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jié)
第三百一十五章:走龍蛇,針鋒對(下) 陳勝搖搖頭,道:“陳某曾經(jīng)去過海外東瀛,和當?shù)匾环N稱呼為‘忍者’的人打過交道。那些忍者都有稱呼為‘忍術’的奇技在身。威力雖然不怎么樣,但卻詭變百出,防不勝防。剛才那女子,似乎就是名忍者。她沒走得多遠,忽然又變出一團濃煙,然后和關七雙雙消失了。陳某實在找不到他們的下落,只好先回來??偹慊貋淼眉皶r,倒是完了陳某當初在汴梁時,欲領教元十三限傷心小箭之高明的心愿?!?/br> “忍者?來自東瀛?”左武王雙眉扭結(jié),搜腸刮肚,苦苦思量。卻始終想不出這事究竟會和東瀛那邊拉扯得上什么關系。據(jù)左武王所知,東瀛如今正處于所謂的平安時代,由鳥羽天皇執(zhí)掌大權。任命藤原氏為關白,處理大小國事。又以清河源氏,伊勢平氏兩家為爪牙,東征西討,以鎮(zhèn)壓國內(nèi)不臣之士。 大體上來說,東瀛的政治倒也算得穩(wěn)固。不過日本國小民貧,平安朝廷連維持一支像樣的常備軍都做不到,只能依賴國內(nèi)豪強維持朝廷威嚴。實際上能穩(wěn)固控制的地方,不過就只有京畿附近那一小塊而已。連他們所謂的關東地區(qū)(也就是現(xiàn)代東京一帶)都隔三差五的就有反叛發(fā)生。奧州(福島核電站附近那一大塊)更依舊屬于蝦夷人(阿努伊人)的地盤。所以,東瀛連自己國內(nèi)事情都還搞不定,怎可能更有余力來干涉大宋的事了? 盡管如此,剛才那白衣女子現(xiàn)身之時,身化幻蝶而遁,連關七的“霸劍”也似傷不到她分毫,這卻是左武王親眼看得清清楚楚的。左武王武學之博,當世無出其右。連他也分辨不出這究竟是什么武功,那么看起來,似乎也當真只有東瀛的什么“忍術”能夠如此神出鬼沒了。 想來想去,也實在想不通,左武王也不自尋煩惱,搖搖頭暫且把此事擱下了。不管那神秘女子是否真為東瀛所來的也罷,總之只要她出了手,諒必不會就此罷休,必定還會有下一次。只要她膽敢再現(xiàn)身,左武王自信必然就有辦法能夠?qū)Ω兜昧怂?。若這白衣女子不再出現(xiàn)?那更好,省得再來節(jié)外生枝。 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不是關七或那白衣女子,而是控制整座皇宮。元十三限重傷遁逃,米公公戰(zhàn)死,方應看又倒戈相向。至此,再沒有具備足夠能力與威望者,可以領袖御林軍和左武王一系人馬相互對抗。無奈之下,殘余禁軍唯有紛紛放下武器,投降保命??v有極少數(shù)人忠于趙構,不愿附逆反叛,但螳臂如何擋車?方應看存心立威,三下五除二,下令統(tǒng)統(tǒng)都殺了。以此狠辣手段趕盡殺絕,倒也干脆。 此外,朱小腰、血鸚鵡、鄧蒼生等迷天三圣,因為懼怕他們那位七圣主關七,所以無論如何不敢投降。只是有方應看和絕滅王在這里,他們即使想要逃走,卻也逃不掉,唯有束手就擒了。 本來按照方應看的主意,反正已經(jīng)和迷天盟鬧翻了,干脆把迷天三圣一起殺掉,也不算什么大事。不過另一邊,絕滅王卻另有不同意見。他認為關七不同于元十三限和米公公,對于趙構這個皇帝,并沒有什么效忠之意。之所以替趙構出力,想必只是一項交易而已。既然如此,便沒必要趕盡殺絕,把關七得罪到死。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留下迷天三圣性命,日后或者釋放他們對關七賣人情,或者作為人質(zhì)要挾關七,不管最終怎么選擇,都給目前留下了更多的轉(zhuǎn)圜余地,比一殺了之要來得好多了。 