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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跟著兩名黑著臉的虞晚晚的侍衛(wèi)。 牛瑞見朱齊竟不按禮數(shù)直接進屋了,臉色也不好看了, 忙上前來攔道:“朱侯爺!” 鎮(zhèn)遠候朱齊根本沒看牛瑞,而是臉上掛著笑,沖林若男躬身一禮:“林夫人!” 又向米海宗點了點頭:“米大掌柜!” 米海宗忙站起身,向朱齊拱手:“草民見過侯爺!” 林若男有些驚訝:“小朱將軍!” 嗯?。磕赣H和米叔竟然都認識朱齊。 既然都認識了,虞晚晚便不好攆人, 只能客氣道:“朱侯爺, 請到外間用茶!” 可朱齊竟笑道:“王妃娘娘, 能否讓我與你們一起用飯,我也是有些餓了?!?/br> 這是侯爺還是要飯的? 不過朱齊都這么說了, 怎么也得讓吃了! 林若男看虞晚晚板著臉不說話, 她只能緩頰笑著吩咐春桃:“給侯爺拿一副碗筷來。” 牛瑞看了厚臉皮的朱齊, 不陰不陽道:“還是奴才去拿吧?!?/br> 出了內(nèi)間,牛瑞便沉了臉, 問兩名侍衛(wèi)道:“怎么把人放進來了?” 侍衛(wèi)忙請罪:“他是慢慢悠悠在屋里晃, 然后突然進去的, 我們上前攔,沒想到他的武功很高,沒攔住?!?/br> 看來這位鎮(zhèn)遠侯是存心的。 屋里, 朱齊與米海宗和林若男寒暄,虞晚晚聽了,原來他們之前在江南便認識了。 虞晚晚便不好說什么了,若是她自己,肯定不能單獨與朱齊吃飯的。 但有林氏和米海宗在,屬于故人相見,吃就吃吧。 這一吃上飯,虞晚晚再次被朱齊臉皮震撼了,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吃得這個實在。 一大鍋豬rou白菜燉粉條,幾乎都被他吃了,連湯都沒剩下來。 朱齊吃完,在虞晚晚驚訝的目光里,還笑著夸贊道:“瞬間入喉,解饞過癮。這才是真正的饕餮之餐。” 虞晚晚臉上掛了假笑:“侯爺覺得好。就可了!” 朱齊點頭,豎起大拇指:“當然好!” 吃完飯,朱齊又實在的喝了兩杯消食茶,才告辭離開。 可不一回兒,牛瑞捧了一個匣子進來:“娘娘,這是鎮(zhèn)遠候送來,說是謝禮?!?/br> 虞晚晚看匣子做工精致,一看就挺貴重的,不管里面裝得是什么,她也不能收。 “直接退回去,就是一頓飯,不必客氣?!?/br> “對了,米叔,你怎么認識鎮(zhèn)遠侯的?” 虞晚晚聽聊天的意思,這個朱齊還曾幫過米海宗。 “當年我們米家運藥材的車隊,在江南遇山匪,朱侯爺那時還是朱家軍的一位游擊將軍,是他帶人掃平山匪,救了我家的那些人?!?/br> “在江南、江東,朱家軍還是很得民心的!”米海宗沉吟一下:“與京城的朱家,口碑完全不同?!?/br> 沒想到,米叔對這個朱齊評價還很高。 等到了晚上,林氏與虞晚晚睡在一張床上,才輕聲的問了:“晚兒,你對朱齊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 虞晚晚挑眉,嗯?她和朱齊也是早就認識? 林氏一看,虞晚晚是根本沒記得了:“忘了也沒什么,就是你六歲時,你祖母過壽,朱齊當時十二歲,跟著他母親來給你祖母賀壽,你和他在后花園玩,不知怎的,你就哭著拽著朱齊不撒手,非說他把你身上的荷包弄臟了,就要他賠,后來到底是朱齊把他身上帶得一塊玉給了你,你才不哭了?!?/br> 一個荷包換一塊玉? 虞晚晚咂舌,原主小時候“碰瓷”夠厲害啊。 林氏有些話是不可能說的。 當年她和虞文禮去江南,虞文禮做知州,朱飛的父親是安撫使,一文一武。 朱家還與虞文禮提過,想結(jié)兒女親家。 但虞文禮,一來覺得從來文官和武將之間很少有結(jié)姻親的,在朝堂上走德都不是一條路。 二來,武將說不定哪天就上戰(zhàn)場了,一旦有什么事,女兒真嫁過去,不就得守活寡了嗎? 故此便找了理由推了。 后來虞文禮林氏回京,在虞晚晚十四歲時,朱齊從江南回來,還特意來過虞家,送了些禮來。 其中的意思,林氏和虞文禮心里都明白些。 但當時虞晚晚癡迷衛(wèi)曾,非衛(wèi)曾不嫁,他們做父母的管不了虞晚晚,對朱齊也只能是裝傻。 后來,就沒再見過朱齊。 林氏沒想到朱齊如今都成侯爺了。 只是女兒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嫁人了,朱齊這個年齡也應(yīng)該成婚了。 而朱齊明知朱家與長公主關(guān)系不睦,還非得與他們吃這頓飯,難道他還有什么別的心思? 而虞晚晚想的,若朱齊與母親是舊相識,吃一頓飯還算無所謂。 但到了第二天,有人明顯是要一蹭再蹭的。 江泠走后,虞晚晚的確沒有著急趕路了。一是為了養(yǎng)身體,二是等田嫂子她們。 虞晚晚出來時,只帶了些貼身之物,田嫂子等在府里收拾好她的衣物還有小廚房的一切應(yīng)用之物才出來,與她能差了四天的路程。 虞晚晚在官驛歇了兩天多,還有一天半田嫂子就能趕來。 但這一天半也得吃飯。 虞晚晚沒想到,她沒收朱齊的匣子,朱齊轉(zhuǎn)過天來,給她送了五花rou、血腸、白果等。 美其名曰,這些都是當?shù)毓賳T給他送的禮,他也用不上,便“借花獻佛”算做昨日吃虞晚晚飯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