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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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本來暗啞無光,銹跡斑斑的短刀,一旦沾水,不但銹跡盡去,更立刻綻放出迷離變幻,攝人心魄的詭異彩光。彩光照耀之下,竟連置身十步之外,只是稍微遭受余波影響的陳勝,霎時間也變得恍恍惚惚,幾乎就要迷失在這串串彩虹,迷離幻夢之中。這就是神兵“碎夢刀”的本來面目,真正威力! 幾乎,就只是差不多。差不多,其實就是差得多。修《三摩地斷行成就神足經(jīng)》,若諸菩薩唯觀如幻,以佛力故。變化世界,種種作用,備行菩薩清凈妙行,于陀羅尼不失寂念及諸靜慧。此菩薩者,名單修三摩地。心入三摩地,則這滾滾紅塵之中,永無任何事物能夠迷得了陳勝之心,亂得了陳勝之意。星光乍閃,名為曜炫。曜炫之后,陳勝雙目神采湛然,右手背負(fù)身后,向“碎夢刀”看了一眼。 手不動,足不抬,甚至未曾提氣運聚元功,真真正正,就只是看了一眼。然而,這一眼卻絕不簡單。乃是劫術(shù)“瞳中劍”。吹灰一息,正要執(zhí)刀加入戰(zhàn)團(tuán)圍攻的唐失驚,陡然渾身如遭雷擊,不禁仰天痛叫。 聲猶未落,就見他掌中的神兵碎夢刀赫然發(fā)出“乒乓~”清脆爆裂之音。七彩迷離,如夢如幻的奇異彩光就此盡數(shù)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口刀當(dāng)場爆破碎裂成千百碎片,猶如強(qiáng)弓勁弩,倒過來一股腦盡數(shù)打在唐失驚身上,把位風(fēng)度翩翩的“九命總管”名副其實地來了個千刀萬剮,凌遲切割??嵝讨拢剖@哀聲呻吟,滿地打滾,哪里還能站得起來,更哪里還能動手參與圍攻? 奇變橫生,其余五煞均不知所措。聲聲慘叫入耳,五煞氣勢登時為之大減。捉耳一轉(zhuǎn),陳勝左手揮出,以“化勁”之技引進(jìn)落空,向著率先殺到的唐無相腿上輕輕一撥。七煞之首登時感覺自己全然不受控制,雷麟霸腿的殺著身不由己就變了個方向,竟沖著唐尸徑直踢了過去。這一下來得突然之極,唐無相也好唐尸也罷,雙方誰也來不及剎住勢子了?!斑恕背谅晲烅?,兩兄弟相互撞成一團(tuán),變了滾地葫蘆般咕嚕?!珴L出了十七八步之遠(yuǎn)。 如此狼狽相態(tài),委實惹人發(fā)噱。但在陳勝心下,這兩人卻根本不值一哂。他翻轉(zhuǎn)手腕,五指握拳,勢若潛龍出淵渺天闕,就要一擊破餓狼!收勢不及的唐炒尖聲驚叫,手忙腳亂收招,雙臂交叉護(hù)住上身,豁盡全力催動真氣,只盼能死中求活,敗里逃生。 電光石火間,教人為之刺耳牙酸的骨骼碎裂斷折聲應(yīng)拳而響?!扒[崩”長驅(qū)而入,打斷唐炒雙臂,隨之更筆直砸到了他的鼻子上。連慘呼聲也發(fā)不出來,唐炒整張臉龐都向內(nèi)凹陷下去,他整個人活像炮彈一樣,在“噼里啪啦~”的破碎聲音中向后倒飛出去,重重撞上了棵大樹,這才好不容易停下。然而落地之際,他已經(jīng)不是唐炒了。一堆死尸爛rou,根本什么都不是。 揮拳一擊,唐炒的命運便已經(jīng)注定。所以對于他的下場,陳勝根本用不著再費心多看?!皳茉崎_霧鋪血途”回轉(zhuǎn)眼眸,望向唐鐘情。