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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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生得俊就是占便宜,他這一笑,迷了葛笑笑的眼,少女紅著臉跑回房間,撲在床上大叫“死了死了”。 “你要是叛變,別說你是我姐。”小面癱跟在后面出言警告。 葛笑笑沖他扮鬼臉,道:“你也別嘴硬,葉公子確實比師父強多了?!?/br> 葛歡把姐弟倆救回來的時候,他們年紀都還小,已經(jīng)不大記得清葛歡的樣子了,倒是林莫南有心在姐弟倆跟前豎立葛歡“英強貴”的形象,很是吹噓了一通,可惜這姐弟倆都有點早熟,聽了兩年后,終于有一天,小面癱忍不住對林莫南道:“師叔,師父的恩情我們姐弟不會忘,你就不要考驗我們的智商了。” 傻子都不會相信一個英俊無匹、強大無敵、尊貴無塵的人,能把大逍遙派搞成這副一窮二白的德性,更不會為了救人透支修為導致折損壽元最后突破失敗而死。 英俊無匹、強大無敵、尊貴無塵,這大概是下輩子的事吧,這輩子,他們的師父就是個普通的小修士,混得還比散修都不如,當然,師父是好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跟葉知秋相比,葛歡確實遜色多了,出身、容貌、修為,隨便哪一樣挑出來,都差得十萬八千里。葛笑笑會這么想,也不足為奇,她甚至還想過,雖然有些有對不起師父,但是師叔的窘?jīng)r擺在那里,不雙修,他這輩子就只能到辟谷期了,葉知秋那么強大,又有峨嵋作后盾,和他雙修,師叔也許就能修煉到歸真境,壽元就有數(shù)千年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她把這個道理跟葛無缺說了,盡管姐弟倆是葛歡的弟子,但是無疑他們對林莫南更有感情,葛歡是救了他們,但養(yǎng)大他們的,是林莫南。 小面癱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就是看葉知秋不順眼,身為男人,在遇到比自己更強大的男人時,無非就是兩種感覺,要么崇拜,要么敵視,很不幸,葉知秋留給葛無缺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所以,即使這幾年相處,他也知道葉知秋出身高貴、修為高深、氣度高華、胸襟高遠,而且對師叔也很認真,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總之,師叔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br> 如果林莫南真的愿意跟葉知秋結(jié)成道侶雙修,葛無缺也只能祝福,但誰也別想強迫師叔。有了這個念頭,葛無缺修煉就更專心了,他要強大起來,將大逍遙派發(fā)揚光大,保護師叔,保護jiejie。 一轉(zhuǎn)眼,姐弟倆都已經(jīng)十八歲了,葛笑笑長成大姑娘,愛玩愛笑的她,在樊城這個小破地方,居然也有了幾個追求者,都是窮哈哈的散修,還沒有開始進行實質(zhì)性的追求,就讓葛無缺拿著竹劍給掃了回去。 葛無缺已經(jīng)開始正式修煉劍道,他選擇了在體內(nèi)孕育本命金劍,林莫南就先讓他溫養(yǎng)丹田,本命金劍必須收納在丹田中,在真正孕養(yǎng)劍胎之前,必須先將丹田溫養(yǎng)得足夠堅韌,從某個角度來說,丹田,就是本命金劍的劍鞘,如果不夠堅韌,很容易被本命金劍的力量給戳破。丹田破損,雖然還能修復,但到底不怎么好,所以,溫養(yǎng)丹田就顯得很重要。 