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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字學規(guī)矩這是從小便做起的。 可阿福卻從來沒有學過。 不過可以仗著這層關(guān)系去王府,接近王爺,漣韻心里激動,她從來沒有和王爺如此接近過。 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拉著阿福的手道:“不識字沒有關(guān)系,我會好好教你的?!?/br> 阿福微頓,慢慢的把手抽了出來。 到了王府,阿福下了馬車,陳伯剛好在門口,卻沒想到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姑娘。 馬車下有小廝扶下了漣韻,陳伯走近,“這是?” 阿福剛想解釋,卻不料漣韻上前行了禮,笑著道:“陳伯伯,我是漣韻啊?!?/br> 聞言,陳伯恍然回神,大笑道:“你是漣韻?都長這么大了?!?/br> 禮部尚書與他交好,所以漣韻他還是小時候見過一面,后來聽說她去太后宮里了,便再也沒有見過。 沒想到,一眨眼就長這么大了。 只是,今日為何跟著阿福回來? “你這是……?” 漣韻笑了笑,看向了阿福,“太后讓我隨著阿福回來,教她學習《女戒》、《女訓》?!?/br> 聞言,陳伯看了眼阿福,點了點頭,漣韻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太后讓她教習阿福學習《女戒》、《女訓》也無可厚非,何況,這些都是阿福應該學的。 他們都是大老爺們,誰教??? 陳伯笑了笑,拍了拍阿福肩,“阿福,好好跟著漣韻學。” 阿福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點了點頭。 陳伯轉(zhuǎn)身,“好,那快進來,陳伯給你收拾一個房間?!?/br> 漣韻點頭,俏皮的回應,“那謝謝陳伯了。” 兩人往王府里走去,阿福默默的跟在身后,一言不發(fā)。 到了竹苑,陳伯有意將漣韻安置在阿福之前住的錦福院,可漣韻卻詢問:“阿福住哪兒,我跟著阿福住吧。” “這……” 陳伯有些猶豫,阿福住在竹苑,是王爺準許的。 瞧見陳伯面色為難,漣韻猶豫道:“若是讓陳伯為難那便算了,我也只是想著住的近點兒,方便教習阿福?!?/br> 聞言,陳伯道:“阿福住在竹苑,這得王爺準許,那這樣吧,等王爺回來了,我替你問問?!?/br> 漣韻點頭,“好?!?/br> 拂塵院里最惹得矚目的事便離不開是女人了,還是個如此標致的美女,不少小廝都悄悄走近偷看。 阿福跟在身后,走在前面的兩人相談勝歡,她一句話都搭不上,也聽不懂,所以耳朵里若有若無的傳來了身側(cè)小廝的聲音。 “聽說她是太后身邊的丫鬟?!?/br> “什么呀,人家是禮部尚書的女兒?!?/br> “哎,你說她會不會是王爺?shù)膫?cè)妃???” 有人猶豫道:“不會吧,這不是剛賜了婚嗎?” “那可不一定,現(xiàn)在皇上剛賜了婚,太后便讓她住進王府,什么心思,你們看不出來?” “啊,那阿福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阿福可是正妃?!?/br> “噓,別說了。” 阿福低著腦袋往前走,臉色淡漠。 等王爺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酉時了。 夏季的酉時還微亮,阿福坐在書桌邊寫字,漣韻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屋子里,腦袋時不時的望一下窗外。 阿福擱下了筆,看了眼天色。 “漣韻jiejie,王爺快回來了,我……” 聞言,像是知道阿福要說什么,漣韻眸色變了變,笑了起來,“你好好學便是,我替你伺候王爺?!?/br> 說完,漣韻便走了出去。 阿福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她出了房門,靜靜的低著腦袋,看著紙上一團亂糊的墨跡,伸手揉成了團,又重新拿了一張紙攤開擱在桌上。 漣韻去了茶房,攔下了要去上茶的小五,柔聲道:“我去吧?!?/br> 小五微頓,沒動,漣韻笑著也不說話。 過了會,小五還是將手上的茶盞遞了過去。 看著她腳步輕松的走了出去,小五笑了起來,有些人總是喜歡自作聰明。 等赫璟回了竹苑,漣韻便端了盞茶含笑走了進去。 “王爺?!?/br> 陌生的嗓音讓赫璟眉眼一皺,回眸,漣韻放下了茶水,自顧自的說道:“王爺,您剛回府,先喝杯熱茶緩緩?!?/br> 笑的柔美,嗓音溫婉動聽。 赫璟不言,臉色泛冷,漣韻以為他是默許,上前走去,剛想動手脫下王爺?shù)某?,赫璟側(cè)向一旁,冷聲道:“滾出去?!?/br> 漣韻一頓,赫璟的臉色有些讓她發(fā)怵,卻又讓她癡迷,依舊面不改色,含笑道:“王爺,奴婢喚漣韻,是太后宮里的丫鬟。” 赫璟眉眼冷了下來,漣韻接著道:“太后讓奴婢陪著阿福姑娘回來,教她學習《女戒》、《女訓》?!?/br> 聞言,赫璟臉色越發(fā)難看,側(cè)眸掃視了四周,不見阿福,幾個字冷的發(fā)顫。 “本王自己的人,本王自己教,來人,送客?!?/br> 最后幾個字冷漠至極。 漣韻沒想到王爺這般絕情,她明明什么都未做,為何會被趕出去,漣韻有些慌,“王爺,您日理萬機,哪有什么時間教阿福,何況,奴婢是太后派來的,就這么回去了,怎么給太后交代?!?/br> 赫璟不言,轉(zhuǎn)身徑直的離開了。 漣韻留在屋子里,很快便有小廝上前來,漣韻看著他們,他們雖然不說話,可驅(qū)趕的意思明顯,漣韻紅了眼,咬著唇,雖然她歡喜聿王,可也容不得這般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