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無論如何,這兩個人對今川義元來說,都同樣地價值非凡。現(xiàn)在上洛大業(yè)在即。正是用人之時。天神宗和沙鷹不管誰勝過了誰,一旦有所死傷,可都是今川家的損失啊。既然如此,那他又怎能放任沙鷹和天神宗自相殘殺? 今川義元咳嗽兩聲,笑道:“天神宗大師,沙鷹先生,你們兩位都是當世奇人,各具超凡本領。本家正要依靠兩位,共同成就大業(yè)。何必為這么一點小事,就作如此無謂的意氣之爭呢?假如兩位一個不小心有了什么損傷的話,豈不是大大可惜了嗎?” 天神宗淡淡一笑,道:“今川治部大人請盡管放心。什么新式鐵炮?哈哈~在本宗眼中看來,只不過是小孩子的玩具罷了。任他怎么努力,也傷不到本宗分毫。來來來,沙鷹,你有什么本事,盡管都使出來好了。” 沙鷹心里也動了真怒。心道老子殺過的特殊劇情人物,即使沒有一百,至少也有七、八十了,難道還差你這么一個?這個什么《滄海》的地方,根本名不見經傳,想必也不會是什么高等級世界了。你這禿驢雖然看起來還有些本事,但頂多也就是4星5星左右吧?老子一槍就把你的腦袋打成個爛西瓜! 心中有了一念,立刻就付諸行動。沙鷹生怕今川義元阻止自己,故此更不多說廢話。電光石火之際,他旋風般轉身過來并且順勢拔槍射擊,動作之快,直教人為之眼花繚亂。七下雷鳴般的槍聲接踵炸裂,就如晴空中接連打了七個霹靂!今川義元大驚失色,急急挺身站起,脫口叫道:“沙鷹先生,手下……”話未說完,突然間圓睜雙目,一眨也不眨地死盯著天神宗不放。隨即,就是如釋重負地長長吁了口氣。 天神宗端坐原地不動,僅僅抬起右手,擋住了自己的禿頭。槍聲響畢,他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來,在自己身上掃了掃。身上那套石頭鎧甲明顯多出了七個凹坑,凹坑當中,整整齊齊地鑲嵌著七顆黃澄澄的子彈??墒欠从^天神宗自己本身,卻竟然毫發(fā)無傷。 沙鷹心里疑惑。暗道這禿驢的鎧甲雖然是石頭造的,但既然能被他穿戴上身到處走動,諒必也不會有多重多厚吧?0.50ae口徑沙鷹手槍的子彈,哪怕連鋼板也可以打得穿,怎么此刻卻奈何不了他這身薄石片了?但他心里納悶,口頭上卻不肯服輸,當下冷笑兩聲,道:“算你運氣好。不過運氣不是永遠都能跟著你的。這套鎧甲你可以穿在身上一時,難道還能穿得了一世?看在今川治部大人面子上,這次就饒過你。下次再敢胡說八道,嘿嘿,可就要腦袋開花了!” 天神宗放聲大笑,道:“原來是不忿本宗身上穿了鎧甲嗎?好。既然如此,本宗便卸甲讓你再試一次?!痹捖曃绰洌p手陡然一振,串連石甲甲片的鐵索登時全被繃斷,陣陣噼里啪啦聲中,石甲片落如雨,傾刻卸盡,展露出天神宗的真身。只見他只貼身穿了條犢鼻短褲,渾身筋rou虬結,似蓄有無窮精力??v使依舊端坐不動,但卻仍然顯得無比威猛。 今川義元先喝一聲彩,道:“不愧是能夠斬殺本愿寺僧兵千人的勇武之士。大師威風,名不虛傳。不過,鐵炮畢竟犀利。這一場比試,就不要再進行下去了吧?” —— 求紅票求收藏求訂閱……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神足會金剛(下) 天神宗淡淡道:“今川治部大人,不是本宗不給你面子。但本宗畢竟身為出家人,心中時刻懷有慈悲二字。織田信長身邊的寧不空,其‘周流火勁’神通非同小可。