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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遇橋眉心一跳,“什么?” 秦正肩膀一聳,“北斗七星拳??!” 雖然秦正的說法聽起來有點夸張,但姜遇橋也確實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就像他說的,自己對鐘可可的追求確實很溫吞,而在他表達了來到這里的目的后,如果再用慢慢靠近軟磨硬泡,看起來也的確不夠有誠意。 特別是小姑娘曾經(jīng)就被他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傷到。 其實在鐘可可高考前的那段時間,姜遇橋也想過不去打擾她,可當他離開榕城后,他才發(fā)現(xiàn),在這漫長的十年里,她已經(jīng)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好像沒辦法一直和她不聯(lián)系。 可就是這樣出自本能的自私,反而傷害了鐘可可。 整個下午,過去的一切,像走馬燈在腦中循環(huán)播。 等到終于查完房,姜遇橋才來到常去的走廊拐角,摸出手機,此刻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輝透過明凈的窗子切割成整齊的幾何圖案。 姜遇橋浸泡在光影之中,點開和鐘可可的聊天界面。 眼前的聊天記錄依舊和上午一樣。 鐘可可沒有回復他。 神緒沉寂了幾秒。 姜遇橋唇角繃直,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觸—— 姜遇橋:【周末不行的話,那周一呢?】 姜遇橋:【可憐貓貓頭/JPG】 …… 城市的另一邊。 頤夏市傳媒大學502宿舍內(nèi),只聽“噗”一聲,鐘可可把剛含在嘴里的熱水噴到了干凈的筆記本上。 正打游戲的許新雅摘下耳機看她,“鐘可可,你是不打算要你的電腦了嗎?” 鐘可可趕忙把水杯放下,抽出紙巾擦電腦,許新雅起身剛要幫忙,就看到一旁的手機上,顯示著她和姜遇橋的聊天內(nèi)容。 看到姜遇橋發(fā)來的可可憐憐貓貓頭,許新雅愣了一秒,頓時哈哈大笑,“這姜醫(yī)生,看起來高冷禁欲的,怎么私底下這個樣兒。” 張悅聽到這話,趕忙轉過身來,“什么什么?讓我看看?” 許新雅自來熟地拿起鐘可可的手機,遞給張悅。 鐘可可也沒阻攔,重新把電腦擦干凈后,一屁股在轉椅上坐下,到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耳根子在悄悄發(fā)熱。 不理姜遇橋,是張悅和許新雅共同給她出的招,兩個人都覺得,這男人得好好整治,不能讓他覺得鐘可可唾手可得。 鐘可可覺得她們說的沒錯,這才一下午都沒搭理他。 誰知這個從前回復她信息跟擠牙膏一樣的男人,居然厚著臉皮又來問她周一行不行,還發(fā)什么表情包。 幼稚。 可太幼稚了!?。?/br> 鐘可可在心底吐槽著,唇邊卻不經(jīng)意卷起笑。 那邊張悅和許新雅正說笑著,齊雪就在這時推門進來,剛好聽見許新雅說話。 “哎,要我說,咱們可可就應該多冷他一段時間,讓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幾斤幾兩,況且可可馬上就要過生日了,也正好看看他表現(xiàn)?!?/br> “我贊同,”張悅接茬,“不過這姜醫(yī)生看起來挺有錢的,肯定也不差這個?!?/br> 齊雪剛摘下帆布包,聽到“姜醫(yī)生”這三個字,肩膀明顯頓了下。 “那是啊,”許新雅把手機還給鐘可可,故意提高音量,“人姜醫(yī)生好歹開的一百來萬的雷克薩斯,怎么可能差事兒,對吧可可?!?/br> 鐘可可轉頭瞪了許新雅一眼,用口型對她說了句“閉嘴”。 許新雅沖她吐了吐舌頭,這才回到座位上。 張悅本來還想說什么,但看到齊雪情緒低沉的模樣,也沒再說話。 宿舍的氣氛就這樣沉默下來。 誰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直到三個人的小群里,張悅開口:【齊雪狀態(tài)看起來不大好,我坐在她旁邊跟被冰凍了似的?!?/br> 許新雅:【心疼你,要不要來我們這邊?】 張悅:【別了吧,這樣太明顯了。】 鐘可可打開sai,一邊拿起手機看了眼。 鐘可可:【別搞太明顯了,你們關系最近才緩和。】 許新雅:【左哼哼/JPG】 張悅:【對了,可可,你打算怎么回復姜醫(yī)生啊?】 說到這個,鐘可可這才想起她還沒有回復姜遇橋的信息。 心頭頓時涌上一抹異樣的悸動,鐘可可抿了抿唇,點開兩個人的聊天框,同時,群里兩個人還在逼逼。 張悅:【我覺得你應該給他點希望?!?/br> 許新雅:【你不能一直拒絕,釣凱子的精髓就在于欲語還休欲罷不能!】 張悅:【你可以說下次?!?/br> 看著屏幕上放兩個人不斷彈出來的消息。 鐘可可稍微思索了一番,輕輕在鍵盤上輸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不好說?!?/br> 發(fā)完的那一刻。 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這要換作收信的人是她,她恐怕要被氣得吐血吧。 大概是出于好奇心。 鐘可可在發(fā)完后,特意等了幾秒,果然屏幕上放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 姜遇橋:【不好說是不確定的意思?】 …… 居然沒生氣? 鐘可可往下壓了壓唇角,故作冷漠:【嗯?!?/br>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周一有課?!?/br> 姜遇橋秒回:【那晚上呢,我去接你吃個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