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最佳配角、混沌龍帝、城堡里的殘念王子們、天價農(nóng)女不愁嫁、菟絲花外室跑路了、侯夫人精通茶藝(重生)、步步淪陷(作者:江幼)、六六年的幸福生活、重生之嫡養(yǎng)女、喂飽我(年下高H)
雙方各執(zhí)一詞,門中弟子也各有擁護,一時難分高下,唯有讓浩然劍宗的宗主決斷,可宗主正在閉關(guān),于是這事也就只能暫時擱置了,不過曾道一還是派出了一名弟子去樊城,代表他這個曾經(jīng)的師父,去看望林莫南,也算示好吧,畢竟林莫南一旦正式和葉知秋結(jié)成道侶,立刻身價百倍,地位超然,與他示好,也就等于與葉知秋示好。 事實上,這個時候派出弟子趕往樊城的仙盟門派高層,絕不止曾道一一個。這些被派出來的仙盟弟子,有些是和曾道一抱有一樣的目的,有些是純屬好奇,想看看這個林莫南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有什么特別,竟然能入葉知秋的青眼,還有些人就有點不懷好意了,這些人多半是對葉知秋有好感、又或者特別崇拜葉知秋、再或者是有心要搏一搏那個道侶位置的。 一時間,小小的樊城,竟然有了點風云聚會的味道。 好在峨嵋并沒有說出林莫南現(xiàn)在是大逍遙派的暫代掌門,而在樊城林莫南這個名字的知名度也很低,所以一時半會兒,這些人還沒有找到大逍遙派所在那個小山頭。 而林莫南這段時間也沒出來擺攤,因此絲毫不知外頭的情形。這些天,他正忙著挖洞。 就在不久前,三間草屋的壽命走到了終點,轟然倒塌,好在當時葛無缺在外頭練劍,葛笑笑領(lǐng)著三只毛團滿山轉(zhuǎn),林莫南正在摘竹葉準備制作竹葉符,所以無人被活埋,把葛歡的靈位從廢墟里搶救出來以后,一大二小加上三只毛團很是過了幾天風餐露宿的日子,林莫南發(fā)現(xiàn)這樣下去不行,也罷,造房子技術(shù)含量太高,他無能為力,但挖洞總行了吧,以后大家就向地鼠學習,地洞冬暖夏涼,隱蔽性還很強呢。 挖洞是個力氣活,林莫南的身體,還真吃不消這樣的苦力生涯,每天挖不了半個時辰,他就累垮了,躺在草叢里直喘氣,好在他有逍遙道,腦子夠用,制作了不少能化土為沙的竹葉符,雖然符效不強,但十張竹葉符下去,差不多能化出三個立方的沙子,挖沙子比挖土肯定輕松多了。 葛無缺看不過眼,他現(xiàn)在也是半大不小的少年,力氣也有幾分,跑過來幫忙,被林莫南趕回去練劍。 “練劍如逆流行舟,不進則退?!?/br> 葛無缺只好在每天練完劍過后,才來幫著運沙子。 葛笑笑和三只毛團則被林莫南毫不客氣地抓了壯丁,雖說這幾個也不是什么大力神,但力氣再小,也比林莫南的破身體強,這讓林莫南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尊心受損,他居然連兩只比魚大不了多少的狐崽兒都不如,這兩只狐崽子合力還能拖走一筐沙子,而他一次只能搬小半筐。至于小虎仔,俗話說九牛二虎之力,老虎本就是力大的代表,何況還是靈獸虎,如果不是限于體型太小,而且運沙筐也不夠大,這小家伙一次就能將三立方的沙子全部拉走。 心如水,萬物不留痕,林莫南也就是那么自嘲了片刻,就更加理直氣壯地支使三只毛團,能者多勞嘛,天經(jīng)地義。 兩個多月后,成果喜人。 