左武王對此感覺深以為然。于是迷天三圣僥幸脫出死關,卻被點了周身十三處緊要xue道,又以粗麻繩給他們來了個五花大綁,暫且押下去小心看管。雖然如此,不過淪落為階下囚,總比變成枉死鬼好多了。 收降和整編御林禁軍,盡管用上了雷霆手段快刀斬亂麻,但畢竟諸事繁雜,并非一時三刻可完。左武王可沒有忘記,今天晚上自己是來逼宮的。既然皇宮內(nèi)再不存在任何抵抗力量了,則當務之急,便是立刻去把趙構揪出來,強迫他簽署退位詔書,在程序上把皇位合法地禪讓給左武王的兒子安禎侯。至于對那些投降過來的御林軍進行收編,則完全可以等到大事了結(jié),局勢抵定之后再做不遲。 從權力幫的熊虎雙護法帶上十大人魔,沖上鳳凰山強行打開皇宮大門開始,直至現(xiàn)在,卻是不經(jīng)不覺之間,便已經(jīng)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了。趙構是這座皇宮的主人。萬一被他知道戰(zhàn)局不利,提前腳底抹油了,那可糟糕至極。要知道,左武王這次政變,只有抓住了趙構,才算得上成功。否則的話,一座空空如也的皇宮,左武王要來干什么?假如當真被趙構逃脫,那么他便可以跑到城防大營里去調(diào)動軍隊,然后前來反攻倒算。一旦爆發(fā)內(nèi)戰(zhàn),左武王幾乎毫無勝算,即使不死,也只能流亡海外,至死不得尸骨還鄉(xiāng)了。 正因為這個緣故,左武王哪怕再能沉得住氣,當此成者王敗者寇,天下仿佛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關鍵時刻,他也禁不住顯得有些焦躁了。命令自己一名心腹家將,再加上權力幫僅余的那名鐵騎神魔在此打掃殘局,左武王帶上絕滅王與方應看,和陳勝一起,率領兩百余名精銳戰(zhàn)士,匆匆前往趙構所住的寢宮而去。沿路上,不時有些忠于趙構的宮女、太監(jiān)、以及侍衛(wèi)等人,明知不敵,卻依舊從藏身處走出來,擋住了左武王的去路,義憤填膺地破口大罵逆賊謀反犯上,十惡不赦。 如此所為,固然忠勇可嘉,卻于事無補。左武王甚至懶得和他們計較,只隨意一揮手,麾下人馬自然便會立刻撲上去,以刀劍相加其身。不過雖然這些忠勇之士不少,卻也沒來得及盡數(shù)出來慷慨赴死,因為左武王等人腳程極快,不過半晌之后,大隊人馬早來到寢宮之前。左武王又揮一揮手,分出大半人馬,將寢宮各處出入口堵了個嚴嚴實實。自己則與陳勝、絕滅王、方應看等三大高手,以及十來名家將昂然而入。一路上再無阻礙。那些宮女太監(jiān)還有侍衛(wèi)們,統(tǒng)統(tǒng)都逃跑得不知所蹤了。 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蕦m那么大,其實有很多人是經(jīng)年累月,都難得和皇帝進行一次接觸的。所以在外面其他宮殿中的宮女太監(jiān),還會愿意為了趙構這個皇帝而甘心赴死。但這寢宮里面的宮女太監(jiān)等人,卻幾乎日日都和趙構接觸,知道這個皇帝是如何地刻薄寡恩,無情無義。對這個皇帝,他們只感覺又恨又怕,卻哪里會有人為了他而自動出來送死? 片刻間,眾人已然行至寢殿大門之前。左武王向絕滅王注目示意,絕滅王點點頭,大步走上,雙掌齊出,向殿門一拍。只聽得“嘭~”的震響之聲當中,兩扇大門同被震開。只見殿內(nèi)燈火通明,十多名御前帶刀侍衛(wèi)排成一列,手執(zhí)鋼刀,緊張地望向門外眾人。大殿之上,安放著一張龍床。