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現(xiàn)在只能派特警隊前來駐守這一道高速公路上的防線,至于歹徒手里尚有多少武器,當(dāng)時還不明確,不過現(xiàn)在他們得知,至少他們有一把54手槍! 要不是江淮放忽然沖出來,很有可能那小交警已經(jīng)被對方一槍爆頭了! 媽的,可萬一那槍口再偏幾厘米,他的下半身幸福就得交代在這咯! 江淮放拖著受傷的一條腿尋找就近掩護,血流如注,鮮血在地上磨出刺目的血痕。 周圍還有不少群眾發(fā)出尖叫聲,嘉茵在那男人中槍的瞬間已經(jīng)失控地喊出來:“江淮放!” 可是再怎么尖銳的叫喊都早已被雜亂的各種聲音掩蓋,仿佛沒有了一絲痕跡。 眼看她就要不顧一切跑出去,柯圳堯扯住她的手臂,冷聲道:“你還沒跑出幾步就會被警察攔下來的,何況你去有什么用?給他們添麻煩嗎?” 嘉茵胸口深深一痛,手足無措地說:“他受傷了……肯定需要人幫忙?!?/br> “那也是他們警隊的事,你插不了手。” 這聰明姑娘能不明白嗎,是啊,她既不是他的親人,也不是他的愛人,她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住在江淮放對面的鄰居。 她沒有資格在他流著鮮血的那一刻守在邊上,更沒有照顧他的義務(wù)。 江淮放哪有時間兒女情長,他或許早把那個還在現(xiàn)場的姑娘給忘的一干二凈了。 現(xiàn)場情況嚴(yán)峻,后續(xù)支援啟動,子彈驟雨般打在那輛車的車身,它的后備箱已被撞成麻花,擋風(fēng)玻璃卻還堅固如初,看樣子是經(jīng)過改裝的防彈車輛! 東子幫著支起隊長,還鬧他:“江隊,你這只鳥真差點就沒報廢嘍……” “屁話少說,老子的鳥金貴著呢,還不趕緊去追!” 江淮放被送上救護車,醫(yī)護人員已經(jīng)給他在急救止血,額上青筋直暴,他卻不肯走,硬要拿著對講機,繼續(xù)參與行動。 “前邊還有一輛大集裝箱車,好像是接應(yīng)!” “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你們要加倍小心!” “一名狙擊手被我們擊斃,我方四傷無死亡,正全速追趕……” 不遠處的嘉茵再也沒有去什么度假村的心思,看她魂不守舍的神情,柯圳堯見她為另一個男人憔悴失神,自然心里不舒服,眉目越發(fā)地沉著。 東子被派走了,留守原地的小黑卻還認(rèn)得嘉茵,他一看她孤立無援似得站在那兒,眼睛里一色水兒,那得多委屈啊,心里咯噔一下,立馬腰桿都軟下來了。 “嫂子?哎,江隊已經(jīng)上救護車了,你趕緊過來,我給你找人安排下……” 嘉茵沒想到正好挨著這個機會,她也不想多做解釋了,只是有些愧疚地回頭看了看柯圳堯。 他還能怎么樣呢,就算綁著她去,她的心也已經(jīng)不在身上了。 “照顧好自己,等會我打你電話。” 柯圳堯說完,自己先笑,他什么時候變這么大度了? 男人捏了捏她的肩膀,算作提醒與安撫,這才勉強放人走。 那頭江警官還在罵罵咧咧想指揮別人,這時就見丫頭片子上來了,接著,小黑沖前頭打了個手勢,兩扇門啪嗒合上,他傻不愣登地被救護車給送走了。 “你們……這車怎么開了?cao,你們……” “是大隊長吩咐我們把你送走的,放心吧江隊,人馬上就能抓到。” 小黑站在外頭一邊揮手一邊不送。 “江警官,你再不好好配合處理傷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贝髦谡值拇蠓蚝莺莸闪诉@不省心的特警一眼,“你自個兒不要命,也得為媳婦著想吧?!?