這位沙鷹先生不知底細,貿然前往刺殺織田信長,非但不能成功,反而只會賠上自己一條性命。哈哈,不過其實他這條命也不值什么錢,但要是因此打草驚蛇,壞了今川治部大人的大計,那豈非大大的不值得?本宗慈悲為懷,既是為今川治部大人的大計著想,更是為了這位沙鷹先生的小命著想啊?!?/br> 這么一番大道理,天神宗講得頭頭是道。今川義元聽后,也不好意思多都說什么了。沙鷹更加心內狂怒不可抑制,登時雙眼噴火,厲聲大喝道:“好!那老子就先打死你個禿驢,然后再去打死織田信長!”說時遲那時快,他翻手再從私人儲物空間內拔出另外一支上滿了子彈的沙漠之鷹手槍,抖手對準了天神宗又是連開七槍。 今川義元有意阻止,卻也已經來不及了。心道剛才天神宗身上穿著鎧甲,還能抵擋鐵炮鉛彈?,F(xiàn)在他卸下鎧甲,血rou之軀,豈非就要立斃當場?當下今川義元一聲哀嘆,緊緊閉起雙眼,不忍卒睹。 然而彈指剎那,槍聲響盡,卻只聽得天神宗的洪亮大笑接踵而起,喝道:“佛法無邊,神通無盡。區(qū)區(qū)南蠻鐵炮,奇技yin巧之物,何足道哉?”今川義元大奇,連忙睜眼去看,只見天神宗端坐原地,非但絲紋未動,身上更毫發(fā)未損??劝愕拇笫指吲e過頂,緊握成拳。五指一松,當即就有“叮叮當當~”的連串金屬落地撞擊之聲傳出,正是七顆沙漠之鷹手槍的子彈! 全場靜默,鴉雀無聲。霎時間,沙鷹目瞪口呆,恍 化身泥塑木偶,一動不動。在無限神域之內打滾了這么久,他見識過的奇特能力也算不少??墒恰绞肿プ訌棧窟@還能算人嗎?血rou之軀的人,當真能夠有這么快的速度?即使他能有這個速度,但老天,這是0.50ae口徑的沙鷹子彈??!連鋼板都打得穿的。為什么天神宗徒手去抓子彈,他的手居然還安然無恙,甚至連當真連半點油皮都沒被擦傷? 沙鷹想不通,今川義元想不通,朝比奈泰能、德川家康、以及滿大廳里這么多人,沒有任何一個能夠理解眼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天神宗卻又是放聲大笑,神情得意非常。笑聲刺激之下,沙鷹面色劇變,獰聲大喝道:“笑笑笑,笑個屁??!老子就不信打不死你!”翻手拔出第三支上滿了子彈的沙漠之鷹,縱身向前疾沖撲出,不顧一切地瞄準了天神宗猛然扣下扳機。 電光石火之際,笑聲未絕,槍聲已停。始終盤膝端坐的天神宗輕舒猿臂,掐住了沙鷹的脖子。呼吸困難讓沙鷹面色憋得通紅,缺少氧氣更讓他渾身發(fā)軟,甚至連掙扎都提不起力氣了?!芭緡}~”輕聲響過,打光了子彈的手槍脫手跌落榻榻米之上。原先裝在彈匣之內的七顆子彈,此刻早已經轉移了位置。 子彈在哪里?就在天神宗的眉心、咽喉、心坎、以及小腹之上。與空氣作極速摩擦的結果,使得子彈依舊赤紅如烙鐵,更不住冒出縷縷輕煙??墒沁@足以洞金貫石,甚至防彈衣都頂多只能擋得住一次攻擊的七顆子彈,此刻居然被天神宗的肌rou牢牢夾住。別說挖出他的血rou了,甚至連紅印也沒有半點。這血rou之軀,難道竟然比鋼板還更加堅固不成? 天神宗嘿聲冷笑,長身站起。肌rou微微一抖,七顆已經被壓得扁平的子彈,當即噼里啪啦跌落滿地。他五指不斷用力收緊,冷笑道:“井底之蛙,不識天高地厚。本宂本宗要殺你,就只像捏死一只螞蟻?!?/br> 沙漠之鷹手槍和普通種子島鐵炮之間的區(qū)別,今川義元當然不懂。然而即使如此,他也知道天神宗如此修為,委實驚世駭俗,神鬼動容。果然不愧是能夠孤身斬殺千人的“千人斬魔王”。能得到如此豪勇無雙之猛將效力,上洛大業(yè)何愁不成? 