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外加紫微、太微、天市等三垣,合共三十一隱脈同時開啟,源源不絕地輸出劫力,以供陳勝運轉(zhuǎn)“瞳中劍”。 驚雷一霎,四目相對,唐鐘情的“迷情目”異功登時活像如遭滾湯潑雪,徹底瓦解冰消。她嘶聲慘叫,雙眼瞳孔同時炸裂,當(dāng)場變成了瞎子。下個瞬間,“瞳中劍”勢如破竹,直入大腦。把所遭遇的一切盡數(shù)震蕩成漿。慘叫聲從中斷絕,唐鐘情俯身撲倒,就此不動了。 ———— 每隔星期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華不夠用,以至于無法給書友的所有留言都加精,煩惱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七煞滅,鋪血途(下) 不過彈指剎那,唐門五煞折損其三。唐無相和唐尸哪怕腦子再差,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了。兩人忍痛分開,二話不說,就要轉(zhuǎn)身逃跑。什么高手氣概,什么唐門名聲,什么秦相爺?shù)闹鲋?,那統(tǒng)統(tǒng)都是虛的,唯有自己這條小命才是最實在!只不過……你要走,就走得了嗎? 嘿聲輕哼,提氣聚功,陳勝伸出左手,凌空虛抓。剎那,東南西北上下左右,氣流涌動旋卷成龍,頃刻間呼嘯狂飆橫掃八方,正是霸拳“狂飆卷”。催生狂烈龍卷,絕非無的放矢,目標(biāo)所指,就是唐門雙煞。霎地,唐無相和唐炒身不由己,竟龍卷氣旋抽身離地,全然不由自主地翻飛旋轉(zhuǎn),任憑他們拼命掙扎不休,也逃離不了被扯回去陳勝身邊,將接受霸拳一擊的命運。 既不愿死,就要著力求生。雙煞把心一橫,懸空轉(zhuǎn)身,雷麟霸腿“暴蹄崩岳”,全力當(dāng)頭怒踢。唐尸則暴吼連聲,催動他那雙蘊含蝕骨劇毒,堅逾金鋼刀槍難傷的“三百手”,凌空抓撲,做出凌厲反擊。 猛招當(dāng)前,陳勝依舊寸步不移。睥睨眼神猶如看著兩名死人。斷聲輕喝,他右手回轉(zhuǎn)身前,撩起衣服下擺以免妨礙自家動作,隨之左手握拳,“狂飆卷”——疾風(fēng)迅雷動九州!迅雷不及掩耳之際,狂風(fēng)呼嘯凝聚如龍,洞金貫玉無堅不摧,裂肌碎骨悉所不能。怒拳破空,一擊:斷魂! 白駒過隙,稍縱即逝。風(fēng)停收拳,陳勝放開被撩起的衣袍下擺,隨之揮手在上面輕輕拍了幾拍,將所沾染的塵埃盡數(shù)拂去。背后處,唐門雙煞呆呆站立,恍如木偶。突然之間,兩人齊聲慘叫,唐無相雙腿連同唐尸雙臂,赫然同時破碎爆散成漫天骨rou血霧。霸道拳勁余勢不衰,循經(jīng)脈直入其心,將兩顆心臟同樣炸成一團(tuán)rou醬。故此慘呼之聲未散,雙煞齊齊倒地,斃命當(dāng)場。 何物唐門七煞?不過一群土雞瓦狗,插標(biāo)賣首之輩爾。這般貨色,殺了便等于捏死幾只螞蟻,再平常不過了。故此陳勝胸中,便如古井無波。他回首顧盼,但見唐門六煞皆亡,唯獨一個唐失驚雙手掩面,倒地打滾哀嚎不絕。陳勝哼了一聲,邁步過去,伸手抓住唐失驚的脖子將他提起來,淡淡道:“我問,你答?!?/br> 唐失驚碎夢刀被毀,一張面皮被碎片絞割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不過這也只是皮rou之傷而已,并不致命的。