/br> 江淮放當(dāng)慣頭兒,為了隊里的氣勢也必須硬撐著才行。 男人唇色發(fā)白,視線看往嘉茵那頭,本來還想耍嘴皮子,話到嘴邊,忽然被噎著了。 她從上來就一直坐在他邊上沒說話,江淮放開始也沒在意,只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只小手牢牢拽著他一小處衣服,指甲狠狠地陷進去。 嘉茵垂頭啃著下唇,鼻頭紅紅的,眼淚沾濕長長的睫毛,卻還一個字都不能說。 江淮放也瞬間沉默了,這個職業(yè)需要他隨時隨地保持冷峻理智,他雖然性子看著急躁,可每每進入角色就會像變一個人。 然而,他在她面前,從來控制不住脾氣,江淮放緩緩伸出手,只是握住她的手腕子。 沒想到,嘉茵一下子順勢靠過來,把頭枕在他寬厚的肩膀,無聲地、默默地,就好像只是沉浸在她的小天地,別人誰也看不見。 連他也看不見。 她酸澀地抽泣,發(fā)泄心里那些壓抑的歡喜與后怕的情緒,它們在整個身體里百般叫囂,他不管受傷還是安全,她都被一根弦牽引著,那前后的落差相激,讓人太不好受。 這男人居然就這么占據(jù)了她的心房,摧枯拉朽般地將除他之外的一切都夷為了平地。 ****** 江淮放動完手術(shù),雖然沒什么大礙,但也出了不少血,身體“虛弱”總要歇息一陣子。 嘉茵在他手術(shù)前后一直在旁看護,等到情況穩(wěn)定,最好的兄弟與警局那些同事也都來了,她才找著借口離開。 在男人住院期間,嘉茵也去看過幾回,她每天在家都得跟自己較勁,忍著不能跑的太勤快,可又不能顯得太冷淡。 她拼命握拳,說我要有出息,那天在車上哭得實在太沒形象了,怎么著事后也得扳回幾成! 咱要努力擺脫暗戀者這個苦逼的角色,要讓這棟樓的小胖、尹蕊看看姑娘我也是有志氣的! 嘉茵旁敲側(cè)擊打聽著江隊長的傷勢復(fù)原如何,結(jié)果,這癔癥克制沒十幾天呢,對面那禍害就給挪出醫(yī)院,又住回窩了! 這還是她下班以后回到公寓,從別人那兒聽來的消息,嘉茵故意等了等,才去敲那人的房門。 江淮放柱著拐杖,一瘸一拐過來了,她還沒開口,就被這男人身后的畫面給驚住了。 什么情況是,這哪還是人住的地方呀,整個一狗窩吧! 要說雜物堆得亂七八糟也就算了,可這藥味、食物的氣味、他身上的味兒、還有臭襪子味……媽呀,合成一股不知什么味兒! 還有,這桌上的泡面該不會是他住院前就已經(jīng)放著的吧? 嘉茵差點沒被熏暈過去,“我說你怎么急著回來了,再等幾天,管阿姨肯定以為江隊家里怎么多了具尸體啊……” 江淮放這人皮厚rou糙,其實他就是住不慣好地方,還是住家自在,要他在醫(yī)院養(yǎng)著他哪里都不舒服。 “你看這勤勞能干的不是來了么?還記不記得當(dāng)年哥是怎么照顧你的?” 嘉茵被他一句話噎的啞口無言,她是真沒轍,想當(dāng)初自己得水痘,簡直像塊發(fā)霉的餅干,他還是拿出良心來照顧自己了。 現(xiàn)在,總不能讓他自生自滅吧,再說、再說人江郜首長還把兒子托付給她了呢。 嘉茵先把房里的窗戶都打開,空氣流通對病人身體也好,她喜歡屋子亮堂堂的,所以二話不說把前前后后的燈都給點起來,暗色地板上鋪著柔和溫暖的光。 她把垃圾都塞到袋子里,換洗的衣物放入一個籃子,想起江淮放會不會餓了,走到臥室去看他。 “你這傷口吃什么……” 媽的,這男人身上怎么只穿了一條小褲衩!! 嘉茵瞪大眼睛盯著江淮放,他近乎赤.身.裸.