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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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寶在一旁興奮的抓著陳簇的手臂問,“唐公子是誰啊?我要去看!” 唐恪的無法無天陳簇也是聽說過的,他看了陳慕白一眼,低聲勸了一句,“去看看吧,你和他總歸是一起長大的,你的話他還是聽的。” 陳慕白皺著眉頭想了幾秒,然后點頭,“那我就去看看我兒子在造什么孽。” 一打開門進去,唐恪同樣衣衫不整的壓著個女孩,兩個人身上的衣服搖搖欲墜。唐恪聽到身后的動靜便轉(zhuǎn)頭來看,女孩趁機掙扎出來,重重的賞了他一巴掌,抓著衣服跑了出去。 走在前面的陳簇一看到這幕便轉(zhuǎn)身捂住了三寶的眼睛,“乖,別看?!?/br> 三寶好奇的不行,抓住陳簇的手指往下拉,嘴里相當不滿意,“為什么我不能看,你們都看到了……” 顧九思也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去。 陳慕白睨了顧九思一眼,他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場景,往前走了一步擋住顧九思,皺著眉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扔到唐恪身上總算擋住了重要部位。 “你這是干什么,你小子又不缺女人,人家不愿意,你何必硬來!你現(xiàn)在的行情已經(jīng)那么差了嗎?” 唐恪也沒去追,懶懶的翻身坐在沙發(fā)上,摸了摸已經(jīng)紅起來的半邊臉,低聲笑了起來,“我也沒真想怎么樣,就是嚇嚇她。” 陳慕白瞪他一眼,“有病吧你!” 玉面狐貍白皙的半邊臉浮現(xiàn)出了幾個指印,卻一點都不影響他英俊的面容,絲毫不顯狼狽,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女孩離開的方向,里面有種不一樣的光芒閃耀著,忽然勾著唇開口, “我喜歡她?!?/br> 可這幾個字卻無聲無息的把陳慕白燙了一下。 他和唐恪是一類人,是被歸為沒有心的那一類。玩兒可以,想要真心,沒有。 可唐恪忽然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我喜歡一個人??墒撬惸桨讌s不敢。 半晌屋內(nèi)的一片沉寂在陳慕白一句“確實有病”中結(jié)束。 半小時后,陳簇三寶和顧九思動作一致的靠在車邊無語望蒼天。 旁邊車子的車前蓋上坐著兩個身材相貌皆出挑的兩個年輕人,只是這兩個年輕人一人懷里抱著個酒瓶,有些神志不清的在“互傾愁腸”。 唐恪似乎頗為苦惱,灌了幾口酒開始往外倒苦水。 恰好慕少近來心情也不佳,抱著“聽著別人不開心或許自己會開心一些”的態(tài)度屈尊允許了唐恪絮絮叨叨的講一講他的心事。 唐恪和陳慕白屬于喝醉了的兩個極端。 唐恪一臉醉態(tài),舌頭都硬了,身體似乎也不太受得了控制,攬著陳慕白的肩,整個人都靠過去。 陳慕白則是正襟危坐,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根本看不出喝多了,連眼神都沒有一絲絲渙散,說起話來語音語調(diào)更是控制得爐火純青。唯一暴露的地方在于一向有潔癖的他竟然肯讓一個醉漢離自己那么近。 “你說說那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她竟然都看不上……” 陳慕白臉一沉,“女人的事情別跟我說!” 喝多了的唐恪也格外好說話,撓撓頭,“不能說女人啊,那說別的吧。你知道我養(yǎng)的那條哈士奇吧,最近它看上了一只流浪狗,整天出去找那只流浪狗玩兒,連我都愛搭不理的,你說我給它吃給它穿陪它玩兒,他怎么那么沒良心呢?比女人翻臉還快。我也不能總把他關在家里,你說該怎么辦?” 陳慕白向來不吝嗇自己的毒舌,想了一會兒回答,“和那只金毛上床,并且讓你家哈士奇看見?!?/br> 唐恪的腦子已經(jīng)徹底不轉(zhuǎn)了,聽了這話大概也理解不了,機械的回答“哦,這樣啊,那我回頭試試吧。” 顧九思還沒什么,就看到三寶在旁邊咯咯的笑,陳簇則是一臉沉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后來唐家的司機來接唐恪的時候,兩個人皆已進入了群魔亂舞模式,連一直端著的陳慕白也格外溫和,兩個人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那邊唐家的司機扶著唐恪要扶他上車,這邊陳簇扶著陳慕白要送他回家,無奈唐恪抓著陳慕白的胳膊怎么都不放手,嘴里還嚷嚷著,“我不走!我要和小白一起玩兒!” 陳慕白半瞇著眼睛也不在意那個稱呼了,語氣溫軟,“唐唐乖,快回去吧,今天不玩了,我都困了,明天我去你家叫你一起去上學?!?/br> “那你早點來叫我?。 ?/br> “嗯。” 