他情知命懸人手,掙扎也只屬徒勞。自己在“撥云開霧鋪血途”心目中,不過螻蟻而已。螻蟻隨手可殺,也隨手可活。既然如此,那么還不如乖乖合作,或許能有一絲活命可能。當(dāng)下唐失驚強(qiáng)忍疼痛,喘息道:“尊、尊駕請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陳勝原本還以為自己要用點手段,才能讓唐失驚合作的。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如此主動配合,倒省了自己一番工夫。他冷哼兩聲,凝聲問道:“秦檜在哪里?那個金國韃子完顏亮和他在一起不?” “是,是。他們兩個都在一起。剛才還在飲宴呢?!碧剖@半點不敢隱瞞。哭喪著臉老老實實道:“尊駕有需要的話,小的可以帶路?!?/br> 話聲才落,突然間相府之內(nèi)的某處,“咻~”地射出一道旗花火箭?;鸺鰮u直上云霄,然后在夜幕中“呯~”炸成粉碎,赫然凝聚成一個大大的“滅”字。這正是滅絕王事前和陳勝約好的信號。信號發(fā)出,就代表絕滅王已經(jīng)找到了秦檜和完顏亮,正呼喚陳勝過去匯合。 陳勝點點頭,隨之嘆了口氣,道:“唐失驚,你很識時務(wù)。可惜,已經(jīng)晚了?!备坏然卮?,鐵鉗也似的五指猛地用力向內(nèi)一捏。只聽得“喀嚓~”清脆聲音響過,唐失驚的頸骨立刻被狠狠捏成粉碎。他脖子一歪,就此斷氣。 陳勝丟開尸體,隨意擦了擦手。他再度施展輕功縱身躍上樹梢屋檐,認(rèn)準(zhǔn)了方向,往那個仍未消散的“滅”字之下疾馳而去。不過片刻工夫,五六重雕梁畫棟,富麗堂皇的院落盡被拋在背后。喧嘩叫囂之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再過半晌,眼前忽然一亮。只見至少三五百名身披鐵甲,手執(zhí)刀槍的士卒,正聚集在一座三層小樓之下。無數(shù)個火把朝天高舉,火光把四周照耀得亮如白晝。 小樓之前的草地上,一人身披黑袍,面如冠玉,正是絕滅王楚相玉。他腳下躺倒了三條死尸,人人皆頸骨斷折,舌頭外吐。絕滅王卻意態(tài)悠閑,既不把死尸放在眼里,也沒將那數(shù)百精兵擺在心上,目光卻在四周所種植的奇花異卉之上流連不去,顯得一派風(fēng)雅。 驟爾,絕滅王眉毛輕挑,轉(zhuǎn)過身來,淡笑道:“陳兄弟,你來了。干掉了幾條走狗?” 陳勝點頭道:“十七條。唐門的七條,雷家的五條。楚兄,你腳下這三條走狗又是誰?” “大開神鞭司徒殘、大闔金鞭司馬廢,還有一個開闔神君司空殘廢。合稱大開大闔三殘廢的就是?!苯^滅王的語氣平淡得活像只是殺了三條貓貓狗狗。他淡淡道:“我摸得清清楚楚了,秦檜和完顏亮就在那邊的小樓里面。要殺這jian賊與蠻夷,當(dāng)然易如反掌。不過咱們既然是兄弟,字應(yīng)有福同享才對。陳兄弟,既然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來了,那么咱們也無需再等,便過去動手如何?” 陳勝放聲大笑道:“好!誅jian佞,殺韃子,正是人生一大快事。楚兄,陳某承情了。請!” 笑聲才落,當(dāng)世兩大高手旁若無人,并肩向小樓闖去。那數(shù)百精兵面面相覷,人人眉宇間皆流露出恐懼畏怖之色,縱使雙手死死握緊了刀劍,卻是本能地步步后退,哪里鼓得起勇氣上前拼死一戰(zhàn)? 