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其中規(guī)模最大的那一座,稱之為虹橋。意為天上彩虹之意,其橫跨南北,氣勢恢宏,與天街御道相互連接成一體。當日宣和年間,徽宗皇帝在位之時,橋上橋下,到處繁花似錦,當真集全汴梁的精華于一身。張擇端那幅傳世之作《清明上河圖》當中所繪畫的橋梁,正正就是這條虹橋??上н@是條木結構的橋梁,故此并未能如趙州橋等石造橋梁一樣,留存后世。 打鐵趁熱。偽齊皇帝劉豫一日還盤踞內(nèi)城,汴梁城就一日不算已經(jīng)完全被收復。故此岳元帥入城,并非為了要耀武揚威,而是要給予這偽齊皇帝最后一擊。故此雖然天色已晚,但他依舊率領大軍,一路前往內(nèi)城。不多時,大軍便到了虹橋之下。岳元帥更不猶豫,率先策馬上橋。其余諸將也跟隨跟上。 然而忽爾之間,陳勝面色微變,心中突生警兆。緊接著,異變突至!橋底河里。陡然“嘩啦~”冒出一個人來,手中丈八長矛猛然自橋下刺穿橋板,直取岳元帥的白龍駒! 這一下偷襲又快又狠又突兀,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眼看著岳元帥走避不及,就要被連人帶馬刺中了。身后諸將皆面色劇變,禁不住失聲慘叫??墒乔рx一發(fā)之際,陳勝卻厲聲大喝,凌空一拳轟出,正中白龍駒的馬臀。全封呼嘯,宛若實質(zhì)! 白龍駒受了這炮彈般的一拳,當下不由自主,硬生生向前滑動了半尺。丈八長矛從戰(zhàn)馬后腹中捅了進去,然后緊貼著岳元帥后背穿出。只要位置稍差得半點,岳元帥只恐怕當場就要血濺五步了! 電光石火之際,張憲岳云牛皋楊再興等諸將,誰也沒看得清楚那丈八蛇矛究竟有否傷到岳元帥。情急下,眾人禁不住齊齊失聲驚呼道:“元帥!”叫聲未落,陡然間,密集馬蹄聲起,一名體壯如牛的巨漢,胯下乘著匹高頭巨馬,手提一柄純鋼打造、駁柄三刃,至少重達百斤的斬馬大刀,猶如旋風般卷了過來! 人與馬,人與刀,三者之間,已然連為一體,彼此再也不可分割地沖殺過來,恰似渾身乍開了百道銀線。氣勢雄壯,無人能擋。與此同時,汴河之上又有一人,踏水飛掠,如履平地,身法靈動之極,手中一桿金槍,與河面上水色相互映閃,抑且發(fā)出了尖銳風聲,目標所指,同樣也是岳飛。 兩人一前一右,分兩路夾擊而來,快如閃電,迅速逼近。岳家軍諸將見情況不對,立刻策馬上前,要接應岳元帥。岳云掣起八角擂鼓甕金錘,張憲抽劍,牛皋拿起一雙黃金锏,楊再興提起爛銀槍,要待上前迎戰(zhàn)。未等他們動身出手,突然間“轟隆~”一聲巨響,事先埋藏在橋下的炸藥,猛地爆炸! 爆炸威力并不算太強。然而所取的爆炸點,卻明顯經(jīng)過了精心選擇。大橋之下,好幾根支柱當場全被炸碎。失去承重支點,大橋立刻開始在木屑紛飛之間坍塌。岳飛迫不得已,唯有棄馬離鞍,奮身向前躍出以求生機。岳云牛皋等諸將的坐騎受驚,竟不受控制,自動往后退卻。彈指瞬間,他們接連退出了整整十七八步,面前原本平整寬闊的橋面變成了一片空白,和岳飛之間相互完全隔絕,有力難施。 就在此時,劍氣橫空!金燦燦明晃晃亮晶晶……合共十六把劍,十六道致命寒芒從天而降,同時從東南西北殺過來,目標所指,仍是岳飛。出劍之人,就站在大橋右側。誰也沒有看見他究竟是什么時候來的,只知道他不但已經(jīng)來了,來得比那策馬持刀的巨漢,以及那登萍踏水的金槍客兩者都更早,而且出手更狠,修為更高。這一次性御氣所發(fā)的十六把劍,絕對是當今武林中極少見的絕技! 岳元帥并非弱者。危急之間,他一聲大喝,沉腰坐馬,丈八瀝泉蘸金槍幻出斗大槍花,登時狂槍瀉銀,百里煙硝,蕩世一擊,如龍盤云,將來得最快的三把長劍一一磕飛。然而岳元帥未曾修習過上乘內(nèi)功,槍法雖也頗見高明,但硬接三擊之后,已是雙臂酸軟發(fā)麻,幾乎要連瀝泉槍也拿不穩(wěn)了。 心知不可再強行對抗,岳飛當即動身閃避。然而那身背十六劍的劍客出手時計算極精,早把目標可能的移動方位全部鎖死。岳飛勉強避開第四第五把劍,第六把劍終于避不開。