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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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險 行文話尚未完,一只野獸忽然撲過來。他身體一閃,側(cè)側(cè)的給了那頭猛獸一劍,長劍雖入rou叁寸,卻被那畜生避過要害,這頭野獸尚未退下,另外一頭已從后面撲來,接著在他危危然躲過了這次攻擊的時候,右側(cè)的野獸已經(jīng)舉起兩爪子狠狠的扇過來了。 行文一驚,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處可退,一咬牙,便以為這一爪是躲不過了的。 所幸,那對爪子還沒碰到行文,兩只前肢已經(jīng)齊齊的整個掉在地上,隨即“嗷吼……”的一聲慘叫,鮮血飛噴出來,那頭沒了前肢的猛獸跪倒在地上,痛得打滾,其他野獸見了,似乎有了些怯意,慢慢的退后了幾步。 裴曉蕾拍了一下驚愕的行文,從他身后走出來,微喘著氣說:“不要小看你師姐!” 行文回頭望著她,眼里一暗,卻沒有一絲劫后余生的喜悅,裴曉蕾順著他的視線望著自己的手,才發(fā)現(xiàn)剛才太過用力,扯開了傷口,手掌上的布條又開始溢出鮮血來。她回過神來望著他,心里本以為他會說什么,結(jié)果他卻悶著不出聲,只是身上的殺氣更重,見周圍的野獸沒有動靜,自己提了提內(nèi)息,握著腥紅的長劍似乎想沖入敵營。 裴曉蕾卻不讓他逞強(qiáng),硬是把他拉到巖壁前面,背靠冰涼的巖壁,說:“你別沖動,這些畜生很聰明,懂得互相配合著來攻擊,我們也得想個應(yīng)對的法子才行?!币娦形倪€是不說話,便轉(zhuǎn)身望著他接著說:“這樣沖出去一次獵殺它們不是不行,只是代價太高,我要的,是你齊齊整整的同我一起離開這里。” 半晌后,行文才點點頭,提到極致的殺氣和內(nèi)息被緩緩的壓下了許多。 這次,剩下的那群野獸雖然圈圍著他們,卻久久不見再攻過來,只是繞著他們周圍來回的走動,像是在耐心等待著什么。 約莫半刻鐘后,從一處陰暗的巖石后面,慢慢的走出來一只小獸,與其他的野獸不同,這只小獸通體發(fā)紅,只有小狗般的大小。它一出來,周圍圈圍著裴曉蕾他們的那群野獸忽然散開,低著頭叁五成群的走到小獸身邊,如同拜見首領(lǐng)般的趴伏下來。 小獸越過它們慢慢的走向裴曉蕾這邊,立于他們跟前叁四米的時候,金色的大眼睛望著面前兩根指著自己的劍,好奇的眨了眨。 裴曉蕾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眼前這只完全感受不到半點殺氣的小獸,神情卻更是警惕。 行文把裴曉蕾拉到身后,長劍直指小獸的腦門,而這只小家伙卻全然不把這把滴著自己伙伴的鮮血的長劍放在眼里,眼睛一眨一眨的直直望著站在他身后的裴曉蕾,忽然輕輕叫了一聲,便往裴曉蕾身上飛撲過去。 行文見它一動,長劍如閃電般的快速刺向小獸,同時把裴曉蕾往自己身后一帶,全然擋住。 卻不想,小獸的動作比他還要快的多,他只覺得眼前一晃,小獸已經(jīng)已不見蹤影,接著身后撲通的一聲響,裴曉蕾驚叫一聲被撲倒,仰首半靠著墻壁半坐在地上。 行文連忙回頭,卻看呆了。 那只小獸撲在裴曉蕾身上,如同一只撒嬌的小狗,粉紅的小腦袋直往裴曉蕾懷里蹭,時不時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臉蛋和脖子,動作輕柔乖巧。 裴曉蕾被擾得有些發(fā)癢,忍不住便“咯咯咯咯”的輕輕笑起來。 這樣鬧了好一會兒,在裴曉蕾的推動下,小獸才依依不舍的從裴曉蕾的身上下來,一雙金色的大眼睛,卻依然望著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裴曉蕾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望著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的行文,微微一笑,然后從懷里拿出唐或先前送給自己的那個長形的盒子,慢慢的開,里面放著一撮深紅色的動物毛發(fā)以及一根鋒利的獠牙,濃烈的氣味從盒子里慢慢的散開來,小獸和那些野獸忽然變得出奇的激動,齊齊抬頭大聲的吼叫起來,高高低低的震耳欲聾,十分悲壯。 