體,那棱角分明的肌rou上有鮮明的各種傷痕,高大威武的形象足以提供任何性格的人幻想! 這是遛鳥還是遛馬呢? 男人轉(zhuǎn)過身,大大咧咧地打量這丫頭漲紅害臊的一張小臉,心里忽然想到什么,嘴角有點兒愉悅上揚:“看你封建的,小處.女吧?” 嘉茵被他賤到了,這人臉皮厚就是好! “……關(guān)你屁事?” 嘿,那摟著他大哭的妞兒到底是不是本人啊,怎么現(xiàn)在兇的跟個皮卡丘似得。 “以前在部隊聽說,處.女的頭發(fā)只要加以利用,對止血很有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你給點試試?” 嘉茵呸了他一聲,腳邊踢到一堆堅硬的東西,她彎腰撿起其中一個盒子來看,封面是穿性感內(nèi)衣的□,露著渾圓的臀瓣,這胸起碼是f罩杯,旁邊的小格子都是一個個男人抱住女人深插淺出的截圖。 靠,當(dāng)警察的居然帶頭觀看黃.色錄像! “一條腿都廢了還能有這心思……色狼?!?/br> “這不是還有兩條腿精神著。” 江淮放坐在床邊輕輕地擦掉傷口周圍的膿血,涂上藥,換紗布。 嘉茵實在不好意思再看他,走出臥室,里邊傳來他醇厚的聲音:“那天怎么來我車上了?”停了幾秒,他漫不經(jīng)心得問:“和男朋友吵架?” 他實在不愿想起柯圳堯吻她的畫面,可這件事老不斷地重播放映。 嘉茵怔了怔,垂頭說:“我們還沒交往?!?/br> 江淮放那邊不做聲了,估摸著是在換藥。 嘉茵想起他飛身檔子彈的畫面,就像她童年仰慕的英雄;又想起每回失落與后悔、還有掉金豆子他都怎么給的安慰。 他蠻狠不講理,可總能逗得她動心。 他的容貌,那只是外表。 他的擁抱,那只是臂膀。 唯有整個他,才是她心儀的江淮放。 嘉茵記得江郜說的那番話,男人的父親口口聲聲告訴她,其實,他兒子挺在乎她的。 情感在剎那爆發(fā),腦海中滾過一個沖動的念頭。 她想,要再爭取一回,哪怕這是最后一回。 她沒有那么不值當(dāng),所以事不過三,她不會給他第三次拒絕的機會。 但既然她好像看到有一絲希望,是不是應(yīng)該再主動一次,告訴他即使有顧慮也不要緊,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擔(dān)。 她愿意為他分擔(dān)痛苦。 嘉茵握了握拳頭,又走回臥室,江淮放的繃帶才拆到一半,黑眸掃過這好喂養(yǎng)易推倒的丫頭片子,他眉頭緊蹙,喉結(jié)微微滾動。 她想怎么樣? 嘉茵這邊兒已經(jīng)盤算好了,她裝作平靜地在他面前半蹲,閃電般地接過男人手里的紗布,溫溫柔柔地說了三個字:“我?guī)湍恪!?/br> 江隊:“……” 當(dāng)小手冰冰涼涼地一圈圈替他綁著紗布,她的指尖碰到他受傷的大腿內(nèi)側(cè),江淮放整個后腦勺外加頭皮都徹底發(fā)麻,渾身汗毛豎起來,那不是一陣?yán)鋺?zhàn),而是無比燥熱。 他早就想把她嚼在嘴里、揉在懷里給內(nèi)部消化了,關(guān)鍵她還一直不是他能碰的那個寶貝。 江淮放僵硬在那兒,壓根不能動彈,褲襠被鼓囊囊的一團兒撐起來,他本來穿得就少,此刻已經(jīng)露出一截脹大的硬物,她是真搓著他的火了! 仿佛本來平靜無波的水面,一下子起了八級臺風(fēng),風(fēng)卷殘云,把一切平靜的表象都給摧毀了! 江淮放粗喘著氣,腎上激素異常興奮,快要達到井噴,他死死盯著嘉茵近在咫尺的臉龐,只想要把她深擁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