但話雖如此,沙鷹那新式鐵炮的威力,今川義元同樣也十分眼饞的。當下他同樣挺身站起,滿面堆笑道:“大師,天神宗大師。沙鷹先生無禮冒犯于你,果然該死。不過大師神通蓋世,區(qū)區(qū)鐵炮,當然也大師不到。這新式鐵炮的技術,對本家來說勉強也還有些用的。就請大師看在本家面子上,放過一次如何?” 天神宗笑道:“今川治部大人既然開口相求,本宗自當從命。”五指放松,隨意揮臂一甩,當即把沙鷹當成只小雞崽般遠遠丟開。沙鷹伏在榻榻米上拼命咳嗽,模樣之狼狽和剛才的意氣風發(fā)相比,恰好就是兩個極端。今川義元則起身步下高臺,大笑道:“得大師神通助,要取區(qū)區(qū)信長小兒的人頭,當然易如反掌。什么西城火部的寧不空,更加不在話下。來人,取酒來。本家要親手敬大師三杯,替大師壯一壯行色。” 天神宗把身一抖,那無數(shù)散碎落地的石片赫然如磁攝鐵,自動從榻榻米上飛起,自動粘上天神宗身體。只在頃刻之間,他赫然又恢復成那尊石甲巨人的模樣。他大步踏前,沉聲道:“今川治部大人的美意,本宗心領了。不過即使要喝酒,也不忙在這一陣。出發(fā)去取信長小兒的人頭之前,本宗先替今川治部大人料理了幾只偷偷摸摸潛入來偷聽咱們說話的小老鼠再說?!?/br> 這邊廂,今川義元活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地喃喃道:“老鼠?什么老鼠?”那邊廂,大廳屋頂之上,劍影魔蹤小隊三人同時眼眸收縮,暗地里叫聲不好。陳勝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厲聲斷喝道:“走!”不由分說就抓起蒲觀水和蘇紫菱的衣領,催動神足經真氣猛然運勁急擲。兩人甚至連反對的說話都還未來得及出口,已然如炮彈般撞穿了墻壁,向天守閣外的夜空筆直飛出。 蒲觀水反應也是極快,他深知那天神宗絕對是位超級高手。倉促相遇,近身搏擊,無論自己抑或蘇紫菱,都絕對不是此人敵手。勉強留下來,也只會礙手礙腳,絲毫幫不到陳勝什么。還不如自己帶著蘇紫菱先撤退離開,讓陳勝能夠放開手腳去對付這個天神宗,才屬最佳選擇。 當下蒲觀水不由分說,立刻揮手念誦出一個短促音節(jié),啟動了手指上魔法戒指所儲存的法術。說時遲那時快,一股凌厲旋風憑空卷起,把蒲觀水自己連同蘇紫菱輕輕托住,向駿府城城墻之外飛去。蘇紫菱有心想要說話,可是才一開口,立刻就有呼嘯狂風灌入嘴巴,卻哪里還說得出哪怕半個字? 兩人撞破墻壁的同時,大廳內的天神宗同時出手。他霹靂斷喝,舉臂朝天一拳轟出。拳勁霸道無儔,登時將距離自己頭頂還有整整三米多高天花板轟了個粉碎。無數(shù)碎磚破瓦亂石斷木,猶如紛紛暴雨,當頭急打。今川義元、朝比奈泰能、德川家康等數(shù)十名武將同時失聲大叫,雙手抱頭各自找地方閃避躲讓,唯恐被打破了腦袋。滾滾煙塵當中,依稀可見另一條雄壯人影縱身躍落。天神宗也不以為然,踏步向前,逕自一拳揮出!拳頭與空氣相互摩擦,赫然爆發(fā)出連串“嗶嗶剝剝~”的爆裂聲響。聲勢駭人之極! 這大金剛神力修煉到絕頂境界,人身便已非血rou之軀,而是金剛不壞之體。也唯有如此軀體,才能承受得住那能獨扛九鼎,超越三界的超凡巨力,而不至于一拳轟出,敵人未曾受傷,自己rou身反而先被反噬崩潰。如此絕頂神通,堪稱曠世難逢。在天神宗心中,更自信即使授業(yè)恩師昔日全盛之時,也比不上現(xiàn)在的自己。