。確實無比邪門霸道! 但尤鳥倦對此竟毫不意外。他藏在金環(huán)真裙下的右手不知怎地一用力,登時就讓她尖聲高亢長叫著軟軟癱瘓跪下。緊接著尤鳥倦半點也不遲疑,飛起一腳將她踢開,同時扭腰轉(zhuǎn)身,從背上取下獨腳銅人迎上周老嘆的血紅赤手。 “蓬~”一下氣勁交擊的沉悶爆響聲起。周老嘆被擊退,口中大口噴血。尤鳥倦則手執(zhí)獨腳銅人,傲然怪笑道:“一夜夫妻百夜恩,老子早知道金環(huán)真舍不得殺周老嘆你這個親夫的了。嘿嘿,你們夫妻倆要是不服,大可聯(lián)手再來試上一試,看大師哥究竟殺不殺得你們。” 金環(huán)真面色本來就蒼白,現(xiàn)在更加顯得猶如地府幽靈,全無半分血色。她勉力強笑道:“大師哥果然厲害,小妹服了。今后小妹必定唯大師哥馬首是瞻。無論大師哥要小妹做什么,哪怕要上刀山下油鍋,小妹絕不皺一皺眉頭?!本従徴酒穑活D足,嬌嗔道:“周老嘆丁九重你們兩個冤家,還不快向大師哥立誓效忠?難道真要等死么?” 事已至此,大勢全去。丁九重和周老嘆面如死灰,情知再也抗拒不得。當即垂頭喪氣地站起來,向尤鳥倦發(fā)了個魔門中最狠毒的血誓。尤鳥倦志得意滿,禁不住放聲哈哈長笑。 在不知內(nèi)情的外人看起來,魔門是一個整體,魔門上下皆同心協(xié)力,為了努力顛覆正道,而不斷在暗地里策劃一個又一個的陰謀。但事實上,這句話后半段勉強還算靠譜,前半段則完全屬于扯淡。 魔門眾多高手之間,絕非鐵板一塊,而是各自合縱連橫,關(guān)系各有不同。有的親密得如同合穿一條褲子,另一些則勢如水火,甚至不共戴天。比方說,邪王與陰后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你死我活。而安隆便是石之軒最忠心的小弟。辟塵則屬陰后的半盟友兼半下屬。而趙德言卻左右逢源,和誰關(guān)系都不錯。 至于說尤鳥倦,他和左游仙、安隆一向聯(lián)系得頗為緊密。曾經(jīng)狼狽為jian,聯(lián)手干下過許多人神共憤之大惡事。不過當年向雨田破碎虛空之前,曾經(jīng)硬逼著自己四個徒弟,向魔門祖師立下心魔大誓,必須隱居避世二十年。四人不敢違抗師命,故此在向雨田破碎之后,就當真隱居起來,絕跡于江湖。 隋煬帝三征高句麗以后,天下動蕩,群雄紛起,蟄伏多年的魔門中人乘機現(xiàn)世出手,或明或暗地參與到這個爭奪天下的游戲當中。邪極宗四大弟子雖然個性無惡不作,對于爭天下卻沒什么野心,故而始終都只窩在自己經(jīng)營多年的老巢里,并沒出來摻和這亂局。 但邪極宗四大弟子可以不關(guān)心江山誰屬,卻絕不能不關(guān)心本宗鎮(zhèn)派至寶邪帝舍利的下落。這次邪帝舍利現(xiàn)世的消息傳播開來,四大弟子當即聞風(fēng)而動。其中尤其以尤鳥倦最為熱衷。只因為他身為向雨田的大弟子,對于其師當年身為魔門至尊,言出法隨,莫敢不從的威風(fēng)始終念念不忘。向雨田吸取了邪帝舍利的精華,才得以練成《道心種魔大/法》,所以尤鳥倦也認為自己要得到舍利,才能有當年師父的成就與威風(fēng)。 不過尤鳥倦也知道,自己在八大高手當中排行最末,實力最弱。想要獨吞舍利,勢必沒有可能。退而求其次,和兩三人合力結(jié)成個小小聯(lián)盟奪下舍利,然后大家分潤,得益雖然肯定比不上獨吞大,但也無所謂。其實舍利就像一座有無窮無盡寶藏的寶山,哪怕有再多人來分享,都取不盡其中好處。而尤鳥倦所要的,只是吸取其中蘊藏的一部分元精,然后以此為基礎(chǔ),修練《道心種魔大/法》?!?/br> —— 元旦還是在家碼字,前天腳扭了,好痛,不能去旅游,郁悶…… 第一百五十八章:狐假虎威嚇眾邪(下) 尤鳥倦要奪舍利,所找的幫手,當然就是和自己一向關(guān)系密切的左游仙和安隆??