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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元帝點了點頭,自顧自的說道:“既然身子無礙便是好事?!?/br> “還望皇上徹查此事,還汐兒一個清白,竟然有人敢在皇上狩獵的場地做出這等禍事,若是不查出來,必定后患無窮。” 右相跪在地上,斬釘截鐵的說道,一面擔心著自己的孫女,一面又擔心皇上的安危。 清元帝一拍桌子,表情嚴肅,提聲道:“查,必須要查?!?/br> 聞言,右相埋在地上的腦袋勾起了嘴角,可下一秒就聽見清元帝吩咐道:“那此事就交由聿王來辦?!?/br> 右相猛地抬頭,神色不可思議,跪在地上的膝蓋越發(fā)疼了,清元帝輕飄然的說完,回眸瞧見右相還跪在地上,忙道:“右相快快請起,來人,賜座?!?/br> 有太監(jiān)抬了椅子,右相依舊跪在地上,神色驚疑,眸色在聿王沉靜的臉上掃視過去了幾番,回眸道:“皇上,聿王殿下夜以繼日,何況,這是臣家里遭遇的禍事,讓聿王殿下來替臣cao勞,臣心里實乃過意不去,還請皇上命臣徹查此事?!?/br> 聞言,清元帝不樂意了,一臉的正經(jīng),“右相此言差矣,有這么個賊人為非作歹,朕寢食難安,怎么能說只是右相家里遭遇的禍事?何況,右相如今大受打擊,心力交瘁,還是好好養(yǎng)著身子為好,這事,就交給聿王來做了。” 這怎么能交給聿王來查? 右相咬緊了牙。 這時,赫璟突然悠悠的道:“臣弟領命?!?/br> 聞言,右相身子一跨,想說什么卻又埋下了頭。 似乎有些疲倦,只道:“汐兒被擄走一夜,如今所有的人都知曉了此事,眾說紛紜,臣如何解釋都無濟于事,所以……還望皇上能還汐兒一個清白?!?/br> 聞言,清元帝點了點頭,安撫了右相,“那是自然?!?/br> 隨后沉眉思索了起來,片刻后道:“朕瞧著那姑娘不錯,就封個平陽郡主吧?!?/br> 右相身子一頓,眼眶泛紅,高聲道:“臣替汐兒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右相退了出去,清元帝嘆了聲氣,側(cè)眸道:“走吧,下午隨朕去打兩圈?” “恩?!?/br> 剛一說完耳邊便響起了一道低音,清元帝一愣,還反復回眸看了幾眼,剛才可是他回應的? 今日竟然答應的這么爽快。 右相從御帳里出來后便徑直的走了回去,佐清這才上前低聲道:“右相,您方才為何就那么妥協(xié)了?” 聿王來查,能查個什么出來? 右相沉眉,一改方才的悲痛,冷笑一聲,“查?若是真能查的出來,本相又為何會找皇上來主持公道?” 他聿王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做,就不怕人查。 “那……” 右相抿唇,眼底泛起了絲詭異的笑,“本相只是想要試探,在皇上心底聿王的底線到底在哪?!?/br> “沒想到……”右相眼神冷了下來,沒想到皇帝對聿王竟然包容至斯,看來聿王的威脅不容小噓。 右相的孫女被擄走一事不過一夜便傳的沸沸揚揚,上至大臣,下至丫鬟太監(jiān),都一面談論著此事,一年等待著這事的后文。 畢竟能這般明目張膽讓右相吃癟的事,都想知道后續(xù)如何。 可……之后便再也沒了后文。 只聽說薛婉汐連連噩夢不斷,第二日便被送回了府,皇上命聿王徹查此事,可明眼人都能猜的出來,這事是誰做的。 是以,不少大臣專程給自家閨女辦了招呼,叮囑了數(shù)次,日后可莫要惹那個叫什么阿福的姑娘,人家背后有靠山,沒看見右相都沒辦法,吃癟了嗎? 聽說薛婉汐被吊在懸崖邊上一夜,光是想想,連這些活了大半輩子的大臣都不經(jīng)寒顫,那得多狠的心啊,這么嚇一個姑娘。 這山上夜晚野獸出沒,人還不得嚇瘋了。 本來之前還有不少人對阿福被賜給聿王一事憤憤不平,可自薛婉汐一事后,這風聲也熄了,連背后討論都沒了。 倒不是擔心被聿王處罰,而是,現(xiàn)在都知道了聿王的手段,誰還敢惹啊,這般陰險變態(tài),還無所顧忌,連皇上都站在他那一方,都避之不及。 所以說,擒賊先擒王。 雖然皇上下旨封薛婉汐為平陽郡主,是個因禍得福的事,可一想起她被擄走后遭遇了什么,那些姑娘家不自覺的便打了寒顫,一想起在懸崖邊被掉一個晚上,心尖兒就發(fā)顫。 有這個命被封,就不知有沒有命享福了。 不管她們怎么想,阿福這兩日都待在帳篷里,也沒去哪,所以這事沒傳到她耳朵里。 只是待久了還是有些悶,不過今日卻來了個客。 “皇叔……皇叔,你在嗎?” 帳篷外有人揚聲喚道,阿福聽到了,看向了外面,小八道:“奴婢去瞧瞧。” 說完,便轉(zhuǎn)身出了帳篷。 等再進來的時候,小八躬身道:“姑娘,是德康公主?!?/br> 阿福一頓,起身走了出去。 德康公主站在帳篷外,還不到十二歲的姑娘,再加上是公主,嬌嫩的很,模樣俊俏,穿著一身騎裝,手里拿著一條鞭子,看起來幾分英姿,此時正探著頭望著帳篷里。 瞧見阿福走了出來,兩眼可見的暗淡了下去,隨后仰起頭,指著阿福道:“怎么是你?” 阿福一笑,難道不應該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