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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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羅裕的臉上露出個笑,快步走上來,愉悅道:“咱們一家人今日竟穿了同色衣裳,咱們子晞與我還是同款呢,讓我看看,子晞繡的是竹,我這個是蘭草。文茵與你娘也是同款呢,好好好,咱們菱錦閣出品當真是好。” 說完他看向溫雁菱,眼神里情意拳拳,“多謝夫人為我準備衣裳,這蘭草我也很是喜歡。” 溫雁菱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當然,風流俊逸的侯爺不就是喜歡這種花哨的花樣嗎,不然怎么符合你的身份?!?/br> 韓棟默默別開眼。 羅裕不以為恥,“那是自然,誰讓咱們一家子都長得好,長得好就要讓人看啊?!?/br> 他又仔細打量了母子三人,忽然道:“為何你們都有一樣的項圈,就我沒有?” 文茵和子晞的項圈要小一些,溫雁菱的就是成人尺寸,帶在胸前,襯得她越發(fā)好看。 重生回來這么久,溫雁菱十分注重保養(yǎng),衣裳也換了清淺的顏色,顏色嬌嫩,像一個新媳婦一般。 羅子晞仰著小腦袋,“爹,您是男人,男人怎么能戴項圈呢?!?/br> 羅裕一把抱起小兒子,反駁道:“男人怎么不能戴項圈了?” 羅子晞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也沒想出反駁的話,他也是小小男子漢,娘都給他戴了。 羅文茵見母親冷了臉,還嗤笑了一聲先一步往前走,悄悄扯了父親的袖子,羅裕不明所以低下頭來。 羅文茵小聲道:“父親您別再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了,你不知道母親不喜歡嗎?” 羅裕茫然:“我不知道啊。” 羅文茵都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給整得懵了一下,攤手道:“反正如今您知道母親不喜歡了,若是您還想跟我們穿一樣的衣裳,或者想讓母親給你置辦衣裳,您就改改?” 羅子晞也從羅裕的懷里滑下來,牽著jiejie的手,老氣橫秋道:“父親您自己想想!” 羅裕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孩子追上去牽著溫雁菱的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原地。 他不解,“我做錯了什么?” 明明他以前也是這樣啊,溫雁菱從來都沒表現(xiàn)出不喜或者介意,如今這怎么忽然就對他穿著沒了好臉色。 韓棟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羅裕:“說。” 韓棟如實道:“爺今日的穿著就很好,比以往那些都好看,夫人說得對,姑娘和公子也說得對。” “所以你也覺得我之前花哨?”羅裕轉頭。 韓棟目光別開,沉默點頭。 羅裕:…… “也就是說,只有我自己覺得我穿得好看,你們都不認同我的審美。” 羅裕又在原地站了半晌,最終沉聲道:“讓人把我房里的衣服都扔了,一件不留,告訴夫人一聲讓她幫我置辦新衣裳?!?/br> “要素的,穩(wěn)住自持的。” 韓棟:…… 對于自家侯爺想一出是一出已經(jīng)習慣了,韓棟沒有立刻吩咐人去辦,萬一他家侯爺又反悔了,吃虧的還是他。 榮昌侯一家四口的出現(xiàn)引起了不小的矚目,四人穿著一樣眼色的衣裳,各有各的好看,讓一眾夫人、姑娘們十分艷羨。 羅子晞乖巧可愛,文茵出落得亭亭玉立,溫雁菱如今保養(yǎng)得益更加出眾漂亮,榮昌侯向來玉樹臨風,今日更添幾分沉穩(wěn)。 這一家子的臉,簡直占盡了優(yōu)勢。 羅裕自是去跟相熟的長輩以及同僚打招呼,溫雁菱則是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女眷席。 前院中間的水池前面搭了戲臺,臺上正在演一出祝壽的戲,溫雁菱沒看一眼徑直走到了夏連欣面前。 夏連欣沖她擠擠眼,笑著道:“今日你們一家四口當真是出盡了風頭?!?/br> 溫雁菱順從坐下,滿臉愉悅,“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br> 夏連欣好奇道:“什么目的?” 