在這東瀛小島之上,又那里還有人能夠擋得了自己的全力一擊? 既然殺雞,那么當然也無需動用牛刀。這隨意一拳。天神宗只動用了六成力。雖然只有六成,可也已經足有萬鈞之重。別說是個人,哪怕是頭大象,只要被這拳頭砸得實了,照樣也要當場就變成一團rou醬!但天神宗萬萬沒想到,對面那人非但不閃不避,而且還站定了,同樣也是一拳轟出。鐵拳破空,同樣嗶剝有聲。威勢之勁,竟絕不比天神宗遜色半分。 天神宗心頭微凜,急忙再加摧神力。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兩個拳頭若奔雷掣電,狠狠撞在一起。兩人同樣絲紋不動,但整座天守閣卻登時為之劇震。無數(shù)宛若蜘蛛網一樣的細碎裂紋從這兩大高手腳下綻放開來,勢若龍蛇奔騰,急速向四面八方蔓延開去?!斑青辍逼屏崖曧懀介矫走B同下面的樓板同時分崩離析,兩人身不由己,向下就墜。 第一百九十五章 :黃雀在后頭(上)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異變橫生,這同樣修持佛門至高絕學的兩大高手卻是心無旁騖,全未把這區(qū)區(qū)小事放在心上。< 東瀛扶桑的建筑物,遠遠比不上中土堅固。受兩大高手的真氣內力這么一沖,霎時間整座天守閣都激烈來回晃動,搖搖yu墜。依舊留在上面第二層大廳中的今川義元等武士各自發(fā)一聲喊,爭先恐后紛紛逃命,哪個還敢再在這里多停留半刻?已然落在地面上的兩大高手,卻全然不顧相互火拼所可能造成的嚴重后果。兩人不約而同地吐出胸腹間那口濁氣,內息流轉,潛力再生,推動雙方第三度舉拳轟出。 彼此這場火拼,第一擊只屬試探。第二擊則純粹斗力。至于眼下這第三擊,卻是比拼拳技。但見雙方同時提臂,極慢極慢地將拳頭打出去。拳出無聲,哪怕近在咫尺者,也感覺不到絲毫罡風勁氣。但比起剛才那聲勢浩大,威猛凌厲至駭人聽聞的前兩擊,赫然更能使人為之心生寒意。只因為拳風并非當真沒有,而是集束成柱,只集中到敵人身上。這種高度集中的霸道拳勁,一旦命中的話,便是無可抗御,肯定必殺無生! 三度交擊,當拳頭壓迫上拳頭那個瞬間,浩瀚無盡的沉重壓迫力,竟讓本屬永不停歇之時光,也當場為之一頓。下個剎那,洶涌真勁恍若天崩地裂般悍然爆炸。天守閣再也承受不住如此蹂躪摧殘,最后晃了兩晃,赫然就“轟隆~ 地徹底坍塌。數(shù)以千萬斤的石塊木頭當空亂砸,聲勢猛惡得聳人聽聞。隆隆巨響震耳yu聾,乘著夜晚山風四下里飄散開去,哪怕遠在山下的駿府町,也同樣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今川義元等人跑得及時,好不容易方在天守閣徹底坍塌之前,跑到了外面空地之上?;鸸猱斨?,但見這座象征今川家最高權威的建筑物,竟然憑空矮了一大截。剎那間,自今川義元以下,在場人人面上的顏色,都變得和那漫天飄揚的塵土一樣。 然而驚魂未定,立刻又聽見“嘩啦啦~”陣陣怪異響聲。緊接著,只見兩條身影猛地由下而上轟破了重重瓦礫,沖天飛躍。隨之卻又凌空倒翻個筋斗,一南一北,各自落在天守閣廢墟之上,相互遙遙對峙。漫天飛揚的塵埃被他們身形牽引,登時齊齊向下一沉。徹底落定,再不能遮掩視線之半分。 月光之下,眾人都看得清楚。南側那人就是天神宗。他身上石甲早被震成糜粉,半片不存。而北側那人,身上衣衫卻仍完好無損。至于其相貌,則自今川義元以下,根本無人認識。正在詫異之間,卻聽得天神宗聲若巨雷,大喝道:“你是誰?