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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爺說,他不想納妾,我便又說了,若是石將軍喜歡王爺呢,王爺沒有說話。我便想問問你的意思,可你竟心有別屬。 誒,強扭的瓜不甜,我等會就去見王爺,和王爺說一聲,再給你另選夫婿?!?/br> 什么你說、我說的,石妍恨不得撕爛虞晚晚的嘴。她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假! “我的婚事,我大哥都有安排,就不勞王妃娘娘cao心了!”石妍當(dāng)然不能讓虞晚晚摻和她的親事里。 “原來這樣?。 庇萃硗砟樕虾苁菬o奈:“誒,我本想我這身子骨也不適合邊關(guān)這種地方,就合計給王爺納個妾,就覺得石將軍是最合適的人選,你不愿意,我還得和王爺再另找,不知石將軍有認識的好姑娘嗎,我還急著回京呢!” 石妍從虞晚晚房中出來,心亂如麻。理智告訴她,虞晚晚的話并不可信。 但是虞晚晚能有那么大膽子敢隨便編排將軍,拿這種事撒謊,調(diào)侃她嗎?。 若是她的話中有一分真,將軍若有納妾的意思呢?她等了這么多年,不就是想嫁給將軍嗎? ……她不能在失去任何一個機會了。 虞晚晚說等會兒要來見將軍,那她一定得趕在虞晚晚的前面,和將軍好生說說。 石妍一咬牙,便急急的往府衙江泠的書房而來。 剛到院門口,就碰到孫成、李簡。孫成見了石妍,想著昨天晚上她掉著淚跑出后廳的模樣,忙上前關(guān)心道:“石將軍,你~” 可他話還沒說完,石妍只沖他一點頭,就匆匆的進了院子。 孫成看著石妍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李簡不禁搖了搖頭,孫成負責(zé)軍中情報,多精明一個人,怎么就非得吊在石妍這棵樹上了。 石妍喜歡將軍,除了將軍和孫成,誰都能看出來。 書房內(nèi),“邳之,你在軍中可曾聽說過有關(guān)我與石將軍的一些傳言?!?/br> 陳邳之雖有些驚訝江泠的問話,但實話實說:“有傳過王爺喜歡石將軍的話!” 江泠冷了臉,陳邳之立刻明白:“可是王妃娘娘聽到這些了?” 江泠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想了昨晚他和虞晚晚的事,覺得還是問一問已經(jīng)成婚多年的陳邳之的意見,便簡略的說了說。 陳邳之笑了:“王爺,您也不要怪娘娘生氣,臣斗膽說一句,王爺您的確話少,就如我夫人所說,大家都是隔著肚皮,有什么話老是憋著不說,別人怎么會知曉你怎么想的,若是胡亂猜,猜錯了,反而容易壞事。 還有,王爺,你要明白,這女子拈酸吃醋,是因為她心里有你,但我們男子,就得讓她明白,我們心里也是有她的,這樣她才能安心踏實,這才叫夫妻一體。當(dāng)然,再好的夫妻爺都會拌嘴的,就想著,她們?yōu)槲覀兩鷥河?,cao持家務(wù),也是不容易,若不是什么大事,就讓著一些就行了?!?/br> “王爺!”陳邳之輕聲傳授自己的秘技:“我就把我家夫人當(dāng)成貓,順著摩挲就成了!” 原來如此! 江泠點頭,陳邳之和夫人是有名的恩愛夫妻,他說得話必是對的。 “王爺,石將軍求見!” 江泠立刻皺了眉,石妍竟然真來了。 昨晚他后來還是與虞晚晚解釋了一下,他是軍中大將軍,石妍只是個小參將,是在副使手下做事,平時基本上是見不到面的。 石妍武功不行,根本不能帶兵打仗,但因軍中男子多火爆脾氣,她性格算柔和,便讓她做些文職、對外聯(lián)絡(luò)的事情。 這一次讓她來西北,是想她與韃靼部落的女子交流時能更方便些。 可虞晚晚似笑非笑,只說襄王無意,不代表神女無心。 還和他打賭,這兩日石妍必會找他。她若輸了,她就給他采紅菱。而他輸了,他就要答應(yīng)她三件事。只要能采上紅菱,他當(dāng)然應(yīng)了。 可沒想到,石妍竟真來了。 陳邳之看了江泠不睦的神色,忙找個理由走了。 石妍進到書房,就見江泠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 江泠一貫冷臉,石妍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但他從來沒有這樣盯著她過,石妍的心不禁有些跳。 可她該怎么說呢。 江泠看著石妍站在那里,扭扭捏捏的想說不說,心下更是惱火。 就是因為她,他輸了采紅菱的機會。江泠不想再理她,便重重咳了一聲,他這就是攆人了。 但他這聲與平時不一樣的重咳,聽在石妍耳朵里,就覺得是不是將軍在給她暗示。 便計上心頭,紅著臉上前:“將軍,我給您換杯茶吧!” 沒等江泠說話,就端起書案上的茶杯,手一抖,茶水就潑向了江泠衣襟。 江泠功夫多高啊,忙站起身向旁一躲??墒€沒完,竟伸手摸向他的衣襟:“將軍,是妍兒不小心,妍兒給您擦擦吧!” 妍兒!在他面前這樣自稱,江泠聽到這,如何不懂,簡直是氣炸了肺。 江泠往后退了一大步,躲開石妍的手指,冷冷道:“我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今天饒過你,從今往后,不準(zhǔn)你再出現(xiàn)我眼前,還有,若軍營中再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傳言,我必軍法處置!” 石妍看著江泠冷若冰霜的臉,和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殺意,只覺得一頭冷水潑下,全身抖如篩糠。捂著臉踉蹌而去。 她整整喜歡了他五年,他怎么能這樣對她!石妍失魂落魄的不知該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