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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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溫雁菱對它印象十分深刻,即便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也記得自己為了要這東西曾經(jīng)干了多少蠢事。 這是一尊玉馬,她大哥喜歡馬,那年大哥生辰她就想讓羅裕把這馬給她,可羅裕不論她怎么說都不愿意,說是自己要,她可以另外選一個。當時她那股執(zhí)拗勁兒也來了,必須要讓羅裕給她,甚至覺得羅裕自私,想要用這東西來顯示自己的重要。 結果羅裕沒有給她。 所以現(xiàn)在這是什么意思? 想通了,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 溫雁菱這么想的,也這么問了:“侯爺這是何意?我記得這是侯爺珍愛之物,怎么如今舍得給我,還是用來抵債,未免過于……” 這話實在過于打臉,羅裕的臉上的表情消失了,身后的韓棟輕咳了一聲,還用劍柄輕輕戳了一下羅裕的后背。 這是他讓韓棟提醒他的。 他羅裕做事向來不屑解釋,如今卻是不得不。 羅裕整了整臉色,拉出一個笑來,“這東西是我覺得配不上舅兄,這才沒讓你送過去,這東西也就拿來抵債合適?!?/br> 溫雁菱怔愣了一下,手指無意識的抓緊,“你說這東西配不上我哥?” 羅裕道:“是啊,所以我另外送了東西給舅兄,舅兄很是喜歡。” 韓棟在后面面無表情的補充道:“是一匹汗血寶馬,侯爺從圣上那里討來的?!?/br> 從皇帝手里討東西,自然是不容易的。 溫雁菱轉開臉,閉了閉眼,“青雨,把侯爺?shù)臇|西收下吧,就算是抵了,賬房那里我會說一聲的。” 羅裕沖著韓棟挑了挑眉,韓棟別過臉去。 半晌,溫雁菱看向沒有離開的意思的羅裕,“侯爺還有事?” 羅裕:…… 這都不請他坐一下。 他嘆了口氣,從懷里拿出一張?zhí)?,“這是長公主府上的帖子,春日賞花宴,你瞧瞧。往日我倒是覺得不必去湊熱鬧,不過如今你要做生意,倒是可以與那些后宅夫人走動一番?!?/br> 溫雁菱接過帖子看了一眼,便笑了起來,這宴會倒是來的巧。 “侯爺不如留下來用膳,想來你與文茵和子晞許久沒有一同用膳了?!睖匮懔夂鋈坏?。 羅裕立刻坐下,“那今日我們一家人便多做些菜。” 這迫不及待的樣子讓丫鬟們一愣,這怎么像是怕夫人把他趕走一般。 溫雁菱無所謂道:“都聽侯爺?shù)?。?/br> 午膳在溫雁菱的主院用的,飯菜擺了一桌子,溫雁菱安安靜靜的吃完飯,便對羅裕道:“留侯爺用膳是有一事相求。” 正在給文茵夾菜的羅裕動作一頓,看向溫雁菱道:“夫人有事直說,你我之間何必說求?!?/br> 溫雁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緩聲道:“春日賞花宴的邀請函上說參加宴會的人要帶一盆花,我想請侯爺割愛,選一盆您喜愛的花讓我?guī)?。?/br> 羅裕剛想說話,驀地一頓,想了想才斟酌道:“夫人想要哪一盆,我讓人明日便去拿回府中。” 他這小心翼翼討好的樣子,讓溫雁菱心情莫名十分愉悅,她輕笑道:“侯爺才是賞花的行家,我哪里懂什么花啊,您選就行了?!?/br> 羅裕問:“夫人想要出風頭還是低調(diào)?” 這次倒是聰明了許多,溫雁菱垂頭勾笑,“倒是要讓侯爺舍愛,給我一盆最好的,讓咱們侯府出出風頭才好?!?/br> 羅裕點頭答應:“明日我讓人收拾,到時候直接送去長公主府,極品嬌氣?!?/br> 溫雁菱聞言不可置否的挑了眉。 用了午膳,溫雁菱借口乏了趕人,羅裕也識趣的回了自己院子,一臉滿足的躺在院子里搖椅上。 韓棟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家侯爺,如今這去夫人院子用個膳就如此滿足了,當真是令人費解。 長公主的賞花宴是上京權貴圈的一大盛事,能得到邀請的都是上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員家眷,春日盛典,其實也是變相的相看。 