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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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白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半分,冷哼了一聲,繼而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看得人不寒而栗。 “是啊,老宅那個地方是不好打車,九小姐辛苦了?!?nbsp;陳慕白甩下這句話后便起身下樓了。 顧九思就坡下驢,“慕少真是客氣了。” 直到陳慕白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顧九思撫了撫手心里的汗,這才松了口氣。 是,他應(yīng)該知道,什么事情能瞞過他的眼睛?可是她不明白,既然這樣他為什么還要留她在身邊?憑陳慕白的本事想讓一個人消失不是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嗎? 顧九思整理好更衣間出來下樓的時候,陳慕白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飯,方叔偷偷的沖她豎了豎拇指。 顧九思心里哀嘆一聲,別人都道只有她哄得了發(fā)脾氣的陳慕白,可誰又知道陳慕白的脾氣多半是她惹起來的,到頭來,她是有苦說不得。 衣服風(fēng)波總算解決了,陳慕白吃了早飯去上班,聽顧九思匯報完今天的行程安排以后便埋頭工作。 顧九思看了眼時間,她還要去幫陳慕白處理他的其他“舊衣服”。 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咖啡廳,顧九思坐在角落里看著對面的女模特哭得梨花帶雨,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適時遞上紙巾,耐心極好的等她哭完。 “九小姐,嚶嚶……你說,慕少為什么不喜歡我了?” 顧九思努力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來,只好繼續(xù)裝面癱。 說實話,顧九思很想告訴她,陳慕白壓根就沒喜歡過她。陳慕白這個男人有野心有手段,他的精力怎么會被女人牽制住。你看他笑得春暖花開,可是他的骨子里是冷的,他的血也是冷的,或許曾經(jīng)熱過,可是自從他mama去世之后就徹底冷了,沒人能捂熱他的心,沒有人。 顧九思的沉默換來了對方更傷心的哭泣,滿臉委屈的哭訴,“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慕少連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我……現(xiàn)在像他這樣的男人已經(jīng)不多了……” 這話顧九思相信,可并不是因為陳慕白是君子,而是因為陳慕白有潔癖啊,他身邊雖然沒少過女人,但是極少和她們有肢體接觸。眼前這個女人總算有句話說對了,現(xiàn)在像陳慕白這樣有潔癖到人神共憤地步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顧九思幫陳慕白處理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對于這種場面早已麻木。她抬手看了眼,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女模特大概也哭累了,便默默伸出左手遞了張支票過去。 女模特看了一眼似乎被驚住了,“我不是為了錢!” 聽到這話顧九思這才抬頭認(rèn)真看著對面的女人,只覺得沒意思。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追逐的對象,有的為錢,有的為利,有的為色,喜歡錢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明明喜歡卻說不喜歡這么虛偽的行為卻并不高明。 如果陳慕白不是陳慕白,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男人,這個口口聲聲“不是為了錢”的女人會看他一眼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聰明冷靜如陳慕白,這個道理他怎么會不明白? 顧九思喝了口清水,潤了潤嗓子,“你當(dāng)真不看看上面的數(shù)字?” 很快顧九思便看到剛剛還梨花帶雨的女模特拿著支票歡天喜地的離開了,大抵上面的數(shù)字很合她的心意。顧九思坐在原地未動,沒有鄙視沒有嘲諷,畢竟得償所愿這種事總是好的。