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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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潔眉頭一擰、臉一皺,身上的氣焰也弱了下來。 嘴上罵得那么兇,可關(guān)潔還是乖乖接了電話,接電話時語氣更是柔得不像話:“祝老板呀~怎么了?” “唱完了就快點滾過來?!蹦穷^,祝政不客氣地罵。 “哎呀,就不能讓我息會兒嗎?你做個人好嗎?” “沒空搭你,今兒有貴客。再不過來,我讓人攆你出去?!?/br> “誰?。磕淖鸫蠓疠喼@么重視?” “傅津南,認識嗎?” 關(guān)潔一聽,脾氣徹底沒了,嘴上乖巧答應(yīng):“好的。我馬上滾過來?!?/br> 刺啦一聲,電話掛斷,關(guān)潔臉上沒了諂媚,又恢復(fù)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唐晚見狀,舔唇問:“你要去?” 關(guān)潔又哼了聲,翻身爬起來,彎著腰不情不愿穿上剛脫的高跟鞋,穿完,手撐在唐晚跟前,仰著臉裝可憐:“可是不去得被趕出去呀。我能怎么辦呢?” “我跟你一起吧?”唐晚避開關(guān)潔的目光,說。 關(guān)潔愣了愣,伸手捏了捏唐晚的臉蛋,打趣:“跟我一起挨人眼色?” 唐晚沉默兩秒,反問:“你要是一個人進去,會不會今晚出不來了?” 關(guān)潔搖頭,“不確定。” “那我去了找個借口拖你離開。” “好啊。那我今晚可全靠你了。” 3333門口,關(guān)潔趁著敲門前抓住唐晚的胳膊,問:“真要進去?” 唐晚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祝政之前讓我過來喝酒來著?!?/br> “哎,那王八蛋可真煩。”關(guān)潔罵。 唐晚噤了聲,沒再說話。 兩分鐘后,門被關(guān)潔打開,那一瞬屋內(nèi)景象一一落入唐晚眼里。 剎那間,屋內(nèi)的人全都瞧了過來,視線交集,碰出不少火花。 尤其最角落那道,最為致命。 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地砸在她臉上,不過一眨眼的間隙,唐晚卻覺度了好長一個春秋。 明知這場局沒她的份兒,她卻眼巴巴地跟了過來。無非是想賭一把,賭賭看這人到底在不在。 或許,她才是這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了吧。 第7章 你也沒問 包間男男女女坐了一圈人,桌上擺滿高低交錯的酒瓶,有的在喝酒、有的在低語,還有對男女勾著背、摟著腰在接吻。 燈光昏暗,唐晚看不清那兩人長什么樣,只覺得男人的輪廓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接吻的女人肩膀上掛著的肩帶掉了一大半,露出好大一片春光。 許是察覺到動靜,接吻的男女漸漸停了下來,可兩人的身軀還緊緊貼在一塊。 到底是限制級的場面,唐晚沒敢多看,只瞧了一眼就滿臉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哪知,一挪就挪到了不遠處的傅津南身上。 他獨占一方,身子懶散地斜靠在沙發(fā),正興致缺缺地玩著手上的魔方。 還剩最后一面沒拼,他也沒多大的興趣,只時不時轉(zhuǎn)一下打發(fā)時間,并不在意能不能拼好。 望著這樣的傅津南,唐晚心里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她好奇他到底在意什么呢,好奇他屬于那類人,好奇他到底有沒有開心過。 祝政正端著酒杯喝酒,見到門口探進來的兩個腦袋,臉上一樂。 灌完最后一口,祝政將玻璃杯擱在一旁,朝關(guān)潔不停招手,示意到他身邊去。 關(guān)潔也沒忸怩,臉上扯出燦爛的笑容,一邊拉著唐晚的手往里走、一邊跟祝政拋媚眼。 等走到祝政跟前,關(guān)潔輕車熟路坐在祝政大腿邊,手挨著祝政胳膊,湊過臉問他:“找我來干嘛啊?” “唱歌唄,能干嘛?!弊U制税殃P(guān)潔的下巴,慢悠悠回。 關(guān)潔眼一斜,撐著膽子說:“敢情是奴隸人啊,我今兒可唱了一宿,再唱我嗓子都啞了。您就不能行行好,今晚先放過我?” 祝政被關(guān)潔似嬌似嗔的表情逗得不行,心里倒是舒坦了,可說出的話卻是不留情的:“哪來的一宿?可別冤枉人。喏,都等著呢,上去唱兩首?!?/br> “今兒想唱什么唱什么,都隨你。也就聽個熱鬧,可您今晚就是哼兩聲也得站上去哼。” 