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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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過阿玖,讓阿玖坐在他膝上,神色認真的說著話,“乖女兒,天氣漸漸熱了,如今已是夏天。酷暑難熬,夏天難過,咱家最清涼解暑的是什么呢?是爹爹的小阿玖啊,阿玖小寶貝,帶來滿室清涼?!?/br> 我的作用也太大了吧?阿玖撲到他懷里,縱聲歡笑。 “明明是個小火爐,偏要昧著良心,說滿室清涼。”林幼輝看著親親熱熱的父女倆,笑著搖頭。 裴二爺這昧良心的話語,裴太守和方夫人卻是很同意的,“對,大夏天的,看見阿玖便不熱了?!卑⒕脸1灰蟊У阶娓缸婺傅脑鹤樱罱禍?。 沒幾天,顧氏帶著裴瑋、裴玨、裴瑯,和顧氏的族兄一家啟程赴京。骨rou至親,分別之時自然萬分不忍,大人孩子俱是流淚。裴二爺、裴三爺一直把他們送到劉家港,看他們上了船,才折返回家。 顧氏帶著三個兒子進了京,從京城來的臨江侯父子卻在蘇州停留下來。陳庸在城西買下一所布置精巧的宅子南園,帶著陳凌云、仆從們搬了進去。 南園所在清幽,山池相間,依山傍水建以亭閣,匠心獨具,別有風韻。這里是江南水鄉(xiāng),小橋、流水、假山、花木,風景優(yōu)美宜人。 “看來,他的庶長子是真的回不了臨江侯府了?!毙焓下犝f自己的姨表兄置買南園,微微皺眉。 “凌哥兒的生母,好像是找著了?!迸崛隣敻嬖V妻子,“可是,死活不肯跟大表哥回去。大表哥沒法子,只好在蘇州住下,慢慢勸她。” 他還真是癡情人,徐氏無語。 “留下好啊,你也有娘家親眷來往。”裴三爺笑道:“你在這兒只有位表妹,又不是親的,未免有些冷清……” 徐氏一向溫雅有禮,這回卻是沒等裴三爺說完話,就打斷了他,“我要和娘家親眷來往,也要是女眷方可。表哥是男子,表嫂又在京城,你讓我和誰來往?” 總不能是表哥的妾侍吧? 裴三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爽快的笑著,向妻子賠不是,“我只想著你娘家離的遠,怕你想家,卻沒想到這點。娘子,是我思慮不周?!?/br> 徐氏心里一暖,柔聲道:“你是一番好意,我知道?!?/br> 裴三爺搔搔頭,“娘子,表哥邀請咱們到南園做客,我……我已經(jīng)答應了?!?/br> 陳庸一提,裴三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妻子的表兄,正經(jīng)親戚,不是正該常來常往么。如今想想,表嫂不在,南園沒有女主人,娘子去了,還真是多有不便。 “到南園做客?好啊?!毙焓衔⑿Α?/br> 不管表哥是為什么來到的蘇州,親戚總歸是親戚。 侯夫人發(fā)賣有子的侍妾,這聽來已是不同尋常。庶子敢沖著侯夫人撥刀相向,更是駭人聽聞臨江侯府這一樁一樁的事如果全抖出來,包管臨江侯府上上下下全沒臉出門見人。 娘家親戚家出了這種事,徐氏也覺面目無光。 不過,不管徐氏再怎么不情愿,她還是要應酬臨江侯的那是她的姨表兄。 裴三爺見妻子同意到南園做客,大為高興,“娘子真好,我不用失信于人了!”答應的魯莽了些,好在娘子不介意。 裴珩、裴璟知道要去表舅舅家,興致很濃,“南園啊,聽說過,是個好地方?!?/br> “他年我若功成后,乞取南園作醉鄉(xiāng)”,南園玲瓏俊秀,山巒起伏,能到南園一飽眼福,甚好甚好。 ☆、謝謝有你 臨江侯置好了宅子,歇息了兩日,才到裴家遞貼子,拜訪方夫人。他是帶著長子陳凌云一起來的,父子二人俱是一襲寶藍長袍,風姿秀異,如珠如玉。 陳凌云大概是找著了生母,放下了心事,神色和緩不少,前些時日的暴戾之氣幾乎消失不見。他乖巧的跟在父親臨江侯身邊,乍一看上去,真是位眉清目秀、斯文有禮的小公子。 這一對父子行走在府衙后宅幽靜的甬道上,引來仆役、侍女艷羨的目光,“三奶奶的姨表兄,聽說是京城一位侯爺呢,氣度不凡,氣度不凡。” 臨江侯步履從容,儀態(tài)典雅,他不經(jīng)意間一低頭,看見愛子邁著莊重的步子,稚嫩面孔上少見的寧靜、安詳,不覺心中一酸。沒找著阿蓁的時候,凌兒是什么樣子?有了阿蓁,凌兒又是什么樣子?小孩子,離不得親娘啊。 臨江侯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輕撫愛子的鬢發(fā)。陳凌云抬起頭沖他笑了笑,笑容異常純凈。 誰會相信,眼前這斯斯文文的小男孩兒,和不久前撥刀砍向臨江侯夫人的,會是同一人。 臨江侯輕輕嘆了口氣,牽起陳凌云的小手,緩步向廳堂走去。 裴三爺帶著小兒子裴琳迎了出來,“舅兄,有失遠迎!”見了臨江侯,裴三爺爽朗的笑道。 臨江侯和裴三爺都是好相貌,不過臨江侯比裴三爺略大幾歲,沉穩(wěn)凝重,盡顯侯門公子的貴氣。裴三爺卻是性情明快,一臉俊朗笑容,觀之可親。 “我娶了河東獅,她卻嫁了……毫無心機的小兒子。”臨江侯和裴三爺客氣周到的寒暄著,心中郁郁。 他急急忙忙出京尋人的時候,且顧不上什么表妹不表妹的。這會兒人尋著了,消停了,陳侯爺開始追憶往事,感慨萬千。 若是當年姨丈、姨母沒有棒打鴛鴦,臨江侯夫人應該是徐家表妹啊。表妹溫柔婉順,幼承庭訓,絕不像邱氏一樣妒忌成性,做下那樣的惡行。 若是姨丈、姨母沒有棒打鴛鴦,我不會娶到惡婦、妒婦,表妹也不至于嫁給一介白衣,做裴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兒媳婦。 我和表妹是一親的命,所娶非人,所嫁非人。 臨江侯深深嘆息。 “姑丈安好,小表弟好?!标惲柙票虮蛴卸Y的和裴三爺、裴琳行禮問好。裴三爺笑咪咪,“數(shù)日沒見,凌哥兒越發(fā)斯文了。”不錯啊,這孩子前些天還是一臉的生人勿近,今天看著和氣多了。 裴琳還不到兩周歲,羞澀的笑著,見過表舅舅、表哥。 裴琳相貌隨父親,粉雕玉琢一般,清俊美好。他很愛笑,咧著還沒長全牙齒的小嘴沖陳凌云笑著,乖巧叫“表的”,很可愛。陳凌云心里熱呼呼的,伸手從腰間取下一柄小巧的佩刀,“小表弟,送給你的。”這佩刀才只有寸把長,雕刻精美,只是小孩兒的玩具。 男孩兒天生的對刀劍感興趣,裴琳見著小佩刀,兩眼發(fā)亮,十分激動。不過,他沒有伸手接,而是抬眼看父親,大概是想要征求意見,“能收不?” 裴三爺嘴角抽抽。好嘛,敢情這孩子是刀不離身啊,來親戚家做客,他也能從腰間解下一柄小小巧巧的佩刀!是天生好戰(zhàn)么。 陳凌云的神情很真摯,很孩子氣,他一定是喜歡裴琳,才會一見面便送小佩刀。裴三爺笑著蹲下身子,替裴琳把小佩刀接過來,掛在腰間,“表哥送了琳兒見面禮,琳兒也該回送,對不對?”從裴琳腰間解下一枚青玉佩,替陳凌云掛上,“凌哥兒,這是辟邪之物,喜歡么?” 是一條小魚,雕刻的很精美,連魚須都活靈活現(xiàn)的。 裴琳殷勤指著小魚,“辟邪,辟邪?!彼膊欢傩笆鞘裁匆馑迹贿^,父親說的這么慎重,那定是好的、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