林莫南在浩然劍宗學的功法都被抹消了,其中就包括溫養(yǎng)丹田之法,好在他還有逍遙道,能洞悉世間一切至法至道,就干脆購買了一部仙盟中的大眾溫丹訣,將之一通修改精煉,創(chuàng)出了一部專精溫丹訣,縱是不如浩然劍宗的溫丹訣好,但也算得上是水準之上了。 葉知秋旁觀了林莫南創(chuàng)出專精溫丹訣的整個過程,對逍遙道大感興趣,拉著林莫南論了十幾場道,最后感嘆道:“逍遙散人真乃一代人杰,這逍遙道果然當?shù)萌С上傻赖谝坏赖拿^?!?/br> 說完這句,他再看林莫南的眼神,就變得復雜了許多。如果沒有當年那場陰差陽錯,以林莫南短短二百余年就修煉到混元期巔峰的資質(zhì),加上對逍遙道的領(lǐng)悟,將來未必不能成為逍遙散人第二,可是他現(xiàn)在根基受損,神魂不固,每日僅能修煉兩個時辰,已是毫無資質(zhì)可言,縱使明悟了逍遙道,也注定道途不久。 是不是真的該放棄了? 對逍遙道了解的越多,葉知秋就越能明白,林莫南現(xiàn)在的道心有多堅定,比他當年走極情道時還要堅定百倍,極情道堅定專一,而逍遙道卻正恰恰與其相反,逍遙道什么都可以包容,可也什么都不在乎,正如水面,萬物留影不留痕,縱使一劍深深地斬入水中,可是當劍抽出來時,水依然還是水。正是這份不在乎,反而讓逍遙道無懈可擊,遠比極情道更堅定,就算林莫南肯二次斬道,恐怕也無力斬去。 葉知秋從未如現(xiàn)在這樣感覺挫敗過,他已經(jīng)察覺到,在長達六年的堅持對抗中,他越來越處于下風。在道的對撞中,他堂堂歸真巔峰修士,輸給了才只有辟谷修為的林莫南。 連閉月都看出了他的挫敗。 六年了,跟隨著葉知秋在大逍遙派里待了六年,閉月也不再是道童,她現(xiàn)在作侍女打扮,其實平時葉知秋也不用她服侍什么,歸真境修士,早就無須飲食梳洗,之所以把她帶在身邊,是因為閉月的修煉天賦很好,葉知秋要指點她修煉。 閉月很憤怒,在她眼中,自家公子如神人一般,看得上林莫南,是那個家伙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而現(xiàn)在,整整六年,公子的一片真心就這樣被林莫南給踐踏了。 她不敢對林莫南發(fā)脾氣,葛笑笑那個臭丫頭又能說會道,嘴皮子厲害,她罵不過也吵不過,所以她心里有氣,就只能對葛無缺這個面癱發(fā)作。 “天天就只知道拿著把破竹劍劈削刺點,你能不能有點新鮮的?” “喂,你啞巴啊,我來了六年,你跟我說過的話加起來就沒超過十句,你是不是天生舌頭比別人短一截?” “我跟你說話呢,你就不能吱一聲?我說你們大逍遙派的人是不是都這么不知好歹,這幾年我家公子對你們?nèi)绾?,我不信你們心里不明白,但是你們對我家公子呢?你,動不動就甩眼刀子,你那個jiejie,滿嘴甜言蜜語,心里蔫兒壞,好處詐了一堆堆,背過身還嘲笑我家公子,最可恨的就是你那個師叔,我家公子都沒嫌棄他被魔門中人采補過,他還當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寶貝嗎?” 葛無缺沒吭聲,直接一劍斬向了閉月。 閉月早就清楚他不吭聲就出劍的臭脾氣,身形往后一飄,怒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沒有點風度……” 葛無缺不理她,繼續(xù)練劍。 “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到最后,被氣得活蹦亂跳的,始終還是閉月。 ☆、自天入水愿時光永駐 林莫南其實都聽到了,因為他就坐在溪邊,正在思考怎么為葛無缺量身訂制修煉本命金劍的法訣,溫丹訣可以隨便挑個夠水準的就行,但修煉本命金劍的法訣,不能湊和,這直接決定了將來本命金劍的威力,也決定了葛無缺作為劍修的戰(zhàn)斗力。 