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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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把琢玉軒單獨(dú)分出來?因?yàn)樾」媚锖痛蠊媚锊灰粯?,還不到七歲,不必受太嚴(yán)重的約束。 女人活的苦,所以,童年愈發(fā)顯得彌足珍貴。至少七歲之前,該玩耍的時候,玩耍吧。 阿玖得到確定的答復(fù),道過謝,牽著溫雅回了教室。 中午晌,阿玖正和幾位同窗走出教室,打算去享用美味的午餐,曹順笑吟吟過來了,“聽說你的大名是裴玖?你這名字真有趣呢,裴玖,陪酒,哎,你很愛陪人喝酒么?” 曹順這會兒緩過氣了,笑的很得意。曹穎矜持的站在遠(yuǎn)處一株花樹下,仿佛是在看花,仿佛對這邊的事漠不關(guān)心。 曹順掩口而笑,對自己終于能找著阿玖的弱點(diǎn),滿意到無以復(fù)加。聽聽,裴玖,陪酒,這算什么名字,太丟人了。 溫雅跟在阿玖身邊,霸道的伸手推了曹順一把,“才罵過你,又來了?記吃不記打么?!逼溆嗟姆叫佬馈⒚翻偟热?,卻是有和溫雅一樣生氣的,也有冷眼旁觀的,梅瓊這不愛說話不愛笑的小姑娘還掩口笑了笑,裴玖,陪酒?裴家千嬌萬寵的獨(dú)養(yǎng)女兒,陪酒? 阿玖笑了笑,客氣的頷首,“我家里養(yǎng)了條黑點(diǎn)子哈巴狗,名字叫小順。竊以為,哈巴狗小順的名字,才叫有趣?!?/br> 曹順今天穿了件大紅底宮錦衣衫,上面印著黑色的圓球圖案,看上去就像一個個的黑點(diǎn)子。 曹順被罵哈巴狗,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怒目瞪了阿玖好半天,氣沖沖走了。 花樹下的曹穎又是哼了一聲,揚(yáng)長而去。 溫雅眉開眼笑,“阿玖你又把她罵跑了!”梅瓊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阿玖,她不光有爹娘家人的疼愛,還很是伶牙利齒呢,曹家姑娘不過跟她開個玩笑,她便罵人家是哈巴狗。 梅瓊打小跟著趙貞這樣的親娘長大,見慣了眼淚,習(xí)慣了遇事忍讓。像阿玖這樣和人針鋒相對寸步不讓的,梅瓊真是不能理解。不就是個玩笑么,忍忍就過去了,計(jì)較什么呢。 阿玖笑了笑,招呼大家往前走,“快呀,我都餓了?!毙∨簜兾模褪易呷?。 乾清宮里,皇帝才接見完一撥大臣,就被十皇子纏上了,“爹,您想個好聽好看典雅渾成的女孩兒名字,給我小師妹。”小師妹因?yàn)槊值闹C音不好被人笑話了,這還得了。 皇帝腦子里全是軍國大事,聽到小十這話,頗覺頭疼,“要好聽還要好看還要典雅渾成,哪那么容易。小十,你等爹召個飽學(xué)之人,代想一個?!?/br> 翰林、科道都屬于天子近侍,隨時可以召見。 十皇子不依,“他們想的,不尊貴!爹,還是您想一個吧,使勁想?!毙熋玫拿忠呛擦帧⒖频榔鸬?,那多不威風(fēng)。 皇帝樂了樂,“爹起的名字,你不是不喜歡么?小十,你的名字,便是爹起的?!笔首酉氲阶约旱拇竺?,呆了呆,可不是么,爹起的名字真是…… “女詩經(jīng)男楚辭,您從《詩三百》里給小師妹挑個名字?!笔首硬挥煞终f,命人拿來一本《詩三百》,立逼著皇帝翻看,好給阿玖起個典雅渾成的名字。 皇帝正在盤算春季大赦的事,沉吟道:“起名德音,如何?德音,美好的品德,善言,正樂,也是詔書的一種。” 十皇子怦然心動,“好啊?!钡乱?,這名字真有氣勢,也只有小師妹才配得起。 皇帝命內(nèi)侍拿過紙筆,凝神想了片刻,大筆一揮,用正楷寫下“裴德音”三個大字,“小十,別的字體不能用,你小師妹看不懂。”這么大點(diǎn)兒的孩子,也就是認(rèn)個正楷吧。 皇帝書法很好,這三個字寫的遒勁豐潤,骨力道健,結(jié)體嚴(yán)緊。十皇子看了又看,滿意的微笑,“謝謝爹?!蹦眠^皇帝的私章,細(xì)心在下方蓋了個鮮紅的印章。 “爹,您怎么在我已經(jīng)長大之的,又學(xué)會起名字了呢?”十皇子抱怨。 皇帝樂呵呵拍拍他,“小十,爹這本事是很有用的,這不,給你小師妹起名,不就用上了?”十皇子想了想,覺得有理,小心把紙張折起來,“我給小師妹送去?!?/br> “去吧,去吧?!被实埏@示了卓越的才華,給阿玖起了個絕世好名,心中得意,大方的答應(yīng)了。 第72章 十皇子 皇帝這么多兒女當(dāng)中,他親自給起名的也就太子和十皇子兩個人。