“嗤~”輕聲響過,他右側大腿被那劍深深割破一道傷口,登時整條腿也發(fā)軟,身不由己地屈膝要跪。 可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破空銳嘯,再度鳴響。不是劍,而是珠。金燦燦圓滾滾,只有手指頭那么大的一顆合金彈珠!追風逐電,后發(fā)先至,宛若無中生有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岳元帥頭頂之上尺半之地,然后轟然爆散,不多不少,恰好分裂成十點,絲毫不差地撞上那剩余的十把長劍??v使寶劍重量絕對是彈珠碎片的幾十倍,可是一陣“叮叮當當~”清脆聲音過后,這些寶劍或落地或入水,全部也被打了下來,竟無一能夠奏功。 那劍客面上一怔,隨即勃然大怒。從腰間抽出他的第十七把劍。然后,他的神色便立刻變了變得充滿了敬畏、恭謹、以及謙卑。但那把劍,卻也因此而發(fā)出了驚人之華彩。如此情景,不是人掌劍,而是劍馭人。喧賓奪主,主客逆位。只因為這把劍,就叫做“主”!握此劍者,外號劍主沉浮,賀靜波是也。 成名絕技《沉浮十三劍》出手!賀靜波執(zhí)劍出擊,劍含風雷之勢,天地之威,誓要取岳元帥性命。而在他出劍的同時,那手提斬馬大刀的巨漢“求敗刀“牛寄嬌,以及那登萍踏水的金槍客“狠將“陳金槍,兩者也已經(jīng)趕到。 一刀一槍一劍,三件武器,三大殺招,一起攻到??墒沁@還未完。剛才在橋下出矛殺馬者,如今亦已翻身上橋。而與他一起者,還有名書生打扮的人。前者為“殺手樓“劉妞妞,后者則稱“白首書生”辜空帷。兩人同時向岳元帥的后背捅出一把匕首,又狠又毒,宛若毒蛇之牙。 第二百六十三章:梅有毒,將軍令(下) 如果說:眼下岳飛是一個中心點的話,那么劍主沉浮在左,求敗刀在右,狠將在前,殺手樓和白手書生分別在后方兩側。則由天空之上向下俯視,這五個人,剛好形成一個惡毒而必殺的陣勢,就似一朵梅花圖樣。所以這個暗殺的陣勢,就是叫做“梅毒”。 “自愛新梅好,行尋一徑斜;不教人掃石,恐損落來花。”臘后春前,暗香浮動,那就是梅花吐艷。越冷越傲,越寒越艷。不經(jīng)一番徹骨寒,焉知紅梅撲鼻香?故而梅之一物,愛煞人矣。 江湖當中,有一名大高手,他非常愛梅,因為愛梅,所以曾經(jīng)設計了一個計劃,要以五個人來發(fā)動一個必殺陣勢,以要暗殺他生平最喜喜歡的敵人。這個計劃,順理成章,又叫做“梅毒行動”。 策劃出這暗殺計劃者,本意要要對付之敵人并非岳飛。而眼前把這暗殺計劃付諸正式實施者,亦另有其人。但無論如何,當這計劃原本擬定要對付之目標,其武功修為根本遠遠高出了岳元帥,而正式實施這計劃的五名殺手之修為,卻絕不下于原定執(zhí)行者時,那么“梅毒”,便只會變得比擬想中的更加可怕十倍!更加劇毒萬分!所以,岳飛看來就是——死定了! 然而就在這時際,倏聞一聲長嘯。正若猶如龍吟大澤,虎嘯山林。嘯聲未歇,拳頭便已經(jīng)緊接著來了!不是一記拳頭,而是彼此雖有先后順序之分,可是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以至于在那執(zhí)行梅毒計劃的五大高手眼中,就像同時而發(fā)的合計五記拳頭。 劍主沉浮驚叫一聲,寶劍寸碎,身往后退。求敗刀慘哼一下,大刀崩裂,連人帶馬翻跌;狠將怒吼一記,金槍忽然活像變成了面條,纏住他自己脖子。殺手樓狂呼,白首書生悲鳴,兩者各自把匕首捅進了對方肩膀。緊接著,這五人的鼻梁骨齊齊向下凹陷,發(fā)出了極可怕極恐怖極教人為之刺耳牙酸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聲音,然后在他們的臉上,就分別出現(xiàn)了一個拳頭! 那是一個連拳面上四根手指的指痕,亦清晰可見的拳頭。驚雷一霎,那五個拳印突然擴大,導致這五大高手登時一齊為之額角開裂,血光暴現(xiàn),最后在“啪嘞~”怪聲響過之后,五個腦袋統(tǒng)統(tǒng)都變成了五個爛西瓜。五具無頭尸體紛紛倒地,橫尸倒臥之姿態(tài),依舊若梅。 “梅毒”計劃,果然很毒,毒得很要命!