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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唐茵微微含笑,緩緩的走近唐思柔,在床邊坐了下來,拉住了唐思柔的手,不顧她的掙扎,安撫道:“meimei,別怕,這婆子說的柔兒不是你?!?/br> 唐思柔瞳孔放大,猛地將手從唐茵的手里抽了出來,發(fā)瘋般的大喊,“就是我,只有我一個人能這么叫,不過是一個低賤的丫鬟,也配叫柔?毀了她的臉都難消我心頭之恨?!?/br> 一邊說一邊掙扎,表情猙獰。 聞言,李嬸突然暴怒,“我要殺了你?!?/br> 說完便往床上撲去,發(fā)瘋的人力氣大到不可思議,兩個護衛(wèi)竟然沒能壓制住她,唐思柔神色驚恐,尖叫了起來,“啊……” 平武侯猛地往旁邊閃開。 屋子里一片混亂,赫璟皺眉,下意識的走到阿福跟前護住了她,瞳孔泛冷,臉色恐怖了起來。 那日王爺吩咐小六處理了李柔,后來唐茵攔了下來,等小六再去提人的時候,李柔已經奄奄一息了,就算是再扔進蛇窟也沒什么用,便將她扔回了李桂枝的院子。 本以為活不了幾天,沒想到竟然活了下來。 很快,護衛(wèi)便又上前壓制住了李嬸,只是翡翠的臉上留下了幾道印子。 屋子里人心惶惶。 “這出戲可真是精彩?!?/br> 聿王帶著嘲諷的嗓音響了起來,平武侯面色忽青忽白,表情尷尬,本以為是個機會,卻沒想到事態(tài)竟然如此發(fā)展。 平武侯躬身道:“王爺,小女受了涼,臣先帶她回府醫(yī)治,等小女病好了再上王府向王爺請罪。” 赫璟抬眸,冷漠道:“不必了,本王沒功夫看戲。” 平武侯面色一僵,如今他不清楚事情的緣由,是萬萬不能再待在王府了,當即便帶著唐思柔出了王府。 回竹苑的路上,小姑娘總是蹙著眉,心事很重,赫璟停下了步子,回眸道:“在想什么?” 阿福也跟著停了下來,抬眸道:“奴婢在想,李嬸是如何知道是平武侯的小女毀了李柔的臉?!?/br> 說完后,阿福又搖了搖頭,“不對,李嬸認識平武侯的女兒嗎?” 不然她怎么能分的清誰是唐思柔,誰是唐茵。 聞言,赫璟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阿福抬手摸了摸頭,茫然的抬眸。 赫璟垂眸,“本王累了。” 阿福一頓,赫璟繼續(xù)道:“要阿福牽著走?!?/br> 赫璟就那么睇著她,阿福方才的思緒也被打亂了,想著王爺方才的確站了挺久的,還是因為她才去的景樓,小姑娘抿了抿唇,乖乖的牽著王爺?shù)囊滦?,往竹苑走?/br> 赫璟含笑,提步跟著她走,片刻后眸色漸漸暗沉下來,泛著戾氣。 夜深,等唐茵進了屋子,素晴突然跑了進來,表情疑惑,“小姐,奴婢方才在桌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素晴舉起了一軸畫卷,唐茵面色忽變,伸手拿過了那副畫卷,淡淡的道:“哦,是我放在那的。” 聞言,素晴點頭,道:“那小姐你交給奴婢吧,奴婢去收著?!?/br> 唐茵轉身,“不用了,退下吧?!?/br> 等素晴退了下去,唐茵才緩緩地打開畫卷,里面畫的是一個姑娘,模樣與平武侯的二姑娘唐思柔一模一樣。 唐茵走近燭臺,拿起火燒了這卷畫,神色在火光下忽明忽暗。 這是聿王的警告。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本王的姑娘想看熱鬧了,自然得陪著。 阿福:尷尬的笑笑,你高興就好。 感謝小可愛“生魚憂患死魚安樂”、“kasindy.”的地雷,愛你們,筆芯~ 感謝小可愛“生魚憂患死魚安樂”、“全世界最可愛寶寶”的營養(yǎng)液,承蒙厚愛,不勝感激~ 第54章 欺負 夏季的日頭升的很快,不過到了辰時, 空氣中已經帶著些許的熱意, 混合著晨風,卻莫名的讓人頭腦清新, 神清氣爽。 阿福雖然被賜婚了,可卻依舊在王爺身邊伺候,所以等王爺去皇宮上朝了,阿福才回了自個兒的屋子。 自那日以后, 小七小八便一直留在她身邊, 也住在不遠處, 每日起床便見到兩人。 從最初的不適應, 到后來阿福也就習慣了, 其實有人能說說話也挺好的。 阿福進了屋子,照例拿起了《女戒》, 比照著入門字策,一個字一個字的學習。 小姑娘俯在桌子上,埋著腦袋看著書本,嘴里時不時的念念有詞, 時而蹙眉,時而偏頭思索。 小七小八安靜的站在一旁, 姑娘學習的時候不喜有人打擾,這兩日只要空閑下來了,都會瞧著她坐在屋子里看書。 只是今日姑娘明顯心神不定。 等過了會,阿福抬起了腦袋, 突然起身,小七小八對視了一眼,小八走近,疑惑道:“姑娘,怎么了?” 阿?;仨贿吺帐白雷由系臅疽贿叺溃骸拔页鋈ヒ惶?。” 姑娘出門一貫不喜她們跟著,兩人看著阿福走遠,面面相覷。 自那日從皇宮回來以后,阿福雖然一直都在自個兒瞎琢磨這本《女戒》,可這都兩日過去了,除了認識了幾個字,這本書的意思卻是一句也不懂,沒什么長進。 但阿福卻也沒有去找漣韻,不知為何,阿福心里有一個結,也一直都放不下,堵在心頭,所以漣韻姑娘這兩日沒過來找她,她便也沒去尋漣韻姑娘。 可今日阿福突然想明白了,前幾日莫名生出來的情緒她自己都覺得怪異,其實想開了便也沒什么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