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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下著雪,也能瞧見不一樣的顏色,與聿王府上不一樣,下起雪來除了零星的一抹綠色,便沒了其他的顏色。 這一路走來,阿福已經(jīng)瞧見了不少姹紫嫣紅的花了。 路過轉(zhuǎn)角,阿福瞧見了一顆大樹,下意識的頓了頓步子,仔細瞧了瞧,聽說這是臘梅。 緋紅色的梅花掛在樹枝頭,積雪覆蓋在上,紅白相間,別樣的美艷。 左相一路走一路道:“這幾日雪下的大,本想著待雪停了后再上王府拜訪,沒想到倒是等來了貴人?!?/br> 阿福剛想說話,回眸便瞧見了站在不遠處長廊下的一行人。 左相順著阿福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后走近,“你怎么過來了?” 左相夫人不理他,只是越過了左相走近,朝著聿王行了禮后,便看向了阿福。 “你便是阿福吧?” 阿福抬眸看去,面前的女子嗓音溫柔,嘴角微微勾起,眸色輕柔如水,歲月在她眼角留下了幾道痕跡,不過卻絲毫沒有掩蓋那一身風(fēng)華。 阿福點頭,回應(yīng)道:“是?!?/br> 聞言,左相夫人笑了起來,牽著阿福的小手,“可盼了你幾天了?!?/br> 女兒家要私下單獨說話,左相帶著聿王去了正殿。 阿福跟著左相夫人去了偏殿。 “早前便聽說了你,卻從不曾見到真人?!?/br> 左相夫人笑著道,嗓音緩慢,刻著年歲留下來的溫柔。 阿福趁著王爺不在,取下來脖子上的圍領(lǐng),雖然刺鼻但新鮮的空氣呼吸進來,阿福長長的松了口氣,左相夫人這才見到正面。 笑著補了一句,“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br> 阿福抿唇笑了,左相夫人瞧著阿福這迫不及待取下圍領(lǐng)的模樣,笑道:“是聿王給你穿成這樣的吧?” 阿福抬眸,意外左相夫人竟然會知道的,隨即道:“是?!?/br> 聞言,左相夫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眸色悠遠,“第一次見聿王,還是在他十二歲那年?!?/br> 左相夫人唇邊含笑,“不過十二歲,身上卻帶著一股子戾氣和狠勁兒,人也冷冰冰的,說句話都是一兩個字的往外冒。” 阿福能想象王爺?shù)哪歉蹦?,也勾唇笑了起來,左相夫人垂眸看向了阿福,直言,“我和老頭子的命都是聿王救的?!?/br> 瞧著阿福眸色吃驚,左相夫人笑道:“沒錯,就是在聿王十二歲那年救的。” 本以為阿福會詢問緣由,卻沒想到小姑娘一臉如常的點了點頭,然后道:“王爺是挺熱心的?!?/br> 畢竟當初也救了她。 沒想到阿福這話一出,左相夫人眸色震驚的望了過來,像是不敢置信,阿福抬眸看去,帶著些許的不明所以。 左相夫人隨后笑了笑,配合著說道:“是啊,聿王是個熱心的人,不然哪能救了我們?!?/br> 都說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沒想到聿王這般涼薄淡漠的人,竟然在心愛的女子面前也能收斂本性,一改從前。 左相夫人拍了拍阿福的手,“別拘謹,以后左相府便是你的另一個家?!?/br> 阿福抬眸,左相夫人笑著道:“你我雖是初識,但緣分不淺,我年輕時傷了身子,此后便不能再孕,這些年來也沒為左相誕下個一兒半女的,如今人也老了,更是不能了,沒想到老來還能得一女,我也心滿意足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左相:我太難了! 阿福:我也太難了! 寶寶們,有時候修改錯字,不是假更新啊~ 讓你們久等了,非常抱歉,鞠躬! 第77章 被擄 此時,京城別郊山腳下的一個莊子里, 明明是青天白日, 雪白的積雪牢牢實實的覆蓋在屋檐上,卻因為一圈圈嚴守在莊子外面的黑衣人而透露出無限的肅穆與陰森。 布吉扈半臥在椅子上, 神色悠閑,不急不緩的拆開下人呈上來的信,一目十行,嘴角微勾。 “呵呵。”布吉扈突然輕笑, 明明是笑聲卻帶著幾分陰冷, 一旁候著的丫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死死地捏緊手帕, 身子發(fā)怵。 “燒了?!?/br> 布吉扈慢悠悠的將手里的信紙丟在地上, 神色慵懶的吐出兩個字。 一旁的丫鬟小步走上前來,跪在地上撿起落在地面上的信紙, 動作僵硬,信紙上的內(nèi)容就這般大大咧咧的攤開來,丫鬟卻目不斜視。 一聲不響的走到一旁的暖爐里燒了信紙。 毫無聲息,除了恐懼,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宛如沒有靈魂的傀儡。 布吉扈眸色里溢出了幾分詭異的笑容,嘴里反復(fù)打磨著幾個字。 “左相府……” 丫鬟不知是被暖爐邊緣的溫度燙著了, 還是被布吉扈突如其來的出聲嚇著了,手猛地磕在了暖爐一旁的把手上,屋子里突然發(fā)出了“翁”的一聲響。 丫鬟嚇得臉色蒼白,顧不得疼痛猛地跪了下去, 撲騰一聲,嗓音發(fā)顫,“主子饒命。” 布吉扈被方才的響聲打亂了思路,臉色沉了下來,突然出聲,“來人。” 有黑衣人走了進屋。 布吉扈收回眼,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眉眼淡然,“拖下去砍了雙手?!?/br> “是。”黑衣人應(yīng)聲,丫鬟呼吸凝滯,求饒的聲音已經(jīng)到了嘴邊,但黑衣人的動作更快,在丫鬟求饒之前堵住了她的嘴,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