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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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人宮霸道,從來不講道理,邪月宮保持沉默,惡人山雖是邪月宮的地盤,丘丹如果真的屠山,無異于狠扇了邪月宮一記耳光,但誰讓人家占理,門中寄予厚望的弟子失蹤了,換了誰不發(fā)飆,丘丹就是不擱這句狠話,只要證實宋素生在惡人山中出事,邪月宮也一樣會屠山。反正出入惡人山的不過都是些散修,死光了也不可惜。 何況,有丘丹出面,邪月宮還省事了,不用再派人去惡人山調(diào)查。當(dāng)然,實情是,沒人敢跟丘丹一路,這位祖奶奶真的是翻起臉來不認(rèn)人,不分親疏敵友,說殺就殺的,萬一哪天她一個氣不順,跟她同路的人就成了出氣筒,被一拳轟成渣,豈不冤死。 所以,最后到達惡人山的,只有丘丹一人,狠人宮走霸道,丘丹更是霸中之霸,她來了,理所當(dāng)然要在惡人山中最高峰落腳,來到鷹瞰時,恰是黑鵝把原來占峰為王的那只靈鷹趕走沒幾日,峰巢內(nèi)被它弄得干干靜靜整整潔潔,還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剛拔下沒多久的雕羽,上面又加蓋了一張軟軟的雪白免皮。 丘真人對此表示很滿意,于是落下腳來,很是享受了一些日子,直到今日驟然受襲擊,才算是好日子到頭。 “無敵風(fēng)火輪”的威力很強大,不過當(dāng)初連萬明子都能抵擋一陣,何況是丘丹,倒是風(fēng)火輪內(nèi)蘊的罡風(fēng)天火讓她頗為動容,天外之物,非凡間所有,這只鵝……定睛一瞧,有些眼熟。 丘真人記性不賴,很快就想起來,這只黑鵝她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宋素生身邊,一次是甄秦將她請去攔截尹天人的時候,當(dāng)時,這只黑鵝的表現(xiàn)平平,可沒有顯露這么強大的攻擊力。 “你這黑鵝,倒是很會隱藏?!彪S手破去了“無敵風(fēng)火輪”,丘丹對黑鵝有了幾分好奇心,還記得當(dāng)初宋素生抱了它,說將來誰得罪了他,就將這只黑鵝送人,現(xiàn)在想來,她和宋素生都看走了眼,這只黑鵝絕對不會是臭名昭著的夜羽鵝。 黑鵝縱是有沖天怒火,也不由得被她這輕描淡寫的一擊給狠狠潑了一頭冷水,這時才看清丘丹的臉,若不是它臉上的毛太黑,這會兒都變成綠色了。 怎么會是這個女人,擦,爺慘了。如果可以,黑鵝扭頭就想跑,以它的速度,只要跟丘丹拉開距離,溜之大吉絕對沒問題。 可惜,它遇上的是丘丹,丘丹是誰,狠人宮女修,霸中之霸,有人……不對,有鵝在她眼前拍翅膀,不還擊,可能嗎?黑鵝的“無敵風(fēng)火輪”用了八分力,那么她就要還以十六分力,十六分力是多少,就是全力之上,再以秘法提升六成的威力。 這一擊,該是何等恐怖,不用多說也能知道,黑鵝跑的機會都沒有。 “擦,瘋女人!” 黑鵝的一身黑毛真的變色兒了,隱隱中,點點金光迸射。以黑鵝本身的修為,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丘丹一擊,何況還是十六分力的一擊,好在它背景雄厚。 仙二代,神獸血脈,能沒有壓箱底的保命手段嗎?它的血脈,就是它的第一道保命符,黑鵝長得像它娘,外形與夜羽鵝無異,所以平素占據(jù)它身體的,也是夜羽鵝血脈,但是當(dāng)遇到極度危險時,鯤鵬血脈自動激發(fā),最明顯的標(biāo)志就是一身黑羽,化為金色。 一只金燦燦的鵝,赫然出現(xiàn)在鷹瞰峰頂,華麗,優(yōu)美,高貴,圣潔,耀眼,似乎世間一切美好的形容詞用在它身上都不過分,可惜這些美好的形容詞全部被它的表情給破壞了。 