床上端坐者雖披頭散發(fā),卻身穿了天子袍服,其眉宇五官在左武王、絕滅王、還有方應看等三人看來,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若非當今大宋皇帝趙構,還能是誰? 左武王心頭一塊大石就此放下。他哈哈一笑,背負雙手,越眾而出,踱步向前,笑道:“官家,本王的好堂弟,多時不見了,別來無恙否?”眼前他走過來,趙構身旁那些帶刀侍衛(wèi)明知此人就是亂黨首腦,卻無一人膽敢向前,反而不自覺地紛紛向后縮了好幾步。 趙構對上金國女真韃子,那是徹頭徹尾的軟蛋,全無半點骨頭。但對上自己人,他倒顯得還有些硬氣。眼見自己身邊這些侍衛(wèi)如此不中用,他心下不由得又是一陣惱怒。當下趙構伸手舉掌,用力在龍床上重重一拍,喝罵道:“趙桂,原來是你!你好大膽子,竟敢謀逆?!” 左武王冷笑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發(fā)脾氣想要嚇唬誰?又嚇唬得了誰?趙構,你私心自用,賞罰不明,打擊忠良,獻土媚金,樁樁件件,祖宗厭棄,人神共憤,哪里還配坐這張龍床?若再被你這樣胡作非為下去,堂堂大宋,將成蠻夷臣屬。若當真如此,本王看你死了之后,有何顏面面見太祖太宗。” 趙構更是惱怒,伸手用力再拍龍床,叫罵道:“呸!你懂得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以為朕就不想開疆拓土,不想萬國來朝?但辦得到嗎?如今金人勢大,大宋與之相比,簡直不堪一擊。朕若不能咬牙隱忍,委曲求全,只怕大宋連現(xiàn)在這半壁江山都要保不住,明天就要亡國了。哼!趙桂,你這樣輕舉妄動,只會令大宋萬劫不復。你才真正無顏面去見太祖太宗!” ———— 12不是很狂熱的球迷啦,不過好歹是世界杯不是?12是巴西的粉絲哦,4年一次,總得捧場的,不過半夜熬夜看球?qū)嵲诤眯量唷?/br> 第三百一十六章:霸拳主,無常客(上) “金人勢大,大宋與之相比不堪一擊?哈哈,哈哈哈~”左武王仰天大笑,道:“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揣著明白裝糊涂。金人當真如此厲害,怎么他們的四大王兀術居然也會送了命?金人如此勢大,怎么卻又被岳家軍打得丟盔棄甲,兵敗如山倒,連汴梁都守不住了?趙構啊趙構,聽說十多年前你出使金國軍營的時候,就被女真韃子嚇破了膽,從此連干女人都硬不起來了。原本還以為只是夸張之詞,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哈哈,趙構啊趙構,你當真好可悲,又好可憐啊。” “住嘴!你這反賊!”趙構惱羞成怒,猛然挺身站起,咆哮道:“口出狂言,侮辱君上,這是大不敬的罪名,你想要株連九族,全家抄斬嗎?”盛怒之下,竟是已經(jīng)口不擇言了。 趙構越惱怒,左武王越顯輕松自在。他搖頭失笑道:“趙構,別忘記了,你我可都同屬神宗皇帝的子孫,是嫡親堂兄弟啊。若說什么誅九族,哈哈,你要把自己也一起誅了么?” 趙構雙眼冒火,怒到了極點。他死瞪著左武王,一幅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rou寢其皮的模樣。但怒到了極點,反而得以平靜下來。他長長吐出一口氣,隨之冷笑道:“趙桂,你不用在這里逞口舌之利。更別以為自己武功不錯,就可以自高自大了。你知道金國的九兵衛(wèi)嗎?” 左武王淡然一笑,道:“不但知道,而且親眼見過。什么金國最強的高手,在本王眼內(nèi),恰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怎么,難道你忌憚的就是這些廢物?” 