閉月的話,入耳不入心,他沒多加理會,連葉知秋這個造成他現(xiàn)在窘境的禍首他都可以心平氣和的相處,又怎么會在乎一個小侍女幾句不中聽的話。 逍遙道很厲害,但它不是萬能的,以林莫南現(xiàn)在的修為,創(chuàng)出幾個水準以上的法訣還勉強能做到,但想要創(chuàng)出夠得上品級的法訣,就力有未逮了,除非能有一部夠品級的法訣給他觀摩借鑒。 峨嵋就有一部非常不錯的五輪斬魔劍,當年林莫南還是浩然劍宗首席真?zhèn)鲿r,就聽說過這部劍訣,也是本命金劍的路子,為了能求得一觀劍譜,他就去了峨嵋,結(jié)果劍譜他沒看到,卻看到了葉知秋,一見生情,從此一顆心淪陷。 回想曾經(jīng)心動的那一刻,也不過是心中微起漣漪,轉(zhuǎn)而又歸于平靜。 “葉公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借貴派五輪斬魔劍一觀?” 他就隨便問問,并不是一定要成事,當年他是浩然劍宗的首席真?zhèn)?,都沒能借閱到這部劍訣,何況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是。 不想葉知秋卻答應(yīng)了,倒大出林莫南意料之外。 看到他一臉驚詫的表情,葉知秋微微一笑,道:“你想要的,我能做到的,自然都能為你做。” “那就多謝葉公子,大逍遙派會記下這份人情?!绷帜蠠o動于衷,把葉知秋為他做的,都記在了大逍遙派的頭上。 葉知秋一點也不意外,這六年,林莫南一直都是這個態(tài)度。 “你身體不好,不宜遠行,等我派人把霞光輦送來,再帶你去蜀山走一趟。” 林莫南錯愕,道:“為何要去蜀山?” 葉知秋笑道:“五輪斬魔劍的劍譜,被何道理借去,一直沒還?!鳖D一頓,他才又解釋道,“當年你到峨嵋未能見到五輪斬魔劍的劍譜,也是因這個緣由?!?/br> 林莫南也就跟著笑了。去蜀山也好,順帶可以看看葛金修煉得如何了,不管怎么說,那孩子,也是他一手帶大的。 峨嵋離樊城很遠,葉知秋讓閉月騎翻山獸回雪芽頂取霞光輦,一來一回,用了半年多時間,主要是翻山獸的速度太慢,乘坐霞光輦,閉月只用了七天就趕回來了。林莫南并不著急,反正葛無缺現(xiàn)在還在修煉溫丹訣,沒個三五七年是不可能將丹田溫養(yǎng)到足夠堅韌的,他等得起。 等到真正可以成行的時候,大逍遙派傾巢出動,天下劍道出蜀山,葛無缺既然也走了劍修之路,那么去蜀山見識一番是必須的,所以林莫南一開始就決定要把葛無缺帶上,葛笑笑是個不甘寂寞的,怎么肯一個人留在樊城,死纏活磨也要去,她這一走,大逍遙派就沒人了,總不能留兩只毛團看家吧,所以干脆,連人帶毛團,打成一包,全體出動,連葛歡的靈位都用布包了,讓葛無缺背在身上。 好在現(xiàn)在大逍遙派的小山頭有護山大陣保護,即使人都走空了,也不用擔心這段時間會被人鳩占鵲巢。 霞光輦騰空而起,千道七彩霞光拖著長長的光芒尾巴,從樊城的上空一掠而過,很快就消失在天際邊。 “哇……好快……” 葛笑笑大呼小叫,在霞光輦上跑來跑去,時不時還試圖伸手去撈從霞光輦旁邊飄過的云彩,當然,她撈不著。 閉月鄙視地看她,土包子,沒見識。 葛笑笑沖她扮鬼臉,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女,一起相處了六年多,沒變成好姐妹,自然就成了死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少女現(xiàn)在心情很好,所以就不跟某個小侍女一般見識,在嘴皮子上給予她沉重的打擊了。 林莫南盤膝坐著,一只手撐腮,手肘頂在腿上,另一只手對著葛笑笑招一招,道:“別瞎跑,小心掉下去,過來吹一曲。” 