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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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嗎?】 發(fā)完唐晚立馬后悔,這么晚怎么可能還沒睡。手指摁在消息上面剛想撤回,那邊便打了個問號過來。 唐晚看到問號,心跳驟然一滯。 捂了捂臉,唐晚蹲下身輕輕靠在玻璃門上,微信里對話框輸入了好幾次都被她刪除了。 她不知道回什么好。 猶豫間,一個視頻電話毫無征兆地打了過來。 震動不斷,唐晚望著屏幕上不停跳動的“f”差點把手機(jī)摔地上。 呼吸一緊,心跳驟然亂如麻。眼看鈴聲不停響,唐晚手指顫抖地按下接聽。 刺啦一聲,視頻接通。映入眼簾地便是天花板掛著的那串水晶燈,以及沙發(fā)上坐著的傅津南。他身上穿著酒店的睡袍,翹著二郎腿,手上端著玻璃杯在喝酒。 手機(jī)應(yīng)該被他擱在了茶幾上。從那個角度看過,只能瞧到半張臉。 幾乎是仰視。下顎線條流暢,一路蜿蜒到喉結(jié)、沒入那深藍(lán)色的睡袍。 傅津南晃了晃酒杯,眼皮朝下瞥了瞥屏幕里的人。瞥到后面的玻璃門,傅津南似笑非笑問:“躲廁所發(fā)信息,怕人知道?” 隔著屏幕唐晚都覺得傅津南那眼神太過赤/裸,在他面前,她好像還真藏不住什么。 舉著手機(jī),唐晚垂著頭小聲解釋:“……他們都睡了,怕打擾他們。” 唐晚里面穿著江然的吊帶睡衣,羽絨服沒拉拉鏈,這一低頭風(fēng)光全漏了出來。 偏生唐晚放大的是傅津南的畫面,壓根兒沒注意右上角的自己。 傅津南本來在喝酒,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卡其色的吊帶下,鎖骨精致漂亮,再往下是一片刺眼的白。 隨著唐晚的動作,那條線越來越明顯,到最后大半光景泄/露。 宛如天山頂上的雪蓮,漂亮得不可方物,柔軟到一碰就碎。 傅津南握緊酒杯,眼皮底下眸色不自覺地暗下來。指腹摩挲著杯沿,傅津南瞇著眼問:“你不冷?” 唐晚愣了愣,“不冷啊。我穿著羽絨服?!?/br> “吊帶掉了?!备到蚰弦豢趷灹吮械木?,提醒。 唐晚驀地低下頭,手機(jī)順勢拿近,那里的風(fēng)景幾乎貼在了屏幕。 一眼望去,滿目雪白。 傅津南氣血不停翻涌。揉了揉太陽xue,傅津南罕見失控地喊了聲唐晚。 唐晚猝不及防,手忙腳亂將手機(jī)移開,“你……你看到了?” “大晚上的你想考驗我什么?”傅津南撩起眼皮,盯著唐晚那片有起伏的線條問。 “……” 傅津南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了敲膝蓋,篤定道:“糖糖,該是你的躲不掉,早晚的事?!?/br> 視頻掛斷,唐晚握著手機(jī),捂著臉生無可戀地盯著天花板,恨不得當(dāng)場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都干了什么??? 呼了一口氣,唐晚擰開水龍頭不停往臉上撲水。冷水撲了四五下臉上的溫度都沒降下來,耳邊還殘留著傅津南那句蠱惑人心的話—— 糖糖,該是你的躲不掉,早晚的事。 — 要不是聊天記錄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靥稍谖⑿爬铮仆硪欢☉岩勺蛲砜隙ㄊ菆鰤簟?/br> 直到到了北站,高旭將兩人的車票送到江然手里,唐晚才回神。 “你今天怎么不大對勁?”江然伸手在唐晚眼前晃了晃,問。 “沒事??赡軟]睡醒,有點困?!碧仆泶拄?shù)厝嗔税杨^發(fā),找借口否認(rèn)。 江然瞅了兩眼唐晚的黑眼圈,幽怨地望著罪魁禍?zhǔn)赘咝瘢骸笆怯悬c早,現(xiàn)在才八點?!?/br> 高旭一臉無奈,揉了揉江然后腦勺,解釋:“你不是答應(yīng)你媽下午跟她回家一起走親戚?” “晚,你要怪就怪我媽吧。”江然臉蹭了蹭了唐晚的肩膀,生無可戀地狡辯。 唐晚哭笑不得,“我怪她干嘛,反正都要回去,早晚都一樣。” 趁著高旭去買早餐,江然神神秘秘問:“你昨晚那么晚了跟誰打電話啊?” 唐晚身子一僵,“什么?” “就昨晚啊,我起來上廁所。你不是在廁所打電話嘛。我走到門口就沒上了。聽聲音好像是個男人,誰啊?”江然打了個哈欠,將知道的情況全都倒了出來。 “……賣保險的?!碧仆須舛ㄉ耖e回。 江然瞪眼:“你大晚上跟賣保險的打電話?” 唐晚一噎,笑著回:“一個朋友?!?/br> “晚晚?” “嗯?” “你那語氣跟我和高旭打電話的語氣差不多吧?