趙構冷冷道:“九兵衛(wèi)或許不算什么,但他們的主子,卻是天下間最可怕的人。誰敢小看他,誰就一定會死,而且死得很慘很慘。趙桂,朕敢斷言,你假如遇上他,絕對接不住他十招。哼,外面的人,整天都在說什么權力幫幫主李沉舟,一雙拳頭天下無雙。但唯有朕才知道,只有完顏決的一雙《天地霸拳》,才是真正天下無敵!” “天地……霸拳?!”陳勝微微一驚,開口道:“這個完顏決究竟是什么人?他的成名武功,叫做天地霸拳?” 趙構目光轉(zhuǎn)移過來,投注在陳勝身上,皺眉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與朕說話,竟敢不跪?” 這趙構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這里擺他的皇帝架子,實在令人感覺好笑。陳勝不禁為之嫣然。旁邊方應看則客客氣氣地道:“官家,這位就是擊殺金國四大王的‘撥云開霧鋪血途’陳兄?!?/br> 趙構登時位置恍然,隨之冷哼道:“……原來你就是陳勝。哼,無知小民,徒呈血氣之勇,自以為為國出力,實質(zhì)害人害己,闖下彌天大禍還不自知。大宋當年之所以有靖康之變,就是因為有你這些自以為是之輩在民間到處搞三搞四之故。他日大宋假如當真亡國,陳勝,你就是千古罪人!” 陳勝也不以為忤,呵呵一笑,問道:“哦,趙構你說‘像我這類自以為是之輩’?不知道所謂之輩,究竟都是說那些人呢?” 趙構咬牙恨恨道:“當然就是前有田慶王虎,中有方臘宋江,后有鐘相楊么,統(tǒng)統(tǒng)都是不知道體恤朝廷艱辛,只懂眼前蠅頭小利,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愚民、刁民!” 陳勝又是長聲一笑,道:“原來你是說這些替天行道,大仁大勇的前輩英雄好漢。哈哈,陳某能夠與之同列,當真深感榮幸了。這且罷了。趙構,那位金國的完顏決,究竟是什么人啊?你不妨詳細說說?” 被與方臘宋江,鐘相楊么等大賊巨寇相提并論,陳勝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般情景被趙構看在眼內(nèi),不禁更是火冒三丈。他切齒罵道:“逆賊,你別得意。完顏決是大金開國太祖阿骨打的親生兄弟,位高輩尊,不僅執(zhí)掌至尊府,連金國最強高手十一翼,也都任憑完顏決調(diào)遣。大金國鎮(zhèn)國神功天地霸拳,只有他修煉到最高境界的十全霸境。所以他更是大金第一高手,出手就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威。像你這種反賊,一千個也不及完顏決一拳?!?/br> 趙構頓了頓,又惡恨恨道:“哼,朕可是知道,大金國的議和使者完顏亮,也是被你這反賊所殺的,對不對?你完了,你死定了!完顏亮正是完顏決最寵愛的后輩。你殺了完顏亮,縱然逃到天腳底,也一定會被完顏決追上,然后將你生擒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什么才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地霸拳,竟然是金國的鎮(zhèn)國神功?簡直荒謬!”陳勝面色一沉,眉宇間已有怒容。森然道:“很好。陳某非常期待和這個完顏決會面的一天。恰好,陳某對于拳術,也有幾分心得。到時候便要看看,究竟是他的修為高,抑或陳某的拳頭硬?!?/br> “呵呵,陳兄弟,說得好。遇強越強,方是我輩武人本色?!弊笪渫跻宦曢L笑,道:“元十三限的傷心小箭也被陳兄弟你破了,那完顏亮算得了什么?