墒悄чT中人,哪里會真心信任誰?一方面尤鳥倦和這兩人合作,另一方面也暗地里要提防,這兩人私底下會不會達成什么秘密協(xié)議,事成后就把自己一腳踢開? 所以,尤鳥倦便同時也想到了要把三名師弟收攏過來壓服,讓他們替自己出力。有了這三名師弟,尤鳥倦這個小團體的實力固然更強,可以在爭奪舍利時再多幾分把握,而且也不用怕左游仙與安隆兩個,聯(lián)合起來暗算自己了。 雖然當中頗有曲折,但無可否認,現(xiàn)在尤鳥倦已經(jīng)成功把三名多年來一直不服自己的師弟給收服了。想起這次有很大機會可以奪得舍利,修成《道心種魔大/法》,然后成為新一代邪帝。幾十年心愿一朝得償,教尤鳥倦如何能夠不笑。 不過眼下就要說什么幾十年心愿一朝得償,其實又未免太早了些。尤鳥倦腦子還未被興奮燒得糊涂。故此笑了幾下,也就收聲了。他換上幅陰森森的笑臉,道:“都起來吧。嘿,咱們畢竟師兄弟一場。你們替我出力,大師哥不會忘了你們功勞的。將來取得舍利,少不得有你們好處?!?/br> 金環(huán)真周老嘆丁九重三個垂頭喪氣,暗自苦笑。根本沒人把大師哥的承諾當真。丁九重最覺委屈。狠狠盯著金環(huán)真,惡聲惡氣道:“金環(huán)真,都是妳這yin/婦。平白無端地,吹個屁的蕭啊?要不是被妳簫音所吸引,老子怎會自投羅網(wǎng),落得這么個倒霉下場?好,老子記下這筆帳了!” 金環(huán)真莫名其妙,道:“吹簫?我沒有啊。剛才倒確實聽到有人在山里吹簫,但那不是我啊。邪極宗乃魔門兩派六道之首,以《道心種魔大/法》為鎮(zhèn)派絕學(xué)。但向雨田知道四個徒弟心性資質(zhì)都非上上之選,故此并未把這項大/法傳授給他們?nèi)魏我蝗?,而是因材施教,獨?chuàng)四門邪道武功教給他們。 四人未得師父真?zhèn)?,自知實力不足,難以自稱邪帝,于是各自成立一派魔門分支,分別稱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媚惑宗的拿手好戲,除去床笫之間的媚功,就是以魔音惑敵傷人。故此金環(huán)真也精擅于演奏樂器。蕭笛琴箏都有涉獵。 邪極宗四大弟子隱世二十載,金環(huán)真私底下還有和尤鳥倦、周老嘆時時來往見面,但其余三人各自之間都是多年不見了。這二十年里他們埋頭苦修,武功方面也頗有進境。丁九重自己就創(chuàng)了不少新招。 這次邪帝舍利現(xiàn)世,邪極宗四大弟子都覺心動。但連四人中最強的尤鳥倦也知道單人匹馬不可能成事,更何況其他三人?故此當丁九重來到龍門山腳下之時,忽然聽見有人在吹奏洞簫,他雖然覺得這簫樂充滿生機活力,正大清朗,不似魔門秘音。但料想定是金環(huán)真近年來痛下苦功所致,所以竟未懷疑到其他人身上去,不假思索就開聲發(fā)嘯相邀。 其實這也是先入為主的過錯。丁九重因為知道其余三名師兄弟都絕不肯放過邪帝舍利,而且算算時日,也差不多該到洛陽附近了。再加上簫音廣傳死也,吹奏者明顯功力不俗,所以他才想到了金環(huán)真身上去。否則的話,換了個時間換了個場合,丁九重斷然不會就此輕率出聲發(fā)嘯應(yīng)和。 邪極宗四大弟子今天晚上都在附近,當然人人都聽見了那簫音。但四人見面之后就忙著勾心斗角,爾虞我詐,誰也顧不上那簫音究竟怎么來的。這時候丁九重重提舊話,金環(huán)真又矢口否認,眾人才如夢初醒,驚覺這龍門山之上,竟似是另外埋伏著有其他人。 尤鳥倦瞇起眼睛,冷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好!