溫雁菱帶著文茵到長公主別院的時候,就見夏連欣帶著江沐晴等在一旁,見到溫雁菱到了,便笑盈盈的迎上來。 “你怎么這么遲才來?!毕倪B欣嗔怪道。 溫雁菱看她一眼,“你我又不是今日的主角,何必巴巴的早早到了,坐在那里讓別人當猴看嗎?” 夏連欣輕輕拍了她一下,“說什么渾話呢,知道你如今不耐煩這些交際,可你總要為文茵多多打算才是?!?/br> 打算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溫雁菱垂眼,“我家文茵還早呢,倒是你,看樣子今日是打著想看女婿的目的來的。” 夏連欣笑而不語。 溫雁菱道:“那日你讓我?guī)豌迩缦肟?,我便勸你不著急,如今你這又是何打算?” 夏連欣拉著溫雁菱往里走,“我這不是就看看,左右多了解一下也沒壞處?!?/br> 溫雁菱便道:“實話與你說,如今這上京的紈绔我都看不上,也不適合你家溫柔嫻靜的沐晴,你自己多打聽一番便知這些紈绔到底有多荒唐?!?/br> 大安如今表面太平盛世,然而內(nèi)里卻早已敗絮其中,京中紈绔有多荒唐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這些荒唐被掩蓋起來,一時間蒙蔽了大家的眼睛。 夏連欣知道好友定然不會害女兒,此刻心急道:“那你道如何是好,沐晴眼看著就大了,身邊的姑娘們都定了下來,這……” “你急什么?!睖匮懔饩徛暤?,“在一堆連芯子都壞了的紈绔里選,你能選個好的?” “年齡大了又如何,再大的年齡都不能把自己親閨女往火坑里推。” 夏連欣欲言又止,道理都懂,可是她還是著急啊。 “再說,我也沒說不能選?!睖匮懔庖娝毙宰佣家筒蛔×?,便解釋道,“三年一屆的科考即將開始,你不如到時候多多打聽一下,正好沐晴身邊的姑娘們都定下來了,這倒是個好機會。讀書人自然是有一種傲氣,選那種沒有靠山的,最好家中關系簡單,嫁過去自己當家做主,你們江家也是大戶人家,女婿依仗岳家,可不得好好對沐晴,事事都是沐晴做主。” 溫雁菱其實一早就是這么為沐晴打算的,只不過當時便想著夏連欣心急到時候她找找記憶總能尋一些蛛絲馬跡,不過如今說出來讓夏連欣自己去打聽也挺好的。 溫雁菱說完夏連欣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這話在腦中一過便有了幾分打算,覺得溫雁菱說得十分有道理。 兩人帶著兩個姑娘和幾個丫鬟一同到了水榭,各府送來弋?的花擺在架子上,四周是長公主親自栽種的花草,長公主喜花,這是眾所周知的。 長公主年逾五十,卻依然雍容華貴,身上的皇家氣度讓眾夫人折服,紛紛圍在她身側,見到溫雁菱和夏連欣,原本表情懨懨的長公主忽然露出個笑容。 “榮昌侯夫人來了,你今日送來的這顆蘭草,當真是極品中的極品,養(yǎng)得極好?!?/br> 第37章 侯府一向是侯爺做主 “臣婦見過長公主,殿下謬贊了,能得殿下的青眼,是這花的福氣?!?/br> 溫雁菱帶著文茵給長公主見了禮,便讓兩個姑娘去與其他姑娘說話,身邊帶好丫鬟。 往日長公主是不太喜歡溫雁菱這位侯夫人的,不過今日一見倒是沉穩(wěn)許多,除去這極品蘭花,倒是低調(diào)起來了。 “這花倒是稀奇得很,這樣的極品蘭花,上京中也沒有幾株。”長公主又贊了一句。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忽然笑著說了一聲,“殿下不知,侯夫人近日在上京城中可是風頭大盛,那菱錦閣成衣鋪日日都人潮涌動,咱們想去看一眼都擠不進去?!?/br> 這話就夸張了,溫雁菱微笑著道:“夫人大驚小怪了,不過是造了些聲勢罷了。諸位也知我侯府那惡奴事件,府中元氣大傷,否則我也不會如此辛苦,說起來還是羨慕諸位夫人,不需要像我這般辛苦。還請諸位夫人多多賞臉,便是看不上衣裳,去逛一逛也能讓我菱錦閣蓬蓽生輝?!?/br> 長公主微笑著看著她,“哪日湊巧,我倒是也要去看看菱錦閣到底哪里吸引如此多的人?!?/br> 溫雁菱聞言驚詫道:“殿下要去提前告知我便是,我讓人安排?!?/br> 事關皇家長公主,必然要謹慎一些。 “我倒是覺得菱錦閣門前放置的花籃倒是十分別出心裁,任由哪個女子見了都會往菱錦閣里去逛一逛。”忽然夏連欣在后面出聲,對上溫雁菱的目光眨了眨眼。 溫雁菱輕笑了一聲,不愧是她的好友。 “哦?!遍L公主這便來了興致,拉著溫雁菱便去了一旁坐下,“那花籃是何物?” 見長公主的注意力被溫雁菱吸引過去,人群里好幾個想要在長公主面前表現(xiàn)的夫人紛紛咬牙,明明想要讓溫雁菱出丑,卻沒想到竟然讓她出了風頭。 溫雁菱柔聲給長公主講了這花籃如何來的,長公主聽完后笑著道:“你家姑娘倒是個玲瓏心思,不錯不錯。不過更讓我意外的是榮昌侯,平日里看著不著調(diào),倒是養(yǎng)出些許不錯的花兒,大約是你的功勞?!?/br> “這個臣婦可不敢領功?!睖匮懔膺B連擺手,臉上卻帶上一絲紅暈,“這都是我家侯爺?shù)囊馑?,他說殿下愛花,便讓我?guī)е@盆蘭草來讓殿下品鑒,我哪里懂這么高雅的趣味。” 長公主帶著一絲調(diào)笑看著她,“那也是榮昌侯愛護夫人,否則也不會把如此貴重之花放出來讓我們品鑒,當真是鶼鰈情深,讓人羨慕?!?/br> 溫雁菱只羞澀的笑著,并不再說話。 她這番表現(xiàn)讓一眾夫人都驚掉了下巴,外面?zhèn)餮院罘蛉伺c榮昌侯不和已久,便是在外面也是不似情深的樣子,怎么的如今這幅伉儷情深的樣子,讓人滿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站在人群里的舒夫人驚疑不定的看著溫雁菱,她死死拽著自己的手心,心里否定了溫雁菱的這個說法,她才不信榮昌侯如今對溫雁菱心回意轉,定然是溫雁菱為了掙面子才如此說的。 “誒,舒夫人,你與侯夫人走得近,可知榮昌侯當真對侯夫人如此好?”身邊的一個夫人撞了下舒夫人問道。 舒夫人輕蔑一笑,“誰會在這種場合說自己夫君的不是,自然人人都是鶼鰈情深?!?/br> “說得也對,侯夫人如此要面子的人?!?/br> 舒夫人心里冷笑,誰又不是在外人面前打腫臉充胖子呢。 溫雁菱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編排這么一通,趁著長公主夸贊,她當即便道:“也是巧了,昨日莊子上的花娘送來了一些花茶,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品嘗一下?!?/br> 說著身旁的青蓉便從隨身籃子里拿出一個精致木盒,打開木盒,里面是各種曬干了的花瓣,上面是一個小巧的分裝錦袋,瞧著精致非常。 “這是……”長公主接過小錦袋打開輕嗅,里面散發(fā)出淡淡的花香,“好香,這是茶?” 花瓣曬干后用來泡茶倒也不是沒有過,只是手中的錦袋里的花瓣并非一種,而是好幾種搭配在一起,混合起來有種特別的味道。 長公主十分感興趣,“讓本宮嘗嘗?!?/br> 青蓉應了一聲是,便去凈手做準備,看見青蓉的樣子,哪里還不知道溫雁菱這是有備而來。 長公主笑道:“侯夫人這倒是十分對本宮口味了,這花茶可是還有,若是還有本宮倒要討一些了。” 知道長公主這是在給她遞臺階,溫雁菱十分恭敬道:“殿下若是喜歡,明日我便派人送到公主府去?!?/br> “這侯夫人倒是會討巧,在長公主面前出盡了風頭?!?/br> “人家有備而來,咱們誰比得過?!?/br> “我聽著她說榮昌侯怎么這么酸啊,一股味道?!?/br> 惡心了這些人,溫雁菱心情別提多好了,她悄悄跟夏連欣對視了一眼,勾起嘴角。 青蓉從帶來的籠箱里拿出一套茶具,這是一套薄胎瓷杯,茶壺和茶杯是一整套素白底,上面輕描了幾枝花枝,形態(tài)各異,卻不難看出這是一幅大家之作。 看見瓷杯長公主就不由自主拿起杯子看起來,笑著道:“早就聽聞榮昌侯乃是上京有名的風流雅士,如今一看這瓷杯便明白,當真是大家。這幾只瓷杯連同瓷壺,是一副完整的畫作,甚好甚好?!?/br> 溫雁菱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這套茶器是羅裕的畫,只知道這是莊子送來給她的,她就選了一套她喜歡的帶來了,沒想到長公主竟然一眼看出是羅裕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