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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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修仙之累不愛/修仙之寡夫 作者:瑞者 文案:這是一個寡夫拖娃帶崽的故事(非生子),這是一個對不起我滾遠了的故事(非渣賤),這是一個忠犬a(chǎn)nd名犬踩著五彩云霞被踹飛的故事(非搞笑)。總之這是個生不離,死不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故事。 編輯評價: 浩然劍宗首席真?zhèn)髁帜弦恍陌V戀林知秋,卻為其所害,元陽盡失損了根基,毀了本命金劍,被逐出師門。 萬幸的是大逍遙派的光桿掌門葛歡把他救了回來,為了林莫南吃了不少苦頭。 好不容易和林莫南結成道侶,葛歡卻為救一雙姐弟隕落了。 葛歡的離世讓斷了極情道的林莫南突然明悟了失傳已久的逍遙道! 從此,林莫南便是入了逍遙道的未亡人…… 極情道,堅定專一至死不渝,是成仙的上乘大道,卻也是林莫南的劫難。 文章伊始,簡明利落的的交代,林莫南如何從首席真?zhèn)髯兂蓷壨降谋瘧K經(jīng)歷, 為其斬斷極情道再入逍遙道做好鋪墊。 作者文筆老辣,又不乏幽默感,人物性格豐滿各具特色。 文中靈動且自戀的少女葛笑笑,面癱又毒舌的弟弟葛無缺,再加上時常出來賣萌的靈獸們,為林莫南漫漫且悠長的修仙之路增添了許多樂趣。 ☆、楔子 月臺山,奇峰林立,風景秀麗,歷來是小情侶們幽會之地。這日月上中天時分,月臺山最高的沙鳴峰頂上,落下一道白色身影,柔和的月光灑照下來,映襯得他本就秀美的面龐,更顯出幾分潔凈溫柔。 “靜聽沙鳴如天籟,喜沐月色勝做仙?!?/br> 連聲音都十分清雅動聽,透著nongnong的喜悅之情,想是就要與心上人夜會于這美麗的月臺山,白衣男子心潮浮動,白皙的面龐上染上層層紅暈,越發(fā)顯得唇紅齒白,形容秀美。 空氣中飄浮著一抹奇異的花香。這沙鳴峰雖可俯視月臺山群峰,但其本身形如沙漏,風吹過時,時有石鳴聲傳出,故此得名,峰頂不生片草,又何來花香。 若換在平時,白衣男子早已經(jīng)察覺有異,但此時他心情激動,滿腦子只想著一會兒心怡之人來了,要如何討他喜歡,哪里還顧得其他,因此直到他體內(nèi)真元突然一滯運轉(zhuǎn)不開的時候,他才赫然變色。 “不好!” 不待他拍開身上的護身符篆,斜刺里已伸出一只手來,將那護身符篆搶去。 “半夜三更,林公子好興致,在這月臺山中游曳吟詩?!?/br> 林莫南猛然轉(zhuǎn)身,只見身后站著兩個黑袍男子,面相兇惡神情yin/邪還在其次,關鍵是他們的黑袍袖口,紋著一張猙獰鬼面。此時左側那名黑袍男子正把玩著那枚護身符篆,一臉諷笑。 “你們是天魔門的魔孽!” 伸手一指,待喚出本命金劍,卻并無動靜,林莫南才想起,他中了暗算,一身真元無法運轉(zhuǎn)。 “是又如何?林公子素來喜愛除魔衛(wèi)道,天魔門不知多少弟子折在你手中,若在平日,我等避之為恐不及,只是此時此地,林公子還是安分點,不要伸手亂指的好,否則……” 那把玩著護身符篆的黑袍男子嘿嘿冷笑著,話到一半,就突然出手,抓住了林莫南的手,狠狠一折。 “唔……” 林莫南一聲悶哼,手腕已被生生折斷,劇痛之下,他冒出一身冷汗,卻仍是強自忍著不叫出聲。 “否則……這便是下場了?!?/br> 黑袍男子冷笑著將話說完。 “我是浩然劍宗的首席真?zhèn)?,你們敢暗算我,就等著天魔宗滅門吧?!彪m身處險境,但林莫南面無懼色,縱然今日身死當場,他也不會出口乞饒。 “看來林公子嘴比手硬多了,浩然劍宗有多厲害,比昆侖還強?還是比峨嵋、蜀山強?