葛笑笑滿不在乎,笑道:“不怕,青衣大哥們會接住我?!?/br> 霞光輦外,緊隨在一旁的峨嵋青衣弟子們一個個面露微笑。葛笑笑自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不全是自我吹噓,這六年多里,她沒事兒就往隔壁山頭跑,跟這些青衣弟子們早就混熟了,縱使不是人人都喜愛她,也大多對她有善意。 說是這么說,她還是跑過來,在林莫南的身邊坐下,取出她自制的竹笛,放在唇邊,嗚嗚地吹了一曲。清平樂能清心明智,不止是對葛笑笑自身修煉有好處,對旁聽的修士也有好處,這也是青衣弟子們對葛笑笑抱有善意的原因之一,經(jīng)常聽上這么一曲,修煉時走火入魔的風險也小了幾分。 不過這對林莫南無用,他明悟逍遙道,清平樂就是他用逍遙道所創(chuàng),所以清平樂于他而言,等同于催眠曲,聽著聽著就打起了瞌睡,干脆就仰身往后一倒,將兩只毛團往腦袋底下一塞,枕著美美睡了一覺。 葛無缺站在輦后專心練劍,見狀連忙跑過來,解下外衣披在林莫南的身上。 葉知秋含笑看著,就這樣,也好,他想,歲月靜好,莫過如此,林莫南不愿做他的道侶,他也不勉強,只要一直這樣下去,等到林莫南壽盡,自己大概就可以真正忘情了。 愿時光永駐此刻。 閉月也在看著,她看的當然不是討厭的大逍遙派一窩人,她看的是自家公子,然后悲哀地發(fā)現(xiàn),隨著公子如玉面龐上的笑容越來越深,那一貫的清冷氣息也隨之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煦。與記憶中相比,公子幾乎像換了一個人,以前,他像天上月,那么清冷,那么不可接近,而現(xiàn)在,他像春風,誰都能感受他身體里散發(fā)出的暖意與柔和。 這樣其實也很好,只是閉月心里終究不甘,因為這樣的公子,仿佛從天上被拉回了人間,從神仙變成了凡人,再也不那么高高在上,再也不那么令人覺得不可觸摸。 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閉月知道,公子從天上的月,變成了水中的月,看似近了,看似可以觸摸了,但水中月終究只是倒影,是假的,她始終希望,公子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所以,讓公子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林莫南,更顯得討厭極了。 ☆、一入蜀山便宜應(yīng)占盡 趕到蜀山的時候,正值黃昏,大片的晚霞飄在萬里蜀山上空,霞光輦就這樣從天而降,仿佛有一片晚霞脫離了天空,落入了蜀山。依然沒有拜山,就在守山弟子迷亂敬仰羨慕的目光中,霞光輦長驅(qū)直入,落在了凌云峰上。 凌云峰上,絲竹聲聲,何道理正在待客,招了仙姬獻樂獻舞,斛籌交錯正值酒酣間,忽然得報,不覺啞然,這葉知秋喜歡當不速之客的習慣一直就沒改啊。于是向一眾客人笑道:“峨嵋十秀之首葉知秋葉兄到訪,諸位,在下先失陪片刻?!?/br> 葉知秋在樊城一待六年余,此事仙盟已是無人不知,此時忽聞竟是他來了,便有人笑道:“葉公子之名,久仰之極,何兄,不如請了他來,大家一起樂樂?!?/br> 能成為何道理座上客的,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輩,對葉知秋沒那么多忌憚,態(tài)度隨意得很。 “葉兄性子清冷,不喜熱鬧,還是算了,免得被他敗了諸位的興致。” 何道理熟知葉知秋的脾氣,笑著擺擺手,然后環(huán)禮一周告了個罪,就出了宴廳。