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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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莫南到來,黑鵝一臉獻寶的表情,捧著鶴羽道:“哥,這毛漂亮,給你做把羽扇。” 林莫南撫額,他就知道……算了,掉點毛而已,回頭把參須拿出來,熬一鍋參湯,給它們仨補一補,不用幾天就能再長出來。 “練道友……” 正想向練紅塵表示一下歉意,不想練紅塵卻驚喜地撲入草叢中。 “這是幻狐草……已經(jīng)長出七尾了……” 他在兩只仙鶴躺倒的地方,扒拉出一株靈草,如獲至寶,欣喜莫名。 “幻狐草?” 林莫南對靈花靈草了解得不多,跟過去觀察了片刻,這幻狐草還真如其名,露出地面的根莖形如一只蜷臥的狐貍,尾部生出七片葉子,形如狐尾,葉生細茸,恰似栩栩如生一只七尾小狐貍。 “幻狐草極為罕見,它與太虛花屬性相近,有幻五感、迷六識之效,但是僅對靈獸有用,大仙小仙就是中了幻狐草的幻象,陷入了沉睡中?!本毤t塵兩眼放光,一邊說一邊輕輕撫著那七片形如狐尾的葉子,“太虛花難尋,而幻狐草難長,尤其是這狐尾,既使是洞天福地,也只能讓它勉強生根,一尾、二尾或還有可能,但七尾,絕不可能?!?/br> 說到這里,他又目露疑惑之色,四面感應(yīng)片刻,喃喃道:“奇怪,這處洞天福地雖是靈氣濃郁,可也不足以催生七尾……” 黑鵝嘎嘎賤笑,道:“俺家老頭子對它撤了幾泡尿,說等長出九尾,用它幻住幾只九品靈獸給俺當保鏢……” 練紅塵臉都綠了,輕撫幻狐草的手立刻縮回,鯤鵬是神獸,神獸的尿再神奇,也還是尿,想想頓時把他惡心壞了。 林莫南也是無語。 黑鵝卻是笑得更加得意,一只翅膀勾著他的大腿,道:“哥……哥,跟爺來……老頭子雖然走了,但是留下的好東西還有很多……” 洞天福地,除了靈草靈花還能有什么好東西?林莫南抽了抽嘴角,不會都是金鵬仙撤過尿養(yǎng)出來的吧? 被黑鵝拖著在整個黑貨巢轉(zhuǎn)了一圈……哦,黑貨巢就是這處洞天福地的名字,據(jù)某只鵝說,當初金鵬仙搶來這處洞天福地時,稱之為神子巢,然后當某只鵝從蛋里破殼而出,一身絨毛黑得發(fā)亮,金鵬仙的臉立刻陰沉得比它的毛還黑,神子巢從此就變成了黑貨巢。 林莫南可以想象金鵬仙當時心中如一萬匹奔馬踏過的心情,華美金燦的大鵬之子,居然是只黑鵝,沒一腳踩成黑泥團就算是金鵬仙心境寬廣了,估計金鵬仙也是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shè),才承認這黑貨是他的兒子。 失望歸失望,總歸是自己唯一的子嗣,金鵬仙對黑鵝還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從黑鵝帶著他去看的那些好東西就能看出來,全是對靈獸有好處的靈花靈草,其中一些特別珍貴的,不用說,都用鯤鵬尿澆灌過,拿出去,無一不是令人吃驚的珍品。 于是林莫南深深地郁悶了,感情金鵬仙飛升前,說黑貨巢是他和黑鵝共有,根本就是給黑貨巢找個看門的吧,這處洞天福地,除了靈氣濃郁有助于閉關(guān)突破之外,其他的對他來說,完全就是雞肋,里面生長的靈花靈草,根本就沒有他能用的。 黑鵝很快就察覺了這其中的問題,頓時就失去了顯擺的心情,一支翅膀撓著腦門,咕囔道:“所以就說死老頭是個沒情趣的老混蛋,根本就不知道爺喜歡什么,這些玩意兒有嘛用,跟那兩只笨得要死的禿毛鶴顯擺嗎?真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啊……” 身在福中不知福,這貨是典型的欠揍。林莫南懶得說它,把參須拿出來,一分為三,分別讓兩鶴一鵝服下去。 參須內(nèi)蘊的龐大藥力,讓鶴大仙和鶴小仙立刻從幻象中清醒過來,呆了一會兒,對視一眼,兄妹同心,二話不說,齊齊向黑鵝殺去。 “我去……這么好戰(zhàn)?”