溫雁菱垂頭盯著自己的衣裳,嘴角含笑,“這衣裳你在我菱錦閣見過嗎?還有老夫人身上那套絳紅的仙鶴衣裳,還有侯爺身上那套?!?/br> 溫雁菱這么一說,夏連欣就轉過來了,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今日的目的是宣傳新衣裳,不僅僅是姑娘、夫人們的,還有男人的衣裳以及老人的?!?/br> 溫雁菱贊揚的看著她,輕扯了下自己的項圈,她還沒說話,一旁就有人來搭話了。 “侯夫人,您與大姑娘、小公子的這個項圈倒是別具一格,可否告知在哪家鋪子做的?” 溫雁菱沖夏連欣眨了眨眼,隨即笑著對那位夫人道:“這是我家菱錦閣金器行新來的師傅打的款弋?式,最近還會出一批新的款式,若是有需要說是我介紹的,定然不會多賺您的?!?/br> 夏連欣沖溫雁菱豎起大拇指,如今溫雁菱儼然一個生意場上的老手,辦壽宴都不忘給自家鋪子吹一波。 輪到了給老夫人獻壽禮,如今侯府人口簡單,只有兩房,且二房羅紹未在上京,眾人的目光便紛紛落在了榮昌侯一家身上。 原本是沒有這一出的,不過溫雁菱打定主意不能做虧本生意,于是特意告訴了老夫人要獻壽禮,不管陳氏再怎么不甘愿,老夫人也欣然同意了。 溫雁菱與羅裕站在一起,一旁全都是艷羨的聲音,紛紛夸贊榮昌侯夫婦郎才女貌、琴瑟和鳴,難怪生意能做那么大,儼然成了典范。 溫雁菱面無表情,羅裕臉上卻帶著滿意的笑容,他懷里抱著韓棟遞過去的錦盒,走到老夫人面前打開道:“母親,這是我們給您的壽禮,名為八寶葫蘆瓶,配有四個瓷杯,上書‘福祿壽喜’,愿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這八寶葫蘆瓶跟一般的酒壺差不多大小,瓶身圓圓胖胖,做成了葫蘆形狀,瓶身上有個短淺的壺嘴,四個杯子上的字乃是羅裕親手寫的,用金色描繪,帶著幾分雅致與貴氣。 “這瓷壺,巧思絕妙!” “真好看啊,下回家里長輩做壽,送這個敢情好?!?/br> “寓意也好,妙哉妙哉!” 陳氏看著溫雁菱兩人得了夸贊,眼里幾欲噴火,她獻的金頭面如此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第47章 夫妻倆都是狠人 陳氏以為眾人會嘲笑自己,卻發(fā)現(xiàn)眾人根本就不在意她們二房的壽禮是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溫雁菱的壽禮給吸引去了。 溫雁菱自然不會去關注陳氏的心情,她心情甚好的看著一群人圍著那壽禮議論,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來詢問店中是否有同樣的葫蘆瓶出售,當然,最重要的是要有榮昌侯的親筆題字。 夏連欣笑著道:“看來你這瓷器還是沾了你家侯爺?shù)墓獍?,你還不對人家好點?!?/br> 溫雁菱不置可否。 夏連欣沖她擠擠眼,湊過去問:“怎么了,還真沒讓人進房啊?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么說不開的,再說了府中的小妾姨娘不都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你這么把人晾著,就不怕他再出去惹一個回來。” 溫雁菱輕嘲道:“我這不就是給他機會去外面找,我也沒不讓他帶人回來,他若是真的能忍住,我倒要高看他一眼?!?/br> 雖說羅裕已經(jīng)說清楚聶姨娘和華楚楚的事,可在溫雁菱心里,這根刺還沒有完全被拔出,被抹平。 夏連欣嘆了口氣,“要我說,你若是氣出得差不多了就行了,在我看來你也不是真的就對羅裕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吧,兩人若能好好過日子,和和美美的,誰不羨慕啊?!?/br> 兩人正說著呢,忽然主座老夫人那邊傳來一陣凄慘孩童哭聲,溫雁菱動作比腦子還快,立刻站起來。 “是子晞在哭?!?/br> 夏連欣趕緊道:“快過去看看。” 羅子晞原本跟老夫人娘家表妹秦氏家的孫子在玩,那孫子叫何吳,比子晞大一歲,長得很壯跟個小牛犢子一般,羅子晞這可可愛愛的小身板根本比不過他。 原本幾個年歲相差無幾的孩子玩得正開心,那何吳忽然看中了羅子晞腰間掛著的荷包,那個荷包是一只小魚形狀的,十分特別。 何吳眼饞,就要伸手去拿。以往他跟著奶奶來表姨奶奶家想要什么都是隨便拿的,羅子晞也從來不在意自己的東西。 