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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又毫無疑問的吃撐了,去外書房打了一趟拳,才消了食。 接下來的五天,江泠帶兵去外省剿匪。 虞晚晚忙著弄她的小廚房,而小郡主則派人說,她感了風(fēng)寒,不能來請安了。 直到第六天,江佑安才又現(xiàn)身。 虞晚晚看她這次來,精神不振,面色蠟黃,像是病沒有完全好。 便伸手去拉她的手,想好好問問。 哪料,她的手剛碰上江佑安的手心,江佑安的身子就一抖。 虞晚晚仔細(xì)一看,就見江佑安的手心一片紅腫,都見了青紫。 她不由得瞪起了眼睛,這是怎么了??? 第18章 遇囹圄 杏仁露、焦糖奶油布丁 江佑安有些不安的把手背到身后。 但她這個舉動明顯是“欲蓋彌彰”。 虞晚晚皺了眉頭:“佑安,你的手是怎么弄的? “母妃,就是不小心磕到的,沒什么事?!苯影矅肃榈馈?/br> 不小心磕到? 且不論江江佑安是小郡主,就是普通富戶家的小姐身邊都是丫鬟環(huán)繞,怎么可能磕到。 “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沒有了。”小郡主忙搖頭。 虞晚晚根本不信,她直接上手摸了摸小郡主的胳膊和腿。 她手一碰到江佑安的膝蓋,江佑安就嘶了一聲。 “你的膝蓋也腫了?佑安,到底怎么回事?” 江佑安本不是撒謊的人,她見母妃已經(jīng)沉下臉,便不敢再掩飾了,只垂著頭不說話。 小郡主不說實情,虞晚晚的目光便落在她帶來的丫鬟和嬤嬤身上。 但今日這兩個丫鬟都是臉生的,唯那個嬤嬤沒換人。 “你們是怎么伺候的?” 王妃發(fā)了火問話,兩個丫鬟馬上跪了下去,但嬤嬤只是躬身行了一禮。 虞晚晚還記得這個嬤嬤上一次與她擺架勢的模樣。 這到底是根什么蔥? 虞晚晚看向小郡主。江佑安的臉有些發(fā)白:“母妃,韓嬤嬤是祖母從宮中為我請來的教習(xí)嬤嬤。” 按皇家規(guī)定,教習(xí)嬤嬤負(fù)責(zé)管理江佑安身邊所有的丫鬟,另對郡主的行為也有約束職責(zé)。 怪不得小郡主看上去有些怕她。 不過虞晚晚可沒把這根蔥當(dāng)菜,她的王妃身份與教習(xí)嬤嬤還是天地之差的。 “韓嬤嬤,你來說說吧?!?/br> 郡主受了傷,作為教嬤嬤肯定是難逃其責(zé)的。 但顯然韓嬤嬤沒有覺得這是事,很有底氣的回答道:“回王妃娘娘,郡主因行為失檢,按照規(guī)矩,以跪祠堂、打手板來懲戒?!?/br> 什么? 小郡主身上的傷是被罰出來的! “郡主如何行為失檢?” 手被打腫成這樣,看膝蓋也肯定不止跪了一天。 韓嬤嬤理直氣壯:“七日前,郡主本應(yīng)在下午繼續(xù)習(xí)字,但卻沒帶一名丫鬟私自離開長公主府,如此行為,理應(yīng)受罰?!?/br> 七日前,不正是做葡萄酒的那一天嘛。 虞晚晚想起小郡主一個人過來時的模樣,原來她是私下里跑出來的。 “那你就這般罰她?” 虞晚晚簡直不敢相信,就算江佑安做錯了,如此狠厲的懲罰,是根本沒把她當(dāng)成一個郡主。 更何況江佑安才十歲,在她原來的世界里,這種行為都算得上是虐童了。 “你身為下人,竟敢如此行事?” 韓嬤嬤依然梗梗著脖子:“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老奴奉長公主之命教管郡主,理當(dāng)如此?!?/br> “胡說八道?!庇萃硗碚娴膲翰蛔』鹆耍骸翱ぶ髂嘶始矣袢~,你傷了她的身子,還敢如此狡辯。春桃,掌嘴!” 虞晚晚自穿過來,從來沒有罰過下人,甚至連發(fā)火都沒有過,她還是原來世界眾生平等的思想。 但今日面對惡仆,她覺得不用講什么“武德”了。 春桃早就看韓嬤嬤來氣了,是一步跨上前,揮開手臂狠狠的扇了韓嬤嬤一記耳光。 這一下打得韓嬤嬤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五個手指印。 韓嬤嬤哪受過這個,捂住腮幫子叫:“你、你……” “你什么你!”春桃伶牙俐齒:“在王妃面前不跪,還敢自稱你,你做為教習(xí)嬤嬤竟這般沒規(guī)矩。” 說著又是一個大嘴巴。 韓嬤嬤的臉可就腫了,她本想,她是宮里出來的,背后還靠著長公主,就算虞晚晚是王妃,也得顧忌著長公主的面子,但沒想到這個號稱“草包”的王妃還真敢罰她。 世上從來不少欺軟怕硬的人。 小郡主軟乎,韓嬤嬤敢捏,遇到虞晚晚這樣的硬茬,兩巴掌下來,她就不敢再囂張了。 韓嬤嬤腿一軟,半跪下去,她腦子也算挺快,忙看向江佑安,拉著哭腔:“郡主……” 誒呀,還有臉向小郡主求情。 但虞晚晚沒想到,小郡主還真的上前,跪在她面前:“母妃息怒,韓嬤嬤一直照顧孩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母妃原諒她這次?!?/br> 虞晚晚看著臉色蒼白,泫然欲泣的江佑安,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孩子原來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不過小郡主的面子她還得給。 “看在郡主替你求情的份上,我饒過你這一回,郡主這兩日就留在我這里,不用你們再伺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