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傅家金龍傳奇之乾坤盒、遭遇二百零一萬、巨星手記、女主被穿之后、宦官的忠犬宣言、天后嬌妻(最強軍妻)、扎紙匠:扎出十萬死侍、最強醫(yī)圣歸來、大唐后妃傳II : 珍珠傳奇、我的如意狼君(穿越為婦之道)
nongnong的湯汁,不斷翻滾著,帶起一片熱氣騰騰,陳靜康吃的滿嘴流油,含糊不清的問,“我們在這種地方關起門來吃葷,是不是不好?。俊?/br> 陳慕白隨意揮舞著筷子,還不忘打擊陳靜康,“是啊是啊,會下地獄的,你去旁邊啃清水煮白菜吧!” 陳靜康在碗里的rou和下地獄之間左右徘徊,終究還是舍不得碗里的rou,心一橫,“我不要!下地獄就下地獄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br> 顧九思看著陳靜康咬牙切齒的吃著rou頗有舍生取義的味道,低著頭笑起來。 陳慕白狀似無意的看了她一眼,顧九思下意識的看回去,視線相撞,幾秒后兩個人均是尷尬的調開視線,各懷鬼胎的低頭去鍋里撈菜。 陳靜康和陳方安靜的在一旁看著,然后目瞪口呆,繼而有些為難的開口阻攔。 “那個……少爺……你吃的那個才剛剛放進去,還是生的……快吐出來……” “那個……顧jiejie,你咬著的是姜,那是調料,不能吃的……” 年夜飯在陳慕白和顧九思的不在狀態(tài)以及陳方和陳靜康的膽戰(zhàn)心驚中進行著。 這邊吃得熱火朝天,陳家老宅的年夜飯卻有些凄涼,菜色豐富,卻少了些人氣。 陳家子嗣雖多,可大多都是面和心不合,每年的團圓飯不過是走個過場,來得快走得也快。 開席沒多久,基本的流程走完之后,陳慕昭率先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走了。 陸陸續(xù)續(xù)也有人以各種理由離開,最后陳慕云幾次想要開口走人,可剛抬起頭就被陳銘墨的眼神逼了回去。 當桌上就只剩下陳銘墨和陳慕云時,陳慕云越來越坐不住了,再一次看向陳銘墨,還沒開口就被陳銘墨打斷。 陳銘墨慢條斯理的夾著菜,“怎么,讓你陪我吃頓飯就這么困難?” 陳慕云和一群公子哥約好了有別的節(jié)目,早就遲到了,口袋里的手機震個不停,他不接也知道是催他的,可這邊……實在是脫不開身。 他有些無奈的求饒,“爸,您讓孟萊陪您不行嗎?你說我們兩個大男人一起吃飯有什么意思?” 說完又不滿的瞥了眼旁邊站著的孟宜年,“再加上一個門神?!?/br> 陳銘墨簡單扼要的斥責他,“你是我兒子!團圓飯都不在一起吃像什么樣子!” 陳慕云不服氣,“陳慕白也是您兒子,怎么他不回來都行,我早點走就不行呢?” 陳銘墨面色不善的摔了筷子,不耐煩的擺擺手,“滾吧滾吧!” 雖然被罵了一頓,可目的達到了,陳慕云還是喜笑顏開的走了。 半晌,陳銘墨才重新拿起筷子繼續(xù)吃著,邊吃邊問,“孟萊呢?” 孟宜年站在陳銘墨旁邊低聲回答,“孟小姐在房里,要不要叫她過來。” 陳銘墨搖了搖手里的筷子,“不用了?!?/br> 孟宜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猶豫著問,“孟小姐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要不要……” 陳銘墨頓了下,嘆了口氣才開口,“不用……她這個年紀跟了我,多多少少有些委屈,多注意點就行了,只要不過火都隨她吧?!?/br> 孟宜年應下來,轉而問,“菜都涼了,要不要給您熱一熱?” 陳銘墨搖搖頭,依舊慢條斯理的去嘗每一道菜,孟宜年站在他旁邊看了會兒有些擔憂,“您怎么了?” 窗外不時傳來爆竹聲和小孩子嬉戲的聲音,落地窗的玻璃上不時閃現(xiàn)出五顏六色的煙火,陳銘墨看著冷冷清清的房間,半晌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寂寞,無言。 ☆、42 陳慕白一行人吃完火鍋便開始打麻將。 隔段時間就互換位置的陳方和陳靜康不停的給陳慕白點炮,眼看顧九思就要怒了,陳方在她爆發(fā)前以年紀大了不宜熬夜為借口,率先退出戰(zhàn)場。 陳靜康也嗅到了炮火味,捏著小手帕眼淚汪汪的看著陳方離開的背影:爹,你把我自己扔在這里孤身一人受苦真的好嗎? 陳方扔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后,輕輕的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只剩三個人,麻將是打不下去了便改為斗地主,只不過這地主斗的相當……霸道。 陳慕白霸氣十足,“叫地主!” 顧九思絲毫不讓,“搶地主!” 陳靜康囁嚅,“不搶……” 陳慕白挑釁的看了顧九思一眼,“我搶!” 顧九思極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出?!?/br> 陳慕白:“45678?!?/br> 顧九思:“56789?!?/br> 陳靜康看著越斗越狠的兩個人,手里的牌都快捏爛了,自從他那天在中藥池看到顧九思,對陳慕白和顧九思之間的關系有了一定認識之后,每次兩個人斗法的時候他都有種要炮灰的感覺,“過……” 陳慕白面無愧色的扔出幾張牌,“78910k?!?