唐恪終于戀戀不舍的撒了手,一步三回頭的上車離開,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了還能看到后車窗上唐恪回頭看的大腦袋。 “棒打鴛鴦,真是太殘忍了。”三寶說完碰碰顧九思,指了指陳簇,“你看他像不像法海?!?/br> 顧九思撲哧一聲笑出來,歪過頭認真看了看旁邊一直不怎么靠譜的女人,又看了看陳簇,很是真誠的笑了起來。 最后三個人加上一個醉漢終于回到了家,三寶和陳靜康開始在餐桌上決戰(zhàn),陳方觀戰(zhàn),陳簇和顧九思在樓上照顧陳慕白。 陳簇看著床上換了睡衣呼吸綿長的人,忽然開口,“陳家對子女一向苛刻,有的時候苛刻的有些不近人情,所以教出來的孩子都是薄情寡義的樣子,他剛進門的時候,陳家沒人看得起他,陳銘墨也是知道的,卻是不管不問,說那么容易死也沒資格做他陳銘墨的兒子,所以他的個性和處理事情的一些方式會和常人不太一樣,有些話他心里明白,可是他不會說……有話也從來不會好好說……他不是故意要這樣,他是真的不會,從小到大沒有人教過他這些……最肯忘卻古人詩,最不屑一顧是相思。我一直以為他就這樣了,可是小白現(xiàn)在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九思,你是聰明人,不會不明白。” 顧九思給陳慕白蓋被子的手忽然一頓。 最肯忘卻古人詩,最不屑一顧是相思。 這句話何止說的是陳慕白,更是說的她自己。 可是他們之間怕是不太可能。 那天晚上在閣樓的黑暗中,陳慕白的反常讓她差點就問出口了,可是終究是忍住了。 他們都是薄情寡義自私自利的人,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充斥著心機手段,他們之間不能談那個字,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可笑,說出來對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好處。 只要事情不說破,就仍然有回旋的余地,在這方面她和陳慕白是默契的,于是就此掀頁,再也不提。 顧九思勉強扯了扯嘴角,“陳醫(yī)生開玩笑了?!?/br> 她知道陳簇不喜歡別人叫他二少爺。 陳簇看了顧九思半晌,也笑了下,“就當我開了個玩笑吧,我下去看看三寶吃完了嗎?!?/br> 說完便走了出去,顧九思轉(zhuǎn)頭看了眼床上的人,默默關了燈,也走了出去。 黑暗中,陳慕白薄薄的眼皮下眼睛動了動,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沒睡著。 ☆、34 段景熙一夜好夢,似乎昨晚的運動起了作用,第二天起床全身舒暢,連早飯都吃的格外舒心。 相反,宿醉的陳慕白睡到中午才揉著太陽xue起床,臉色蒼白的不像話,對于昨天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話少了很多。 陳簇在午飯后打了電話來關心他,他也是愛搭不理的。 到了下午唐恪也打了電話來,似乎還沒起床聲音喑啞,“我昨兒個喝斷片兒了,你跟我說我們家哈士奇怎么辦來著?” 此時的陳慕白已經(jīng)在公司會議室里扮了半個下午的面癱加黑面神,連虐了三個部門主管,整個會議室都籠罩著一層低氣壓,所有人噤若寒蟬。 他當著所有人面無表情的接起電話,很是認真正經(jīng)的想了想,終于想起了昨天的答案,不帶任何情緒的告訴唐恪,“和那只金毛上床,并且讓你家哈士奇看見?!?/br> 清醒的唐恪感覺嘴邊有個“滾”字呼之欲出,抖著手啪一聲掛了電話。 陳慕白放下舉著手機的手,不去看滿場人顏色各異的臉,矜貴的吐出兩個字,“繼續(xù)?!?/br> 今天的天氣一直陰沉沉的,年關將至,大家都無心工作,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開會。 顧九思也有些沒精神,卻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順著視線來源看過去,是陳慕白從美國帶來的幾個精英里的一個女孩,她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女孩很快躲閃了目光,幾次下來,顧九思便不再管她,任由她去看。 上次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就感覺很奇怪,她后來留意了一下,叫姚映佳。這個名字很陌生,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好不容易清貴疏離的陳總金口一開吐出兩個字“散會”,率先走出會議室,一眾人才吐出口氣,繼而歡騰起來,賴在會議室里閑聊不肯走。其實大部分人手里的工作都已經(jīng)做完了,辛苦了一年就等著去山里泡了溫泉然后回家過年。 顧九思走的慢,便有人湊過來問她,到底哪一天去山里泡溫泉。 顧九思在他們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話不多,可是一旦回答多半都會變成事實。 