女真蠻夷,又能有多高修為了?嘿,趙構你這手無搏雞之力的無能之輩,哪有資格評論別人武功高低?這便住了吧。閑話休提,今日事情,至此大局已定。任你再東拉西扯拖延時間,也是無用。識相的,便早早簽署了退位詔書,把皇位禪讓給本王的兒子。本王高興了,便饒你不死,依舊讓你當太上皇優(yōu)游歲月,如何?” 趙構哼道:“朕一日不死,你就始終如鯁在喉。說什么饒朕不死,這種話只好拿去騙三歲小孩,難道朕當真這么蠢,竟會信你?趙桂,你未免把朕看得太低了。要朕禪讓,哼,朕就是不退位,不禪讓,你能如何?有本事的,便殺了朕吧??茨闳绾蜗虺⑷撼冀淮?。” 左武王嘆口氣,搖頭道:“趙構啊趙構,咱們都是一個祖宗的,為什么本王如此睿智,而你便如此愚蠢?事已至此,你以為硬頂著不退位,本王便拿你沒辦法了嗎?嘿,退位詔書這種東西,又何必真要你親筆書寫?隨便找份空白圣旨來,隨便找個會寫字的,隨便寫一寫,不就都有了么?只要拿到國璽蓋印,類此東西,一天里便寫上它百八十張,又有何難?” 頓了頓,左武王又悠然道:“對了,你也知道本王精通百家武學吧?其實不止武學的。本王還懂得一門源自西域之移魂大/法。嘿,這大法若用來對付心智堅強,武功高深之輩,那是無甚大用。但要用來對付你,相信已經(jīng)絕對足夠了。所以趙構,別太高估自己了。你在本王眼中,其實只是無足輕重,可有可無。” 趙構面色驟然變成慘白,隨之卻又迅即恢復如常。他緩緩道:“趙桂,你真以為自己能夠只手遮天,為所欲為?哼,你錯了!怎么,難道你就沒有想到過,朕為什么不逃走,反而要坐在這里等你來嗎?” 左武王面色微微一沉,隨之冷笑道:“憑本王能耐,要只手遮天又有何難?你不逃走,不過因為你根本已經(jīng)無路可走而已。除此之外,還能是什么了?” 趙構冷笑道:“無路可走?哼,只要朕想走,便永遠不會無路。當年四大王搜山檢海,也抓不住朕,憑你趙桂,也敢夸口說可以逼得朕無路可走?簡直笑話奇談?!币谎约犬?,趙構高舉雙手,連拍三下,高聲叫道:“出來吧。朕答應你們了。只要你們能夠把這幾個逆賊殺掉,朕便封你們兩人為公侯,授命爾等替朝廷監(jiān)察天下武林,世襲罔替。” 話聲才落,忽然間只聽得“轟隆~”宏亮震動聲起。寢殿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重重關上。緊接著,大笑響起。一個絕對“不應”在這時候出現(xiàn)的人,施施然從龍床后面的屏風之背走了出來。隨之得意洋洋地道:“六分半堂,多謝官家恩典。官家放心,六分半堂今日定不會教管家失望?!?/br> 此人腦袋光禿,額上留有條極鮮明的傷疤。其中一只手上只有兩根手指,卻套上了三個黃銅指套作為掩飾。這個人,就是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當世四大神兵,“血河紅袖,不應挽留”的不應寶刀,此刻就懸掛在雷損腰間。而那位六分半堂的大堂主,“低首神龍”狄飛驚,正一如既往地低著頭,亦步亦趨,跟在雷損身后。就仿佛是雷損的影子一樣。 不應和紅袖這兩大神兵的主人,乃是死對頭。所以這兩口神兵,也不應同時出現(xiàn)的。但,不應所帶來的,永遠都是本“不應”出現(xiàn)的局面。所以,雷損話聲才落,陣陣撕心裂肺,聽得教人為之無比難受的咳嗽聲,也從寢殿另外一側(cè)的小門中傳出來了??人园殡S著腳步,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帶著他的弟弟蘇夢飛,兩人也是一前一后,從側(cè)門中邁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