大逍遙派的小山頭下,讓林莫南挖出了一個將近兩百多平米、三米多高的空間,怕這洞會塌,他還特意留了八根土柱做支撐,考慮到透氣的問題,又讓兩只狐崽子曲曲折折地打了十幾個通往地面的小洞,打洞,是狐貍的本能。順便,加挖了排水溝。 搞定,收工,以后再也不用風餐露宿了。 “我怎么覺得大逍遙派越混越回去了……”葛笑笑對著自家弟弟竊竊私語,以前好歹還有三間草屋當基業(yè),現(xiàn)在倒好,干脆連草屋都沒了,就剩下一個小山頭還被挖空了一塊,大家都學地鼠鉆地洞。 “對師叔,要求不能太高,將大逍遙派發(fā)揚光大的責任,在你在我?!备馃o缺面癱著回答,依然一針見血。 “也是?!备鹦πσ荒樕钜詾槿?,三只毛團在旁邊附和著點頭。 林莫南深感臉面無光,惱羞成怒,手一指,道:“你們兩個,給我修煉去。還有你們仨,一邊玩去?!?/br> 姐弟倆和三只毛團頓做鳥獸散。 累了兩個多月,林莫南決定好好休息幾天,干脆就窩在地洞里不出去了,葛無缺也沒出去,地洞里空間夠大,有足夠的地方讓他練劍,葛笑笑則歡騰著到樊城坊市逛大街去了,整天早出晚歸,玩得不亦樂乎。 兩只狐崽兒愛上了打洞,在地洞里繼續(xù)東挖西鉆,都快把地洞的一面土墻給挖成蜂窩了。只有小虎仔,還時不時鉆出地洞在山中瘋跑一陣,順帶把狐崽兒挖出來的土都清出去。 恰也是這幾日,漸漸有人打聽到了大逍遙派,尋了過來,只是樊城外小山頭極多,而大逍遙派標志性的三間草屋,又倒塌了,這些人來回幾趟,自然茫然如無頭蒼蠅,怎么也找不到。 如此,倒讓林莫南僥幸又得了幾日清閑,不過好日子注定不會太長久,這一日,終是出事了。 ☆、一只靈虎引來覬覦人 出事的自然不是效仿地鼠縮在地洞里偷閑的幾個,也不是天天往樊城跑去玩的葛笑笑,而是小虎仔。 那些人找不到大逍遙派,但是卻無意間,撞上了在山間跑來跑去的小虎仔,一下子眼睛就亮了,五品靈獸翼天虎,還是幼崽,這可真是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人發(fā)現(xiàn)小虎仔,不過樊城這地方,絕大多數(shù)都是窮哈哈的散修,縱使有宗門,也多半像大逍遙派一樣,強也強不到哪里去,所以即使看到了,也沒人會請位吃貨祖宗回去好把自己吃得更窮,何況能有眼力認出的靈獸的人更少。 但這些人不同,個個出身名門,不是一流門派,也是二流中的佼佼者,眼力自然是有的,如果是七品靈獸,他們還要考慮一下養(yǎng)不養(yǎng)得起,但是五品靈獸,又是這么拉風的翼天虎,就是勒緊褲帶,也要抓回去養(yǎng)著。 小虎仔雖然營養(yǎng)不良,但虎就是虎,何況它在這山頭是野慣了的,不說稱王稱霸,那也是欺狐壓草,不可一世,一看這些人不懷好意,它怒了,伏下身子,猛地一聲虎吼,老虎不發(fā)威,真當它是大貓啊。 這一聲虎吼,雖說稚嫩,但已是虎威四溢。 林莫南正在地洞里小憩,猛然聽到這一聲虎吼,愣了一下,才翻身而起,對葛無缺道:“你別動,我出去看看?!?/br> 兩只小狐崽這時已經(jīng)化做一黑一白兩道影子,率先出了洞,它們和小虎仔一起生活了幾十年,自然對小虎仔熟悉無比,已經(jīng)聽出了小虎仔吼聲中的怒意。 