/br> 顧九思汗,“你不按規(guī)矩出牌??!” 陳慕白繼續(xù)發(fā)揚他霸道的本性,“什么規(guī)矩,我就是規(guī)矩!你要不要,不要小康子你出!” 陳靜康恨不得此刻自己能縮成一個球無聲無息的滾出兩個人的視線,“……過。” 顧九思火了,釜底抽薪的甩出幾張牌,“四個3,炸彈!” 陳慕白低頭看了半天,大言不慚的開口,“哎,這里有兩張9好像是我掉的,我撿起來??!四個9壓死!” 陳靜康看看陳慕白笑瞇瞇的臉,又看看顧九思黑如鍋底的臉,顫抖著開口,“要不起……” 顧九思徹底惱了,眼睛里冒著火瞪著陳慕白,“你不要臉!” 陳慕白厚著臉皮和她對視,竟然還風輕云淡的挑釁,“你到底打不打?輸不起就算了!” 顧九思把旁邊可憐又無辜的陳靜康拽過來,“小康子,你怎么說! 陳靜康看看顧九思又看看陳慕白,顫顫巍巍吐出一個字,“過……” 顧九思憤然離家離席! “太欺負人了!耍賴王!” 陳慕白長手長腳的去攔她,顧九思一臉惱怒的推開,他又去攔,她再推開。 陳靜康站在一旁趁著兩方混戰(zhàn)悄無聲息的跑了。 等陳慕白再三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耍賴,絕對會按照規(guī)則來的時候,屋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這下地主也斗不成了,陳慕白想了想,很是誠懇的建議,“我們來下象棋吧?你應該會吧?” 如果顧九思能預見到后來發(fā)生的事情,那她此時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搖頭,用陳慕白的話去回答他,什么東西?聽都沒聽說過。 剛開局的時候陳慕白還是挺守規(guī)矩的,只是后來…… 陳慕白走棋的時候趁著顧九思沒注意炮連打兩次,顧九思瞪他,“該我走棋了,退回去。” 陳慕白厚顏無恥的回答,“我這炮可以連發(fā)?!?/br> 顧九思忍了。 過了一會兒,顧九思皺眉,“哎哎哎,我說你到底會不會下啊,兵過河之前不能橫著走?!?/br> 陳慕白一臉理所當然,“我這是特種兵?!?/br> 顧九思又忍。 又過了一會兒,顧九思伸手把陳慕白的棋子挪了挪位置,“你這是馬,不是象,不能跳田字。” “我這是汗血寶馬?!标惸桨子职疡R挪了回去,還一臉不耐煩的嫌棄顧九思,“我說你能不能別說話啊,你看誰下棋像你似的,一驚一乍的?!?/br> 顧九思看著賊喊抓賊的某人,忽然笑了,手里的炮越過半個棋局吃了陳慕白的帥,然后一抬手推亂了棋局,“你輸了!” 陳慕白無語的看著她,“什么意思?” 顧九思學著他的語氣,“我的是原子彈?!?/br> 不就是耍賴嗎?誰又不會! 陳慕白皺著眉頭半晌,妥協(xié),“好吧,再來一局?!?/br> 顧九思沒動,面無表情的看著陳慕白半晌,問,“有意思嗎?” 陳慕白摸著下巴,“我覺得……是挺沒意思的,總是贏,獨孤求敗啊?!?/br> 顧九思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你還能更不要臉點兒嗎?” 說完扔了手里的棋子站了起來。 陳慕白看她一眼,“哎,你去哪兒???” 顧九思憤然轉身,“去地獄!” 陳慕白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在她身后揚著聲音逗她,“顧九思,做人不要那么小氣嘛!” 顧九思不再理他,加快腳步跑了出去。 陳慕白慢悠悠的收拾了棋子,又坐在門外看了會兒月亮,這座寺廟香火并不旺,除夕夜也沒有別的寺廟那么熱鬧,不見燈火通明,似乎只是一個尋常的夜晚,寂靜安和。 就在他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個人,詭異的笑了一下,站起來往寺廟的后院走。 走到一間房間前停住,也沒敲門,直接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屋里的人正在燈下看書,一身出家人的僧袍,卻蓄著頭發(fā),看上去比陳慕白大不了幾歲。寺廟里的僧袍多為灰色或土黃色,可燈下那人穿著的僧袍卻是白色,雪白的錦緞在燈下發(fā)出平和的光,柔順如水,不帶一絲褶皺。那人本就長得眉清目秀,在白袍的襯托下別有一番風度氣韻。 他抬起頭看了陳慕白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似乎什么都沒看到。 陳慕白對于他的無視也不在意,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擺設很簡單,一桌一椅一床,桌子和椅子被那人占據,而別人的床……陳慕白的潔癖讓他選擇了靠在門邊站著,看著桌前的人不說話。 或許是今晚的陳慕白耐性太好,那人終究還是抬起頭來,很是關切的問了一句,“陳三少爺有???” 陳慕白立刻就翻臉,“你才有病呢!” “沒病你來找我干什么?” “難道來找你的人都有???” 那人好脾氣的笑了笑,“我是大夫,來找我的人可不都是有病嗎?”