若是岳家軍在此,則軍中上下,人人皆甘為岳元帥而死,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計。但秦檜何許人也?不過一名買國jian賊。岳元帥能以國家民族之大義,號召鼓舞士卒奮勇殺敵,秦檜頂多就是拿錢去收買別人替自己賣命而已。當(dāng)然,在某些時候,金錢的魅力確實能勝過大義。但卻有個前提——不涉生死。能夠用錢去收買的人,絕對不會為了錢而犧牲自己的命。因為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要錢,是為了用來享受的。命都沒有了,還要錢干什么? 正因如此,所以當(dāng)“撥云開霧鋪血途”和絕滅王這當(dāng)世兩大高手親身到來,死亡的恐怖籠罩了整片空間之后,這些不過為了錢而替秦檜賣命的士兵,哪里還有半分勇氣斗志可言?此時此刻,在他們眼里的陳勝與楚相玉兩者每向前走近一步,其身高便猛地拔高一大截,而且是無休無止地拔高,竟仿佛沒有盡頭。 不過片刻工夫,這些相府私兵眼中所見的,那里還是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名頂天立地的泰坦!在兩大高手的氣勢壓迫之下,剎那間,只聽見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聲音響起,所有刀槍兵器盡數(shù)脫手跌落地面,眾人下意識屈膝跪倒,戰(zhàn)戰(zhàn)兢兢,汗出如漿,心志徹底崩潰。哪怕四肢健全身體完好,卻已經(jīng)成為了徹頭徹尾的廢人,完全不中用了。 不過一群螻蟻。無論是生是死,陳勝和絕滅王也絕不放在心上。兩者并肩而行,頃刻間走到了小樓之下。絕滅王站定腳步,率先喝道:“秦檜,休作縮頭烏龜了。是禍躲不過,出來吧!” 小樓之內(nèi),一派靜悄悄地全無反應(yīng),就仿佛內(nèi)里根本空無一人。然而他們哪怕閉上嘴巴不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難道還能把心跳都逼停了不成?只要他們的心臟還在跳動,血管里的血液還在流動,那么在陳勝和絕滅王這種大宗師級數(shù)高手的超然靈覺覆蓋之下,便是無所遁形。 不但是人。甚至方圓百米范圍之內(nèi),無論蜂鳴蟻走,鼠躥雀躍,甚至落葉飛花……等等諸如此類的各種動靜,也休想能夠逃得出兩位大宗師的耳目去。所以兩人都清清楚楚,自己要找的人,就在樓內(nèi)。兩人相互對望一眼,絕滅王不屑哂道:“劫數(shù)臨頭,居然還指望躲著不出來就能避得過去?秦檜這家伙,簡直幼稚得可笑。陳兄弟,你說說看,他們不出頭,咱們怎么辦?” 陳勝淡淡道:“既然他們要做縮頭烏龜,那么咱們就把烏龜殼砸碎。到時他自然想不出來也不成了?!?/br> “哈哈,好主意。”絕滅王點點頭,隨意道:“砸烏龜殼這種事么,我最拿手了。陳兄弟,且看絕滅王的本事?!?/br> 陳勝哈哈一笑,道:“正要見識。請!”腳下隨之退開了兩步。絕滅王則向前走出三尺。面色微微一沉,動念催功,氣化雙流。彈指瞬間,奇像橫生。方圓百步之內(nèi),溫度驟變。以絕滅王為中心,左側(cè)空氣翻滾沸騰,灼熱如火,使人感覺猶如置身于地獄烘爐,灼膚如焚??諝飧?,扭曲事物景象,看上去一片模糊。