其余的庶出皇子,受重視的,皇帝召位博學(xué)翰林過來,命他擬出幾個待選名字,皇帝挑個順眼的;不受重視的,交給宗人府,讓宗人府按照排行、五行起一個便是。至于公主們,他更是不管了,寧壽公主是長女,出生的時候他還蠻喜歡的,就這樣,硬是叫了好幾年的“大丫兒”,才由皇后起了名。 “爹給起名是多大的榮耀,你個臭小子,還嫌爹起的大名不好聽。這天底下,敢當(dāng)面嫌棄爹的,也只有你了?!被实畚⑿粗首舆h(yuǎn)去的背影,目光中滿是溺愛。 相比較起沉穩(wěn)英邁的長子,皇帝更喜歡十皇子這任性的小兒子。十皇子是任性的,也是明凈的、天真的,他在皇帝面前什么都說,無所隱瞞,皇帝每每對著十皇子,覺得無需設(shè)防,輕松自在。 “小十,爹這回可是給起了個好名字呢,裴鍇的小孫女定會喜出望外!”皇帝得意想道。 琢玉軒??煸撓聦W(xué)的這段時間是最難熬的,阿玖坐在座位上,樣子看著很乖巧,心中卻在默默念叼,“熬啊,熬啊,我終于熬成了……”熬成了什么來著?年代太久遠(yuǎn),曾經(jīng)很熟悉的廣告,現(xiàn)在阿玖已記不清廣告詞。 不過,“熬啊,熬啊”,那種悠遠(yuǎn)、漫長的感覺,卻是記憶猶新。每到快該吃中午飯的時候,每到快該下學(xué)的時候,阿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一句,在心中吟哦,“熬啊,熬啊”。 阿玖才沒念幾遍,只見臺上的老師驀然停下了?!跋聦W(xué)時間到了嗎?”阿玖大喜,振奮起精神,摩拳擦掌,打算收拾好紙筆,放學(xué)回家。 老師出去了片刻,回來之后,便宣布放學(xué)。阿玖和溫雅高興的相互擊掌,“放學(xué),回家!”興致勃勃的動手把紙筆書本收好,提著小書籃出了教室。到了教室外頭,自有小丫頭接了過去。 阿玖身后,其余的小姑娘們也陸續(xù)出來了,個個臉上都有輕松之色。她們才五歲多,正是好玩的年紀(jì),下學(xué)了,哪有不高興的。 琢玉一軒、琢玉二軒的教室門也打開了,一個接一個的學(xué)生魚貫而出,三三兩兩,說說笑笑,向門口走去。這時的琢玉軒,恐怕是一天當(dāng)中最暄嘩的時候了,簡直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哎喲,這不是裴九小姐么?”一聲尖利的嘲笑聲傳了過來,阿玖不必回頭,也聽得出是那位哈巴狗曹順。這位曹二姑娘也不知是過于執(zhí)著,還是事出無奈聽命于人,總之跟打不死的小強(qiáng)似的,又來了。 “陪酒小姐,陪人喝酒的小姐。”不知是誰嬉笑著說了一聲。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的小姑娘們有不少停了下來,好奇的向這邊張望。陪酒小姐?閨學(xué)之中,怎會有陪酒小姐? 阿玖慢吞吞的停下來,看向一臉挑釁的曹順。曹穎還是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矜持而傲慢,曹順換了身衣裳,不再是那件有黑點(diǎn)點(diǎn)的,而是淺湖水藍(lán)色的錦緞褙子,沒有雜色。 “換件衣裳,便不是哈巴狗了?”阿玖輕蔑的一笑。 曹順不只衣裳換了,頭飾也取下,換成了幾朵新鮮的玉蘭花。玉蘭花潔白芬芳,高雅動人,戴在她的頭上,怎么看怎么難受。阿玖譏諷的說道:“一頭驢就是一頭驢,哪怕是驢頭上插滿鮮花,它還是一頭驢。換身衣裳就會蠢得好一點(diǎn)么?真是不知所謂?!?/br> 曹順臉漲的通紅,周圍傳來吃吃的笑聲。溫雅在旁津津有味的看著,心里對阿玖佩服的不行。阿玖,你幾句話丟過去,那哈巴狗臉色快成豬肝兒了! 曹順惱羞成怒,忿忿道:“裴玖,你的名字真是太難聽了,好像你要陪人喝酒似的!”別的毛病挑不出來,別的話不會說,就逮著這一點(diǎn),沒完沒了。 周圍看熱鬧的小姑娘很多,聽到“陪人喝酒”,便有不懂事的、或是別有用心的,發(fā)出哄笑之聲。 “誰在胡說八道?”一聲略帶冷淡的質(zhì)問響起,哄笑之聲漸漸低了,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投向方才發(fā)聲的方向。 前方,數(shù)十名內(nèi)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千戶,簇?fù)碇晃荒昙s九歲、身穿朱紅錦緞長袍的男孩兒。他的衣袍很講究,兩肩、胸前、后背,都繡有張牙舞爪的飛龍,體態(tài)矯健,好像奔騰在云霧波濤之中似的,威風(fēng)凜凜,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