這三大宗門都不敢說將我天魔宗滅門,浩然劍宗倒是不怕牛皮吹破了,我好怕怕啊,嘻嘻,師弟,你怕不怕?” 黑袍男子轉(zhuǎn)頭問身邊另一個一直沒有開口的男子。 “師兄,少跟他廢話,辦正事要緊?!?/br> “好,就聽師弟的?!焙谂勰凶訉⒆o身符篆抬手一扔,拋下峰去,然后上前幾步,一把按住林莫南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笑道,“林公子,我們兄弟受人之托,要教訓你一頓,放心,不會傷你性命,天魔宗雖然不怕浩然劍宗,但我們兄弟還不想被追殺……你若要記恨,也不用記恨我們兄弟,冤有頭,債有主,以后就是想報仇,也認清了人……” 隨著他的話音,林莫南的肩骨已被他一把肩碎。 “是……誰?” 冷汗涔涔,林莫南依然強忍著劇痛,臉色蒼白地自齒縫里擠出兩個字。 黑袍男子手上行惡,面上卻笑意不減,道:“誰將你約來此處,自然就是誰,不然我們兄弟二人還能早早藏身在這里暗算你。” “胡扯!”林莫南大怒,豈能容人中傷自己的意中人,然而這一激動,牽動傷處,劇痛之下后面的罵語就再難出口。 “呵,嘴還硬……” 黑袍男子的手移到他的臉上,林莫南欲讓開,卻被他捏住了下巴。 “喲喲,仔細瞧瞧,林公子生得還真俊……嘖嘖,還是元/陽童子身呢……師弟,咱們天魔宗有一門采/補術,你要不要試試?” 林莫南臉色由白轉(zhuǎn)紫,怒喝道:“你們敢!” “你說敢,當然就敢嘍。師弟,你先,我先?”黑袍男子的目光在他的面上來回流連,已帶出十二分的yin/邪之色。 另一人皺起眉頭,道:“師兄,月臺山人來人往,遲則生變,莫生枝節(jié)?!?/br> 黑袍男子不以為意地笑道:“師弟提醒了我,確實要換個地方才好?!?/br> 說著,他掌心一翻,一股古怪的藥味彌漫開來,林莫南閉息不及,早已吸入鼻中,頓時只覺得全身都漸漸麻了,連舌根都動彈不動。 黑袍男子一把挾裹起他,大笑道:“師弟,走。” 兩人袍袖鼓起,狀如飛鳥,轉(zhuǎn)眼沒入夜色中。 林莫南此時已是面如死灰,然而眼中卻仍有一抹希望之色,那個約他至此的人……算時間也該到了,只要他來了,一定能救下自己。 念頭方起,他就突然一喜,眼角的余光,映入了一道銘心刻骨的身影,此時,正沐浴在月色下,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他。 救我……葉知秋……救我…… 然而那人一動未動,只是靜靜地看著,眸色比這黑夜更幽深,目光比這月芒更清冷,他就像一輪清冷皎潔的月,冷冷地不近人間。 為什么……林莫南的眼神黯淡了。 那人的唇微微動了幾下,吐字,無聲。 “你不配……” 林莫南看懂了,瞬間,心死成灰。 他約在月臺山,原來不是被自己感動,不是對自己有了一絲絲動心,只是……一個陷阱。 葉知秋,你狠。 堂堂峨嵋十秀之首,面對愛慕之人,縱不喜,又何需狠毒若斯,枉自上天給他絕世天姿、無雙美貌。 葉知秋,從今往后,我林莫南再不糾纏于你,我愿你……長生久視!太上忘情! 從此你為仙,我為凡,永世殊途。 ☆、家徒四壁的大逍遙派 暮色籠罩山巒間,霧藹蒙蒙,三間草屋隱在其間,若隱若現(xiàn)。一汩溪流從旁繞過,幾竿青竹直沖云霄。 林莫南坐在溪邊,倚著青竹,手中握一桿魚竿,正聚精會神地垂釣。溪水倒映出他的面容,發(fā)絲染雪,眉眼蒼涼,已不復當初的秀美溫柔。 距離當日,時已隔五十年,物不是,人亦非。 看著魚兒爭先恐后地來奪食魚餌,他忽地笑了笑,手輕輕一晃,魚鉤蕩起水波,將魚兒們驚得游遠了。過了片刻,水面恢復平靜,魚鉤不動,掛在上面的魚餌仍是那么鮮美可人,魚兒們?nèi)滩蛔。智那牡赜谓?,依舊爭先恐后地奪食。 手又輕輕一晃,再次將魚兒驚走,林莫南眼透笑意,玩得似乎上癮,這樣的游戲,他從早上一直玩到了現(xiàn)在,直到一聲呼喚自身后傳來。 “阿南,我回來了?!?