待見到葉知秋的霞光輦上,居然還有別人,不免就是一愣,這可真是稀奇,霞光輦是葉知秋的專屬座駕,除了身邊跟隨的道童,從來不由旁人沾染,再仔細一打量,心中已是隱隱有數(shù),面上并不露分毫,笑著拱手施禮,道:“葉兄,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葉知秋看到附近停著幾乘座駕,俱是不俗,又聽得絲竹聲響,知道何道理有客,便不欲久留,開門見山道:“我來取五輪斬魔劍劍譜,何兄有客,我不便打擾,劍譜拿來,立時便走?!?/br> 何道理一愣,招了招手,讓身后跟隨的一名道童去取劍譜,而后笑道:“既然來了,何不多留兩日,我曉得你喜歡清凈,凌云峰后山向少有人去,不會擾了你的清凈。” 這是客氣話,何道理也沒真想葉知秋會留下。 果然,葉知秋立時就道:“不必……” 話沒說完,林莫南卻突然插了出來,笑道:“大逍遙派久慕蜀山劍道,今日舉派前來拜山,欲與貴派弟子論道,不知可否?” 何道理錯愕,大逍遙派?半晌,醒悟過來,客氣道:“自無不可?!边@不是給林莫南面子,而是給葉知秋面子,否則一個破落小宗門來拜山,在山門前就被守山弟子給打發(fā)回去了。 葉知秋看了看林莫南,也就點點頭,道:“那就打擾何兄幾日了。” 林莫南連忙道:“大逍遙派只要有處屋舍落腳就行?!比~知秋是葉知秋,大逍遙派是大逍遙派,他分得清楚,葉知秋可以在凌云峰上占一席之地,但大逍遙派還沒這個資格。 何道理有些鬧不清了,就看向葉知秋。 葉知秋道:“阿南,何兄之劍道,居蜀山十三小劍仙之冠,在凌云峰,無缺向他請教也方便?!?/br> 葛無缺先前還不知何道理是誰,此時聽到眼前這個峨冠博帶的男子就是蜀山十三小劍仙之首,頓時雙眼放光。 林莫南見他這副樣子,也就沒再堅持。葉知秋的眼中就透出溫溫的笑意,看得何道理呆了一呆,忍不住盯著林莫南一陣猛看,這個人究竟有什么出奇之處,竟然把一個清冷不似凡人的葉公子,變成了凡人。 葉知秋皺了皺眉,不悅道:“何兄?!?/br> 何道理醒過神來,連忙陪笑道:“林道友,多年未見,幾乎認不出了?!?/br> 當年林莫南身為浩然劍宗首席真?zhèn)鳎匀灰苍菰L過蜀山,蜀山十三小劍仙,他與其中七人都論過道,不過其中沒有何道理,所以何道理認不出他是正常,認出來了才不正常。 林莫南當然不會揭穿他,笑一笑,道:“何公子風采依舊?!庇忠焕馃o缺,道,“這是大逍遙派首席真?zhèn)?,初涉劍道,故我?guī)Я怂麃硎裆揭娮R一番,還請何公子不吝指點?!?/br> 大逍遙派的弟子,總共就兩人,葛笑笑雖是jiejie,但承繼大逍遙派基業(yè)的卻是葛無缺,所以他理所當然是大逍遙派的首席真?zhèn)鳌?/br> 何道理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沒什么傲氣,聞言上下一打量葛無缺,點頭笑道:“好好好……好個堅毅少年,正是修煉劍道的料子,來,我摸摸你的骨頭……” 說話間,已經(jīng)將葛無缺身上的骨頭都摸盡,發(fā)現(xiàn)骨質(zhì)堅中帶韌,分明是練習過劍舞,何道理已是了然于心。 “底子打得極好,林道友沒少費苦心吧?!?/br> 林莫南點點頭,道:“我能教他的,也就這些。” “已經(jīng)開始溫養(yǎng)丹田了……你要修煉本命金劍?”何道理頓時了然,葉知秋為什么突然跑來要五輪斬魔劍劍譜了,一時不覺驚詫,葉知秋出手可夠大方,五輪斬魔劍的品級,足以稱為天品了,就算是蜀山,所收藏的劍訣,能比五輪斬魔劍更好的,也不超出五指之數(shù),否則,何道理也不用借閱五輪斬魔劍的劍譜了。 葛無缺挺了挺胸,道:“正是,劍氣乃外道,不足為取,既為劍修,自當修煉本命金劍?!?/br> 何道理又笑道:“你就不怕萬一本命金劍受損,修為大退?” “瞻前顧后,非是劍道,一往無前,寧折不彎,此劍之銳?!备馃o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