好!好!就看究竟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丁大帝周小弟金娘子,你們四處仔細查探一下,找到了什么蛛絲馬跡,就都來告訴我。” 邪極宗四大弟子相聚見面,合謀要多去即將出世的邪帝舍利,其實這事和別人也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被聽到了又有什么所謂?可是疑心生暗鬼。這四個邪人一門心思只想去害人,當然也本能地覺得別人都會挖空心思,專門來害自己。故此丁九重周老嘆金環(huán)真三人聽見尤鳥倦的吩咐,都沒有絲毫抗拒之意,紛紛開口答應(yīng)了。隨即就各自散開,到處搜索。 正值隆冬時節(jié),這幾日都有下雪。雖然雪積得不厚,但除非輕功高明到了踏雪無痕的境界,否則多多少少,始終都會留下些許蛛絲馬跡。藏身于石窟當中的侯希白看著那三人搜索得越來越接近這邊,心里禁不住暗暗著急。雖然他對自己的輕功極有自信,但身邊還有石清璇和尚秀芳啊。 尤其尚秀芳,這位歌舞大家固然步履輕盈,但一點武功都不會,始終沒法子和真正的輕功高手相比。憑著外面那四大兇人的修為與眼光,遲早都會找得到這邊來。假如當真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兩位大才女……多情公子一顆心當即變得沉甸甸的,更不敢再繼續(xù)想象下去。他用力咬咬牙,隨即哈哈一聲長笑,邁開大步,瀟灑倜儻地主動走出石窟。 四大兇人聽聞笑聲,而且就是發(fā)自咫尺之近,登時齊齊目射兇光,向多情公子逼視而來。丁九重剛剛才在尤鳥倦手下吃了個大虧,正憋了滿肚子火氣無處發(fā)泄。乍見果然有人隱藏在暗處,滿腔怨氣怒火立刻就找到了個宣泄口。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斷聲怒喝著抽出背負的獨門武器帝王锏,攔腰橫掃千軍,狂攻猛打。侯希白萬萬沒想到對方連話也不說半句,甫見面就出殺手。 這當口也來不及開口分說了。美人扇“啪~”地折合形成短棒模樣,逕自迎上前去。那邊廂周老嘆又是如青蛙般連連怪叫,施展赤手功從旁夾擊。兩大兇人聯(lián)手,威力非同小可。侯希白暗暗叫苦,卻也只能豁盡全力與之周旋。 夜風(fēng)吹拂,大片烏云飄來,恰好擋住了那輪皎潔明月。大地登時變成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之中,怪異尖銳的呼嘯聲和勁氣交鋒的連串驟響,如悶雷般連綿不絕地迸發(fā)炸裂,情景恍若夢魘。 但片刻之后,所有交手的聲音,又像驟然發(fā)生時那么突兀的消失了。銀盤白玉重現(xiàn)夜幕,灑下片片清淡光輝。只見丁九重和周老嘆并肩站立,已經(jīng)退開了十多步之遠。兩人衣冠凌亂,面色蒼白,明顯已經(jīng)在剛才一輪激戰(zhàn)當中受了內(nèi)傷。侯希白雖然依舊是那么一副衣冠楚楚,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但嘴角邊一抹驚心動魄的嫣紅,卻讓人知道他同樣也不好過。剛才那番交手,只是平分秋色而已。 尤鳥倦瞇起眼睛,雙手一分,將丁九重周老嘆向左右推開,陰惻惻道:“花間派的武功?你究竟是誰?” 邪極宗四大弟子已經(jīng)隱跡江湖二十年,對于江湖中的后起新秀,都不甚了了。多情公子出道至今也不過只有三五年時光,雖然在江湖上名聲極盛,但眼前這四個兇人,卻哪里會認識他? 侯希白剛才以一敵二,已經(jīng)試出了對方的真本事。單打獨斗的話,多情公子比丁九重和周老嘆都要強上一籌。