裴曉蕾等它們長嘯過后,把那個長方形的盒子放在小獸面前。 小獸抬頭望了望她,又低頭看了看盒子,然后一躍,咬住盒子里的毛發(fā)和獠牙,飛速的跳開,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然后慢慢的走回那塊巨大的巖石后面,周圍其他的野獸見狀,落后幾步便低頭一獸一個或拖或咬的帶著自己同伴的尸體,慢慢也跟了上前,然后一同消失在這個巖洞里。 裴曉蕾望著它們消失的方向,低頭看著地上的空盒子,忽然想起唐或背上的爪痕,外面石門上的血手印,空了的解藥瓶…… 原來,唐或也曾闖過這個皇陵。 她顰眉輕皺,唐或的這個人情,自己算是欠下了。 不過,現(xiàn)在他們該怎么辦呢?裴曉蕾回神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行文,卻發(fā)現(xiàn)他瞇著眼睛,臉色有些蒼白的背靠在冰涼的巖壁上。 天??!她腦袋一轟,立即丟下手里的短劍,拉高行文的褲管,看到那些血rou模糊的地方,心里發(fā)酸,眼睛慢慢的模糊起來。 “我沒事,你別哭!”行文拉了拉她,然后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語罷,還抬了抬腿,以證自己所言不虛。 “你別亂動!”裴曉蕾一把按住他的腳,對他的逞強(qiáng)有些生氣。隨即從懷里掏出一瓶白色的瓶子,往下手掌上倒了倒,里面滾出兩顆拇指大小的藥丸,手一合,捏成粉末,灑在傷口處,這些藥藥效非常顯著,只一會兒功夫,傷口已經(jīng)止血。她想了想,解下自己的腰帶,用短劍割下干凈的一段,當(dāng)作繃帶綁住他的傷口。 行文靜靜的望著她,神色黯淡,直到裴曉蕾忙完后,好奇的輕輕問他:“你怎么了?還有那里受傷了嗎?” 他搖搖頭,拉過她受傷的那只手掌,放在手心,聲音低低的消極得很:“我沒能保護(hù)好你,還累你照顧我,我是不是,很沒用?” “你在胡說些什么???”裴曉蕾捏了他臉蛋一下,笑道,“我家的小師弟怎么會沒用?若沒有你,別說來到這里,估計我早早的就被外頭那群蛇給嚇懵了!”說道此處,又想起那黑壓壓的一群,頭皮一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的話都沒說完,忽的身體一動,整個人被行文一把摟入懷里,黏糊的血腥味入鼻,卻比不上行文的一句話來的震動:“若是師兄們在,定然會做的很好,不會如此窩囊?!?/br> 裴曉蕾心里一緊,輕輕的回?fù)е?,半晌才嘆了一口氣說:“你啊,真是傻子!” 這樣約莫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消失了的那頭紅色的小獸忽然出現(xiàn)。 它慢慢的走在他們面前,金色的大眼睛望著裴曉蕾半刻,咬了一下她的裙擺,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后甩了一下火紅的尾巴,示意他們兩個跟著自己走。 裴曉蕾扶著行文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劍,慢慢的跟著小獸的后面。 入了那塊大巖石的背后,繞過彎彎曲曲的傾斜小道,他們在一個黑洞前停下來。 “嗷……”小獸走近裴曉蕾,忽然像是撒嬌的孩子那樣,一躍,撲到她懷里,依依不舍的蹭了幾下,留連了好一會兒,才跳下來,遠(yuǎn)遠(yuǎn)的跑開。 裴曉蕾目送它的遠(yuǎn)去,搖搖頭拉好衣服,很容易便能聞到前胸的內(nèi)袋里,淡淡的還留著那個長盒子遺留下來的那股獨(dú)特的動物腥味。 然后低頭看著腳下這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復(fù)又抬頭看著行文,眼里透著疑問,這里便是出口么? 行文卻沒有這些猶豫,直接向她伸出手來說:“我們走吧!” “嗯!”她望著他點點頭,笑著走近他。 然后身體忽的一暖,被人牢牢抱住,隨即腳下一空,陷入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