顧九思看了看窗外,想了一想,“如果今天的雪下下來的話,應該明天就可以去了。” 陳慕白這種公子哥,不知道說他是會享受呢還是品味刁鉆,非得要挑了下雪天去泡溫泉。 看天氣,這雪如果今天不下,明天肯定要下,正好符合陳慕白的要求。 顧九思說完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給舒畫發(fā)了條短信,告訴她什么時間動身,特意交代了一下以后再看到她不要表現(xiàn)出認識她,特別是在陳慕白面前。 舒畫很聰明,很快回了條短信,讓她放心。 顧九思抱著文件夾準備回辦公室,卻被姚映佳叫住,兩個人站在會議室門口說話。 姚映佳探著身子往里面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她們才開口,“你以前是不是在美國學金融數(shù)學的,比我大了幾屆,我記得你……” 顧九思心里一驚,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故人,還是對方認得她,她不認識對方的那種。 其實顧九思是跳級上的大學,那個時候的她年紀小,和學校里的同學并不十分談得來,所以對學校里的人幾乎沒有什么印象,更何況還是比她還小了幾屆的人,只是她不知道還會有人記得她。 顧九思在陳家別的沒學會,演技是越發(fā)的爐火純青,很是坦然的看著她,“沒有,你認錯人了?!?/br> 姚映佳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皺著眉頭,“我記得是你啊……我有張合影的……” 顧九思緊張的盯著她,然后便聽到她有些遺憾的繼續(xù)開口,“可是后來搬家的時候弄丟了……” 顧九思提起的一顆心終于放下,找了個借口退出了會議室,然后在走廊的角落里站定,靠著墻松了口氣,做了幾個深呼吸,睜開眼睛。 然后便發(fā)現(xiàn)了蹲在另一個墻角偷窺的陳靜康,一臉緋紅,眼冒紅心的盯著某處。 她順著陳靜康的視線看過去,了然的點了點頭,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喂,陳靜康,別看了,人家都走遠了?!?/br> 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陳靜康顯然沒有注意到顧九思,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她半天都沒緩過來,等緩過來才發(fā)現(xiàn)顧九思已經(jīng)沒了人影,繼而一臉?gòu)尚摺?/br> 反應過來之后又急匆匆的跑到辦公室找顧九思,顧九思埋頭看著電腦,看到他便主動開口,“放心吧,我什么都沒看到。” 陳靜康這才放心離開。 到了下班的時候,雪花眾望所歸的沒有飄下來,一群人因為顧九思的話都興奮的商量著回家收拾行李準備進山。 晚上顧九思也開始收拾,收拾到一半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放在柜子最底層的那張支票沒有了。 她驚起一身冷汗,以為自己放到了別的地方,可是找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 那是陳慕昭給她的,她當時為了做戲做得真些就拿著了,后來一直忘記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見了。放在房間里不可能無緣無故丟了,既然不會丟那就是被人拿走了。 那個人會是誰? 如果被陳銘墨或是陳慕白看到了,她可就真的成了墻頭草,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顧九思頹然的坐在地毯上,再也沒了收拾行李的心情,一低頭看到腳下新?lián)Q的羊毛地毯,越發(fā)覺得礙眼。 半夜2點,顧九思臥室的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她躡手躡腳的去了書房,她知道陳慕白的東西向來收拾的妥帖,可是她總要去找一找,萬一運氣好被她找到了呢。 她拿著手電蹲在在書桌的柜子旁輕手輕腳的翻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剛剛站起身想去另一邊的柜子里找,書房的燈一下子亮了,下一秒她瞇著眼睛看到了開關處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再往上看便是手的主人。 顧九思慢慢睜開眼睛,她覺得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是巧合,簡直可以用蹊蹺來形容。 她瞄了一眼墻上的表,她不認為和一個男人在半夜2點半在書房里遇上是偶遇,可是這個男的怎么會知道自己會在半夜起來到書房來呢? 這個行為絕對是她的臨時起意,之前根本沒有任何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