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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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嫂、三弟妹正說著話,你讓寒姿打了那么個岔,簡直是攆人嘛。說吧,你有什么緊要物事要尋找。 裴二爺想是回來有一陣子了,這會兒已換掉見客衣裳,只穿著家常的輕便袍服,灑脫飄逸。他神情慵懶的倚在羅漢榻上,哪像個急著找東西的樣子?分明是消遣人。 “我要找的寶貝,就是你啊?!迸岫斴p輕笑道。 人家好不容易能早早的回到家,想早點見到你,想和你清清凈凈的說會子話,不行么。 林幼輝懷里抱著阿玖呢,聽了他這曖昧纏綿的一句,俏麗的臉頰上飛起紅暈,狠狠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不許胡說!” “遵命,娘子?!迸岫斠性诹_漢榻上不動,眼角含笑,態(tài)度良好,“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我再細(xì)細(xì)講來?!?/br> 林幼輝臉更紅了。 請注意影響,不要當(dāng)著幼兒的面談情說愛、打情罵俏!阿玖少氣無力的趴在林幼輝肩頭,內(nèi)心在大聲呼吁。 她那一對伉儷情深的爹娘,好像八輩子沒見過面似的,含情脈脈的相互看了許久。 空氣都變的溫存了。 阿玖很識相的沒有出聲,一直趴在林幼輝肩頭不動?!斑€要多久啊,我都困了?!卑⒕撩悦院氲馈?/br> 裴二爺起身下榻,緩步走到妻子身邊,“阿玖大了,抱著沉,我若不在,讓奶娘抱著便是?!彼麖钠拮討牙锝舆^女兒,輕聲交代。 “阿玖不沉?!绷钟纵x聲音柔柔的,“相公,阿玖太甜蜜了,一點也不沉,我喜歡抱她?!?/br> 我太甜蜜了,我不沉,一點也不沉,阿玖嘴角翹了翹,幸福的睡著了。 孩子,是父母甜蜜的負(fù)擔(dān)。 “若無意外,大哥會入選庶吉士。”裴二爺告訴妻子,“今年的館選,限三十歲以下者。娘子,今年的進(jìn)士當(dāng)中,三十歲以下的人本來就不多,大哥又是其中出色的?!?/br> 朝中要選撥庶吉士的目的,是“儲才教養(yǎng),以備大用”。若年紀(jì)太大,便沒有必要著意培養(yǎng)。 “如此甚好。”大伯哥前途光明,林幼輝自然樂見其成,“那么,大哥至少要在京城居住三年了。奇怪,竟沒聽到爹娘吩咐大嫂啟程。相公,爹娘放心大哥孤身一人在外?” 依著林幼輝對裴太守和方夫人的了解,他們應(yīng)該是欣然允許顧氏進(jìn)京,和裴大爺夫妻團(tuán)聚。可是,至今為止,裴太守也好,方夫人也好,都沒提過這茬事。 像裴大爺這種情形,有些人家是會留兒媳婦在家服侍公婆、照看孩子,另差細(xì)致的妾室或丫頭跟著上京城照顧日常起居??墒牵崽?、方夫人,他們向來是不贊成這樣的。 林幼輝有些迷惑不解。 裴二爺微笑,“哪里會放心呢。娘子,爹和娘是憂心大哥大嫂到了京城之后,沒有地方居住。爹娘正在設(shè)法籌錢,等買宅子的銀錢有了,便會讓大嫂進(jìn)京?!?/br> 裴太守這清官當(dāng)?shù)模嬲乔迦缢?。他是蘇州知府,蘇州是全□□數(shù)一數(shù)二富庶之地,可他在蘇州任職多年,卻是兩袖清風(fēng),一無所取。 這個時代的人若有了銀錢,會做什么?買地啊。地,是最穩(wěn)妥、最穩(wěn)健、最讓人放心的投資。 裴太守自打任蘇州知府以來,沒有買過半畝地,沒有添過半分私產(chǎn)。 裴大爺和顧氏若要在京城生活,賃房子總不是長事,還是買房子住著踏實??墒沁@買房子的錢從哪來?還真是費思量。 林幼輝得意的一笑,“相公,我在京中有宅子!五進(jìn)的院子,極寬敞軒朗,地段也好,在燈市大街,離皇城很近?!?/br> 林幼輝妝奩豐厚,不只有現(xiàn)銀、珠寶,莊子、鋪子、宅子也是應(yīng)有盡有。燈市大街那宅子,是林夫人特地為她置下的。 “不光夠大哥大嫂住,便是將來咱們一家五口也住進(jìn)去,也盡夠了?!绷钟纵x喜滋滋的盤算。 裴二爺輕柔撫摸她的鬢發(fā),微笑搖頭,“哪能動用你的嫁妝?爹若知道了,定會抽我。爹娘已托人在老家賣地了,銀子很快會送來。” 裴家屬中產(chǎn)之家,在老家是有不少上好良田的。那樣的良田若想脫手,很快。 “賣地……?”林幼輝微微皺眉。 賣地,公認(rèn)的敗家行為。 “有買,便有賣,人間常事。”裴二爺不以為意,“老家的地咱們用不著,京城的房子卻急需,自然出手那用不著的,入手這急需的?!?/br> 林幼輝溫柔點頭,“對,是這個道理?!?/br> ☆、正三品 初夏時節(jié),裴三爺風(fēng)塵仆仆的回到了蘇州。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和他同行的還有一位錦衣青年。這青年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模樣,一身考究的雨過天青色明光錦長袍,頭戴紫金束發(fā)冠,足蹬青緞朝靴,面如美玉,發(fā)如墨染,形容昳麗。 這是一位貴介公子,一位年輕俊美的貴介公子。 他不只穿戴華美,所帶的仆從也為數(shù)眾多,稱的上其從如云。從外表和排場上看,他應(yīng)該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 不過,這年輕、俊美、富貴的男子,眉宇間有著揮之不去的憂愁和焦慮之色。 錦衣青年的身邊站著個六七歲的男孩兒,這男孩兒也是錦緞衣裳,穿戴講究,面目和錦衣青年有幾分相像。看樣子,應(yīng)該是錦衣青年的子、侄。 男孩兒緊緊抿著嘴唇,拳頭也握的緊緊的。他眼神很是兇狠,一臉驕悍之氣,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寫滿四個字:桀傲不訓(xùn)。 一行人到了蘇州府衙前,裴三爺笑著往里讓,“舅兄,請!”又低頭笑咪咪看著那男孩兒,“凌哥兒,這便是表姑丈的家了,凌哥兒很快便能見到你表姑和表弟們?!?/br> 錦衣青年客氣的拱拱手,“有勞妹婿?!睅е泻壕彶阶哌M(jìn)了府衙。 蘇州,我到蘇州了。阿蓁,你果真是在蘇州么?錦衣青年行走在潔凈的庭院中,抬眼望望碧藍(lán)的天空,目光悵惘而苦痛。 男孩兒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他身邊,沉默的像座小山。 “進(jìn)去稟告老爺,說臨江侯府的舅爺?shù)搅??!迸崛隣斦堝\衣青年在偏廳坐下,命小廝去稟告裴太守。 小廝機靈的答應(yīng)著,忙不迭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