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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阿福軟軟的嗓音傳了出來,一點一點無聲卻霸道的侵入赫璟的心底。 “那王爺也會殺了阿福嗎?” 赫璟一怔,隨即回眸,沙啞的嗓音輕緩卻又堅定,“不會?!?/br> 聞言,阿福繼續(xù)詢問:“那王爺會不會也有一日對阿福說出不見二字?” 赫璟低首道:“不會。” 聞言,阿福笑了起來,小手從赫璟的懷里掙脫開來,輕輕的拉過王爺垂在身側(cè)冰涼的手指,“既然王爺不會傷害阿福,也不會不見阿福,那阿福便不氣了?!?/br> 赫璟眉眼怔然,死死地睇著小姑娘牽著他掌心的小手,突然一把握住,嗓音干涸沙啞,“所以你方才情緒低落是因為擔心這些?” 阿福有些赫然,她也不知方才她究竟是怎么了,小姑娘緩緩的點了點頭,小聲道:“恩?!?/br> 聞言,赫璟眸色微動,低首睇著阿福,輕輕的吻了下去,“傻丫頭?!?/br> 除了聿王府燈火通明,今夜的街道上卻格外的暗。 藏在京城別郊的一個山腳處,莊子里燈火幽暗。 緊緊的圍繞著莊子的是一個個身著黑衣,面色泛冷,持刀肅然的護衛(wèi),將整個莊子守的紋絲不露。 一動不動的護衛(wèi),再配上這四周昏暗的莊子,多有幾分陰森。 一輛馬車緩緩的朝著莊子駛?cè)ァ?/br> 布吉冉下了馬車,行蹤隱秘,刻意的喬裝打扮,黑紗蒙面,身側(cè)帶的護衛(wèi)也只有一人。 足夠低調(diào)。 “什么人?” 守在院子外的黑衣人突然呵道,布吉冉緩步走了上前,取下了面紗,黑衣人怔然,隨即躬身道:“屬下參見公主?!?/br> 布吉冉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兄長可在這里?” 黑衣人點頭,“太子殿下在屋里?!?/br> 聞言,布吉冉提步便作勢要往里走,卻被黑衣人擋了下來。 “公主殿下,您不能進去。” 布吉冉回眸,有些怒被攔了下來,冷眼道:“我為什么不能進去?” 黑衣人躬身道:“太子殿下說了,他誰也不見?!?/br> “連我也不見嗎?” 布吉冉蹙眉,黑衣人躬身回應(yīng),回應(yīng)的毫不猶豫,“不見?!?/br> 聞言,布吉冉瞇了瞇眼,突然笑道:“我找兄長有急事,還望通報一聲。” 黑衣人犯難,“可是……” 瞧著黑衣人猶豫的模樣,布吉冉面色冷了下來,“怎么,現(xiàn)在我這個公主說話還不管用了?” “自然不是?!?/br> 黑衣人急忙回應(yīng),“只是太子殿下有令,誰來都不見,也不許通報?!?/br> 聞言,布吉冉輕笑,笑的幾分陰森可怖,“雖然我如今已經(jīng)嫁入清輝王朝,可殺一個你還是綽綽有余。” 聞言,黑衣人身子一顫,卻依舊死守在院子口,不肯放布吉冉進去。 布吉冉深深的呼吸,胸.口起伏,雙手死死地緊握,她千方百計從皇宮里逃了出來,就是想要見兄長一面,卻沒想到,兄長竟然連見也不見她。 大皇子如今被皇上幽禁在玉明宮,別談皇位,如今連外人都進來不得,布吉冉就算不為大皇子著想,也要為她自己打算。 難道兄長有了別的計劃,所以要放棄她了? 布吉冉越想越慌,當即便喊道:“兄長,兄長?!?/br> 莊子安靜,布吉冉的聲音在黑夜里格外尖銳,黑衣人也意外布吉冉會突然大喊,忙是道:“公主殿下,使不得使不得?!?/br> 如今太子在清輝王朝的行蹤是隱秘的,萬萬不得被別人知曉了。 可布吉冉哪里聽他的,受了今天下午的打擊,她只有兄長這里的希望了,心里也抱的是魚死網(wǎng)破的態(tài)度。 這時,從院子里緩緩走出來來了一個人。 布吉冉眸色一亮,忙道:“滇西,快帶我去見兄長?!?/br> 黑衣人回眸,躬身行禮,“滇西護衛(wèi)?!?/br> 滇西含笑著走近,“太子殿下在屋子里等著公主?!?/br> 布吉冉急急忙忙的從外走了進去,踏進了屋子后環(huán)視一周,“人呢?不是說兄長在屋子里等著我嗎?” 滇西笑著道:“公主殿下隨屬下來?!?/br> 聞言,布吉冉跟在滇西身后,滇西緩緩的走上前,在墻壁上旋轉(zhuǎn)了一個開關(guān),突然,布吉冉眼前的屏風從中間分裂,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內(nèi)室。 滇西走了進去,布吉冉跟在其后。 內(nèi)室很大,布吉冉隨著滇西走了幾轉(zhuǎn),才走到一個緊閉的房門前。 “太子殿下,公主來了?!?/br> 布吉冉站在門外,久久才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道嗓音。 “恩。” 聞言,滇西回眸,躬身道:“公主,請進去?!?/br> 布吉冉提步走了進去。 剛一瞧見坐在椅子上的布吉扈,布吉冉便哭聲走近,“兄長。” 布吉扈抬眸,本來淡然的眸子突然冷了下來,狠厲道:“誰讓你擅自從皇宮出來的?” 布吉冉一頓,布吉扈的眼眸太過于狠辣,布吉冉顫了顫,眼淚也掛在了眼眶,啞聲說道:“兄長您突然走了,大皇子也被皇上幽禁在玉明宮,我害怕,所以想出來找你?!?/br> 聞言,布吉扈嗤笑,“你可知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是什么后果?” 聞言,布吉冉忙是搖頭,“不會的,我的行蹤很隱秘的,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