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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子溫婉賢淑,恬靜淡雅,一舉一動都體現(xiàn)著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儀態(tài)萬分,亭亭玉立。 阿??粗人吡瞬恢挂粋€腦袋的姑娘,點了點頭道:“可以,那jiejie是要去哪?” 唐茵道:“姑娘可知平武侯府怎么走?” 阿福想了想,平武侯府離這兒有點距離,若是單純的指路怕是不行,估計得她帶路,剛想點頭,陳伯似乎也想到了,搶在阿福之前說了話。 “冒昧的問一句,姑娘你的婢女呢?” 阿福一愣,隨即側(cè)眸看了過去,陳伯眼里帶著懷疑,唐茵穿著不俗,一看便是非富即貴,出門在外,身邊沒有婢女惹人懷疑也屬正常。 唐茵似乎并不意外陳伯會這么詢問,溫聲道:“方才人群擁擠,便不小心與婢女走散了。” 阿福知曉陳伯擔(dān)心什么,果不其然,陳伯下一句便道:“那姑娘為何要找平武侯府?” 阿福看了過去,普通女子若被陳伯這般詢問早就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陳伯也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人,雖然如今人老了,可氣勢猶存,幾句詢問也不含糊,唐茵卻神色如常,語氣平淡。 “小女子名喚唐茵,是平武侯的長女?!?/br> 聞言,陳伯皺起了眉,“平武侯的確有一女,可是聽聞尚不足十二?!?/br> 未曾聽說還有別的長女。 何況,陳伯打量了唐茵,你怎么看都不像十二歲。 唐茵笑了笑,并未解釋。 明明是極其自然溫婉的笑容,不知為何,阿福似乎從她的笑容中看出了幾分冷漠,有些讓人心疼的冷漠,想了想回眸道:“沒事,陳伯你先回去,我送這位jiejie去平武侯府?!?/br> 方才這位姑娘也說了,她第一次來京城,所以與婢女走散也屬正常。 只是陳伯眼里還剩下不少猜疑,阿福笑了笑,她愿意相信這位jiejie,因為人不光眼睛會說話,氣質(zhì)也會說話。 唐茵看向了阿福,比方才的平淡來說,現(xiàn)下多了幾分親近,躬身行了禮,“那多謝姑娘了?!?/br> 陳伯不放心,想與阿福一道去,不過陳伯是男子,和唐茵走一起不太合適,平武侯府也不是哪個小門小戶。 阿福安撫陳伯,“沒事的,陳伯你先回去,我去送了jiejie便回來,放心?!?/br> 瞧見阿福眼里的篤定,陳伯反復(fù)觀察了面前的這名女子,他也知這位女子不是常人,就算不是平武侯的長女,也會是與平武侯府關(guān)系斐淺的人。 但萬事多個小心,陳伯點了點頭,“去吧?!?/br> 他悄悄跟在身后便行了。 阿福這才點頭,側(cè)眸對著唐茵道:“jiejie,你跟我來?!?/br> 唐茵朝著陳伯行了禮,便隨著阿福一道走了。 路上,阿福為了避免尷尬,多找了些話題,本以為唐茵是大家閨秀所以性子內(nèi)斂,卻沒想到,和阿福相談勝歡。 “jiejie,你真的是平武侯的長女嗎?” 唐茵面色淺淡,睇著前方的路緩緩地點了點頭,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感情,“是。” 阿福多看了幾眼唐茵,小姑娘微微咬唇,陳伯方才的話說的沒錯,平武侯的女兒如今十二歲,可jiejie怎么看都不像是十二歲。 若說年齡,jiejie估計十五左右。 像是知道阿福的疑惑,唐茵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主動提了起來,“都聽說平武侯有一兒一女,小女今年十二,對嗎?” 唐茵主動提起來,阿福還有些意外,隨即點頭,“是?!?/br> 聞言,唐茵語音淡漠,“我的確是平武侯的長女,是平武侯已逝的妻子林傲雪的女兒?!?/br> 看著阿福茫然的眼神,唐茵笑了笑,淺淺的道:“還沒問怎么稱呼姑娘?” 阿福這才回神,愣愣的道:“我叫阿福,是聿王府上的婢女?!?/br> 唐茵這才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阿福,聽到方才那護衛(wèi)過來說的話,她還以為是…… 不過看著阿福清澈干凈的眼眸,唐茵笑了笑,是婢女也沒什么不好的,一樣的討人喜歡。 平武侯府不是一般的地方,她之所以會找阿福,并告知的如此詳細(xì),一來是因為聽到方才那護衛(wèi)說的聿王。 聿王是當(dāng)今圣上的胞弟,平時深居簡出。 所以坊間的傳聞多不勝數(shù),有傳聞聿王翩翩君子、溫和謙遜的,也有傳聞聿王心狠手辣、為人陰沉難辨的。 這么一些相差甚遠(yuǎn)的傳聞,唐茵雖不了解聿王,也未與其相處,但唐茵卻知道,連百姓口里對他的傳聞都不屑的人,可比那些披著羊皮的狼好。 更何況,不管傳聞如何,聿王能把自己的丫鬟養(yǎng)的如此干凈單純,怎么看,都是一個好主子。 二來,便是因為阿福少見的合眼緣,這姑娘的心思一看便能明了,干凈的讓人不忍直視。 這么走著走著,便到了平武侯府,阿福停了下來,沒繼續(xù)往前走了,看了一眼平武侯府的匾牌,回眸道:“jiejie,平武侯府已經(jīng)到了?!?/br> 唐茵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不遠(yuǎn)處壯麗宏偉的府邸,平武侯府幾個字高高的掛在上面,好像是至高的榮耀,還泛著金光。 唐茵似乎看著大門上面的匾出了神,阿福喚了她幾次,才瞧見她回過神來,看著她臉色不對,阿福笑了笑又說了一次,“jiejie,平武侯府已經(jīng)到了,需要阿福陪著你一起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