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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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隱約覺得有事發(fā)生,卻猜不出來。 剛想問,只聽砰的一聲,關潔舉著禮花/彈,突然朝她炸開。 紙屑滿天飛,唐晚猝不及防,身上落了不少彩紙屑。 唐晚眨了眨眼,一臉好奇:“發(fā)生什么事了?” 關潔翻了個白眼,神情有點無語:“看來周弟弟說得沒錯,你是真把自己的生日忘了?!?/br> 唐晚想了好幾秒才恍然大悟,她就說有什么事忘了,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唐晚,生日快樂?!?/br> “jiejie,生日快樂?!?/br> 周煜話音剛落,屋內瞬間陷入了黑暗。黑暗中,周煜端著點好蠟燭的草莓蛋糕慢慢走向唐晚。 暈黃的燭光照在周煜臉上,襯得他線條柔和,人也徹底融入了一團暖光里。 關潔趁著唐晚的呆滯的功夫,彎腰撈起放置一旁的吉他抱懷里,替唐晚彈了一首生日歌。 氣氛溫馨濃郁,唐晚被周煜拉著走到了最中間。 周煜推著唐晚的肩膀坐下,湊近她說:“jiejie,21歲快樂?!?/br> “jiejie,我希望佛祖保佑,保佑你健康平安,百事大吉?!?/br> 唐晚身形僵硬,耳畔只剩周煜那句‘jiejie,我希望佛祖保佑,保佑你健康平安,百事大吉?!?/br> 好像這么多年,只有周煜知道她最想要什么。 李慧蕓希望她成才,梁洪申對她百般縱容,梁焱把她當榜樣學習,只有周煜,只有他求她能健康。 “準備多久了?”唐晚盯著生日蛋糕,出神著問。 周煜搖了搖頭,沒在她面前邀功:“沒多久。jiejie,你打開你右手邊的黑包,小心點,里面有我送你的禮物?!?/br> 關潔彈唱結束,放下手里的吉他,跟著坐了下來。 許是氣氛太過溫柔,關潔怕錯過,拿起手機偷偷拍了兩張記錄。 照片里,周煜神情專注地盯著唐晚的側臉,唐晚則在拿周煜準備的禮物。 關潔看著照片,小聲嘆了口氣。 唐晚一無所知。當著周煜的面拉開背包拉鏈,看著露出一角的樂高才明白之前周煜為什么不讓她碰包。 周煜拼了一艘郵輪,上面寫著‘唐晚號1314’,還加了一行小字—— “可以笑的日子,不要哭?!?/br> 這世界有無緣無故的愛嗎?有毫無保留的信任嗎?有不求回報的付出嗎? 唐晚以前不信,現在看著周煜那雙純粹干凈的眼睛信了。 她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開口。 日落西山,一切變得寂靜無聲。 唐晚跪坐在昏暗、寂靜的房間,當著好友、親人的面,低下頭輕輕吹滅燭火。 燭光熄滅,關潔起身開燈,開燈前幾秒,周煜趁著夜色偷偷抱了抱唐晚。 他壓著嗓子,小聲說:“jiejie,我好喜歡你?!?/br> “怎么辦,我也只能到喜歡,不能再進一步了?!?/br> “你永遠都是我的jiejie,對不對?” 唐晚神情恍惚,一時沒敢相信周煜的話,更不敢往細了想。 最好……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啪的一下,白熾燈刷地亮起來。 唐晚舔了舔干澀的唇角,視線偏向不遠處的周煜。 周煜波瀾不驚拿過刀遞給唐晚,他說,“jiejie是壽星,這一刀你來切?!?/br> 之前種種,仿佛她的幻想。 唐晚斂了斂神,壓下心底不安的情緒,遲緩地接過周煜手里的刀劃分蛋糕。 奶油太多太甜,唐晚吃幾口就沒吃了。 吃完蛋糕,關潔特意找了個恐怖片看,光看電影沒意思,唐晚趁著他倆洗澡,打算去樓下超市買點水果。 下樓才發(fā)現水果店早關門了,唐晚仰頭望了望漆黑的天,又穿著睡衣往回走。 剛走幾步就看到了傅津南,他站在保安亭附近抽煙。 半個月沒見,他除了身上有點邋遢,沒半點變化。 