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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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伸出腦袋看著辦公椅上的傅建安,小聲扣了扣門。 傅建安聽到動靜,抬起頭往門口看了眼。瞧見唐晚,傅建安推開椅子笑了笑,招手示意她進去。 “傅主任,我是來交資料的?!碧仆沓到ò簿狭讼鹿?,禮貌說。 傅建安指了指右上方堆疊的資料,說:“就放那兒。” 唐晚點頭,順勢將資料放在了最上面。 放資料的間隙,唐晚無意瞥了眼下面那份兒,看到魏琳的名字唐晚神情短暫地頓了半秒。 “傅主任還沒吃飯吧?”放好資料,唐晚無話可說,隨便找了個話題問。 傅建安頭也沒抬:“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 唐晚撇了撇嘴,順勢說:“那我不打擾您了?!?/br> 傅建安似是想起什么,出聲叫住唐晚:“等等。我這有樣東西忘了給你。” 唐晚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傅建安扶了扶眼鏡,拿起一旁的公文包翻出一封黃皮信封遞給唐晚。 “差點搞忘了。” “傅主任,這是?”唐晚摸了摸信封,滿臉好奇。 “我還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那小子塞我包里的,讓我務(wù)必交給你,說你看完就懂了。”傅建安從上到下看了遍唐晚,笑著搖頭。 不用猜了。 是傅津南。 唐晚捏了捏信封,將這燙手山芋退了回去。 傅建安詫異:“這是?” 唐晚低了頭,說:“抱歉傅主任,臨近畢業(yè),我不想考慮學習之外的事。” 走出行政樓,太陽晃得她眼睛都睜不開。唐晚打開傘,轉(zhuǎn)身往校門走。 — 晚九點,門口響起一道重重的敲門聲。 唐晚剛洗完澡。 聽見動靜,唐晚裹緊睡衣,拿起吹風機往門口走。 砰砰砰砰砰,敲門聲不斷。 唐晚透過滿眼沒看到人,攥緊輸好110的手機,唐晚打開一條門縫。 隔著門縫,唐晚看到了傅津南。 “不請我進去坐坐?”傅津南雙手揣兜,抬腿踢了腳門,問。 唐晚扶著門框,搖頭:“不方便?!?/br> 傅津南笑著嘶了一聲,手抵著門沿,弓著腰湊她面前,邪里邪氣問:“哪兒不方便?” 唐晚無言以對。 傅津南今晚興致很高,沒強行破門而入,就杵在門口,邊抽煙邊跟她說好話:“滿滿,兩個月不見,就不想我?” 唐晚瞥他一眼,沒吭聲。 傅津南得到答案,笑得十分浪蕩:“真不是故意的,這兩月跟我姐出了趟國。她限制我人身自由,我是真沒辦法聯(lián)系你?!?/br> “好不容易抽出機會請二叔給您送封信,您倒好,原封不動退給我了。” “知道我今晚怎么來的?”傅津南吸了口煙,語調(diào)四平八穩(wěn)問。 唐晚:“……” 傅津南喉嚨溢出輕嘆,說:“我翻/墻出來的。你是不知道我姐有多狠,一回國就把我關(guān)起來,還派人監(jiān)視我?!?/br> “嘖,就怕我出來跟祝政鬼混?!?/br> 唐晚雖然身處圈外,多少也從關(guān)潔那兒聽到點風聲。 比如徐家快出事了,計家也受了牽連。 又比如祝政最近忙得暈頭轉(zhuǎn)向,demon酒吧可能經(jīng)營不下去了。 至于傅津南,關(guān)潔只說他出國了。 唐晚分不清傅津南的話幾分假幾分真,他話里話外沒有一絲破綻,甚至為了讓她同情,還用了苦情計。 傅津南扒開衣袖,露出上面的傷痕說:這就是翻/墻弄的。還有我這衣服,你看看,多臟。 唐晚喉嚨堵得慌,盯著傅津南看了幾秒,唐晚扯動嘴唇問:“不是不讓你出來嗎?你出來干嘛?” “見你唄?!备到蚰蠌椓藦棢熁?,答得十分順口。 