關(guān)潔沒吭聲,盯了好幾眼祝政,見他臉上始終掛著笑,可細看,那笑是不見底的,甚至夾著不悅的。 真是個烏龜王八蛋呢,干的都不是人事。 罵完,關(guān)潔心里舒坦了不少,拍了拍屁股,起身就往點歌機走。 走之前,關(guān)潔悄悄朝唐晚使了個眼色,示意唐晚不用管她,自己找借口先走。 唐晚望著關(guān)潔那張笑得明媚的臉蛋,嘴巴張了好幾次都沒開得了口。 …… 關(guān)潔坐在高腳凳上選歌,唐晚一個人僵在原地?zé)o處安放。 選到最后,關(guān)潔挑了首陳奕迅的《斯德哥爾摩情人》,前奏剛響起,祝政就皺眉提醒關(guān)潔換一首。 “讓你隨便還真隨便了,姑奶奶,這歌能聽嗎?” 關(guān)潔聳了聳肩,認命退出歌單,重新選曲。 祝政說完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倒是把這一茬忘了。 嘶了一聲,祝政瞅著一身拘謹?shù)奶仆?,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那什么,對不住了,剛剛還真把你搞忘了。你別客氣,隨便坐?!?/br> 接著祝政掃了一圈,抬手就往傅津南旁邊的空位一指,“你就坐那兒。那人你不用理,你怎么開心怎么來?!?/br> “……” 等唐晚坐在傅津南身邊,關(guān)潔已經(jīng)換了第二首。 一首民謠,曲調(diào)柔和,很催眠。 隨著音樂響起,包間再次恢復(fù)熱鬧,酒杯碰撞聲、低語聲、布料廝/磨聲混雜不停,關(guān)潔徹底成了背景板。 成為背景板的還有唐晚,她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傅津南身邊,別說沒像祝政說的那樣隨便坐,她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時間倒退回兩小時前,她一下飛機招呼都沒跟傅津南打,拿到行李箱就往外走。 那模樣活像傅津南把她怎么樣了似的,誰能想,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他倆又見面了。 那段對話更似魔咒一般不停在她耳邊回放,一遍又一遍地撞擊她那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 “你不是這樣的人?!?/br> “別信我,我不是好人?!?/br> 有哪個壞人會這么坦坦蕩蕩地說自己不是好人呢? 可就算不是好人,她也沒了回頭路啊。 不知何時,包廂的音樂停了下來,關(guān)潔也沒了蹤影。 唐晚神色一慌,下意識扭頭往旁邊看,見傅津南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沙發(fā)上,唐晚噗通亂跳的心臟稍微平復(fù)下來。 只是再抬頭看,依舊沒瞧見關(guān)潔的身影,祝政也不在了。 那對接吻的男女好像也走了。 包間一地狼藉,酒瓶七倒八歪橫在地上、桌上,滿屋難聞的煙酒氣, 唐晚腿坐得發(fā)麻,手悄無聲息地滑過皮質(zhì)沙發(fā)邊緣、落到小腿輕輕揉了起來。 揉了幾下,唐晚轉(zhuǎn)過臉偷偷覷了眼傅津南,這才發(fā)現(xiàn)他睡著了。 傅津南人很高,這會大半個身子蜷在沙發(fā)上瞧著有點像小老頭。 唐晚不敢吵醒他,只輕輕爬起身,扯過一旁的西裝外套,小心翼翼往他身上搭。 只是動作再輕也將人吵醒了。 傅津南睜眼的那一刻,唐晚右腿還跪在傅津南旁邊替他搭外套,距離很近,近到她能數(shù)清他眼睫毛有幾根。 灼/熱的呼吸毫無遺漏地噴灑在唐晚的脖子上,一陣酥麻,觸電似的,驚得唐晚往后退了好幾步。 剛睜眼,傅津南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這會兒見唐晚避蛇鼠似地躲他,傅津南抬了抬下巴,嗤問:“躲什么?” 唐晚自知理虧,抿著嘴沒敢說話。 遲遲等不到回應(yīng),傅津南耐性耗盡,也沒再等,起身走到唐晚跟前,伸手拿過衣服便往外走。 — 酒吧外,唐晚一人一行李箱蹲在馬路口,仰起頭出神地望著對面的led顯示屏。 顯示屏上正播放著知名女演員曲舒的新劇片段,片段里穿著漂亮裙子的曲舒美得不可方物。 據(jù)說,曲舒是娛樂圈出了名的美人,有不少人投擲千金、萬金只為買她一個笑。 “滴滴——”正想著,一道刺耳尖銳的喇叭響起。 唐晚猝不及防,嚇得眼皮顫了好幾下。 手指攥了攥行李箱,唐晚扭過頭看向罪魁禍?zhǔn)住?/br> 只見兩米外,那輛京a776的黑色保時捷不知何時??吭诹寺房?。 再抬頭,是一道懶淡卻壓迫感十足的視線。 那人虛靠車窗、露出半張臉、正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