外頭那些人雖然也猜出小虎仔十有八九是有主的,但看著它這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就知道養(yǎng)它的不是什么名門大派,哪里在意,一名靈虛派女弟子喜愛它模樣可愛,搖頭晃腦憨態(tài)可掬,于是笑道:“小老虎,別怕,jiejie帶你回家吃好的喝好的……” 也沒把小虎仔的吼聲放在心上,他們這群人里修為最低的也是筑基期,哪會在乎虎吼,伸手就想抱起小虎仔。 小虎仔自然老實不客氣,啊嗚一口咬了下去。 “哎喲?!膘`虛派女弟子收手不及,痛叫了一聲,連忙一巴掌將小虎仔拍開,揉了揉手,怒道,“真是不識好人心?!?/br> 小虎仔牙齒都沒長全,自然咬不破這靈虛派女弟子的手,她主要是給嚇了一跳。 “嗚嗚……” 小虎仔皮糙rou厚,沒受什么傷,但眼冒金星是肯定的,這才意識到眼前這群人不好惹,所謂虎膽,自然是無畏無懼,反而被激發(fā)了骨子里的兇性,再次怒吼一聲,向那靈虛派的女弟子撲了過去。 “野性難馴,張仙子,我代你教訓它。” 旁邊一個知守觀的弟子有心討好靈虛派女弟子,伸出一腳把小虎仔再度踢飛。這一腳可比先前一巴掌拍得重多了,小虎仔嗚叫幾聲,站不起來,只是虎眼中,兇光畢露。 “再看,挖你雙眼。”知守觀弟子冷哼一聲,雙指微屈,作勢要挖。 “算了算了,李公子,你跟一只畜牲計較什么?!钡降着诵能?,靈虛派女弟子連忙攔住。 知守觀弟子換上滿面笑容,順勢收手,道:“就聽仙子的?!庇謱π』⒆泻鹊溃靶笊?,算你運氣好,遇上善心仙子,你雖為獸,但也應知感恩?!?/br> 他瞧出靈虛派女弟子喜歡這只幼虎,自然不會真要挖它的眼,只是靈獸通靈,他故意扮黑臉,好襯托出靈虛派女弟子的白臉,以換得這只幼虎的感激而已。 若小虎仔真是失怙的流浪兒,大概就讓這一黑臉一白臉的配合給唬弄了,但事實上他跟林莫南和姐弟倆相處久了,哪里會分不出真心假意,自然是理也不理,仍是虎目圓瞪,怒氣沖沖。 又有一名仙盟弟子就嗤笑道:“看來李公子這黑臉唱得不夠黑啊?!痹缈床粦T這家伙在靈虛派女弟子跟前獻殷勤的得意勁兒了。 知守觀的弟子臉上掛不住,腳一踢,飛出一顆石子,往小虎仔的身上打過去,這回倒真準備給小虎仔來點真格的,讓它知道怕。 石子疾勁,又有棱角尖銳,若真打在小虎仔身上,肯定皮破血流。正在這時,一黑一白兩道小小的身影猛地從草叢里撲出來,雙雙合力,把不能動彈的小虎仔給撞到一邊,那石子就打在地上,深深嵌入了泥土里。 “咦?” 在場諸仙盟弟子都是齊齊一驚,眼珠子差點沒瞪出眼眶,又是兩只靈獸幼崽,而且居然還是七品靈獸,這破山頭難道是什么洞天福地,居然能供養(yǎng)三只靈獸幼崽,也不對啊,瞧它們仨,一個個都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啊,好可愛……”靈虛派女弟子眼睛里幾乎放出光來,比賣相,黑白狐崽兒肯定勝過小虎仔,尤其是白狐崽兒,潔白勝雪,不帶半根雜色,那么一丁點兒大的身形,毛茸茸中又不失狐貍獨有的優(yōu)雅懶散,簡直能迷死人去。 不過,三個毛團此時都是毛發(fā)根根倒豎,敵意十足。 “我……我要……” 靈虛派女弟子指著白狐崽兒,也顧不得她是不是養(yǎng)得起七品靈獸,正想說她要定它了,卻聽到斜地里插來一個男聲。 “不知諸位圍住敝派供養(yǎng)的靈獸,意欲何為?” 林莫南趕到了,一看這些人身上佩戴的門派標識,靈虛派,知守觀,三好門,清溪派,十道宗……好家伙,足足七、八個仙盟門派,都是二流宗門中的佼佼者,其中靈虛派和知守觀已經(jīng)能算得上準一流宗門了,咂舌的同時,他也放心了,是正道修士,就有道理可講,有主的靈獸,正道修士是不會下手去搶的,因為丟不起那臉,再說了,還有仙盟管著呢,不像魔門,把弱rou強食的法則實施了個淋漓盡致。 