有的時候她也會想,如果自己想要的也能這么容易得到該有多好。 抬手讓服務(wù)生把對面的那杯飲料撤了下去,她還有一位要等。 這一位顯然沒有上一位好打發(fā),直接情緒失控的跳了起來,把面前杯子里的水潑到她臉上后便開始破口大罵。 “顧九思你算什么東西,你就是陳慕白身邊的一條狗!還是吃里扒外的狗!憑什么你讓我走我就得走!我要見陳慕白!” 對于這種掂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的人,顧九思并不生氣,她安安靜靜的聽著,面無表情的接過一臉驚恐的服務(wù)生遞過來的干毛巾擦干臉上的水,等對方罵完了才遞了個文件袋過去。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看了后立刻蔫了,卻硬撐著裝淡定,“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九思依舊語氣溫和的回答,“沒什么意思,周小姐你明白的,捧場做戲,好聚好散,何必鬧得那么難看呢,您說是吧?您以后還有很遠(yuǎn)的路要走,不要因為某些人某些事而耽誤了自己?!?/br> 面前的女人很快灰溜溜的離開了。 顧九思解決完這一個之后,揉了揉眉頭,站起來路過鄰桌的時候拍了拍坐在那里的人,“收攤了?!?/br> 陳靜康立刻扔了雜志站起來,還不忘拍馬屁,“顧jiejie,你的效率越來越高了!” ☆、7 nine,gu 顧九思不經(jīng)意的一回頭看到咖啡廳外不遠(yuǎn)處停著輛黑色轎車,在她回頭的瞬間原本半開的窗戶伴隨著車子的滑動離開緩緩上升,她看了眼車牌,并不熟悉,卻隱隱覺得是認(rèn)識的人。 車內(nèi),陳銘墨轉(zhuǎn)頭看了眼早已化成黑點(diǎn)的顧九思,對舒畫說,“看到?jīng)]有,這就是隱忍?!?/br> 舒畫有些不可思議,“被當(dāng)眾撒潑,還被潑水,顧九思這都能忍? 陳銘墨似笑非笑的開口,“她能忍得遠(yuǎn)不止這些,顧九思的情商很高,你注意到?jīng)]有,她和一個人說話的時候,可以從頭到尾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你從她的臉上和眼睛里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我當(dāng)初看重她就是因為她這點(diǎn),在慕白身邊,這點(diǎn)尤為重要,隱忍、內(nèi)斂、自持。” 舒畫似乎并不能接受這一點(diǎn),她是舒家的小姐,從小被多少恭維話哄著長大,而對她的恭維無外乎聰明漂亮一類的,她也一直引以為傲??山裉欤鋈挥X得這些詞在陳銘墨對顧九思的評價前顯得一文不值,甚至有些膚淺,似乎她只是只華而不實的花瓶,而顧九思才是有修養(yǎng)有內(nèi)涵的人。而這一點(diǎn)認(rèn)識讓她高傲了二十幾年的自尊心尤為受不了。 更何況給出評價的是陳銘墨。陳銘墨雖然在她面前像是個普通的長輩,可是她不是傻子,陳銘墨是什么人她不是不知道,于是更加知道他肯給出這種評價有多難得。這么想著舒畫心里越加難受,她從小到大輸給過誰?更何況顧九思這個女人說穿了不過是顆棋子,用完了就可以一腳踢開,怎么能和她比? 舒畫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而陳銘墨也不再說話,等舒畫意識到車內(nèi)的氣氛尷尬時,心里又是一番懊惱,生硬的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顧九思好像……特別喜歡用左手?” 陳銘墨贊許的看了舒畫一眼,“嗯,觀察的很仔細(xì)?!?/br> “她是左撇子?”舒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陳銘墨避重就輕的回答,“用右腦的人,聰明。” 舒畫見陳銘墨不愿多說便不再問,在路口和陳銘墨道別下了車。 車子開出去很遠(yuǎn)陳銘墨才揉著額角問,“不過是我無意說的一句話就險些讓她翻了臉,這點(diǎn)小事兒都忍不了,你說我是不是選錯人了?” 司機(jī)正是經(jīng)常跟在陳銘墨身邊的一個中年人,抬眼從后視鏡看著陳銘墨,寬慰道,“您想多了,舒小姐漂亮單純,三少爺見慣了風(fēng)雨,也許天真爛漫更合他心意。” 陳銘墨聽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低聲重復(fù)了一句,“天真爛漫……” 顧九思和陳靜康回到公司的時候,陳慕白剛和美國那邊開完會,臉色說不上難看,但也絕稱不上好看,看來云舟集團(tuán)的項目并沒有那么順利。 陳慕白所在的風(fēng)投公司sl總部設(shè)在美國,是行業(yè)的奇跡,每每走在時代的前沿,在資本主義長大的一群投資人向來不好對付,而且中國市場情況更是特殊,這也是他們選擇和陳慕白合作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