瞪眼撅嘴,低脖扭臀,活像想拉屎卻怎么也拉不出來的便秘樣,實在是大煞風(fēng)景。 煞風(fēng)景也就算了,反正它自己的形象它不想要,旁人也管不著,可是它還轉(zhuǎn)過身,將屁股對著丘丹。 “噗……” 大聲的、狠狠的放了一記響屁。隨屁而出的,是一股渾厚至極的真元,這不是黑鵝本身修煉出來的真元,而是金鵬仙在它出生時就封存在它體內(nèi)的,只要它體內(nèi)的鯤鵬血脈被激發(fā),就可以調(diào)用這些真元,保命。 丘丹的臉色微微變了,不是因為這股真元極其強大,而是這只混蛋鵝,居然敢對她著放屁。勃然大怒間,她再次加力,十六分力變?nèi)至Α?/br> 兩股真元轟然對撞,鷹瞰峰從中斷為兩截,惡人山中,瞬間一片慘狀,遭池魚之殃者,無以計數(shù)。 ☆、148·兄弟齊心聯(lián)手斗丘丹 黑鵝嘎嘎大笑,心中唯有一個字:爽。怎么能不爽,對方可是大能修士,狠茬兒,結(jié)果讓它一屁給崩了。不過爽完了,它就抱頭逃竄。不逃不行,金鵬仙留在它體內(nèi)真元是有限的,用一次少一次,真要全部用光,或許可以擊退丘丹,但是黑鵝舍不得,為一個老女人,把保命符全部耗光,多不值,暫時逼退她,給它跑路爭取時間和空間就行了。比速度,除了蘇仙童那個作弊的小子,它怕過誰。 無巧不巧,它逃竄的方向,就是林莫南趕來的方向。 丘丹很生氣,豈能放過這頭猥瑣可恨的黑鵝,腳下云霞升騰,紅熾如火,托起這位狠人宮女修,破空追來。 這一追一逃,瞬間百余里,黑鵝正跑得歡,一低頭就看到了在下面慢吞吞走著的林莫南。其實林莫南的速度一點也不慢,但這得看跟誰比,在黑鵝眼中,除了蘇仙童還稱得上一個快字,其他的都是慢,就連屁股后面那位,不也讓它甩出一段距離去。 就當(dāng)沒看見。黑鵝繼續(xù)往前逃竄,它現(xiàn)在可不敢停下來,一停,屁股后面那位就追上了。 林莫南也看到了黑鵝,不想看見也不行,金燦燦的一坨,連正當(dāng)空的太陽都沒它耀眼,瞎子才會看不見。 只一閃,黑鵝就沒了蹤影,他默默停下腳步,看來不用擔(dān)心這個家伙了,只要讓它跑起來,除了蘇仙童,還真沒人追得上它。然而他這一口氣還沒有全部透出來,眼前火云乍現(xiàn)。 “拜見前輩?!?/br> 大能修士盛怒之下,威壓何等強大,林莫南當(dāng)場站不穩(wěn),往后退出十余丈,若不是發(fā)髻間有金鵬羽灑下的金芒替他抵擋了絕大部分的壓力,只怕他直接就給丘真人跪了。 丘丹沒有見過林莫南的真面目,但那根金鵬羽,太醒目。 “你若再跑,本座就殺了他?!?/br> 這話不只是說說,丘真人一彈指,腳下火云中立刻飛出一點火星,直撲林莫南的眉心。 “擦,一鵝做事一鵝當(dāng),劫持要挾這種下九流的勾當(dāng),你堂堂一個大能也好意思干?” 金光一閃,黑鵝回來了,撲騰著翅膀,義憤填膺。 林莫南默默看了它一眼,這家伙挺仗義,可是他卻一點感激之心都生不出,劫持要挾確實不入流,丘丹身為大能修士,這么干太掉價,所以,能將這位丘真人氣得連不入流的勾當(dāng)都肯干,黑鵝之前得有多過分? 論闖禍的能力,黑鵝自認(rèn)第二,絕對沒人敢認(rèn)第一,他算是服了。 “干了又如何?” 丘丹一拳砸下,拳勢籠罩,連黑鵝帶林莫南,一個都沒放過,丘真人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本來就是個翻臉不認(rèn)人的脾性,哪里會管得林莫南跟自家兩個便宜徒弟都有交情,反正跟黑鵝混在一塊兒的,都該死,別說是林莫南,就是宋素生,回頭等找著了人,也少不得要被她一頓狠削。 同樣是九龍升霸拳,丘真人出手,豈是衣依能比得,拳影中,九條火龍沖出,張牙舞爪,龍吟震天。 “哥,快跑?!?/br> 黑鵝毛色兒閃閃發(fā)光,仍是屁股對人,二話不說,一屁轟出。 