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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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頁都要反復嚼讀,每天都有不同的深意,每一句話每一段落都成了捆仙繩……綁得他無法動彈。 楚梟實在抵抗不住青年這樣持久的邀請,只能把手放了上去,然后硬著頭皮就往青年腿上坐了上去。 楚岳順勢扶住他的腰。 酥癢感從腰部立刻揭竿而起,造反聲唰唰涌進腦子里,楚梟硬是打了個冷戰(zhàn)。 “三哥,你今天怎么來了,是來看我?” 楚岳愉悅的瞇起眼問,手還是擺在那兒,楚梟握拳假意咳了數(shù)聲,掩飾身體里的僵硬,拉長了聲音回道:“罌兒說要出來走走,朕便來這兒看看,順便看看你訓得怎么樣了。” 聽到這樣的答復,青年也顯得有些緊張:“這樣啊,那三哥覺得我怎么樣?” 當然是非常優(yōu)秀了,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優(yōu)秀。 “還可以。” 楚岳的肩膀垂了一下,道:“幸好三哥派了阮將軍過來,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來過軍營了,又是第一次自己帶軍,只盼別把三哥的精兵訓差了。” 他坐在青年左腿上,即使上頭覆著的盔甲坐起來實在不舒服,他看向楚岳:“朕信你,你別辜負朕的期待?!?/br> 雖然要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難看,這么文縐縐的,他以前一直以為只有花心不靠譜的的男人在哄黃花大閨女時才會用這樣的字句。 “你是最好的。” 話音初落,對方就氣勢洶洶的壓了過來,觸不及防的,連一丁點技巧都沒用上,純粹靠咬的下場是楚梟舌頭都幾近麻木,氣短力虛,慌亂之下只能用手勾緊了青年的脖子。 待到兩人終于分開之時,楚梟的手指都已僵至麻木——他還是緊張的,這種沒有距離感的親密讓他整個人都在戰(zhàn)栗,手緊抓著青年肩膀上的鎧甲,等松開的時候手指尖都充血而變得潮紅。 楚岳輕輕地搓揉著他的手指頭,楚梟自小習武,這雙手自然骨節(jié)分明,修長而有力,蘊藏在皮rou下的力量讓這雙手看起來有十足的破壞力,楚梟沒留意過自己身上這些細節(jié),但此刻被人這樣捧在手上細細撫摸,心里就難免多了些從前沒有過的,多余的微妙情愫。 青年不厭其煩吻著他的手,虔誠專注,每一個動作都十分之溫柔。 “你究竟弄夠了沒有?!?/br> 越是這樣的溫柔,越讓皇帝無所適從,他依舊是不習慣于這樣的親昵,從小被人指責的冷酷暴虐在現(xiàn)在全跟著化成了一灘春水。 最近在楚岳面前,楚梟總感覺體力不支,非常狼狽,雖然這種狼狽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三哥,不趕著回去嗎?” 話語里的小小期待自然落入楚梟眼底。 “可以……稍微晚點?!?/br> 本來這次就是醞釀已久的探望,雖然這樣說很丟臉,但是只要青年不在他身邊,他就心頭難安,像是地基都被蟲蟻慢慢刨空了一樣。 不想獨處,更不能分開,如果可以將這個人一直拴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三哥,你看這里。”指腹停在楚梟的掌心上,楚岳嘴角微揚著:“聽人說這條線越長,就越是長壽?!?/br> “哪里?” 楚岳的指甲輕輕地刮著楚梟掌心的那條線,楚梟忍著癢,低頭一看,隨即滿意道:“朕是真命天子,自然是福壽無邊,你從哪里學來的?是不是專門騙朕開心的?” “哪有,這是平時練兵后大家閑聊時聽別人說的?!?/br> “哦?那你的給朕看看?!背n作勢要去翻對方手心,青年快人一步的摟緊楚梟的背,將人按進了自己懷里,任楚梟怎么捶打都不肯松手。 “就是不給你看?!鼻嗄暌е亩?,開心的笑起來,輕輕舔動的動作讓皇帝頓時閉住了嘴巴。 以前楚梟總是懼怕老態(tài),不愿意接受自己也會老去的事實,所以才會狂熱的信任煉丹師,將這個虛無縹緲的夢和自己無法熄滅的野心寄托在那些小小的藥丸上。 但是若沒有楚岳在,一個人的長命百歲大概也會變成一種負擔。 雖然依依不舍,但楚梟還是回宮了,還有場夜宴等著他去坐鎮(zhèn)。這晚邊塞諸國進貢來幾位胡女,一個個金發(fā)碧眼,美貌非常,楚梟欣賞完歌舞,喂飽自己的眼睛后,就立刻讓臣子們快快過來給他分憂解難,將禍水立馬領走,但他總不能不做樣子,不給屬國臉面,掃了大家興致,于是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上一個擺回宮中。 楚梟雖然覺得男人三妻四妾并不過分,但是現(xiàn)在他心身皆有所屬,是怎么都不可以做出讓青年傷心難過的事,在他鐵鑄一般的意志面前,區(qū)區(qū)美色的確就只是過眼云煙。 胡姬此時在殿中獨舞,步步生蓮,舞姿曼妙。 楚梟坐姿極為放松,在宮廷樂師的配樂中思緒都不曉得放飛到哪里去了,他不禁仔細端詳起自己的手——越看越覺得這真是真龍?zhí)熳硬拍苡械淖Γ劬d綿的,讓人圓滿不已。 總管阿烏悄悄抬眼,皇帝一會在那兒撐頭自個唏噓,一會瞇眼微笑,歡歡愁愁的變化,十分無常??偣苄睦镆布{悶,總結來總結去的,還是在這個胡姬身上記上一功。 能讓陛下龍顏舒展,沒有功勞也必有苦勞啊。 過些日子就是楚岳生辰了,以往這種事讓禮部一手包辦就好了,現(xiàn)在這就成了需要楚梟自己動腦動手的一個難題了。 俗物他是看不上的,他覺得金銀古董這些玩意楚岳也是看不上的,總之能讓他拿得出的東西,不僅要尊貴大氣,又要情深意切,缺一不可,得要一看,就知道這是他楚梟的手筆。 可惜他從小不善詩詞,光靠自己是絕對寫不出以表心跡的華章的。 楚梟心里頭隱隱升起一個宏大波瀾的念頭,這個念頭讓他腦子里一片雷鳴閃電,是的——他需要一個更雄威的宮殿,不光他需要,他的帝國也需要,慶國迫切的需要一個能顯示身份的皇宮,而不是用前朝的宮殿。 他可以為自己和楚岳構建一個新的家。 在這種瑣碎的煩惱中,楚梟忍不住微笑的深深嘆了口氣,煩惱外頭沾裹層糖衣。 不識情者不知其甜啊。 楚梟就這樣默默的精心計劃著,待到楚岳練兵初見成效,楚梟便假公濟私的讓將領們好好休息幾日,養(yǎng)精蓄銳,有妻室的就自己回家親熱,沒家室的哪里開心哪里去,總之各就各位,別再惹他心煩就好。 明明是難得的相聚,但青年卻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心情十分低落。 楚梟覺得青年是在跟他生氣。 后來楚梟問又問不出一個原因來,楚岳雖還是一臉不甚在意的樣子,嘴上說沒事沒事,然后大家該干嘛還干嘛,摸也摸了,親也親了,抱也抱過了,事情就該圓滿落幕了。 楚梟便以為自己是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