但若兩人聯(lián)手,則侯希白頂多只能擊殺其中一人,代價就是自己同樣身受重傷,不能再戰(zhàn)。而尤鳥倦舉手投足間就能輕易壓下兩個師弟,顯然比之高出了至少兩籌。多情公子心知自己若與之交手,必敗無疑。更不用說對方四人聯(lián)手。所以今日若想有機會逃過這一劫,便只有扯虎皮,作大旗了。 多情公子心下雖然緊張,但花間派弟子即使馬上就要被殺死,也肯定仍是一派瀟灑自如的姿態(tài),絕不會流露出絲毫狼狽。只見侯希白微微一笑,“唰~”地展開美人扇,緊一下慢一下地搖動,灑然道:“邪王門下弟子,花間傳人侯希白,見過四位前輩?!?/br> “你是石之軒的徒弟?”雖然已經(jīng)大致上猜到了對方身份,但得到多情公子親口證實,尤鳥倦心下依舊為之一驚。他下意識向后縮了半步,隨即換上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原來是侯賢侄。怎么,是邪王命令你來這里的嗎?” 侯希白知道這時候自己絕對不能說實話。當下微微一笑,莫測高深地道:“哈哈,邪帝舍利現(xiàn)世,乃圣門盛事。家?guī)熒頌槭ラT第一人,對此當然也十分關(guān)心。所以日前家?guī)焸餍沤o晚輩,命令晚輩與另一位師兄前來洛陽郊外這龍門山匯合。晚輩走得快了幾步,故此先行上山,想不到卻有幸見到了四位前輩。失禮之處,還請莫怪?!?/br> 尤鳥倦皺眉道:“什么?你還有個師兄?” 侯希白笑道:“正是。家?guī)熒砑媸ラT兩派傳承的事,相信四位前輩也都知道??上覀冞@些后輩弟子愚魯,本事難及家?guī)熤f一。所以家?guī)熀瞎彩樟藘擅茏樱瑢⒒ㄩg派和補天道的武學(xué)分別傳承下來。說起來當真慚愧。晚輩這些年只專注于游戲花叢,武藝疏荒了不少。比起師兄來,那是大大不如了?!?/br> 第一百五十九章:化作春泥更護花(上) 多情公子存心恐嚇,所以張嘴就來。其實楊虛彥的修為和他相比,也不過半斤八兩而已。不過補天道的傳人都是刺客。講究出其不意,一擊必中。所以他們隱藏在暗處還未出手的時候,才是他們威脅最大的時候。若然當真暴起發(fā)難,則在事先沒有防備的前提下,哪怕尤鳥倦都不敢說自己就抵擋得住那雷霆一擊。 所以聽了侯希白這番大話,霎時間,邪極宗四大弟子都禁不住疑神疑鬼地左顧右盼,唯恐被埋伏在黑夜中的影子刺客有機可乘——但當然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了。因為影子刺客本來就不在這里。 侯希白見到對方疑神疑鬼的模樣,禁不住心里覺得好笑。但也知道如今正是關(guān)鍵時候,萬萬不能露出馬腳。當即微微一笑,道:“四位前輩隱跡江湖多年,家?guī)煂δ銈儙孜焕吓笥?,一向都是掛念得很的。既然今日有緣,不如就稍留片刻如何?等到家?guī)熒仙街笠姷綆孜磺拜?,想必定會十分歡喜?!?/br> 花間派弟子都是風(fēng)流倜儻之輩,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所以即使未見侯希白手里有樂器,但邪極宗四大弟子也都先入為主,認定剛才就是他在吹奏洞簫,目的自是為了發(fā)信號召喚邪王和影子刺客前來相會了。 尤鳥倦倒不怕兩個小輩,但對于石之軒則忌憚非常,哪里敢和邪王見面?當下干笑兩聲,道:“石大哥出山,必有驚天動地的大計。我們幾個俗人,就無謂打擾了,哈哈。三位師弟,咱們走吧?!币粨]手,就招呼眾人離開。丁九重周老嘆金環(huán)真等三人更加如蒙大赦,半句廢話不說,轉(zhuǎn)身便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