黑鵝斗志高昂,兩只翅膀扇成風輪狀,“來來來,爺?shù)饶銈兒镁昧恕蹅兇髴?zhàn)三百回合……” 話音沒落下,它就抱頭鼠竄,一對二,傻子才正面交鋒,還是那句話,看爺陰不死倆禿毛。 林莫南和練紅塵對視一眼,各自撫額。 ☆、118·紅塵迷途不歸原有因 打打鬧鬧追追逃逃的日子,熱鬧萬分,黑鵝雖然實力上不如兩鶴,但占著地利的優(yōu)勢,成功的將兩鶴陰倒數(shù)回,終于陰溝里翻船,讓兩鶴逮住給胖揍了一頓。 正所謂睡出來的感情打出來的交情,兩只腦殘鶴胖揍黑鵝一頓后,氣也出得差不多了,黑鵝又是個賊精的,很識時務(wù)地獻上兩株被尿灌溉過的珍品靈草,于是二貨與腦殘迅速達成和解,很快就親密如一家。 “以后有人欺負你,我罩你?!柄Q大仙翅膀拍胸,信誓旦旦。 “雖然你丑了點……不過仔細看看,還是挺可愛的……”鶴小仙典型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黑鵝站在中間,張開翅膀,一邊勾一個,賊笑兮兮道:“咱哥仨,誰跟誰……” 今兒是出了點血,不過早晚能要回來,以后它去昆侖,這倆禿毛好意思不回禮么,它也不多要,昆侖天池里泡個澡就成,想當年,它跟著逍遙老兒,可是在昆侖天池里泡了整整七天七夜,那滋味,爽翻天了。 “練道友準備何時回昆侖?” 遠遠看著交頭接耳的三只靈獸,林莫南心中生出詭異的感覺,他希望練紅塵帶著兩鶴早日離開,不然總覺得再這么下去,兩只腦殘鶴恐怕被黑鵝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 “???哈……哈哈……”練紅塵干笑。 “嗯?難道練道友不打算回去?”林莫南意識到什么,他突然想到,練紅塵的迷路屬性雖然令人哭笑不得,但鶴大仙又不是路盲,沒道理會讓練紅塵一直迷路到現(xiàn)在,莫非練紅塵到魔門來,其實另有目的? 練紅塵看到他的神情,頓時表情越發(fā)尷尬起來,完全就是一副被猜中的樣子。 林莫南覺得頭隱隱作痛起來,似乎他就不該問這個問題,因為這意味著麻煩。但話已經(jīng)問出口,此時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 “其實……練某是想去萬魔巢……”練紅塵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吐實,“偷一把劍?!?/br> 偷一把劍?林莫南雙目瞪圓,虧得有面具遮擋,不然他此刻的表情一定非?;?。 如練紅塵這般純善的君子,居然會去偷劍? “那把劍本是我昆侖一位前輩所有?!本毤t塵連忙解釋。 林莫南頓時釋然,一轉(zhuǎn)念,又驚詫道:“昆侖前輩的劍,怎么會在萬魔巢?” 練紅塵嘆了口氣,道:“千年前,昆侖一位前輩被萬魔巢追殺身死,隨身配劍就此遺落萬魔巢?!?/br> 這也不對啊,千年前的事,千年前昆侖不派人來取劍,怎么千年后才讓練紅塵一個路癡來了?就算是歷練,這個難度也太高了,分明是讓練紅塵送死吧。何況,昆侖走的是無為道,以無為而勝有為,換句話說,這把配劍丟就丟了,反正劍就在那里,不會消失,放在昆侖和放在萬魔巢,也沒啥不同,至于要讓堂堂一位首席真?zhèn)髅半U進入魔門去偷取嗎? 練紅塵大概也知道一句話解釋不清楚,索性就一股兒都說了出來。 “那位昆侖前輩,道號青云子,當年曾潛入萬魔巢,偷取了一株優(yōu)曇花,因此而被萬魔巢追殺,青云子前輩未能逃脫,身死于魔門境內(nèi),但那優(yōu)曇花被送入蜀山……” 等等,這個故事怎么這么熟悉?林莫南雙目再次瞪圓,原來為肖紅衣而甘冒大險以致身死道消的那個癡情種,出自昆侖,這可真是太意外了,昆侖的無為道,怎么會冒出個情癡來? “練某當日拜訪蜀山,見峨嵋葉道友身堵地縫眼,日日受剮身之苦,十分可憐,欲代之求情一二,然而肖前輩性情古怪,十分刁鉆,練某思來想去,唯有青云子前輩之遺劍,方可使肖前輩心軟一二,所以就……” 竟然是為了救了葉知秋,林莫南沉默不語。葉知秋大好人緣,先有鄭袖為之救到三仙宮玉清仙君的門前,這還可以理解,畢竟是同門,而練紅塵與之僅一面之緣,竟也這般用心,甘冒風險。 “練道友,你之修為,比之當年青云子前輩如何?”他緩緩問,一針見血。 練紅塵頓時一呆,半晌方道:“遠不如矣?!?/br> 當年青云子潛入萬魔巢時,已是渡劫巔峰修為,離飛升僅只差半步,這等絕高修為,尚且沒有從萬魔巢的追殺下逃出生天,練紅塵一個借助外力突破的渡劫真人,自然更是一線生機也不會有。 林莫南嘆了一口氣,他相信練紅塵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純善歸純善,這位昆侖大師兄,其實并不蠢。 “練道友,你還要冒險嗎?” “是?!本毤t塵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練某修的是無為道,無為而無不為,心念一起,心雖無為,而萬事無不為,否則,道滯矣?!?/br> 練紅塵也是天之驕子,尤其是三大頂級古派的首席真?zhèn)鳎谝粋€破入渡劫,盡管是外力所致,但也足以說明,他在長生途上,比葉知秋、何道理都快了一步??墒牵斔吹饺~知秋身堵地縫眼,日日都要受靈潮剮身之苦,那份毅力與執(zhí)著,帶給他的震撼,前所未有,以致于當時他都心生效仿之意。 但他并沒有堅持,葉知秋的選擇是葉知秋的選擇,他是練紅塵,何必東施效顰,無為道,自有所為,所以當時他就動了把葉知秋從忘情川內(nèi)帶出來的心思。 這無關(guān)其他,不是古道熱腸,也不是心生悲憫,更不是蓄意破壞葉知秋的修煉,這只是無為道與忘情道的一次較量,練紅塵不在乎勝負,他在乎的是過程,是做還不做,這是兩種境界。當葉知秋還在忘情川內(nèi)執(zhí)著地堅持著的時候,他也在魔門的地界里,冒著風險,他成功了,那就是葉知秋失敗了,他失敗了,那就是葉知秋的成功。 練紅塵以這種獨特的方式,與葉知秋隔空過招,看似不傷和氣,其實其中之險,如履薄冰,然而也正是這份如履薄冰的危機,在這些年里,助他圓滿道心,助他磨礪心境,將他借外力突破的隱患一點一點的消彌。 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修煉方式。 林莫南沉吟許久,方漸漸聽明白這段話的意思。這就是無為道,無為而無不為,以前他沒有接觸過昆侖弟子,對無為道一直沒有直觀的理解,僅因名生義,又因為昆侖弟子向少入世,一派與世無爭的姿態(tài),所以他以為無為道就是不追求,不爭取,不作為,順其自然,以天意代人心,而現(xiàn)在他才明白,無為道不是順其自然,而是百無禁忌,萬事皆可為,亦皆可不為,為還是不為,存乎心中一念。 我想做,就一定要去做,不做,我的道就會被“不做”所阻滯,我做了,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無關(guān)緊要,成功不會使我喜,失敗不會使我憂,自由自在,無掛礙于心,才是無為。 事涉道途,林莫南頓時就不好再勸,再勸,就是阻人道途,不共戴天。 “練道友既然心意已決,林某就不多說什么了,唯有請道友小心行事,萬勿沖動,事不可為,不妨蟄伏待機,長生途漫漫,來日方長,吾輩修士,志在大道,不爭朝夕?!?/br> 幾句老成話,盡朋友之義。 練紅塵微微一笑,道:“林道友金玉之言,練某記下了?!?/br> 林莫南遂不再多言,轉(zhuǎn)過話題,道:“這黑貨巢雖是雞肋,但靈氣濃郁,于休養(yǎng)、修煉皆有大益,道友這些年奔波,也該休養(yǎng)幾日,何況……” 他看了看遠處的兩鶴一鵝,忍不住又失笑,繼續(xù)道:“兩位鶴道友服用了參須,也需時日煉化藥性,催生新羽,不妨就先在此地再多留些日子吧?!?/br> “也好。”練紅塵也不客氣,當即應(yīng)下。 ☆、119·二道灣口一棟草屋立 兩個月后,新羽覆于兩鶴身,練紅塵告辭離去,這次他把兩只仙鶴都帶走,林莫南的身邊有黑鵝,不需要鶴小仙的保護了。 臨行前,兩鶴依依不舍,黑鵝是嘴賤,但不小氣,黑貨巢里的靈花靈草任它倆取用,這待遇可比在昆侖還好得多,這處洞天福地,是專屬靈獸的洞天福地啊,這回走了,鬼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來。 