一看這情形,饒是林莫南心如靜水,也不由得臉色發(fā)青,丘丹何等人物,竟然用屁轟她,不發(fā)飆才怪,這可是連夜叉老祖肖紅衣都不怵的狠角色啊。 跑?他沒有黑鵝的速度,能跑到哪兒去,何況黑鵝不跑,他能跑嗎?盡管他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只慣會惹禍的鵝。 “越人劍!” 指掐劍訣,借助靈劍的增幅之力,他將劍道境界發(fā)揮到極致,于黑鵝與丘丹之間,開拓出一片汪洋大海。 林莫南很清楚,單純論修為,就是當(dāng)年他全盛之時,也差之太遠,何況是現(xiàn)在,他才剛剛恢復(fù)到筑基期,正面出手,他的力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唯有斗勢。 九龍升霸拳,拳是法,霸是道意,而自拳影中沖出的九條火龍,就是勢,聚勢成形,威若天龍,丘丹的拳道境界極為高明,但相比劍心如鏡,仍是差了一線。 龍固然威猛,卻難比海之胸襟,但任它掀起再大的風(fēng)浪,海自巍然不動,不會變成江,變成湖,變成河,海納百川,又豈能包容不下區(qū)區(qū)幾條龍。 九龍入海,掀起了濤天巨浪,繼續(xù)向著黑鵝和林莫南沖來,但是海面太過浩淼無際,當(dāng)它們沖過海面時,拳中蘊藏的勢,就已經(jīng)被削減得七七八八。 拳勢一弱,九龍升霸拳的威力頓時下降了三成多,剩下的余威被黑鵝一屁又轟去了大半,僅剩下一二成的威力,又被黑鵝補上了一道“無敵風(fēng)火輪”,強大的拳力,就此化為一陣撲面颶風(fēng),雖然吹得黑鵝羽毛凌亂,林莫南更是站立不穩(wěn),以劍拄地才勉強穩(wěn)住身體,但一人一鵝,都安然無恙,連根毛都沒掉。 這個結(jié)果,別說林莫南有些意外,丘丹都怔了怔神,一記拳出,威、勢盡破,剩下的霸道道意,竟然對一人一鵝毫無影響,一時忍不住脫口道:“你們?yōu)楹尾粦直咀酪???/br> 逍遙散人當(dāng)年威風(fēng)無比,但卻并未到過魔門地界,是以逍遙道名氣響當(dāng)當(dāng),可是魔修對其了解卻不多,丘丹認(rèn)不出逍遙道也在情理之中,事實上,即使是在仙盟,能看出逍遙道的,除了那些曾經(jīng)被逍遙散人欺負(fù)得刻骨銘心如峨眉、蜀山、昆侖等宗門的弟子,也就只有那些飛升失敗的散仙們,才能窺知。 霸道威猛,舉世無雙,可比起逍遙道,終究差了一線,如何能讓這一人一鵝生懼。這還是黑鵝的逍遙道來路不正,林莫南對逍遙道的領(lǐng)悟也差了些火候,否則,反過來以道意壓制丘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黑鵝見倆兄弟聯(lián)手,居然攔下了丘丹這一記比之前摧山還強的一拳,尾巴瞬間就翹上了天,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古人誠不欺鵝,頓時就得意洋洋,道:“好教你這不講道理的老太婆知道,爺哥倆兒的道意,就是那天上地下最最最最強的成仙道——逍遙道,怕了吧,就知道你孤陋寡聞,肯定沒聽說過,算了,爺就不嘲笑你了,今兒不分勝負(fù),爺瞧你也算個人物,就不跟你計較冒犯爺?shù)氖铝?,回見……?/br> 話音未落,它就一扭身體,鉆進林莫南的跨下,背起他揮翅逃竄。黑鵝有點混不吝,但絕不傻,場子鎮(zhèn)住了,場面話也說過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149·欲逃無路諂媚者黑鵝 到底還是沒跑掉,黑鵝才飛上半空,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片火云包圍了,前后左右甚至連上下,都是火云,看不到前路,雖是云層,卻真正如燃燒的火焰,稍一碰觸,黑鵝就被燒得“嘎嘎”亂叫,哪里還敢亂動,只能將體內(nèi)的罡風(fēng)天火釋放出來,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層防護。 