右側(cè)空氣則白霜鋪地,冰封雪凝,使人感覺活像被投入極低冰窟,徹骨生寒。鵝毛飄飄,雪花當(dāng)空灑下,瞧起來美麗無匹。 如此奇像,正是絕滅王同時祭運起自己的兩大絕學(xué)——赤焰烈火功,冰魄寒光勁——所致! 第二百九十八章:冰火鋒,七劍折(上) 絕滅王驚才絕艷,外表雖顯謙和,內(nèi)心實屬狂傲。此際既為震懾權(quán)jian外敵,又為向盟友顯示能耐,當(dāng)下飽提浩元,催動平生絕學(xué)。竟驚現(xiàn)從未展露人前的的武學(xué)新境界。寒冰烈火,這各走極端,本屬絕不相容的兩大元素,此刻赫然同時在絕滅王掌中凝現(xiàn)。 冰火共存,確實蔚為奇觀。但若以為這就是絕滅王實力之極限,那么便大錯特錯。但見他深深吸一口氣,隨之?dāng)嗦暸Z暴喝,雙掌合并,高舉過頂。剎那,冷風(fēng)呼嘯,凍氣飆卷,漫天冰雪花受無形力量吸引,分別從東南西北上下左右八面十方同時向絕滅王涌來,源源不絕,無休無止。聚雪成冰,塑冰化兵。頃刻之間,一柄長達(dá)五丈,粗有雙臂合抱的巨大冰劍憑空現(xiàn)形,懸空虛托于絕滅王雙掌之間。 如此奇景,已足以教人為之目瞪口呆。但,一切仍未結(jié)束。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地面無數(shù)火把上的烈焰無風(fēng)自動,隨即更若百川匯海,源源不絕地飄向絕滅王。不,更加準(zhǔn)確地說,是飄向高懸半空的那口寒冰神劍!彈指剎那,烈焰如龍翻騰飛舞,儼然給凈白無瑕的劍鋒鍍上了一層璀璨紅光。 咆哮火龍熾烈高熱,足以煮鐵熔金。晶瑩冰鋒酷寒徹骨,勢能凝結(jié)萬物。冰火天性相克,原本絕不可共存。但此刻在絕滅王cao縱之下,兩者竟共冶于一爐,突破天理規(guī)限,蛻變?yōu)楸浅嘌?,烈火寒光。以冰為骨,以火為魂,能人所不能,怎不教觀者盡皆為之贊嘆畏怖? “火以毀滅,冰以創(chuàng)生,生生不息,循環(huán)無盡,乃見天地原相。”曼聲吟哦之中,絕滅王圓睜虎目,登時暴綻兇光,直教人看得不寒而栗。他猛地踏前一步,斷喝道:“有生必有死,有創(chuàng)必有滅。凝冰為骨,聚火成鋒,武道絕境,殺滅蒼生!冰火神劍,一擊,斬!” 滅字出口,冰火神劍登時光華沖天,撕裂沉沉夜幕。絕滅王那合并的雙掌猛地向下一劃,牽引神鋒,以開天辟地之勢猛地破空斬下。濃烈死氣隨之洶涌蔓延席卷十方,將這整片花園里的所有人,都連皮帶骨徹底吞噬,擎天蕩海,滅絕紅塵! 輝煌燦爛,卻只有一瞬。一瞬過后,絕滅王,長身而立,雙臂左右一分。登時熱風(fēng)止歇,寒霜消融,冰火神鋒化作億萬星火流螢,紛紛揚揚散入塵埃,終于了無痕跡,仿佛它們根本從未出現(xiàn)。然而就在此刻,陡然有“唰~”輕聲響過。循聲舉目追尋,赫然發(fā)現(xiàn)那聲音就來自于面前那座三層小樓。 一道筆直劍痕,由上而下,貫穿了整座樓閣。被破壞至無以復(fù)加的結(jié)構(gòu),再也不能維持樓房原有結(jié)構(gòu)不變。它分開,分離,分裂,終于在“嘩啦~”一聲巨響當(dāng)中,轟然倒塌。不,不對。轟然倒塌的,僅僅只是這座樓房的右半截。其左半截依舊完好,并且頑強(qiáng)地屹立于地基之上。絕滅王一劍斬下,赫然活像切豆腐一樣,把這座樓房切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