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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縮了縮指尖。 這時,庭院外有個小廝突然跑進(jìn)屋來,行了禮,匆匆忙忙的道:“王爺,平武侯府的二姑娘落水了。” 阿福一頓,眸色震驚,怎么會落水了? 方才的氣氛剛好,被打擾了赫璟有些許不耐,不甚在意的抬眸,悠悠的道:“人撈起來了?” 小廝道:“回王爺?shù)脑挘藫破饋砹?。?/br> 聞言,赫璟點(diǎn)頭,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死了沒?” “沒……沒死?!?/br> “沒死就抬回去。” “抬……抬回去?” 小廝一愣,下意識的反問,赫璟面色冷了下來,小廝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么。 躬身道:“……是?!彪S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了出去。 等小廝走后,阿福有些心不在焉,片刻后小姑娘側(cè)眸,抿唇道:“王爺,奴婢想去瞧瞧?!?/br> 聞言,赫璟一頓,低聲笑了起來,緩緩道:“阿福無聊了?” 阿福一愣,搖頭道:“不無聊?!?/br> 聞言,赫璟抬眸,“那阿福是想看熱鬧了?” 看熱鬧? 阿福神色茫然,隨后想起了他們方才說的話,面色微微僵硬,片刻后小姑娘頗為無奈的道:“王爺,平武侯府的姑娘在王府落了水,奴婢有些擔(dān)心,萬一情況嚴(yán)重,怎么給平武侯交代?!?/br> 畢竟是在王府落的水,難辭其咎。 赫璟微微凝神,像是在思索小姑娘這段話,片刻后收回手,撐著后腦勺,懶懶的道:“可是本王推她下水的?” “……不是。” “那需要什么交代?” 阿福一噎,這話好像也沒錯,可是…… 片刻后,赫璟緩緩的起身,頗為寵溺的摸了摸阿福的小腦袋,含笑道:“走吧,既然阿福想看熱鬧,那本王陪著你便可?!?/br> 阿福僵硬的笑了笑,也沒反駁了,什么理由不重要,去了就行。 等阿福到了的時候,景樓外圍著不少的下人。 不知有誰大喊了一聲。 “王爺駕到?!?/br> 所有的下人一顫,自覺的分成兩路,阿福隨著王爺走了進(jìn)去。 臨進(jìn)去之際,阿福側(cè)眸看了一眼池塘,往日里清澈到可以看見里面游的小金魚,今日池子里的水卻明顯混濁了,還有不少的荷葉被壓在了池水里面,一片狼藉。 意外的是,她們剛一進(jìn)去,便瞧見了一身濕衣坐在門口的李嬸,整個人看似瘋瘋癲癲的,嘴里還念念有詞,“我要?dú)⒘四?,我要?dú)⒘四?。?/br> 人堵在門口,赫璟停下了步子。 王爺?shù)哪樕黠@難看了,很快便有人上來將李嬸抬走,奇怪的是,李嬸就那么任由他們拉走,也不掙扎。 阿福順著路面上的那道水印子看去,不自覺的蹙眉。 相較于外面的人群,屋子里只有寥寥幾人,除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唐思柔,和守在一旁的唐茵,便只有陳伯留在屋子里。 瞧見王爺進(jìn)來了,陳伯走近,躬身喚了句,“王爺?!?/br> 唐茵也走近行了禮,溫聲道:“王爺?!?/br> 赫璟面色淡漠,繞過了他們徑直的走到屋子一側(cè)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屋子里的幾人面面相覷,本以為王爺會來吩咐些什么,卻沒料到,來了后只是坐在屋子里,不言不語,也并沒有任何的吩咐。 阿福走近唐茵,道:“唐茵jiejie,這是怎么回事?” 唐茵回神,溫聲道:“方才我們正打算出府,不知怎的,有個老婆子突然沖了過來,meimei恰好被她抓住,兩人一起落了池塘?!?/br> 好在如今夏初了,這個季節(jié)落了池塘也不覺寒,只是嗆了水,人受了驚,還昏迷不醒。 阿福點(diǎn)頭,恍惚想起坐在門口渾身濕透的李嬸,心里懷疑難不成唐茵jiejie說的老婆子便是李嬸? 只是李嬸為何要將唐思柔推入池塘,是碰巧抓住了人,還是她針對的就是唐思柔? 可在阿福的印象里,李嬸似乎與平武侯府并無交集,怎么能分清唐茵與唐思柔的,還結(jié)了怨。 阿?;仨聪蛄送鯛敚凵衩悦?。 赫璟招了招手,阿福走近,赫璟拉著小姑娘坐在了一旁,對著一側(cè)的小廝道:“拿些糕點(diǎn)來。” 小廝低首應(yīng)道:“是。” 赫璟捏了捏阿福的手,淡淡的道:“乖乖坐著,瞎cao什么心?!?/br> 眉頭都蹙起來了,看的他委實(shí)煩悶。 早說就不帶她來看這個熱鬧了。 阿福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恩。” 她想cao心也沒辦法,什么苗頭都不清楚。 小廝上糕點(diǎn)的速度很快,王爺又不食糕點(diǎn),自然是給阿福姑娘拿的。 所以小廝來了屋子后,自覺的把糕點(diǎn)放在了阿福身側(cè)的小桌上。 屋子里這么多人,阿福也不太好意思吃。 唐茵消無聲息的觀察著她們,片刻后微微含笑,看來聿王待阿福不錯。 好在,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平武侯府來了人。 平武侯急急忙忙的趕來了王府,下人帶他來了景樓。 進(jìn)了屋,平武侯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坐在屋子一側(cè)的聿王,忙走近躬身道:“聿王殿下?!?/br> 赫璟微微抬眸,淡聲應(yīng)了一句,“恩。” 就這么一聲,看起來沒什么情緒,平武侯有些拘泥不安的站在屋子里,陳伯上前道:“侯爺,二姑娘在這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