/br> 葛歡遠遠就看到了那個安靜的身影,笑著快步走了過去。 “葛兄。” 林莫南扔了魚竿,起身作禮,忽見葛歡胸前鼓鼓的,似有東西在蠕動,一時不免驚詫。 葛歡從懷中掏出一黑一白兩只狐崽兒,笑道:“歸途中見一只死狐,身下護著兩只崽兒,身僵已多時,唯腹下仍軟,猶帶溫暖,感念它一片慈母心腸,我就把兩只崽兒救回來了?!?/br> 說著,又另摸出一只玉瓶,塞入林莫南的手中,道:“這是十顆固本培元丹。” 不等林莫南開口,他又把兩只狐崽兒塞過來。 “林兄且?guī)臀蚁扰鼈?,我去給它們做窩?!闭Z罷,匆匆就走了。 兩只狐崽兒乍失溫暖,頓時全身發(fā)顫,哀哀叫喚,林莫南瞧著可憐,就把它們也塞入懷中,奈何他已失元陽,自身猶難溫暖,又哪來的溫度去溫暖這兩只狐崽兒,搖了搖頭,只得避入屋中,把這兩只狐崽兒塞入了被褥中。 兩只狐崽兒倒是不發(fā)顫了,但仍是哀哀叫喚,這回卻是餓的。林莫南又是失笑,打開手中的玉瓶,倒出一粒固本培元丹,用水化開,喂兩只狐崽兒吃了。 這一幕恰被做好狐貍窩回來的葛歡瞧見了,制止已是不及,只得惋惜道:“兩只畜牲而已,喂些rou湯足矣,這固本培元丹是給林兄你補身體的。” 林莫南摸摸因吃飽喝足而有了幾分精神的狐崽兒,側頭看著他,笑道:“葛兄,這兩只狐崽子并非凡狐,乃是天生地養(yǎng)的靈獸,非靈物不食?!?/br> 葛歡怔然,半晌方捶胸頓足,懊悔不已道:“好人果然做不得,以為不過是兩只小狐貍,救也就救了,哪知竟是兩只敗家狐貍?!?/br> 這五十年來,為了給林莫南購買固本培元丹,本來就一窮二白的葛歡,天天跑去挖礦做苦力,就差沒連褲子都當了,誰知這下子又撿回來兩只更狠的,還非靈物不食,他哪里還有靈石買靈物去。 林莫南看著他懊悔的模樣,眼中笑意更深,知道雖則如此,葛歡還是不會扔掉這兩只狐崽兒。五十年前,他可不也是被葛歡這樣撿回來的么。 元陽盡失,根基已損,浩然劍宗首席真?zhèn)鞯膶氉匀蛔环€(wěn),又不知是誰將他的事xiele出去,鬧得整個浩然劍宗都知道了,宗門丟不起那臉,就連親如父子的師父都放棄了他,最后宗門給他兩個選擇,要么在寒冰洞中思過百年,要么自逐出宗門,毀去本命金劍,抹消所學的宗門功法。 林莫南選擇了后者,他元陽盡失,根基已損,去寒冰洞思過,不用百年,頂多十年他就凍死了。身為劍修,一身修為大半在本命金劍上,本命金劍一毀,他的修為也就散去了九成,辛辛苦苦二百多年苦修,一朝盡廢,再加上抹消所學宗門功法時,不可避免地會損傷到神魂,離開浩然劍宗沒多久,他就虛弱過度暈死過去,恰好葛歡路過,像撿這兩只狐崽兒一樣,把他撿了回來。 五十年,纏綿病榻,每個月都必須服用一顆固本培元丹以彌補神魂損傷所帶來的虛弱感,直到一個多月前,他才終于重新納氣于體,能離開床榻,做點輕便的事情,比如垂釣,比如坐在山石看著天邊的流云發(fā)呆。 “葛兄,這些年……多謝了!” 有道是大恩不言謝,但除了謝,林莫南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好人終是會有好報,所以上天給葛歡送來了兩只靈狐。怕更加刺激葛歡,林莫南沒告訴他,這不是兩只普通的靈狐,而是傳說中的福厄雙子狐,正宗的七品靈獸,得其一既可興旺一個宗門,何況兩者俱全。 只是……林莫南有些苦笑,他看不出葛歡有什么能力把這兩只狐崽兒養(yǎng)大,要知道品級越高的靈獸,身為吃貨的等級也越高,像浩然劍宗這樣龐大的一流宗門,也不過只有能力供養(yǎng)一只八品靈獸和六只七品靈獸來守護山門。 而葛歡,身為大造謠派……咳咳,是大逍遙派的當代掌門,整個宗門從上到下就他一個光棍,有誰見過連儲物袋都用不起混得比散修還慘的掌門嗎?有誰見過整個宗門所有的基業(yè)加起一共就一座小山頭外加三間草屋的宗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