假如要不了別人的命,那么就會要自己的命! 陳勝一臂扶住了岳元帥,另一臂則徐徐收回,并且松開了自己緊握的拳頭,氣度沉穩(wěn),凝立如山。這一拳,他不但要了五大高手的命,也震住了全場。人人都不約而同地凝神注目,望定了那一個拳頭。 但就在這個時候,真正的殺著來了!“嘩啦~”水花沖天,一道淡黃身影陡然由下而上轟破橋面木板,騰身揮拳,左右開弓,分別攻向陳勝和岳飛。左手拳勁如浪涌千疊,真氣刮面生痛;右手拳勁似驕陽墮凡,蒸烤熱血滾沸。先前五人與他相比,簡直就像螢火之比日月,相差不可以道里計算。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這才是真正必殺刺殺,絕殺滅殺的致命一擊! 但有陳勝在這里,誰人能夠殺得了岳飛?說時遲那時快,陳勝斷喝一聲,搶步進身,真正施展出他的天地霸拳——千嶽崩!四拳相交,兩股無雙巨力轟然爆發(fā)炸裂,形成呼嘯狂風同時狂飆橫掃席卷十方,氣勢驚人。霹靂雷響過處,陳勝屹立不動,穩(wěn)若泰山。那來襲者則如斷線風箏連退十丈,好不容易方才拿樁站穩(wěn),身形搖晃,嘴角溢血。但聽其呼吸,氣息未亂。可見縱然受傷,應該也不至于太重。 陳勝微覺詫異。剛才那一擊,他已經(jīng)使出了七成力量。對方居然可以只受輕傷。則這份深厚修為,已經(jīng)是宗師境界了。若以以往所遇過的高手相比較,則此人武功,比起魔帥趙德言也不過稍遜半籌罷了,當真可驚可怖至極。有見及此,陳勝也不忙著追擊取命,反而舉目觀望。 只見那高手年紀約莫五十來歲左右,腦袋光光,半根頭發(fā)都沒有。但頭頂并無香疤,看來不是出家和尚,只是脫發(fā)禿頭罷了。皮膚呈現(xiàn)一種古怪的淡金色,或許也可以說是慘黃色。那一點淡淡慘黃,跟燭火映在信戔上,旭陽映在曦云邊上的亮光差不多。他那顆腦袋本來就像一顆巨大的雞蛋,現(xiàn)在映著夕陽余暉一照,看去好像殼里的蛋黃特別多、特別大、特別飽滿。不過,真正煮熟雞蛋所發(fā)出的,乃是香味。而這人身上,卻源源不絕地透發(fā)出一股發(fā)自皮毛肌rou血管內(nèi)臟骨髓之中的——熏人臭氣。 這是死尸的臭氣。究竟要曾經(jīng)殺過多少人,才能讓他發(fā)出這樣的臭氣? 陳勝不知道。所以陳勝開口問了:“你這一生之中,曾經(jīng)殺過多少人?” 那光頭笑了。他挺身站直了身體,然后他便變了。變得氣魄奇大、氣勢逼人、氣焰高漲、氣壯山河,就像個叱咤風云,指揮十萬大軍縱橫沙場,天下無敵的大將軍。就連真正的無敵統(tǒng)帥岳飛與之相比,竟似也差了一籌。他背負雙手,傲然道:“我驚怖大將軍凌落石,生來就是做大事的。區(qū)區(qū)曾經(jīng)殺過多少人這么雞毛蒜皮的小事,誰記得那么清楚了?” “凌落石?他就是驚怖大將軍!”那渾身發(fā)出尸臭味的光頭漢子一旦自報家門,斷橋?qū)Π叮兰臆娭T將登時同聲驚呼起來。人人又是憤怒,又是恐懼,反應顯得極為復雜。 其中,楊再興更忍不住高聲道:“陳勝,千萬要小心啊。這個凌落石,是武林中大連盟的盟主。他狼心狗肺,竟然殺了一手提拔自己的恩人‘不死神龍’冷悔善,又把自己的盟友以及所有結拜兄弟都統(tǒng)統(tǒng)殺了,這才當上盟主的。雖然是這樣,但他武功高得很。據(jù)說天下間能勝得了他的,不超過十人?!?/br> 楊再興在加入岳家軍之前,曾在江湖上流浪過一段時間,故此對于武林掌故以及諸幫派人物,都頗有認識。而岳飛身為一軍統(tǒng)帥,自然對情報工作十分重視。偽齊這邊的所有重要人物,其一切資料記錄,岳元帥皆了如指掌。他嘿聲冷哼,接口道:“凌落石十多年前,曾經(jīng)勾結過jian臣蔡京。肆意殺害忠良,助紂為虐。靖康之變以后,這狼心狗肺的敗類又投靠了偽齊皇帝劉豫,被冊封為鎮(zhèn)邊大將軍。任他胡作非為,招兵買馬。這家伙于是專門四處去鎮(zhèn)壓抗金義軍,可謂壞事做盡,所以很多人都稱呼他驚怖大將軍?!?