黑鵝倒是沒啥不舍,揮著翅膀跟它倆道別,嘎嘎笑道:“下回爺去昆侖看你們。” 賊眉賊眼賊心眼,可惜兩鶴腦殘,沒看出來,歡歡喜喜地拍胸脯,道:“一言為定,到了昆侖,咱一定會好好招待你?!?/br> 要的就是這句話,黑鵝殷勤地將它們送出了百里外,回來就扒著林莫南的大腿,興奮地建議:“哥,哥,我們?nèi)ダ霭?。?/br> “不認路?!绷帜夏睦锊恢浪男【啪牛瑳]空理它,一口回絕。 “爺認識啊,跟逍遙老兒去過?!焙邬Z歡聲道。 林莫南瞥了它一眼,這次連拒絕的話都懶得說了,連回黑貨巢都能跑錯,昆侖?它還記得在哪個方向嗎? “哥,你這是什么眼神……喂喂喂,爺真認路啊……不騙你……騙你爺是小狗……” “這株是什么草?狐貍和老虎能吃嗎?”林莫南打斷它。 “擦,化龍草……魚吃的,嘎嘎嘎,爺最愛吃魚了,東面有個大湖,里面長著一種銀龍靈魚,rou可鮮啦,可是賊難抓,死老頭就給爺找了幾株化龍草,用來換銀龍靈魚……對了,哥,這株化龍草還有兩三個月就成熟了,到時候爺用它換魚給你吃……” 黑鵝的注意力迅速被轉(zhuǎn)移了,提到最愛吃的魚,它頓時就把昆侖給忘到了九霄云外,活蹦亂跳地非要帶林莫南去東面那個大湖去。 林莫南還在尋摸著靈花靈草,想采摘一些給仨毛團帶回去,實在拗不過興奮過度的黑鵝,只得由它了。黑鵝新羽長出,黑亮得在陽光下閃閃耀眼,只是它還算幼崽,體型不夠大,林莫南只能站在它的背上,著實稱不上舒服。 好在黑鵝飛起來的速度,足夠快,沒多會兒,它口中的大湖已經(jīng)遙遙在望。 湖確實夠大,從高處俯看,竟然一眼難望邊際,湖中心上,零零散散地飄浮著幾處島嶼,有大有小,水草豐茂,棲息著不少水禽,其中不乏靈獸,只是品級都不高,最多三品而已。 湖面吹來的風,也蘊含著濃郁的靈氣,甚至濃郁程度比黑貨巢也不差多少,完全可以當成另一處洞天福地。 竟然會有兩處緊鄰在一起的洞天福地,林莫南相當驚訝。要知道,催生洞天福地對靈氣的需求是相當恐怖的,同一處地域里,絕對不可能有兩個洞天福地,因為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靈氣供應(yīng)。 “哥,別驚訝,這湖不是洞天福地,靈氣濃郁是因為湖里的銀龍靈魚,天生能吸收和釋放靈氣。”黑鵝仿佛知道他的解釋,嘎嘎地解釋著。 林莫南又是一驚,這不是跟自家的白毛團差不多,只是從這湖的面積來看,比白毛團強太多了。唔,銀龍靈魚……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黑鵝自己給起的名字的吧,應(yīng)該是雪鱗鯉,典籍中確實曾經(jīng)記載過這種靈獸,據(jù)說,這種靈獸得遇機緣便可化龍,甚至曾經(jīng)有大能修士有幸看到過一只雪鱗鯉于風雨雷電中化龍而去,由此三千成仙道便又多了一個魚龍變道,只是可惜,此道早已失傳。 “黑鵝,你又來了……化龍草帶來了?” 當黑鵝在一處湖心島上落下時,湖面風乍起,浪翻濤涌,一個蒼老的聲音自水中緩緩傳出。 林莫南神色一緊,雪鱗鯉和福厄狐一樣,是七品靈獸,而靈獸開聲,必須八品以上,這聲音……難道是突破了自身界限的雪鱗鯉? “還差兩個月才成熟,老魚王你急什么……”黑鵝撇撇嘴,“今天爺帶哥來認認門,以后我哥來了,你不許欺負他……” “你還有哥?” 湖水翻滾得越發(fā)洶涌,數(shù)息后,一只碩大如小山的銀白色鯉魚頭從湖底浮了上來,兩眼如巨鑼,將林莫南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金鵬仙什么時候又多了個人類兒子?” 林莫南頓時一口氣悶在喉嚨里吐不出來,魚頭是夠大的,但腦殼里面裝的全部是水吧,他哪里看上去像金鵬仙的兒子。 黑鵝扇扇翅膀,嘎嘎大笑,道:“錯了,我們是同道兄弟,不是血脈兄弟,老魚王,初次見我哥,見面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