空蕩蕩的走廊,兩人無聲對峙了兩分鐘。最終,唐晚往后退了一步,讓出空間等傅津南進來。 傅津南掐了煙頭,嬉皮笑臉打趣:“早知道您吃這一套兒,我該早點用?!?/br> 唐晚懶得搭理傅津南,關(guān)了門,拿著吹風機走進浴室繼續(xù)吹頭發(fā)。 頭發(fā)吹完,唐晚放下吹風機走出浴室。 傅津南跟個大爺似的,人躺在沙發(fā),抱著她的玩偶不?!酢?,還時不時捏一把兔子耳朵,嘴上吊兒郎當說一句:“跟你媽一個樣。看著單單純純,心黑得狠?!?/br> 唐晚翻了個白眼,汲著拖鞋走到傅津南面前,伸手搶過他懷里的玩偶不讓他碰。 傅津南睨她一眼,懶洋洋說:“至于嗎您?!?/br> 唐晚不為所動,將兔子抱在懷里,說:“我要睡了?!?/br> 傅津南坐起身,絲毫沒有走的跡象:“睡唄,又不是不讓你睡。” 唐晚咬了咬牙,抱著兔子走進臥室,反鎖了門。 半夜,唐晚出來喝水??蛷d漆黑一片,唐晚舉著手機往廚房走。 喝完水,唐晚剛想回去睡。一抬頭就瞧見門口站了道黑影。 嚇得唐晚叫出聲。 “膽子這么點兒?”手電筒晃得傅津南滿臉慘白,傅津南擺了擺手,避開光,迎著光走進廚房。 凝了眼驚魂未定的唐晚,傅津南勾了勾唇,伸手一把將人帶進懷里。 手電筒的光打在天花板,暈出一圈弧度圓。傅津南捏了捏唐晚的腰,說:“瘦了。” 濕熱的氣息席卷全身,唐晚被傅津南箍在懷里動彈不得。 咬了咬唇,唐晚提著聲問:“你怎么還沒走?” “不有門禁,怎么走?” 傅津南不為所動,手上動作沒停。唐晚洗完澡沒穿內(nèi)/衣,嫌天熱又穿了寬松的睡裙,正好給了傅津南方便,一路暢通無阻。 差點在廚房失了火。 傅津南替她整理好睡裙,搓了搓手指,漫不經(jīng)心問她:“去旅游?” 唐晚驚魂未定,聽到傅津南的話,唐晚當場瞪大眼:“你說什么?” 傅津南充耳不聞,推著她往臥室走,邊走邊說:“換套衣服,拿上身份證,馬上走?!?/br> 有病。 唐晚沒搭理傅津南,自顧自掀開被子躺了回去。 傅津南啪地一下打開燈,睨了眼床上攤著不動的人,傅津南似笑非笑舔了下唇。 瘋了吧??? 唐晚咬了口牙,推了兩下傅津南的肩膀,忍著氣喊:“傅津南!你這是強買強賣!我不去!你放我下來!” 傅津南無動于衷。 食指勾著唐晚的身份證,抱著人強行往車里塞。 大半夜,這人開車直往機場趕。 不顧唐晚的反對,傅津南拿著兩人的身份證訂了兩張去往蘭州的機票。 六點五十五分,飛機起航,唐晚坐在頭等艙里差點把牙咬碎。 傅津南這人做事不按常理,想一出是一出。 虧他想得出來,大半夜跑過來找她去旅游,攻略不做,酒店未訂,連機票都是現(xiàn)買的。 他做事就不能靠譜點? “睡會兒,困?!备到蚰峡戳搜厶仆?,毫無負罪感說。 唐晚氣不打一處來,見他這會兒困得睜不開眼,唐晚無可奈何瞪了幾秒傅津南,用力掐了兩把傅津南的手臂。 傅津南疼得抽氣,睜開眼睨她一眼,問:“能別鬧了?” 到底是誰在鬧? 唐晚還沒來得及懟,傅津南突然湊過臉親她一口,笑瞇瞇哄她:“乖乖睡覺?!?/br> 唐晚瞪了眼人,別開身不理人。 許是機艙環(huán)境太過安靜,唐晚也跟著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入目的便是另一番場景。 不同于北京的繁華,不同于重慶的陡峭,蘭州深處西北,黃河流淌整座城市,將這座城市渲染得宏偉、粗獷。 傅津南訂的酒店正好在黃河邊,站在酒店就可以看到波濤洶涌的黃河,河面時不時晃過幾個人影,人影坐在羊皮筏子上一點一點穿過。 再往遠看,是茫茫的戈壁,上面寸草不生,給人一股荒涼感。 據(jù)說,蘭州以前叫金城,取“固若金湯”意,是中國唯一一個黃河貫穿而過的城市,也是西北一道濃墨重彩的一筆。 雖然嘴上罵傅津南,但是心里還是喜歡的。 她生在西南,學在北京,卻很少體驗西北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