/br> 驚怖大將軍被人當眾揭發(fā)生平隱私,但他非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舉手不斷摩挲著自己的光頭,一面大笑道:““哈哈,賤名不足掛齒。岳大元帥居然知道在下,那可真是榮幸啊。那么,岳元帥身邊這位又是什么人?為什么居然會使大金國的鎮(zhèn)國神功《天地霸拳》?岳元帥,你該不是提拔了名間諜在自己身邊做事吧?哈哈,那可當真要小心了。否則的話,什么時候死了都不知道啊?!?/br> 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法,實在太過低級了,以至于岳飛根本不屑一顧,連反駁他都嫌浪費力氣。間諜?一個殺了金兀術,以及剛剛才從“梅毒”行動中救了自己的人,會是女真韃子派來的間諜?哈哈,世上還有比這更加可笑更荒謬更不可能的事嗎? 岳飛不在乎驚怖大將軍的說話,陳勝更加不在乎。心中殺機已動,他凝聲道:“驚怖大將軍?嘿~單單這個名頭,就知道你是窮兇極惡,無惡不作的一個兇神惡煞。既然如此,那么今日,陳某就渡生斬罪,要你這助紂為虐的漢jian惡貫滿盈?!?/br> “哼哼,想要和我打?本將軍卻不想要和你打了?!斌@怖大將軍摩挲著自己的光頭,道:“天地霸拳,霸絕天地。你的昊天罡氣,至少也已經(jīng)練到九全境界了吧?本將軍的《屏風四扇門》還未開最后一扇門,現(xiàn)今動手,嘿嘿,雖說不怕,可是卻有可能打個兩敗俱傷?!?/br> 他頓了頓,又哂然道:“劉豫那小子,雖然對本將軍也勉強有那么點小恩小惠,但想要本將軍就此把這條性命送了給他?嘿嘿,他還不配。剛才那一擊,本將軍也算是已經(jīng)把欠他的人情都還盡了。接下來,本將軍便要為自己打算啦。這位姓陳的兄弟,你也是一樣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今日你已經(jīng)立下了大功,有大好前程未走,大好榮華富貴未享??煞覆恢谶@里拼命吧?” “不想打就不打?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場嗎?可以隨便想來就來,要走就走?”陳勝沉聲冷哼,邁步向前。灼灼目光盯在驚怖大將軍腦袋上,無形氣機早將對方牢牢鎖定,等于構筑起一條看不見的鎖鏈,一張摸不到的羅網(wǎng),把敵我彼此相互鎖纏。 ———— 求訂閱,求月票! 第二百六十二章:四扇門,走井法(上) 在這氣場禁制之下,只要驚怖大將軍有任何行動,都會立刻激發(fā)出連鎖反應。若他要進攻,陳勝便可提前感應得到其攻勢,并針對其空隙破綻,批亢搗虛,擊其薄弱。若他要逃跑,陳勝更可以順勢發(fā)動連綿不絕的搶攻,令對方根本騰不出手來反擊。于先機盡失的情況下被壓制致死。 驚怖大將軍乃當今絕頂高手。自然不會對這氣機感應完全一無所知。但盡管知道,他卻仿佛有恃無恐,眉宇間沒有絲毫憂心惶急。他習慣性地摩挲著自己的光頭,道:“這位姓陳的老兄,本將軍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不過你可知道,本將軍是什么人?” 陳勝冷哼道:“一個快要死的人,如此而已。” “錯!本將軍雖然也總有一天會死,但絕不是死在今天。因為本將軍是位強人,高人,妙人,有智慧的人?!斌@怖大將軍得意洋洋,道:“本將軍這一生,變化多端,高深莫測,絕招無數(shù)。別的不說,單論武學,就有三大絕招,練到了前人所無,獨步天下的地步。分別是:《將軍令》、《屏風大/法》以及《走井法子》?!?/br> 知彼知己,百戰(zhàn)不殆。臨陣交鋒,若能對敵人所擅長的絕招多幾分了解,好處當然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陳勝本質(zhì)上就是一名武癡。對于新奇的武功,縱使會自然而然就滋生出一份渴望探究其中玄虛隱秘的好奇之心。當下他也并不忙著出手,劍眉輕挑,道:“哦?將軍令、屏風大/法,走井法子?這幾個名字,倒有趣得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