所以我們要誠實,是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別不承認(rèn)好嗎?”江然一副“你就是騙人”的表情,絲毫不給唐晚解釋的機(jī)會。 唐晚認(rèn)命:“你說是就是吧?!?/br> 江然還想追問,一個電話及時打斷。唐晚晃了晃手機(jī),笑得明媚:“我先接個電話?!?/br> 關(guān)潔打過來的。唐晚走到一邊接通電話:“怎么了?” “你跟傅津南怎么回事?”國貿(mào)大樓,關(guān)潔跪坐在沙發(fā)上,抬眼看了眼電視上剛播的新聞,一邊抽煙一邊問。 “……什么怎么回事?”唐晚眼皮一跳,神色有些異樣。 關(guān)潔狠狠抽了口煙,仰躺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不?;厥幹U脑挕隳鞘矣芽杀饶懵斆鞫嗔耍烁等?,能吃虧到哪兒去?至少跟他的這段時間,沒人敢動她。 “還記得前不久我在demon被打那事?”關(guān)潔吐了口氣,問。 唐晚現(xiàn)在都能回想起關(guān)潔當(dāng)時的慘狀,甚至能記起洗手間那幾個女人的討論,握了握手機(jī),唐晚閉著眼回:“記得?!?/br> “計綠的朋友徐茵就是傅津南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聽說這位徐小姐手段厲害得緊,比起計綠有過之無不及。唐晚,如果那天被打的人是你,你能做到跟我一樣不當(dāng)回事嗎?也不要臉嗎?” 關(guān)潔的話宛如一盆冷水朝她劈頭蓋臉地澆下來,澆得她渾身冰冷、瑟瑟發(fā)抖。 唐晚的嘴巴像是被膠水粘住似的,張不開、發(fā)不了聲。 好半晌,唐晚才低著聲說:“關(guān)潔,是我先招惹他的?!?/br> “沒有回旋的余地?”關(guān)潔皺眉,不愿唐晚陷太深。 唐晚抬頭望了望天空,灰蒙蒙一片。冬日重慶的天,幾乎見不到太陽。 “沒有?!碧仆矶⒅约旱哪_尖,否認(rèn)。 啪的一下扔了打火機(jī),關(guān)潔壓著聲再次問:“這條路一旦走了就不能退了,你確定不后悔?” “不后悔?!?/br> 關(guān)潔半天沒吭聲,唐晚還以為她掛了。剛想掛,就聽關(guān)潔問了句:“你覺得傅津南是好人?” “我從來沒期待他是個好人?!?/br> 第23章 臥室的門是隨便能開的?…… 下午六點不到,客運汽車準(zhǔn)時抵達(dá)周縣車站。 等車?yán)锏娜俗叩貌畈欢嗔?,唐晚才摘了耳機(jī),拍了拍睡得迷迷糊糊的江然提醒她下車。 兩人一個住街頭、一個住街尾。雖然距離不遠(yuǎn),可在兩個方向。 得告別了。 下了車,江然抱著唐晚肩膀,在她耳邊依依不舍交代:“跟我媽走完親戚回來找你玩。” 唐晚失笑,“放一個多月呢,有的是時間?!?/br> 江然猛搖頭,沒了高旭在身邊也不忘在唐晚面前秀恩愛:“不,我今年去高旭家過年。聽說阿姨很喜歡我啦,會給我包大紅包~給兒媳婦的見面禮哦?!?/br> 唐晚:“……” 跟江然告別,唐晚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往街尾走。 街上店面基本都開著。大多都是熟面孔,無論是長輩、同輩或是小輩,唐晚只要面對面見了都得跟人打一聲招呼。 對方聽到聲,眼神朝唐晚上下一打量,停下手上動作、笑著問她放假了? 唐晚回嗯,繼續(xù)走。 走到街中央,收快遞的叔叔認(rèn)出了唐晚,急忙招呼她:“meimei,你媽在這有個快遞,你來幫她拿回去哈。” 唐晚停下腳步,笑著說好。 簽了字,唐晚抱著快遞盒子瞧了瞧,沒看出個名堂。撇了撇嘴,唐晚隨手將快遞擱在行李箱上準(zhǔn)備離開。 “唐晚。”剛走兩步,背后傳來一道干凈的少年音。 唐晚轉(zhuǎn)過頭。 少年耳朵上掛著掛耳式耳機(jī),穿著深色衛(wèi)衣、外面搭了件黑色外套,配了條闊腿牛仔褲,雙手揣在衣兜里,一臉白凈。 周煜?梁洪申meimei的兒子,今年18歲,上高三。 唐晚對他了解不多,只過年過節(jié)見過幾面。隔了半年沒見,沒想到都這么高了。應(yīng)該一米七八了吧? “你怎么在這?”唐晚眨了眨眼皮,盯著眼前的少年問。 “拿快遞?!?/br> 少年取下耳機(jī)掛在脖子上,邁開腿走到快遞門口,身子抵在玻璃柜臺,邊看著唐晚邊問快遞員:“叔,有沒有梁蘭的快遞。” “梁蘭?我找找。好像有一個?!笨爝f員弓著腰在快遞架上找了找,最終在最底層找到梁蘭的名字。 快遞員拿起快遞問周煜,“尾號1563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