以量而言,罡風(fēng)天火少得可憐,但畢竟是天外之物,以質(zhì)而論,要勝出一籌,倒也堪堪保住了兄弟倆不被火云所侵,但再想逃,卻是沒用了。 “可惡的老妖婆,爺小瞧她了,想不到她竟然已修煉到‘法出成域’的地步,哥,快想個法子,不然咱哥兒倆今日就讓人甕中捉鱉了?!?/br> “法出成域”,即是以自身修為,將一片天地封鎖,別說是黑鵝,就是蘇仙童來了,也跑不掉,法域之內(nèi),靈識不展,靈識不展,就無法施展任何神通法訣,唯一能脫出身去的辦法,就是硬碰硬,以比丘丹更加強大的修為,硬生生將這片火云破開。 黑鵝倒是想再放一屁,可是法域之內(nèi),就連血脈都被壓制了,它身上的羽毛,正漸漸褪去金色,復(fù)歸于黑,哪里還放得出屁來。 連喊數(shù)聲,林莫南并未應(yīng)答,黑鵝這才察覺不對,扭著脖子往自個兒背上一瞧,驚呼道:“哥……哥……這個時候你睡個鬼啊……” 林莫南睡了?準(zhǔn)確地說,是昏昏欲睡。當(dāng)年他以劍勢跟陳召過了一招,之后就昏睡了數(shù)日才緩過勁來,何況今次,與他斗勢的不是陳召之流,而是堂堂一位丘真人,盡管他此時的修為也比當(dāng)日強上許多,可丘真人的修為,卻比陳召又強了不知多少,如果不是他體內(nèi)已有先天元陽撐著場子,加上這段時間從萬明子等人手中得了不少上品補元聚精的丹藥,斗勢前他就塞了幾顆在嘴里,別說是昏昏欲睡,當(dāng)場喪命也不奇怪。 黑鵝一看他這樣子,頓時慌了,二話不說,高呼一聲:“爺投降,是好漢的,投降不殺?!?/br> 饒是丘真人被它兩屁氣得肝顫,聽到這一句話,也差點笑了,沒皮沒臉的貨色不是沒見過,但極品到這只鵝這樣兒的,當(dāng)真罕見,一把掐死都不解氣。 “下來。” 果然是投降不殺,當(dāng)然,這跟黑鵝的話沒關(guān)系,丘真人是真的好奇這一人一鵝的道,等搞明白了,是殺是留,那就看她的心情吧。 火云散開一條道,黑鵝蔫蔫地落地,偷偷瞅一眼丘真人,心中唯有大嘆倒霉倒透。林莫南勉強撐著從它背上下來,實在站不住,盤膝坐在一邊,努力對抗腦中的昏沉與體內(nèi)傳來的極度疲憊。 丘丹揮了揮手,火云凝聚于身下,化為一張舒適的云床,真人懶懶地半躺半坐,對著黑鵝勾勾手指。 “您老吩咐?!币嗾~媚就有多諂媚,此時黑鵝哪里還有半分仙二代、神獸血脈的威風(fēng),虧得它沒生一條狗尾巴,不然能晃出朵花兒來。 “逍遙道?”丘丹嫌棄地看著它,“昔日逍遙散人的那個逍遙道?據(jù)本座所知,早已失傳?!?/br> “失傳?”黑鵝察顏觀色,小心翼翼挪開幾步,而后一臉氣憤,“謠傳,絕對是謠傳,哪個王八蛋胡說八道,別讓爺知道,不然爺饒不了他。對吧,哥” 林莫南撐著頭,努力想保持清醒,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應(yīng)和它。 “老……前輩,您風(fēng)華絕代,美貌無雙,大慈大悲,大仁大義,您瞧我哥這樣兒,傷得不輕,您給治治?”黑鵝更諂媚了,“不讓您白治,爺?shù)腻羞b道來路不正,我哥的逍遙道絕對根正苗紅,您想問逍遙道,找他準(zhǔn)沒錯兒?!?/br> “滾。” “是是是,爺這就滾……前輩您看爺滾得標(biāo)準(zhǔn)不?您要是不滿意,爺再滾幾圈也成……” 黑鵝肥碩的身體就地一滾,泥塵沾了滿身,反正它現(xiàn)在恢復(fù)了黑羽,也瞧不出臟來,就這么一路滾到了林莫南的身后,然后伸長脖子繼續(xù)諂媚。 丘丹:“……” 能讓堂堂丘真人都說不出話的存在,絕對是屈指可數(shù),黑鵝能位居其一,足以自傲。 “吞下去?!?/br> 一粒紅丸從丘丹的指間彈出,落在了林莫南的身上。 形勢比人強,林莫南也沒問這是什么丹藥,伸手去拿,只是手指無力,才拿起便又掉了,黑鵝屁顛屁顛地鉆出來。 “哥,爺喂你?!?/br> 就見它一翅膀掃起紅丸,并沒有直接塞給林莫南,而是將紅丸塞進了翅膀下,轉(zhuǎn)而換出一粒金燦燦的丹藥,借著翅膀的掩護,把這粒丹藥塞進了林莫南的嘴里。 這個動作進行得快速無比,就連丘丹也沒有看出端倪。黑鵝賊精,哪里會信得過丘丹,它有好東西,卻不敢露白,正好借此機會偷天換日,不然它這條小命今天非交待在這里不可,那粒金色丹藥,可不是真正的丹藥,那是一滴鯤鵬精血凝結(jié)而成,不是它這種半血鯤鵬,而是出自金鵬仙,最最純正的鯤鵬精血,這是金鵬仙留它的第二道保命符。 金色丹藥一落腹,林莫南瞬間精神一振,只覺得一股純厚無比的精氣瞬間涌入丹田,而后又通過經(jīng)脈滋養(yǎng)全身。他與丘丹斗勢,先消耗真元,真元不夠,精氣補,因此此時他正是真元耗盡、精氣虧虛的狀態(tài),而神獸精血的作用是何等強大,尤其還是來自一位真仙,瞬息之間,他就精滿氣盛,多余的鯤鵬精血無處可去,自動沉入他的陽谷之內(nèi)。 陽谷,即是先天元陽蘊養(yǎng)之所,他如今雖修煉回來一縷先天元陽,但到底又消耗了些,陽谷空虛,突然涌入那么多的鯤鵬精血,可把那一縷蔫頭蔫腦的先天元陽高興壞了,瞌睡的時候有人送枕頭,沒有什么比精血更適合讓它恢復(fù)元氣的東西了,既然來了,就別想跑了,乖乖地給它當(dāng)補品吧。 當(dāng)下陽谷一鎖,先天元陽老實不客氣的把這些鯤鵬精血全部截留了,完全不管自己一下子吞不吞得下這么多的精血,只管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丹藥神效,丘丹也沒懷疑,因為她給的,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而是狠人宮特制潛命丹,作用只一個,將服丹者所有的生機在瞬間全部激發(fā)出來,就算是生機將絕者,也可以暫時回光返照,何況林莫南只是損了些精氣,如果他真的服用了潛命丹,恰是生機化精氣,正對癥,只是當(dāng)生機消耗完畢后,結(jié)局絕對可想而知,沒了生機,基本上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你來說?!?/br> 丘丹不想再聽黑鵝說話,按她的脾性,一把掐死黑鵝就是了,只是兩次交手,她也看出來了,黑鵝背景深厚,不知還有多少保命手段沒使出來。她與肖紅衣交手留下的暗傷未痊愈,此時不宜惹得黑鵝拼命。丘真人霸道,但也懂得審時度勢,黑鵝已是這么難纏,它背后的那位,恐怕真的是極了不得的,又不是深仇大恨,不必結(jié)死仇。 林莫南恢復(fù)了精氣神,腦筋瞬間活絡(luò)了許多,稍一琢磨,也猜出幾分丘真人的心態(tài),知道一線生機大抵就在這里了。能修煉到這種地步的修士,不論平日表現(xiàn)得多么離譜,骨子里沒一個是蠢的,何況丘真人已達法出成域之境,下一步就是飛升,這等人物的心境修為,遠比普通修士要通透空明得多,只是再通透空明,也抵不過一念執(zhí)著,真是可惜了。 ☆、150·關(guān)鍵時刻看大毛二毛 “前輩,昔年逍遙散人飛升前,曾留下一本大逍遙錄,晚輩有幸,得以一觀……” 丘真人想知道逍遙道,林莫南也不覺得有什么好瞞的,逍遙道那點事兒,仙盟稍有些底蘊的宗門,大多在典籍中都有記載,只是時隔過久,那些典籍看的少了,所以知道逍遙道的人也越來越少。 說真話不用費多少心神,林莫南一邊說著大逍遙錄的內(nèi)容,一邊還岔開了點心思,想的卻是丘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