依舊是那個肆意妄為、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公子哥。 抽了幾口,傅津南丟下煙頭,轉身離開保安亭,背影決絕,看不出半點猶豫。 唐晚默默收回目光,抱了抱被風吹得冰涼的胳膊,垂著眼皮走進樓道。 走進電梯,唐晚肩膀靠在電梯壁,忍不住想:傅津南是來找她的吧? 鬼使神差的,唐晚點開傅津南的微信,又將他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誰知道,一眼瞧見他新發(fā)的那條朋友圈呢。 唐晚頓時手腳冰涼,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緩了一陣兒,唐晚目光緊緊盯著上面跟傅津南合影的姑娘。 那姑娘跟她有七八分像,卻比她明媚活潑。 唐晚望著這張和諧的照片,忽然明白一個事實—— 傅津南從來不是非她不可。 她怎么這么傻呢,怎么還相信傅津南這人會有迷途知返的一天,怎么……怎么還樂觀地認為她也許在傅津南那里就是那個唯一的例外呢。 他就是一個沒心的人啊。 她怎么能對他抱有期待呢,她信誰不好,為什么非要信一個浪子呢。 那天晚上,唐晚徹夜未眠,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關潔睡眠淺,聽到動靜,轉過身問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唐晚支吾半天,轉移話題:“關潔,你能給我講講你跟祝政的事?” 關潔啐了啐牙,罵:“我跟那王八蛋能有什么事?!?/br> 唐晚無言以對,抱著被子不吭聲。 關潔沉默一陣兒,翻過身,抱住她,說:“我跟祝政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讓我想想,想想我怎么開頭。” 唐晚察覺到關潔在發(fā)抖,下意識伸手回抱住關潔。 關潔想了很久才說:“祝政這人看著是個暴/力分子,其實他只是在柯珍面前這樣。” “他跟柯珍的關系你應該都知道,我也明白你喜歡柯珍,可是晚晚——” “我眼里的祝政雖然狠了點,可是他人沒你想得那么惡劣,可能我這么說不公平。不過如果非要選擇,我站祝政那方?!?/br> 唐晚聽得喉嚨發(fā)干,拍了拍關潔的后背,唐晚問:“你愛祝政嗎?” 關潔秒回:“不愛。” “那你為什么要幫祝政說話呢?”唐晚滿臉不解。 關潔低聲笑了笑,說:“沒有幫他說話啊,就是覺得所有人都誤解他了。” “他從小信任的兄弟明著站他,實則全站在柯珍那頭。別說祝政,就是我看了都難受。我沒有怪罪柯珍的意思,只是替祝政委屈?!?/br> “祝政是人,不是刀槍不入的機器,他也會疼會難受。我雖然心疼,但是我的安慰對他而言更像侮辱?!?/br> 最后一句,似嘲似笑,讓人聽了很不是滋味。 這世界上肯定有比“我愛你”更高級的愛情。 比如關潔,字字不提“愛”字,可做的全是跟愛情有關的事。 或許,她比任何人愛祝政。 唐晚忽然想起柯珍走之前跟她說的話。 她說她把三分喜歡表現出十分,把喜歡當成愛。 好像確實如此。 她從不否認對傅津南的感情,甚至樂意讓所有熟知他們這段關系的人知道她離不開他。 可是—— 她的愛到底有幾分呢? 四分、五分還是六分?又或者多一點,七分? 總不會是十分的。 她承認,她對傅津南是有防備的。 至少,在確認他離不開她前,她是不會輕易卸防的。 — 唐晚再次見到傅津南是在周煜面試那天。 那天唐晚沒課,特意起了個大早領周煜去教室面試。 來面試的人算下來不過幾十個,都是各省過來的尖子生。 唐晚作為家屬既不能進教室,也不能打擾其他考生。 三樓其他教室都有人上課,只廁所旁的那間沒人。 是計算機教室,平時沒人過來,唐晚想著沒人,打算推門進去自習。 輕輕推開一條縫隙,唐晚提著包鉆了進去。剛想選一個位置,門口便傳來一道平緩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