為什么也會使大金剛神力?是魚和尚那老不死專門教了你,用來對付本宗的?” 互拼三拳,暫時未分勝負。然而雙方氣機交觸,致使剎那之間,兩人對于彼此體內真氣運轉的路數(shù)皆有了一定了解。天神宗感覺對方根基深厚,功體至正至剛,拳勁更加霸道無倫,恰好和自己這一脈的神通絕學有著至少九分相似。雖然稍有差異,但天神宗自己和授業(yè)恩師魚和尚之間,同樣也稍有差異啊。 天神宗縱橫東瀛,蹂躪蒼生,橫行扶桑,凌辱黎民,堪稱無所不為。唯一讓他稍有忌憚者,就是其授業(yè)恩師魚和尚。多年以來,魚和尚甚至已經成為了天神宗的心魔。這心魔平時倒乶倒也深藏不露,但一到緊要關頭,便難免要蹦出來作亂。故而此時此刻,一察覺對方根基功體與己相近,天神宗立刻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魚和尚的身上去。 殊不知天神宗固然心內驚詫,陳勝同樣疑惑難解。神足經當然并非大金剛神力,但兩股佛門真氣的性質卻極度相似,幾乎可以說,就像是在同一棵大樹上長出來的兩根樹枝。這究竟屬怎么一回事?難道說……是因為佛門至高絕學修練到了某個境界,都會殊途同歸所致?抑或說……這三卷神足經就在這里?可是天神宗分明說自己修煉的神通絕學,叫做大金剛神力??? 說實在話。陳勝這一路修練過來,所接觸過的佛門高手可謂寥寥。在《笑傲江湖》世界,固然拜少林方證方丈為師,又與方生大師交好。然而兩人皆為師長輩,陳勝并未有機會和他們交手過招。《大唐雙龍傳》世界中,與佛門四大圣僧也僅僅只是見面說過幾句話罷了,同樣沒有切磋機會。至于師妃暄和了空和尚,則慈航靜齋與凈念禪院都是名佛實道之輩,其武學兩相摻雜,雜駁不純,不倫不類,更加不足為道。經驗不足,故此此刻驟然遇上天神宗,倉猝之際,陳勝實在難以想得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神宗見陳勝不答話,還以為他是默認了。當下嘿聲冷笑道:“大金剛門的規(guī)矩,代代都只能有一師一徒。魚和尚為了本宗,竟然不惜破壞本門規(guī)矩,以十年之功,調教出你這么一個傳人來,哈哈,也當真煞費苦心了??上粝胍獨⒈咀冢瑔螒{師弟你自己,還遠遠不夠。魚和尚呢?讓他出來,你們兩個今晚一起受死!” 陳勝聽對方這樣說話,就知道他顯然誤會了。這天神宗與魚和尚之間究竟有什么爭執(zhí)糾葛,自己根本全無所知。誰是誰非,也難以就下定論。而不管天神宗斬殺一向宗的僧兵也罷,幫助今川義元也好,甚至要去刺殺織田信長,陳勝其實都對此感覺無所謂。只不過…… 如此高手當前,若不能與他分個高下勝負,陳勝可無論如何都不能甘心。要是這誤會解開,那豈非打不成了么?所以陳勝干脆將錯就錯,給天神宗來個默認。他再催神足經真氣,提臂舉拳,當胸互擊,激發(fā)出鏗然金鐵交鳴之聲。踏步向前,就要將戰(zhàn)火重燃。天神宗雙眼滿布紅絲,顯得面目猙獰。大金剛神力發(fā)動,渾身上下所有肌rou骨節(jié),都同時發(fā)出陣陣猶如炒豆似的爆響。原本已經魁梧雄偉的軀體,赫然再拔高了一頭。 激戰(zhàn)爆發(fā),如箭在弦。包括今川義元、朝比奈泰能等武將在內,所有人都屏息靜氣,帶著緊張而恐懼的心情抬頭凝視,所有注意力全集中于天守閣廢墟之上,反而無暇顧及身邊事情。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