這些仙盟弟子頓時面面相覷,有些面皮薄的,已經(jīng)露出訕訕之色了。如果這三只靈獸被他們悄悄地抓走,沒人看見也就罷了,對外自然可以宣稱是無主靈獸,可現(xiàn)在它們的主人當場出現(xiàn),他們難免心中不自在。 靈虛派女弟子卻有些不甘心,強自問道:“你是什么門派,如何證明它們是你供養(yǎng)的?!?/br> 這女人腦子被老鼠啃了吧。林莫南拍拍手,兩只小狐崽一左一右竄上了他的肩膀,就連小虎仔也勉強爬到了他的腳邊,嗚嗚嗚地告著狀,一只爪子拽著他的褲腿,一只爪子指向知守觀弟子,表示就是這個壞蛋踢的它。 林莫南彎腰抱起它,檢查了一下傷勢,問題不大,沒傷到骨頭和內(nèi)臟,回頭幫它推血過宮就沒事了。 “在下大逍遙派暫代掌門林莫南,這位仙子,如此,可能證明它們是我大逍遙派的護山靈獸?”林莫南笑容溫和,小虎仔沒事,也就沒必要得罪這些仙盟弟子了,頂多回頭向仙盟駐樊城辦事處投訴一下,找知守觀討幾塊靈石當療傷費。 ☆、20·一劍既出誰敢與爭鋒 “你就是林莫南?” 這些人立時驚掉一地下巴,眼神比發(fā)現(xiàn)了罕見的九品靈獸還稀奇。 “呃……啊……我很有名嗎?”林莫南納悶了,事隔百年,難道他的名字在仙盟中還是那么響亮? 這些仙盟弟子比他還納悶,怎么看,也就是個普通的辟谷修士,既無過人的風采,也沒有卓絕的資質(zhì),這頭發(fā)半白不白的,看上去離青春美貌更是遙遠,葉知秋葉公子怎么會看上他的? 有嘴快的人,已經(jīng)忍不住問道:“你真是林莫南?浩然劍宗的那個棄徒?葉知秋葉公子的道侶人選?” 林莫南的臉頓時就跟他的衣服一樣黑了,聽到最后一句,他已經(jīng)知道問題出在哪里。葉知秋在哪里?能不能讓他在臉上踩兩腳?考慮到修為的差距,林莫南勉強收起這個想法,盡量笑得若無其事。 “我是林莫南,確曾拜入浩然劍宗,至于什么道侶人選,想是謠言吧,在下已有道侶?!?/br> 這話讓這些仙盟弟子再次掉落一地下巴,有、有道侶了?那峨嵋掌教豈不是搞了個大烏龍?還是真的有人造謠,拿峨嵋、拿葉知秋開涮? 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說不出話來,就連有心想為難林莫南的,也被噎得胸口一陣發(fā)悶。嘲諷嗎?可人家說了,他有道侶,那么顯然不可能再做葉知秋的道侶,他們要拿什么來嘲諷,難道說林莫南馬不知臉長?這話也說不出口啊,聽林莫南這意思,要么就是謠言,要么就是葉知秋一廂情愿。 可是葉知秋是何等樣的人物,至于對一個不怎么樣的家伙一廂情愿,還是謠言的可能性更大吧。 他們各自轉(zhuǎn)動著這樣的念頭,卻下意識地忽略了,葉知秋擇定道侶的事情,是峨嵋掌教赤松子傳出的風聲,怎么可能是謠言。與之相比,他們更愿意相信親眼所見,林莫南毫無出眾之處,葉知秋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而且學是一廂情愿,嗯,對,絕不可能。 “在下還有要事,諸位請自便,告辭?!?/br> 不知道這些人面色怪異在想什么,林莫南也懶得跟這些人磨洋工,帶著三只毛團轉(zhuǎn)身欲離。 “你……等一下,我要那只白狐,你開個價……” 靈虛派女弟子仍自不肯甘心,正要上前攔住林莫南,卻不意林莫南突然轉(zhuǎn)身,指尖一彈,一片竹葉頃刻化做一杯小小竹劍,向她刺來。 “大膽……” 旁邊知守觀弟子反應極快,怒喝一聲,他亦是劍修,立刻拔劍欲攔,然而剛剛按住劍柄,卻是驀然變色,驚呼道:“劍勢……” 小小竹劍在他眼中,仿佛千斤巨石壓來,氣勢迫人,逼得他連呼吸都感覺艱難,哪里還能拔得出劍來。 他都如此,靈虛派女弟子首當其沖,自然更是不堪,動都不能動彈,直駭?shù)没ㄈ葑兩?,這才明白,林莫南始終曾是浩然劍宗首席真?zhèn)鳎斈觌[隱能與蜀山十三小劍仙并肩之人,即使修為被廢,本命金劍已毀,但他的劍道境界,依然遠遠高過在場諸人。 一劍出,誰出爭鋒。 小小竹劍擦著靈虛派女弟子的鬢角,刺入了她身后兩步的一株樹上,一截蛇頭被斬落,啪的一聲落在她腳邊,嚇得她一聲驚叫,幾欲跌倒。 “本派靈獸,概不出售……”林莫南若無其事地摸摸小虎仔毛茸茸的腦袋,笑容溫和可親,“仙子受驚了,山上蛇蟲蟻鼠眾多,還是多加小心為妙?!?/br> 語畢,施然一禮,轉(zhuǎn)身離去。這些宗派弟子傻愣愣地看著,無人再敢動作。 回到地洞里,林莫南很快就把這事拋到腦后,只是考慮大逍遙派的實際情況,他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約束那姐弟倆和三只毛團,躲在地洞里不出來,等風頭過了再說。大逍遙派現(xiàn)在太弱小,經(jīng)不起風雨,這些人一撥撥的來,萬一鬧出什么事情,他將來無顏見葛歡。 這一次就忍了,躲了,求個清靜吧。只是計劃很好,可惜遠不如變化來得快。 當天傍晚,葛笑笑就躲躲閃閃跑了回來,道:“師叔,今天我在樊城看到一群峨嵋弟子在打聽你,不會是那個家伙真的要把你強搶回去吧。” “少胡扯。明天開始,你不許再出去了。”林莫南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記,想想又覺不對,“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走鏡花道的小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 葛笑笑一臉“知我者師叔也”,嘻嘻笑道:“我把他們騙到舊礦道去了?!?/br> 樊城有礦脈,挖了這么多年,自然挖出廢棄礦道無數(shù),那地方,坑道縱橫交錯,進去了就很容易迷路,沒個十天半月,休想跑出來。 林莫南沉默片刻,嘆氣道:“你不知道峨嵋有門法訣叫做千里一線牽嗎?” 他熟悉峨嵋,又明悟逍遙道,自然看出,葛笑笑的身上,被種下了千里一線牽,這丫頭,以為有點小聰明就能玩得過老江湖,這回受到教訓了吧。不過這次峨嵋來人,行事如此老練,會是誰? 第二天,當看到出現(xiàn)在小山頭上的藍袍青年時,林莫南忍不住嘴角抽搐,至于后面一排峨嵋青衣弟子,則自動無視了。 青年當然不是真的青年,修士駐顏有術(shù),外表和年齡無關(guān),這個人,是葉知秋的師叔輩,峨嵋掌教最小的師弟,蒼云子。當年,林莫南還是浩然劍宗首席真?zhèn)鲿r,見過此人一次。 “晚輩林莫南,拜見蒼云子前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