可這次他就碰到阻礙——羅子晞死活拽著自己的荷包不給他。 何吳力氣大,使勁扯了幾下就扯下來了,羅子晞根本不管不顧沖上去要搶回來,小孩子狠起來也是真的狠,就這么扭打在一起。 可何吳畢竟大一歲,很快羅子晞就敗下陣來,羅子晞自然不干,哭著就撲上去咬了一口,可荷包最后還是被何吳給搶了。 何吳拿著荷包,哭得比羅子晞還大聲,跑到自己奶奶面前就哭訴,羅子晞不甘示弱也哭叫起來。 等到兩個老夫人弄清楚狀況了,老侯夫人便沉了臉道:“子晞乖,不就是一個荷包,奶奶讓人給你多做幾個,今日你是主人,要對客人客氣一些知道嗎?!?/br> 她最是注重面子,這種小事怎么能擾了大家的性子,說出去沒得說他們侯府小氣,一個荷包也值得爭搶。 羅子晞不干,眼淚鼻涕一大把,哭喊道:“這是我娘親手給我做的我最喜歡的小魚荷包,憑什么要給他,他這是明搶,報官要抓他的!” “胡鬧!”老夫人厲喝,“什么抓不抓的,這是咱們家的親戚,還不道歉。” 羅子晞瞪著圓圓的眼睛,委屈極了,“我被搶了東西,我憑什么道歉!” 老夫人剛要發(fā)怒,忽然溫雁菱從人群里走出來,冷笑著說:“羅子晞做錯了什么要道歉,我侯府也沒有搶人東西的親戚!” 瞧著溫溫婉婉的侯夫人冷著臉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她走上前去拉著子晞的手,輕輕地捏了捏,柔聲道:“子晞別怕,母親在呢。” 羅子晞找到了靠山,往日定然要哭上一哭的,此時卻覺得一點也不怕了,點點頭,噘著嘴道:“您特意給我做的小魚荷包被他搶了?!?/br> 溫雁菱凌厲的目光看向何吳,便是一個小孩子,她也不允許在侯府撒潑。 老夫人和那位表姨奶奶的臉色頓時就掛不住了,特別是老侯夫人,從來都是她說一不二,今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被自己的媳婦給下了面子,當真是老臉都沒了。 她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大媳婦,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怎么就那么嚴重了,左右不過一個荷包,便是給何吳玩耍一下也就是了。” 表姨奶奶也附和道:“就是啊,這小孩子之間吵鬧也是尋常,你這般咄咄逼人,怕是不好,侯府怎么也是大戶人家?!?/br> 溫雁菱被這無恥給驚著了,冷嘲熱諷道:“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搶人東西的還有禮了,即便是小孩子玩鬧,不問便取也是偷也是搶,我們家不慣這種行當,尋常小孩子吵鬧我自然是不會說什么,可這東西我兒已經(jīng)說了是他心愛之物,這般明著搶,那我可否也隨意搶了當場誰的東西?” “小時候偷針,長大了偷金,這話小孩子不懂大人也不懂嗎,這事若是傳出去了,往后何吳如何做人,能不能科考,左右與我也無關?!?/br>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侯夫人可真是個狠人,當朝皇上最重人品,若是有前科是不允許科考入朝為官的,這不一輩子就完了嗎。 老姨奶奶也被她嚇了一跳,涉及到自家孫子,怒罵道:“你別欺人太甚,簡直是蛇蝎毒婦,心腸如此狠毒,不過是一個小荷包,你竟然要這么害我孫子?!?/br> 溫雁菱毫不示弱看著她,她才不怕,“我蛇蝎心腸又何如,誰也不準欺負我兒,你以為一個荷包如此簡單?那荷包里有我給我兒生辰禮物,乃是前朝大儒佩戴過的玉佩,價值十萬金,若是丟了,你可配得起?!?/br> 眾人又是倒抽一口涼氣。 “前朝大儒明恒先生的玉佩,明恒先生乃是文曲星轉世,能得到這玉佩定然能考個狀元!” “且不說狀元,這玉佩的價值便是一般巨富之家一輩子也用不完了?!?/br> “這、這侯夫人對小公子期望甚高??!” “我聽說小公子聰慧過人,經(jīng)常得先生夸獎,侯夫人看重也是正常。” “天哪,若是玉佩丟了,這何家哪里配得起?。 ?/br> 表姨奶奶自然是知道明恒先生的,全天下沒人不知道明恒先生,明恒先生留在世上的遺作多數(shù)被珍藏起來,一般人根本見不到,更別說留存的玉佩以及其他貼身物品,千金難買。 表姨奶奶頓時嚇得臉都白了,她當然知道侯夫人如今日進斗金,買個玉佩不在話下,何況這是侯府嫡子,更是千疼萬寵,這若是真的有一塊,他們家哪里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